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看了眼眾人:“你們覺得呢”

關山馮等人現在也不知道該作何選擇,雖然經過白晨的解釋,他們對於封印內的情況,有了初步的認知,可是現在讓他們猜測巫妖的靈魂匣到底是什麽類型的,恐怕他們也無法做出猜測。

“石頭,你的學生呢”關山馮問道。

“這次主要的戰力還是需要依靠你。”白晨說道:“你在封印內召喚莫亞,因為莫亞本身也已經很強大,如果我打開一個小型的入口,莫亞根本就無法進入,如果打開太大,內部的死氣反而會滲透出來,而封印內部,已經形成了一個死亡地帶,莫亞最喜歡的就是那種環境。”

“你說過人是無法在死亡地帶生存的吧我們進去不會死或者突變什麽的吧”

“我給你們製造一些特殊的魔法道具,可以讓你們暫時在裏麵生存。”

“石頭,我也想進去。”大鷹說道。

可是白晨卻拒絕了大鷹的要求:“你進去隻能成為拖累。”

“我”

大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累贅。

可是他卻無法反駁,因為在白晨的眼裏,他的確是累贅。

而他曾經認為的累贅,白晨的那三個學生,如今卻成了幻獸學院的拯救者,這對他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關山樰很聰明的沒有開口,既然大鷹都被當作累贅,如果她開口的話,白晨絕對會把她貶低的一無是處。

“院長,加緊練習召喚術吧。”白晨說道:“如果在封印內,你用超過一刻鍾的時間進行召喚。那麽我覺得我還是換一個人進去比較好。”

關山馮低著頭,瞥了眼莫亞:“要是你不在身邊,會不會”

關山馮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不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關山馮想要說什麽。

他是在擔心。如果白晨不在身邊,莫亞再次暴走怎麽辦。

“他不敢。”白晨淡然說道。

短暫的討論並未得到任何的結果,關山馮等人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因為白晨和莫亞的深入分析,都沒能研究出結果。

同時也讓他們意識到,事態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死亡圖騰的出現,已經讓幻獸學院內的師生出現了騷亂。

當然了,目前來說還沒有造成太嚴重的混亂,主要還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原因。

而因為死亡圖騰的規模。整個大奧城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也引起了不少氏族的注意,紛紛派人過來探查,不過幻獸學院一直都采取著封鎖的方式,謝絕任何人接近。

不過各大家族還是憑著探子,暗中探查著死亡圖騰,隻不過他們無法穿過封印,雖然他們也曾經試圖打破封印,可惜都是無功而返。

姬旋看著那個豎立在幻獸學院中間的死亡圖騰,眼中同樣帶著幾分震撼。

雖然她已經不止一次觀察死亡圖騰。可是依然被那震撼的場麵嚇了一跳。

“災厄,那個黑柱就是你所引發的災難嗎”

“是的應該是我,我可以感受到那裏麵所散發著的恐怖與死亡。”

“可是那個黑柱出現後。並沒有出現什麽災難。”

“幻獸學院的反應太快了,在它還未發動災難的時候,就先一步的進行了封印,幻獸學院的實力也出乎意料的強大,他們居然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內,製造出那樣的封印。”災厄回答道。

“那就是說,你的這次攻擊失效了”

“我隻能引發災難,而災難的後果卻不是我所能左右的。”災厄說道。

“那就打破那個封印。”姬旋說道。

“你要明白,我的力量來源。我雖然能夠製造災難,可是我不具備直接攻擊的能力。”

姬旋已經調查過災厄的來源。所以她對災厄很了解。

災厄說是幻獸,還不如說是神的一部分。

在一萬年前的諸神之戰中。混亂神在那場戰爭中隕落,而災厄就是混亂神死後的延伸,雖然不再具有強大的力量,可是依然具有可怕的威脅,隻不過不再那麽直接。

“每個人都會遇到一些不幸的事情,這是命中注定的,而這些不幸的人,正是我的力量來源,如果不幸的人因為意外而慘死,那麽我將會獲得同等的災厄力量,而我的力量可以影響到任何人,不過不管我怎麽攻擊,都隻能依靠災厄,無法直接攻擊。”

“那你還能發動同樣的災難嗎”姬旋問道。

“可以,我還能再發動一次,不過如果這次依然無功而返,那麽我將失去絕大部分的力量。”

“那就再發動一次同等的災難我不相信,幻獸學院還能夠再次化解。”

姬旋相信,幻獸學院為了應付那個黑柱,已經竭盡全力了,一定無法再次麵對同等級的災難。

“災厄將會在三日之內降臨,如果這場災厄能夠取得成果我將恢複力量,如果再次失敗的話,那麽我就需要重新的收集災厄力量。”

災厄的聲音有些陰冷,姬旋自以為了解自己,實際上她對自己的了解還是太過片麵了。

她根本就不明白,什麽是災難,更無法理解災難如果連續的爆發,將會造成的破壞,將會以幾何倍數的增加。

姬旋根本就無法完全的控製災厄,災厄也隻是錄用她而已。

為的隻是製造更多的災難,獲得更多的力量。

這個天真的小女孩,總有一天,她會為自己的天真而付出代價。

在大奧城的另外一個方向,聚集著一群不速之客。

春秋易看著遠處的大奧城,相較於過去,此刻的春秋易顯得有些虛弱,臉色蒼白,身體瘦弱,就像是年歲已高的老者蔞著背。

一個聲音從春秋易的背後傳來:“你確定,那個小子現在就在幻獸學院內”

“是的,天人,他就在幻獸學院內。”

“那麽天羅呢他也在幻獸學院內”

“從情報上來看,的確如此,而且他們兩個已經接觸過了。”

在春秋易的背後,是一個年紀十一二歲的少年,身上穿著金色的長袍,頭戴金冠,發縷披肩,眉心一點金沙,眼中散發著偉岸氣息。

“天羅是想借那個小子,重新奪回不屬於他的東西嗎”

他是神諭的統治者,神子天輪。

不同於他的那個天真的弟弟天羅,天輪更加聰明,也更具野心。

雖然先期天羅展現出的天賦,讓許多人看好,就連神靈都被驚動,特意顯現賜予神技。

可是天羅就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他以為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他的地位。

卻不知道他的這位親哥哥天輪,一直都對他的地位虎視眈眈。

最終的結果雖然出人意料,不過卻在情理之中。

天輪取代了天羅,並且還為了天羅的力量,一直明目張膽的追捕著天羅。

天輪不需要去掩蓋他的所作所為,因為他已經是神子,任何人都知道他做過的事情,可是沒有人會去重挑舊事,沒有人會為失敗者喊冤,隻會為勝利者搖旗呐喊。

“天人,那小子的實力深不可測,不得不防。”

“我不會輕視任何一個敵人。”天輪淡然說道,不過眼中依然帶著幾分高傲。

“大悲和遂良呢”

“他們正在趕來的途中。”春秋易說道。

“我的命令是三日之內集合,可是今天已經第三日了,他們依然在拖拖拉拉,春秋易,是不是我的手段太柔和了讓他們誤以為我的手段與上一代一樣柔和不會對他們進行處罰”

“天人,當務之急並不是處罰大悲與遂良,這件事可以押後,重要的還是那個叫做石頭的小子,以及您的弟弟。”

春秋易嘴上是在替兩人求情,實際上卻是落井下石,因為春秋易知道,自己越是這麽說,天輪就越是不會善罷甘休。

同樣作為神諭使者,春秋易、大悲和遂良三人,在神諭之內可謂是三足鼎立,除了神子天輪之外,就屬他們三人的地位最高。

不過近來春秋易卻身負重傷,實力大跌,這導致他的派係許多人投靠了其他兩個神諭使者,春秋易雖然心中憤怒,卻知道此事不宜鬧得太僵。

當然了,如果能夠借著天輪的手,處罰大悲和遂良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天輪雖然年紀尚淺,可是心智已經堪比老狐狸,並不那麽容易操控。

天輪嘴角勾勒出一絲弧線:“春秋易,你是想我處罰他們,還是不想我處罰他們”

“天人,大敵當前,自然是需要先除外敵,然後才是肅內患。”

春秋易的回答滴水不漏,沒有表明心機,又沒放過大悲和遂良,誰是內患當然是對天輪並不是很順從的大悲和遂良。

天輪冷冷一笑,他如何聽不出春秋易的潛台詞,心頭暗罵一聲老狐狸。

他又何嚐不想要利用春秋易,他是新晉的神子,地位還未完全穩定,三個神諭使者各自為政,雖然名義上是他的手下,可是手下黨羽甚多,就算是神子,也不是說對付就對付的。

如果能夠把春秋易拉攏到他的這邊,然後利用春秋易,削弱其他兩人,那將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