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雅抱著白墨痛哭著,對於白墨的歸來又是激動又是慶幸。

今夜早些時候,她聽說自己的父親被綁架的消息,這讓她原本就不算堅強的精神就如潰壩一般,瞬間陷入恐懼之中。

茫然與無助讓她不斷的自我恐嚇,不斷的想象著各種恐怖的結果。

甚至於,她還向警方說,隻要能夠讓白墨平安歸來,可以答應綁匪的任何要求。

可是隨後就連警方都不再有所回複,然後就是街頭不斷傳來的警笛聲。

隨後還有直升機從上空飛過去,甚至還有武裝坦克發出轟鳴聲。

當然了,白芯雅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切都與自己父親綁架事件無關。

畢竟一起綁架案件,不可能驚動軍方。

這一夜如意和周亦如也都陪在白芯雅的身邊,畢竟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她們不可能置之不理。

“芯雅,好了好了叔叔平安回來了,別再哭了。”

“是啊是啊,白叔叔平安回來,應該高興才對,你怎麽就改不了哭哭啼啼的毛病。”周亦如抱怨道:“叔叔,快給我們說說,你今晚的驚險經曆,絕對精彩爆了。”

“周亦如,你夠了,叔叔今晚可是死裏逃生,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如意瞪了眼周亦如。

白墨苦笑,對於周亦如這般無厘頭的行事風格,他也早就習以為常。

“好了,芯雅,我這不是沒事嗎。”白墨安慰的說道。

“這次應該好好感謝警方,不然的話叔叔也沒這麽快被解救。”

“爸爸綁匪被抓獲了嗎”

“額”白墨的臉色一凝:“已經被當場擊斃了,好了。都沒事了,如意、亦如。今晚謝謝你們陪著芯雅。”

“哪裏話,芯雅的事就是我們的事,發生這種事,我們哪裏能袖手旁觀,要不是找不到槍支,我都想去救叔叔你了。”

“嗬嗬”白墨苦笑:“這次你就算開著飛機大炮,估計也很難插上手。”

“怎麽這次綁匪很凶悍”

白墨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可是一想到禁口令,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事情過去了。還是不要提了。”白墨苦笑的說道。

“不過說也奇怪,我總覺得,今晚這夜色好像在哪裏見過。”周亦如疑惑的說道:“特別是郊區那一團烏雲,總覺得我以前看到過那種景象。”

“是不是在雲南的時候”白芯雅說道:“那次我被毒蛇咬,躺在**的時候,迷迷糊糊好像也看到這種天色。”

“對了對了,是在雲南叢林裏。說也奇怪,我對那次的後半段的行程怎麽也想不起來。”周亦如也是滿臉的困惑。

“對了如意,上次隻有你沒被毒蛇咬到,你知不知道後麵的事”

如意明顯慌了一下:“能有什麽事,就是你們被毒蛇咬了,然後我和石頭呼叫了的當時組織驢友協會的工作人員,把你們送回市區。而後又轉到了sh市光明醫院。後麵的事你們也都知道。”

“你們是在雲南那邊遇到的那個叫做石頭的小孩”

“是啊,叔叔。你見過石頭的吧,他這次又來z市了。”

“那個石頭,是什麽來曆”

“不知道,不過想著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孩,身邊跟著一個保鏢,一個大光頭,今天上午的時候,那個光頭保鏢還幫我把東西送回店裏呢。”

“亦如,還是別談論石頭了。”如意的臉色不大好。

白墨發現,幾次談論到那個小孩的時候,如意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如意,你是不是對那個小孩有什麽了解”白墨好奇的問道。

“啊沒有,叔叔,你在說什麽啊,不要亂說對了,我還有事,先回家了。”

“如意姐,現在都淩晨三點多了,還是留我這過夜吧。”

“不了不了,我明天還有課,現在需要回去準備一下。”如意慌忙的站起來。

“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現在又打不到車。”白墨也站起來說道,其實他是想知道,如意是不是知道更多的事情。

“爸你現在還敢一個人出去嗎就不怕再遇到劫匪嗎”白芯雅也站了起來。

“可是如意一個人走,我也不放心。”

“要送如意姐我沒意見,不過我也要一起送,以後你身邊要是沒保鏢,我絕對不讓你出門。”

白墨隻得同意,開著車送如意回去,周亦如和白芯雅也跟上車。

“今天晚上是怎麽回事,怎麽滿大街都是武警官兵。”周亦如看著路上,不時的有武警車隊過去。

不過,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他們發現地上有幾個渾身鮮血淋淋的士兵躺在地上,還有幾個醫護人員在不斷的走動,為士兵診治。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三女都開始低聲討論起來,白墨則是始終僵著臉,沒有參與討論。

他可不想告訴三女,這一切全都是自己引起的。

當然了,就算說了,估計她們也不會相信。

難道要告訴她們,自己今晚見到了神話故事裏的畫麵,看到了電影裏的畫麵嗎。

“嗯”突然,坐在車座上的白芯雅有些不安的動了一下。

“怎麽了芯雅”白墨以為白芯雅看到這些畫麵有些不適,立刻加快車速離開。

“沒什麽”白芯雅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

“是不是有什麽事有事就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裏。”

“叔叔,你是不知道,今天晚上芯雅在家裏的時候,估計是太擔心你了。一直在說,好像有人在盯著她。她一直這麽說,可是我們把整個家裏都翻遍了,沒有其他人,跟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

“芯雅,是這樣的嗎”

“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反正就是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有人在看著我這種感覺,和現在非常相似那個注視我的眼神又出現了。”

白墨一個急刹車,走下車去。左右看了一眼,此刻的寬廣露麵上,沒有一個人影,略微昏暗的路燈照耀著道路,如果周圍有人影在監視他們的話,可以很容易的發現。

“芯雅,還有那種感覺嗎”

“還有”白芯雅點點頭。

這時候。天空中呼嘯著幾架直升機掠過,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走吧,別在路上耽擱太久了。”

小半小時的路程,白墨把車停在如意的小區門口。

“叔叔,你們要不要上來喝點水”

“不了,你上去的時候小心點。”

當然了,這種生活社區有全方位的監控還有巡邏的保安。相對還是比較安全的。車子剛停在大門口,保安室的人就探頭出來。

“如意姐。我們回去了,拜拜。”

“拜拜。”

“芯雅,那種感覺還在嗎”白墨關心的問道。

“一直在。”白芯雅點點頭。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

“沒有,就是在你被綁架後才出現的,不過我有一種感覺,那個監視我的人沒有惡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白芯雅此刻非常的迷茫,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是一直存在,還是斷斷續續的”

“之前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一直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然後我躲到衛生間去,這種感覺突然沒了。”

白墨被白芯雅的這個回答弄的有些哭笑不得,白芯雅又繼續說道:“可是等我出來,那種感覺又來了,不過到了晚上11點多的時候,這種感覺突然消失了。”

“晚上11點多”

白墨不由得皺起眉頭,晚上11點多,如果以時間推算的話,那時候好像是那兩個高手對決進入白熱化的時候,雙方都拿出神兵對決的時候。

白墨之所以沒有懷疑白芯雅的話,是因為他也出現過這種感覺,就在那時候出現的,而這個時間點又像是與自己女兒的感覺消失的時間很吻合。

白墨對自己的這種感覺之所以不懷疑,是因為他覺得,當時雙方的戰況那麽激烈,破壞力那麽驚人,可是自己距離戰圈那麽近卻毫發無傷,這顯然是很不尋常的。

以當時混亂的場麵來說,自己幾乎沒有幸免的可能,可是結果卻是自己真的一點沒有受到波及。

會不會是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和女兒

而這個人並不願意露出真麵目,並且這個人也是一個絕頂高手。

能夠在那種混亂之中,沒有顯露真身而暗中保護自己,估計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咦這種感覺消失了。”白芯雅叫道。

“芯雅,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我都被你弄的神經兮兮的,我怎麽感覺你有背後靈啊。”周亦如忍不住抱怨道。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白芯雅也覺得很對不起周亦如,明明是讓她來陪伴自己的,可是卻感覺自己在詐唬她一樣。

在回去的路上,兩人發現路邊發生了一起車禍。

白芯雅突然驚呼起來:“咦那不是張偉庭的車子嗎”

“不會吧,這是撞了坦克吧爛成這樣子”

白墨看到,在路邊辦案的警察正是章沐白,立刻將車子停下來。

“章警官,我們又見麵了。”

“白先生,你這剛出過事,不躲家裏避兩天,又在這夜裏跑出來做什麽”章沐白也很驚訝的看著白墨。

“唐晨,嘿”周亦如已經從車子上跳下來了,跑到唐晨的身邊。

“周亦如,你在這做什麽”

白芯雅也下車了,她看到車子裏有幾具屍體,其中副駕駛座上就坐著已經血肉模糊的張偉庭。

“唐晨,這車子撞了什麽東西,居然變成這樣”

“根據檢驗科的兄弟計算,這車子不是撞了什麽,感覺像是被什麽撞了,你看車頭,直接凹進去了,裏麵的發動機被直接擠壓到了駕駛室裏,就像是有一個金屬人從正麵以兩百公裏的速度衝過來一樣,真是慘啊。”

“唐晨,這是在車子裏找到的東西,你給隊長一下,我先走了。”一個同事將一份報告遞給唐晨。

唐晨一看報告,驚呼道:“這家夥要幹什麽打算搶銀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