“陛下,至高塔倒了。”

白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沒回過神。

不過很快的,白烈就是一個激靈:“什麽,你剛才說什麽”

“至高塔倒了。”

“至高塔倒了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奴才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倒了。”

“那麽至高塔中的人呢神火教的教主呢”

“不知道”內侍慚愧的說道。

“一點消息都沒有”

“暫時沒消息。”

白烈有些失望:“算了,加大調查力度。”

白烈的心情有些糟糕,這段時間他就跟個睜眼瞎一樣,似乎什麽消息都收不到。

不過並不是完全得不到消息,不過有些消息的傳遞沒那麽快。

如果是以前,一個消息可能需要兩三天才能到白烈的手中,那時候白烈也沒覺得慢。

因為消息的時效性沒過,可是現在,白烈總覺得有些事情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在皇城中發生,可是他就是無法得知什麽情況,這就讓他著急了。

就比如說至高塔的坍塌吧,如果說那是自然發生的,隻是個意外。

恐怕傻子都不會相信,哪怕真的隻是一個意外,所有人也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有預謀的。

至高塔倒塌,那麽必有事情發生。

可是到底是什麽事情,白烈也不知道。

所以他即便想要做出應對,也無從應對。

是神火教內部發生了騷亂還是有外敵侵犯神火教

沒有,什麽消息都沒有。

傍晚,白烈聽內侍說,自己的弟弟醒來了。

白烈匆匆忙的跑去見白羽,剛進內殿,就看到白羽坐在床頭,雖說臉色非常的蒼白,可是至少已經醒來了。

“大哥。”

“小弟,你現在怎麽樣了可還好”

“我還好。”白羽的聲音有些沙啞,剛開口就是一口大喘氣。

“躺下休息吧。”

“大哥,我讓你準備人手,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準備人手做什麽你那日也沒說清楚。”

“你到底準備了沒有”

如果換個人這麽和白烈說話,白烈會一巴掌扇過去。

“準備了一點”白烈含糊的說道,其實他根本沒準備。

“神火教這次有大劫,怎麽才準備一點,你現在能調動多少人手,全部調動起來,絕對不能讓神火教喘過氣。”

“到底是怎麽回事”

“神火教這次惹了大麻煩,天大的麻煩,我不清楚這個麻煩能不能徹底的滅掉神火教,可是神火教絕對會損失慘重,如果我們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徹底的覆滅神火教也不是不可能。”

白烈都傻眼了,他相信自己的弟弟,無條件的相信。

可是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比某個很親很親的人告訴你,月亮要掉下來了,你信麽

白烈的第一反應不是白羽騙自己,而是覺得白羽被人騙了。

“小弟,這事急不來。”白烈不忍心去責備自己的弟弟,畢竟不管他做什麽,他都是為了自己,為了這個位置。

“哥,錯過了這次機會,可就再沒其他機會了,這次神火教所招惹的,可是那個屠夫啊。”

“哪個屠夫”

“殺了我們白熾國數十萬大軍的那個屠夫。”

白烈整個人跳了起來:“什麽”

“神火教惹上他了”白羽的語氣裏難掩激動。

白烈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眼神裏盡是複雜,有仇恨,有恐慌,還有一絲驚喜。

“他來了”

“他一定會來。”白羽說道:“他是個講道理,又不講道理的人,如果沒有人惹他,他不會去與人為難,可是誰如果主動招惹到他的頭上,那麽一定會死。”

“你是怎麽從他手中逃脫的”

白烈知道自己的弟弟很強,不過與那個屠夫比起來,顯然還不夠強。

“他放了我的,我給他帶了一次路。”

白羽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真有能耐在那個人手中逃命。

他可是從那修羅場中爬出來的,五百多個人,其中三分之一的人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活下來,隻有自己活了下來。

這明顯不是對方錯漏了自己,而是他有心放自己一條生路。

雖然這條生路也不是那麽輕鬆

“有可能將他收為己用嗎”白烈目光閃爍的問道。

白羽苦笑:“大哥,你拿什麽拉攏他白熾國你給的起嗎他又看的上嗎”

“額這”

“老老實實的,按照我們自己的路走,那個人和我們不是一條路的,哪怕大哥你真的能夠拉攏他,你能保證他沒其他的心思這種人我們是拉攏不來的,也壓服不了,反而會被他啃的精光。”

白烈歎了口氣,最後無奈的點點頭。

其實他也隻是一時興起,白羽說的這些話,他都懂。

可是作為一個上位者,白烈自然而然的想要去收服所有人,所有能夠入他眼界的人。

當然了,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時候,內侍又匆匆的闖進來。

“陛下”

“幹什麽,沒看到我正在和提羅親王說話嗎,有什麽事等下再說。”

“陛下”那內侍還不退出去,滿臉為難的看著白烈。

“大哥,讓他說吧,如果沒什麽要緊的事,他也不會這麽著急。”

“那好吧,既然提羅親王都這麽說了,你便說吧,撿要緊的說。”

“陛下,神火教的三個兵器工廠,全都被夷為平地了。”

白烈整個人都騰了起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黑石、紅裂、獸巢,全部被夷為平地了,小人找到了兩個幸存者,從他們的嘴裏得知,黑石和紅裂所製造的兵器似乎失控了,那些負責人無法再控製那些兵器,而且那些兵器在肆意的襲擊工廠裏的活人。”

“兵器失控了怎麽會這樣”

白烈知道那些兵器是神火教所製造出來的,而且他也曾經得到過一些兵器,知道那些兵器是什麽個狀態。

“那些兵器呢”白羽問道。

“分散了。”

“什麽意思你是說那些兵器在胡亂的闖蕩”白烈嚇了一跳,那些兵器雖然沒有自我意識,可是如果失控的話,會不會見人就殺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數以千計的兵器,遊蕩在皇城周圍,會造成多大的破壞

甚至於如果兵器進入皇城之內,恐怕整個皇城數十萬人,都有可能讓皇城變成一座死城。

他太清楚那數千兵器所能帶來的破壞了,那是一支不知道恐懼的兵團。

兵器,那就意味著它們不知道恐懼,也不會感覺到痛楚。

這樣一支兵團,能夠對抗十萬人的精銳。

而皇城可沒有十萬精銳守備,所以白烈是怕了,真的怕了。

“他們似乎是被人控製著,沿途有遇到人,也沒有傷人,而是直奔著神火教在皇城的各個據點去的。”

“他們被人控製了”

“是,隻不過沒看到控製它們的人。”

“大哥肯定是肯定是那個人,機會,這是機會啊”白羽激動的叫道。

“陛下,那些被控製的兵器,似乎對神火教的據點分部並不熟悉,很多據點都漏掉了。”

白烈眼前一亮:“找到那個人,可以與他合作,把我們手中掌握的情報交給他。”

對方雖然實力強大,可是明顯是初來乍到,對神火教的分部很陌生。

而那個人可能是抓到幾個神火教的人,然後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了不清不楚的信息。

這些信息雖然有用,卻不夠全麵。

而白烈卻不一樣,或者說是與那個人完全的相反。

他掌握著較為全麵的情報,可是卻沒有足夠的實力。

而他們一旦聯合起來

白烈越想越說激動,轉頭看向白羽:“白羽,你見過那個人吧”

“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人,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即便是殺人的時候也是如此。”

“有什麽特征”

“這沒特征”

白羽想了想,搖了搖頭,可是突然又眼前一亮:“可是,如果你見到他的第一眼,你就會記住他。”

“沒特點,卻又能讓人記住”

“陛下,我讓人去找。”內侍說道。

“去,多加派一些人手。”

“是,陛下。”

內侍匆匆來,又匆匆走。

白烈心情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沉重,臉色始終展不開。

“小弟,你說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可能與整個神火教對抗”

“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可是這是大哥唯一的機會,也是我皇族唯一的機會,從我們家先祖立國那一日起,我們家就一直與神火教對抗,可是到頭來始終是敗多勝少,我不想我們的子孫後代,還要在神火教的麵前唯唯諾諾,稍有不慎,便要被換個傀儡上來,我希望這一切能夠在我們的手中終結。”

“我知道,我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白烈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白熾國的立國,神火教也曾經出過力,不過多少年前的恩,該還的也早就還清了。

如今皇族與神火教,隻剩下仇,神火教一直贏,可是他們卻始終不能下死手,因為他們在名義上終歸是臣子。

可是皇族不同,隻要給皇族抓到機會,那麽皇族絕對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