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衫怎麽可能把碧波劍交出來,這碧波劍是他最後保命的底牌。

“不把我帶出城,休想得到碧波劍。”

“陳開衫,你越來越放肆了,你敢違抗大當家的命令”

“就算大當家在這裏,我也這麽說。”陳開衫冷笑道。

他們可都是強盜,強盜之間哪裏有什麽道義可言。

陳開衫毫不懷疑,隻要自己交出碧波劍,那麽大當家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當作棄子。

所以,他隻能死死的抓住最後的底牌,沒逃出升天,絕對不可能交出碧波劍。

“你不怕我現在殺了你,直接拿了碧波劍”

“鬼先生的實力,在下自然佩服,隻是鬼先生最好下手狠一點,隻要十息之內,鬼先生沒能殺了在下,那麽到時候鬼先生可就走不脫了。”

“不用十息”鬼先生毫無征兆的出手了,他本就隱於陳開衫的背後,一支鬼爪悄然無聲的出現在陳開衫的背後,直接抓了過來。

陳開衫的法寶在刹那間發動,那鬼爪抓在法寶上,瞬間消散無蹤。

陳開衫身子微微顫了顫,向前跌了兩步,這才穩住身子。

他本就是有心試驗法寶的防禦,不過這件法寶的防禦力,的確是出乎他的意料。

居然連鬼先生的攻擊,都可以輕易的擋下。

鬼先生一直沒有顯露真身,可是卻也掩不住他心中的震驚。

陳開衫居然擋下了自己的一擊

這怎麽可能

陳開衫也不過是結丹的小修士,連元嬰境界都沒到,居然擋下了自己一擊

自己可是合道大修士,差距何止千倍。

當然了,鬼先生知道擋下他攻擊的不是陳開衫,而是陳開衫身上的法寶。

可是法寶也需要有人操控才行,所以鬼先生自然而然的認定,陳開衫過去一直在藏拙。

“鬼先生最好快點逃,不出片刻,怕是就有大量的修士過來了,也許城主府的人也會吸引過來,到時候鬼先生可就走不脫了。”

“本座來去,不需要你來提醒。”鬼先生雖然言詞不屑,可是他已經感覺到有修士過來了。

確實,這裏是白鹿城,整個白鹿城都布置了探查禁製。

這個禁製就像是一個全程監控一樣,誰人動手,在哪裏動手,城主府的人一清二楚。

自己剛才動手,想必已經落入城主府的人眼中,所以這時候非走不可。

“哼,饒你一條狗命”說罷,鬼先生已經離開陳開衫的落腳地。

“鬼先生,下次記得先想好,如何將在下救出白鹿城。”

陳開衫感覺鬼先生已經走遠,收起笑容,臉色卻略顯凝重。

得罪鬼先生,可不是什麽好事。

鬼先生可是大當家的幕僚,也就是軍師。

雖說在大當家的眼裏,不管是自己的修為還是鬼先生,都不堪入目,畢竟天人境之下和天人境之上,存在著巨大的鴻溝。

可是鬼先生卻深得大當家信任,哪怕自己能夠離開白鹿城,一旦被鬼先生盯上,怕是在千麵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鬼先生要懲治自己,怕是連借口都不需要找。

唯一的機會就是祭煉碧波劍,如果自己能夠祭煉了碧波劍,那麽自己就能夠參與到大當家的計劃中,到時候鬼先生也不能輕易的處置自己。

“先生,那個女人最近一段時間在白鹿城的行動,已經調查好了。”李元周回到白晨的麵前複命。

“與我說說,她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麽。”

“此女來白鹿城已有一個月有餘,現在大會館落腳,一個月以來,她擺放過八個大修士,試圖說服對方追隨她。”

“嗬嗬”白晨笑了笑:“那可有成功的”

“八個拜訪過的大修士,沒有一個答應。”李元周說道:“不過她倒是集結了一批小修士,主要都是築基和結丹修士。”

“可打探到,那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麽了嗎”

“據說,她手上有一張密境藏寶圖,而且根據她透露出來的口風,這密境藏寶圖之中,藏有天大的秘密。”李元周看了眼白晨:“先生,可需要屬下去為您拿到藏寶圖”

李元周雖然隻是結丹修士,可是就因為在白晨府邸中辦事,現在倒是結交了不少人脈。

誰不知道如意坊的真正主人大有來頭,不說其他,單說每天發布一個懸賞,懸賞賞金又高昂,就不是普通修士能比。

更何況,城主府也跟著附和,又以如意坊為主,城主府為次,這來頭不可謂不大。

如果李元周對外傳一些話,比如說白晨想要得到所謂的藏寶圖,估計不少修士都會樂意效勞。

“不用,我對那份藏寶圖沒什麽興趣。”

“先生看不上那份藏寶圖”

“此女心性向來謹慎,她怎麽可能隨意的傳出消息。”

“先生是覺得藏寶圖是假的”

“也許是真的,可是她也不會隨意的帶在身邊,她放出這個消息,不外乎是希望能夠讓一些散修依附於她,至於藏寶圖的真假,我倒是無法判斷,也許是真也許是假,這就不好說了,而以她的心性,即便是有藏寶圖,也不容他人染指,你現在去搶,也隻會搶到一份假的。”

“先生說的是。”

皓煙在白鹿城已經一個多月了,雖說來白鹿城並非毫無收獲,可是卻也不大。

皓煙真正的目標是那些大修士,可是那些大修士卻是一個比一個精明。

對於她拋出的誘餌,根本就無動於衷。

隻有那些小修士願意上鉤,而且其中不少人,並非真心實意的追隨她。

更多的是因為他們本身沒什麽資源,希望能夠從自己的身上獲得足夠多的好處。

真正被她說服的修士其實也就那麽幾個,而這幾個人的修為都不高,最高的一個也就元嬰境界,其他的都隻有結丹或者築基。

這樣的力量如果是在大磐國內,算的上是第一流了,可是放在外界,甚至放在白鹿城,都不入流。

這讓皓煙頗為失望,她此來白鹿城,就是聽說白鹿城聚集了眾多修士,希望能夠在這裏招募到足夠多的人手。

可是如今卻讓她陷入困境,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一想到當日在白晨的麵前受到的羞辱,皓煙便感覺到無窮怒火。

她到白鹿城,親眼見到了如意坊所引發的轟動,而如意坊能夠讓城主府都退讓,可見來曆相當不凡,再者如意坊每日都耗費巨額賞金懸賞,家底不可謂不殷實。

如果能夠拉攏到如意坊,那麽就能彌補自己在白鹿城這一個月來的虧失。

所以皓煙才會主動接觸阿珠,本意是打算與阿珠親近,進而接觸到如意坊真正的主事人,可是她卻沒料到,如意坊的主事人居然是白晨。

而白晨對皓煙的厭惡,更是直接羞辱皓煙,更是結下仇怨。

可是這個仇結下容易,要報卻不是那麽容易。

對方可是大修士,皓煙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可是卻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報仇成功。

突然,皓煙想到了一個辦法。

皓煙找來手下,吩咐了幾句話後,那個手下就匆匆離去了。

皓煙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在白鹿城中散播謠言,如意坊中有一件靈寶存在。

雖然這個辦法非常的粗糙,可是卻非常有效。

也許大部分修士都不會相信,或者是實力弱的修士不敢相信。

可是皓煙相信,肯定有大修士會相信,或者會產生懷疑。

一件靈寶對大修士來說意義重大,因為到了合道境界的大修士,很多時候他們不是境界不夠,而是手頭缺少一件能夠抵擋天劫的法寶。

普通的法寶已經不足以對抗合道境界的天劫,如果強行渡劫的話,成功率不足兩成。

隻有靈寶才能夠抵擋天劫的威力,所以很多合道大修士,他們強壓著修為,不敢去觸碰天劫,就這麽拖著時間,一直拖到壽元將盡,最後匆匆渡劫,而這種時候渡劫的成功率更低。

所以如果他們得知,哪裏有什麽靈寶的話,將會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的獲取靈寶。

白鹿城中的大修士可不在少數,白鹿城的禁製可以遮掩天道,所以很多大修士都藏身在白鹿城中避劫,不敢踏出白鹿城。

一旦他們得知這個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估計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前去如意坊一探虛實。

想到這裏,皓煙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

有些時候,越是簡單的方法,往往越是有效。

皓煙不擔心自己會暴露,反正自己和白晨已經結仇。

這時候,一個手下匆匆來報:“殿下,門外有個修士來訪,他說是您的老相識。”

這個手下的表情有些古怪,皓煙看了眼手下:“是什麽人”

“是那個被如意坊通緝的修士,陳開衫。”

皓煙恍然,難怪他的表情如此古怪。

“把他帶進來。”

“是。”

不多時,陳開衫就到了皓煙的麵前。

“閣下好閑情,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做客”皓煙冷笑的看著陳開衫:“你不準備著找個地方藏身嗎今天如意坊的通緝好像已經發布了。”

“你這裏不就是個很好的藏身點嗎。”陳開衫笑盈盈的看著皓煙。

“我與你很熟嗎還是說,你不怕我直接拿了你的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