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秀走了,這次他們算是徹底的鬧掰了。

無花看著鐵秀的背影,轉頭看向白晨:“裏麵真的有比合道傀儡更凶險的東西存在”

“我剛才發現,那個奪舍合道傀儡的靈魂,是在最近幾年才奪舍的,並不是長久就已經存在的,而奪舍的靈魂,原本實力遠遠比不上合道傀儡本身,正常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奪舍成功,這就意味著,有人控製著那個靈魂,幫他完成了奪舍。”

“你不過是結丹修為,一樣可以控製合道傀儡,為什麽別人就不行”

“控製和奪舍是一個概念嗎而且合道傀儡和奪舍的靈魂的身上,都有第三方的痕跡。”

“那會是什麽人”

“我懷疑是太阿王朝的皇族,有可能是鐵秀的先祖,剛才傀儡出手試探鐵秀,不是為了試探她的修為,畢竟鐵秀是什麽修為,就連你我都看的出來,更何況是一個合道級別的存在,我懷疑他要試探的是鐵秀的血脈。”

“這是為了驗明正身吧,畢竟太阿的皇帝把這巨大的寶藏隱藏在這裏,應該是為了讓自己的後輩繼承吧,誰都不會願意自己的財富被外人奪走。”

“我倒是有不同的想法。”

“你有什麽想法”

“我覺得這寶藏不是為了後代留的,而是為了他自己。”

“他自己你覺得太阿的皇帝,能夠活的了那麽久嗎要知道,他是皇帝。”

是的,皇帝,皇帝是無法修煉到天人境以上的境界的,合道境界就已經是至高境界了,甚至大部分皇帝都無法修煉,少部分能夠修煉到合道境界的皇帝,也多是用資源堆砌出來的。

因為皇帝自身乃是龍氣的載體,不管是玄門正宗還是魔門的真元法力,都與龍氣有衝突,而一個皇帝的修為越高,就意味著龍氣越弱,而龍氣越弱就越是可能發生皇位動搖,皇朝動蕩。

而且這是不可逆的,哪怕是退位後,也無法再做最後的突破。

不管怎麽說,隻要是皇族成員,都是身負龍氣,隻是多與少的區別罷了。

所以即便太阿王朝的最後一個皇帝修為達到了合道期,也不過萬載壽元,根本就不可能活的了八十萬年之久遠。

“不,這並不是絕對的,有些特殊的方法,還是有可能讓他存在這麽久的,當然了,不是以人的身份。”

“怎麽存在這麽久”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說你知道麽”

“我知道的隻是一些根本,可是具體怎麽樣,我怎麽可能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自己就先想辦法讓自己活八十萬年了,我隻是說,太阿皇帝有可能存在這麽久。”

“現在我們也還沒確定,裏麵是不是存在著你說的那個人,這一切都還隻是猜測而已。”

“不止是猜測,首先那個合道傀儡先前稱呼主人,這個主人又是鐵秀的先祖,所以很容易就能聯想的到,這個人要麽就是太阿皇帝要麽就是皇族成員,而這個主人又能夠幫他奪舍合道傀儡的軀殼,所以手段必然不弱,至少不會比合道傀儡弱。”

“好吧,就算你的推測都是正確的,那又怎麽樣要麽我們現在就打退堂鼓,要麽就是想辦法對付他。”

“師弟,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太危險了。”

“放心,既然我決定留下,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對付,這種大秘境大寶藏,就這麽空手離去,實在是心有不甘。”

“如果你的猜測屬實,那麽那個存在到底有什麽目的不是守護這裏,那他又為了什麽”

“普通的法寶都無法存在八十萬年的時間,除非是靈寶才能夠不受歲月侵蝕,而靈魂就更難以長久的存在著,早晚有一天會被歲月完全的磨滅,這個過程幾乎是不可逆的,八十萬年幾乎也已經是極限了,可是也不是絕對,還有一種延續的辦法。”

“什麽辦法”

“奪舍,以血肉之軀來蘊養修複靈魂的損傷。”

“你是說”

“裏麵那個存在,想要奪舍鐵秀的肉身,以此來延長自己存在的時間。”

“這不可能,鐵秀也不過是結丹初期的修士,她如何能承載的了一個實力比合道傀儡更強的靈魂”

鐵秀的修為與肉身就好比是一個小湖泊,而一個合道修士的靈魂是與元嬰完全融合的,比之鐵秀就似一片廣闊的大海,大海又如何能夠裝入一個小湖泊之中呢。

“自舍神魂道基,隻要這麽做就有可能做的到。”

“那不就等同於自廢修為”

“的確如此,可是也比煙消雲散好的多吧,而且修為是可以重新修煉回來的,如果奪舍成功,同樣也可以奪取鐵秀的道基,再加上之前的經驗,所以用不了百年,估計就能夠重新修煉回來。”

白晨頓了頓,又道:“最關鍵的一點是,鐵秀現在已經不是皇族,太阿王朝早已煙消雲散,所以如果對方奪舍成功,那麽就不會再受到龍氣的製約,很可能一飛衝天。”

“如此說來,我們倒是可以利用這點,讓他奪取了鐵秀的肉身,然後再對付他。”無花說道。

白晨搖了搖頭:“恐怕我們是不能坐視鐵秀被奪舍的。”

“怎麽,那個小丫頭都這麽對你了,你還想護著她麽”

“她的死活與我何幹。”

“那又為何非要護著她”

“因為我發現了,這個密境最大的秘密,大輪轉法陣。”

“大輪轉法陣陣法嗎”

“一個很複雜的陣法,這個陣法維係著整個密境的穩定性,而大輪轉法陣是需要一個陣魂的,所以我猜測,那個存在很可能就是陣魂,而他如果奪舍了鐵秀,要麽就是將鐵秀的靈魂作為陣魂,取代他,要麽就是整個密境崩潰,到時候我們必死無疑。”

“可是,如果我們與那個陣魂衝突,一樣要殺死他,到時候失去了陣魂,大輪轉法陣一樣要崩潰,我們一樣要死。”

“陣魂是無法離開陣眼的,隻要能夠控製陣眼,那麽陣魂就無所作為。”

“可是,你也說了,陣魂在陣眼之中,我們如何搶奪陣眼到頭來還不是要和那個陣魂做過一場。”

“的確是要和他做過一場,可是不是硬拚,在我控製陣眼之前,需要你們拖延時間,一刻鍾即可。”

“我不能保證,畢竟對方可是至少合道期以上,哪怕隻是靈魂,恐怕也非我能夠對抗的。”無花看向周冰,又看向白晨。

如果白晨和周冰聯手的話,倒是很有可能,他們兩個都有著超越同輩修士的戰力。

“那你懂得陣法嗎你能控製陣眼嗎”

“不懂。”

“那你要天狐妖心嗎”

“要。”

“那麽你就拿出真本事來,我知道你還有底牌沒拿出來。”

“就算我拿出底牌,也不可能擋得住。”

“如果你說不可能的話,那麽我們還是一拍兩散吧,鐵秀還沒走遠,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

無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時候再和鐵秀合作,已經是沒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經由白晨的分析後,無花更是確定,自己必須和白晨合作,隻有和他合作,才有可能成功。

“周冰會出手嗎”

“會。”白晨點點頭。

無花稍稍鬆了口氣,如果有周冰在的話,他們的壓力應該能小很多吧。

“你確定一刻鍾就能搶的到陣眼的控製權嗎”

“如果單論陣法而言,這世上估計能夠與我匹敵的人不超過一個手掌。”

“你就這麽自信嗎”

“如果我不夠自信的話,你也不可能與我合作吧。”

“好吧,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那個陣魂,我會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師兄,那我們呢我們有沒有什麽任務”

無花翻了翻白眼,這四個小家夥還想做什麽

這種局勢,根本就不是四個築基的小修士能夠插手的。

別說是插手了,就連旁觀都有極大的危險。

“到時候你們師姐和無花拖住陣魂,而他手上可能不止一個靈魂仆從,如果到時候陣魂放出更多的靈魂仆從,就需要你們擊殺與阻截。”

“你說過那個靈魂仆從的實力至少是化神級別吧他們四個小家夥能擋得住”

“他們都有克製靈魂的法寶,而靈魂仆從雖然有化神的修為,卻未必有化神的戰力。”

“那好吧,既然你如此篤定,那就聽你的,我們需要做什麽準備”

“跟著鐵秀後麵即可,首先確保她不會被奪舍,至少在我控製陣眼之前不能讓她被奪舍。”

“那麽我們隻要阻止她接近陣眼不就可以了嗎”

“她需要用來吸引陣魂的注意力,陣魂是可以控製整個大輪轉法陣的,你不想在麵對陣魂的時候,還要應付大輪轉法陣吧。”

“所以你才故意逼走她吧”

“我沒有逼迫她,如果她願意配合的話,我會想另外一個辦法,隻不過鐵秀不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自我的性格讓她不可能真正的與我們合作,反而有可能背後捅我們一刀,與其這樣,還不如盡早的與她分道揚鑣。”

“所以你這一路上,一直在刺激她的神經”

“不要說的那麽過分,我是在試探她而已,如果她不是這樣的性格,我也不會與她分開,我更喜歡利益均沾,你得好處我也得好處,可是她連我們這路上的一點小收獲都斤斤計較,可見如果我們拿了什麽重寶,她絕對會直接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