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間小王子又與五毒教教主有何關係”仇白心好奇的問道。

“沒有人知曉他們之間是何關係,隻知道五毒教教主臨走之前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麽”

“有兩個當世高手聽到了五毒教教主所說的話,其他人要麽隔著老遠,要麽已經死在當場,其中一位是丐幫幫主高天,另外一位則是鑄鐵門門主。”

白晨一直沉默不言,靜靜聹聽著眾人對他的討論。

不過他在聽說五毒教教主居然在事後發狂的時候,心中不禁升起幾分疑惑。

自己與五毒教教主似乎沒那麽熟,甚至還鬧出點不愉快。

她的發狂屠戮在場高手,應該與自己沒太大的關係吧。

眾人又是歎息又是惋惜,讓白晨很不習慣。

他們都以為自己死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其實就站在他們的身邊。

“對了,我一直有個疑問,為何這等蓋世英雄的人物,會會有這麽個引人遐想的稱號難道難道他以前幹過什麽勾當”

“哈哈每個人聽到這個稱號,第一反應都是如你這般,剛才在茶坊裏,那些人沒有為難你,也是想到你估計是第一次聽說這花間小王子,其實這其中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少有人知曉他倒沒什麽不光彩的過去,隻不過糗事倒有”

“額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回船上去了”

白晨突然打斷眾人的閑談,老餘看了看天色:“確實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就不能啟程了。”

“下次餘老和師妹過來。我們再詳談,那個花間小王子倒是有不少的典故,其中一些隻有我們唐門知曉。”

在告辭了王鶴和房成後,眾人才興致闌珊的回到船上。

“對了龍嘯天,你也是來自蜀地,你可聽說過花間小王子”仇白心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對男性一向健忘,特別是比我帥的。”

“那個花間小王子很帥嗎”

“是啊。花間小王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貌比潘安”

“潘安是誰”

仇白心疑惑的看著白晨,白晨啞然,說的太快失言了。

“小姐,這小子又在說渾話了,你還真信了他的鬼,就這小子的寒磣模樣,天下男人都比他帥。”老餘的嘴皮子可謂的刻薄至極。

“老餘,你有女兒麽”白晨突然問道。

“做什麽”老餘警惕的盯著白晨。

“趕明天我就把你女兒勾引了,到時候看你還說本少爺寒磣。”

“哈哈那你要失望了,老餘可沒有女兒。”仇白心開懷大笑起來。

三人聊在一起。白晨總免不了和老餘爭的麵紅耳赤,仇白心則是恰到好處的說兩句話緩和氣氛。

待到酒足飯飽後。三人才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雖然三人乘坐的渡船不大,可也算是五髒俱全,仇白心還在渡船上有個獨立的書房。

白晨時常看到仇白心在書房內,一待便是三兩個時辰。

甚至有時候白晨發現大半夜書房的燈還亮著,白晨曾經探過仇白心的身體情況。

屬於先天性的體虛,再加上長久的疲勞,生活作息的紊亂。

所以仇白心的臉色才會如此蒼白,雖然不是什麽大病,可是這種勞累病才是最難治的。

白晨偶爾也會偏勸幾句,不過仇白心都隻是一笑了之,同時對白晨的醫術表示強烈的懷疑。

夜晚的江麵有幾分涼意,皓月懸掛江麵上波光粼粼,倒是一道美景。

白晨沒睡著覺,出了房門透氣,就見到老餘坐在船頭抽旱煙。

“老餘,沒睡呢”白晨撇撇嘴,算是打了個招呼,轉頭便要進入艙內。

“我去睡覺了,你看著船向”老餘毫不客氣的吭了聲。

“反正江麵上也沒什麽船隻,而且我們還是順流,需要看什麽船向,你蒙我吧。”

“那要是碰上水賊呢”

“這都快進皇城境內了,哪裏來的那麽多水賊。”

老餘沒回白晨話,指著廚艙的方向道:“去,把廚艙裏白天釣到的燉黃稠端去給小姐。”

“黃稠,大補啊。”白晨咽了口口水:“我看仇白心那身子骨,是受用不起了,不如就給我吧。”

“滾。”老餘瞪了眼白晨,手中旱煙杆一抖,火星飛射向白晨。

“我真沒騙你,仇白心那身體是長年累月積勞成疾,本來底子就薄,再這麽顛倒夜晝,鐵打的身體也要爛成泥,這種虛病隻能養,不能大補,如果大補的話隻會大虧,這就是醫道裏的損有餘而補不足。”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調理”

“這首先要讓她改了作息,不然就算給她龍心鳳血也沒用。”白晨隨口說道。

老餘沉思良久,看了眼還亮著的書房燈輝:“你去勸勸小姐。”

“這夜深人靜,我一個大老爺們的進去,不適合吧”白晨可不想擔下這苦差事。

“你若是能勸小姐早些斜著,待到京城之後,我便尋船,走水路帶你回蜀地。”

白晨頓時咧嘴笑起來,這幾日他可是在老餘身上軟磨硬泡,愣是沒說動他送自己回蜀地。

沒想到今夜他居然主動答應下來,白晨嗬嗬的笑著:“瞧您老說的,仇白心怎麽說與我也有救命之恩,這點小事便包在我的身上。”

白晨朝著書房走了兩步,又回過頭道:“你真不怕我在你家小姐身上使壞我可不是正經人”

“老夫的眼睛沒瞎,這幾日相處下來,老夫算是看透你小子了。就一有賊心沒賊膽的膽小鬼。”

白晨自討沒趣。除了在心裏問候幾句老餘祖上之外。毫無辦法。

打開書房門,白晨便看到仇白心正端坐在書桌前,麵前擺著一堆雜亂的紙張。

發現白晨進來,仇白心微微側過頭:“龍嘯天,你怎麽進來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總想找個人排解寂寞,外麵那老頭太沒情調,還是和你有話聊。”

白晨已經自顧自的坐到仇白心的桌前。仇白心蕙質蘭心,怎會不知道白晨來做什麽。

多半又是給老餘說動了,來給自己當說客。

“你重傷初愈,還是自己早點休息吧,我這邊快忙完了。”

白晨顯然不是那麽容易被糊弄過去的,笑盈盈的看著仇白心:“你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你想說的是美貌”

“錯,美貌這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聽說過情人眼裏出西施嗎西施就是個大美女所以女人未必要傾國傾城,隻要你將來的夫君看的順眼就成。”白晨侃侃說道:“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智慧。”

“智慧”仇白心淺淺一笑:“我覺得我不缺智慧。”

“不。你缺的就是智慧,相比起那些普通女子。你簡直可以說是愚不可及。”

仇白心知道白晨一直很能講,不過她還是覺得,白晨將她與那些普通女子相提並論,是對她的侮辱。

“在我老家其實把智慧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思維能力,稱為智商,在這方麵你的確沒話說,可是還有一部分稱為情商,而你這種女人,就屬於智商偏高,情商偏低。”

“你說的智商與情商有什麽區別嗎”

“智商指的就是你的思維能力,比如果你學習東西特別快,就像你現在做的事情,特別能突顯你才學,這就屬於你的智商部分,而情商則是指你的心理,喜歡鑽牛角尖,無法正確規範自己的生活習慣,這種人在我們那裏有特殊的稱呼,工作狂或者是偏執狂,對某些事物過分追求,工作上表現無比優異,生活上混亂無比。”

“你是一個女人,哪怕你自詡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差,也不需要如此拚命吧,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像你這樣日夜顛倒。”

仇白心微微低下頭,無奈的說道:“我不是想和男人比,隻是我要幫我父親,如果沒有我幫他的話,用不了多久,朝廷就會關閉天機院,而我父親近年來得罪了不少大元,多次受到重臣彈劾,說我父親勾結江湖中人,一旦失勢,必將受牢獄之災。”

“你能幫他什麽”白晨拿起桌上的圖紙。

“這些是唐門的天機圖抄錄出來的圖紙,今日靠岸的時候,兩位師兄給的。”

“這些是殘缺的天機圖吧。”

“嗯,這些隻是給身處外麵的弟子研究的,所以都是部分抄錄。”

“研究這些東西,可以幫到你父親麽”

“近來邊關戰事頻繁,天策府兵力有限,所以我想若是天機院能夠製造出唐門那樣殺傷力極大的機關,就可以為朝廷立功,朝廷也不會再執意撤消天機院。”

“那你的設計進展如何了”

仇白心似乎很樂於分享給白晨自己的設計,立刻取出自己設計的圖紙,得意的語氣裏略帶幾分遺憾:“這是我通過暴雨梨花針改造的,唐門的暴雨梨花針雖然威力強大,可是做工太過苛求,難以大量生產,並且使用手法極其講究,如果一個不慎,首先傷到的便是自己,所以我進行了大幅度的改造,材質替換成普通的鋼材,其中的飛針也換成”

仇白心在白晨的麵前侃侃而談,可是說著說著,見到白晨不答話,帶著幾分失落:“我與你說這麽多做什麽,你也不會機關術,說再多你也聽不懂。”

突然,白晨驚呼一聲:“小心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