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滾字,兩人卻如獲大赦一般,隻有廖不凡呆呆的站在原地。

兩個影子侍看了看廖不凡,一咬牙恨恨道:“還愣著做什麽,難道你還想打擾公子不成”

“我”廖不凡的嘴皮幹澀,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兩個影子侍看廖不凡還呆在原地,一左一右,直接夾著廖不凡走出大院,頭都不帶回的。

兩個影子侍可是見過白晨的,甚至還算是熟悉,在皇城的時候,連同他們在內的十個影子侍,都由白晨起了個帶數字的名字。

平日裏皇宮內或者是洛仙館有什麽事情,都是由他們負責進出皇宮通傳報信,所以他們對白晨可謂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白晨離開皇城的時候,他們還看到老王偷偷抹眼淚,嘴裏念叨著不知道白晨到哪裏了。

而他們跟著魏可卿來蜀地的時候,皇帝和老王,可都是千叮萬囑,要他們兩個代為傳話。

“兩位,你們可是受命魏小姐的啊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向著外人”

兩個影子侍都怒了,零零七怒瞪著廖不凡:“外人在在龍公子麵前,魏小姐才是外人,姓廖的,你可把我們害苦了這事若是被皇上和總管知道了,非得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那那個龍嘯天認識皇上”廖不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驚恐的看著兩個影子侍,他希望他們兩個是在開玩笑。

隻是兩人嚴肅的表情,顯然不是和他開玩笑。

“認識龍公子和皇上喝酒的時候。你還在做夢呢。你知道龍公子是什麽身份龍公子見了皇上都不需要跪的。魏可卿她爹見了龍公子,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先生。”

廖不凡真的嚇傻了,魏可卿她爹是誰

那可是當朝宰相,當朝宰相都要稱為先生的人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三人回到魏可卿麵前的時候,魏可卿正坐在石桌前品茶賞花。

“事情辦妥了”魏可卿漫不經心的看了眼三人。

“魏小姐,您可知道趙小姐認的師父是誰”零零七目光閃爍的看著魏可卿。

魏可卿看了眼兩個影子侍,很疑惑他們怎麽這個表情,難道是任務失敗了

魏可卿又看了看廖不凡。看他的表情更是古怪,廖不凡苦澀的回應魏可卿的目光。

“小姐的師父,兩位大人認得”

“認得難道是京城來的”

“趙小姐的師父是龍嘯天,龍公子”零零七無力的看著魏可卿,怪魏可卿給他們安排的這個任務嗎,有那麽點。

純粹是因為魏可卿沒事找事,人家趙妍兒拜個師父容易麽,非要去從中作梗。

現在好了,踢到鐵板了吧

如果是在事前,兩個影子侍自然不會這個想法。可是如今是他們當出頭鳥,換做是誰都不會高興。

魏可卿也傻眼了。廖不凡原本還幻想著,也許隻是兩個侍從身份太低,所以看誰都是高人一等。

可是如今魏可卿的臉色都變了,讓他意識到,事情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魏可卿在短暫的錯愕後,看向廖不凡的目光裏,已經充滿了熊熊怒火。

“廖不凡,你好大的膽子,妍兒拜龍公子為師,你為何事先不說他的身份,還口口聲聲說人家來曆不明,心懷不軌,我看心懷不軌的人是你才對”

魏可卿現在是無處瀉火,隻能把火頭撒在廖不凡的頭上。

廖不凡低著頭,這裏也他說話的餘地。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低頭認錯,讓魏可卿把氣給撒了。

不然的話,肯定要被她當作替死鬼。

廖不凡怎麽也想不明白,白晨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臣相之女,對他也是忌諱莫深。

“大小姐那個龍嘯天”

“住口龍公子的名諱是你直呼的嗎”零零七立刻大喝一聲,打斷廖不凡的聲音。

“是是是龍公子,他到底是何來曆,恕小人眼拙,實在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你別猜,你也沒資格知道,當今皇上將他視作知己,對他更是言聽計從,他若是真要謀趙家什麽,也不需要混進來,隻要他一句話,皇上便會抄了趙家送給他。”

廖不凡聽的滿頭大汗,魏可卿沒有直接說出白晨的身份,可是卻越說越讓人膽寒。

“還有,他既然收了妍兒為弟子,那是妍兒的福分,你也不要從旁搗亂,至於他的身份,你也不要隨意聲張出去,不然的話,即便我不殺你,落入陛下的耳中,陛下也要將你和你東嶽上下殺的血流成河。”

“那老爺那邊”廖不凡猶豫的看著魏可卿。

“趙伯父那邊,自有我出麵說明。”魏可卿想了想,又道:“龍公子那邊,我親自過去道歉。”

廖不凡此刻越想越怕,魏可卿都要親自去道歉,自己先前的舉動,和那些不敬的話說了那麽多,如果白晨記在心中,那不是連小命都難保了。

事實上,即便是魏可卿此刻也是心情忐忑,要知道她將要麵對的可不是普通人。

廖不凡實在不想去麵對白晨,可是在魏可卿和兩個影子侍殺氣騰騰的目光下,也不得不選擇妥協。

眾人來到白晨的宅院外,此刻影子侍可不敢再如之前那樣,貿然闖進去。

剛才沒被白晨滅了,都是他的運氣。

兩人都躲在魏可卿的身後,廖不凡看了眼兩個人。

實在不明白,那個小子到底有什麽可怕的地方,能夠讓這三個身份、來曆都非同小可的人,如臨大敵一般的對待。

“龍公子。小女子魏可卿求見。”

“忙著。沒空”屋內傳來白晨的聲音。

“龍公子。小女子帶來了陛下的口諭。”

“等著,什麽時候有空再說。”

大逆不道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廖不凡在心中咆哮。

這可是皇帝的口諭,也是另外一種形勢的聖旨。

哪怕是殺頭的聖旨,也沒有人敢怠慢。

可是裏麵那個小子,居然說讓他們等著,什麽時候有空再說。

但是反觀魏可卿三人,卻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就好像理所當然一般。

“小女子便在這裏等著好了。”

廖不凡實在弄不明白,裏麵那個人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吧,還是說別人太遷就他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白晨似乎完全沒有出來迎旨的一絲,此刻就連廖不凡都有點站不住了,可是魏可卿一個弱女子,卻始終保持著原本端雅的站姿,等待著白晨。

過了不知道多久,白晨依然沒有出來的意思,反而把趙半城招來了。

“侄女,你怎麽在這。可是讓老夫好找,妍兒那丫頭真是的。居然把你一個人晾在這。”

“伯父休怪妍兒,是侄女請她為我去街上買些東西回來,恐怕妍兒此刻還在街上轉悠呢。”魏可卿微笑的說道,她是有意支開妍兒的。

“廖不凡,你怎麽讓可卿在這幹站著”

廖不凡苦笑不已,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插嘴的份了,而且還不能與趙半城明說,隻能哭喪著臉回應趙半城的質問。

“伯父勿惱,是小女子執意要來這的,裏麵的龍公子與小女子是舊識,小女子也隻是剛來而已。”

趙半城怎麽可能不知道,魏可卿在這幹站了兩個時辰。

先前隻當是來找茬的,幫他解決麻煩。

誰知道魏可卿在這幹站了兩個時辰,似乎完全是在恭迎裏麵的人,這讓他非常的不忿。

魏可卿可是丞相之女,就算是皇子皇孫,也不能如此待她。

何況裏麵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如果被魏如風知道了,到時候怪罪下來,他可擔待不起。

“魏侄女稍等,我這便把人叫出來,在我趙府擺架子,他算什麽東西。”

“小子,給我出來”趙半城說罷便要一頭衝進宅院中,魏可卿連忙拉住趙半城:

“伯父千萬不可”魏可卿苦笑,她本來就是賠罪的,如果被趙半城這麽一攪合,直接就讓她的計劃泡湯了。

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不會怪白晨,隻會怪自己行事不懂輕重。

終於,白晨房門打開了,隻是看起來他的臉色並不是那麽的愉快。

畢竟在他煉丹的時候,接二連三的被人打擾。

倒不是影響他的發揮,而是影響他的心情。

“小子,你吃我的,住我的難道老夫讓你出來見一見人很為難你嗎”

魏可卿苦笑的看著趙半城:“伯父,龍公子是我的朋友。”

“哪裏有這樣做朋友的,讓你在外麵幹等這麽久。”

“老爺您少說兩句吧。”

“伯父。”魏可卿真的急了,再讓趙半城這麽鬧下去,當真要撕破臉皮了。

這世上得罪誰也別得罪眼前這人,他可得罪不起,魏可卿看著趙半城似乎還是不依不饒,隻能說道:“龍公子是我爹的救命恩人。”

趙半城愣了下:“你剛才說什麽”

“龍公子不隻是我爹的救命恩人,還與皇上有救命之恩。”

趙半城的腦子有那麽一瞬的短路,錯愕的看著魏可卿:“侄女,你剛才說什麽”

“小女子這次來蜀地,其實就是奉皇上的旨意,來蜀地找龍公子的。”

“可是他他不是江湖中人嗎”趙半城愣愣的看著魏可卿:“而且他還騙的妍兒拜他為師。”

“三皇子都拜他為師,妍兒再如何嬌貴,難道比皇親貴胄還要高貴”

魏可卿的這句話,頓時把趙半城嚇傻了,自己的女兒與皇帝的兒子,拜同一個人為師

趙半城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嚇到的,還是激動的,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白晨。

“皇上說過,如果龍公子願意,皇宮裏未出嫁的公主,任憑他挑。”魏可卿又道:“伯父,您覺得龍公子會對妍兒別有所圖嗎”

廖不凡已經徹底傻了,自己先前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從兩個影子侍的口中,所得到的消息,已經足夠嚇人了。

如今魏可卿再這麽一說,更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窮盡他的智慧,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小女子本也想讓龍公子收我為徒,可惜我沒那緣分,趙伯父,妍兒既然有幸成為龍公子的弟子,您就該珍惜才對,怎麽處處為難龍公子。”

人就是這樣,如果是之前的白晨,打死趙半城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拜師。

可是一旦聽說,就連皇帝的兒子,都要拜他為師。

這個虛榮的心裏就起來了,怎麽說自己的女兒與皇子也是師兄妹的關係,身份一下子變得不同凡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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