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三平很順利的將白晨接走了,白晨坐上盧三平的車子。

安妙兒疑惑的看著盧三平:“三平,你好像有點有點緊張”

安妙兒看著開車的盧三平,白晨則是坐在後座:“別那麽緊張,我不會吃了你,桀桀”

白晨的怪笑,立刻讓盧三平感到毛骨悚然。

安妙兒不解的看了龍焱白晨,這個小孩在說什麽,說話陰陽怪氣的。

“安小姐,你現在可以下車了,我們的合作很愉快,勞務費我會打到你的賬上的。”

“這樣就可以了嗎”安妙兒遲疑的看著盧三平。

盧三平從出了孤兒院後,神色就不大正常。

難道說這個盧公子收養小孩,是別有目的

安妙兒在心中不斷的猜疑著,心裏糾結著要不要報警。

畢竟她可是看到了今天的新聞,聽說有人從小孩子的身上取走器官。

對了,他家裏是開醫院的,難道他是要帶這小孩去醫院難道說

安妙兒可是知道,那家光明醫院裏住的,可都是達官顯貴。

難免就有這種需求,而且盧三平做這麽反常的事情,說的直白點,他就是在拐騙。

“安姐姐,你不用想太多,我和盧三平是老交情,而這次他把我領出孤兒院,也是我委托他的,對吧,盧大少爺。”

“老交情你和盧少”安妙兒愕然的看著白晨。

“是啊是啊,我和石頭其實早就認識了,而且交情非淺。”盧三平連忙點頭。

安妙兒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畢竟是這個孩子率先開口的。應該不至於欺騙自己。

“盧少。我可以來看望石頭吧”

“當然,隨時歡迎。”盧三平連忙回應道。

安妙兒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看了眼白晨後,便下了車子。

安妙兒一走,盧三平更加緊張了。

坐在車子裏的可不是人,而是個魔鬼

“你怎麽還這麽緊張”

“我能不緊張麽”盧三平都快哭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這就走了。”

“等等三天後還要回孤兒院辦理正式領養手續我怎麽找你啊”

“放心吧,我會來找你的。而且我有你的手機號碼。”

說完,白晨已經消失在盧三平的車子裏。

自由久違的自由

白晨深吸著周遭的空氣,享受著得來不易的自由。

不過,白晨突然記起來,還有事沒交代好盧三平,再一次回到盧三平的車子裏。

“啊,對了。”

盧三平剛剛放鬆的心情,瞬間又緊繃了起來:“你怎麽又回來了”

“看到我去而複返不高興嗎原來你這麽不歡迎我,那我就走好了,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別別別我歡迎。歡迎你還不成麽。”

白晨要是真的一去不回,那麽他就真的成了人販子了。

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畢竟有些文件是假的,這一查自己把小孩弄丟了,一準要被孤兒院告上法庭。

“我是想告訴你,以後每個月,都給孤兒院捐十萬。”

“老大,你真以為我家開銀行的啊,我也想做好事,可是我沒那麽多錢啊。”

“你家開醫院的吧”白晨問道。

“是啊。”

“那以後每個月,我幫你治個病人,當然了,有兩個條件,一個是有錢人,另外一個則不是壞人,好了,以後我會定期去查孤兒院的賬目,少捐一個月,我就玩殘你,就這樣,拜拜。”

“搶錢啊”盧三平欲哭無淚。

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麽就欺負我啊,難道我好欺負嗎

在大學城外有一片夜市,每天太陽下山,這裏便人山人海。

不少學生在此擺攤賺取一點生活費,不過也因此讓這裏的環境變得略微嘈雜,引起附近居民的投訴。

偶爾便有城管在此掃蕩,街麵上就會出現警匪追逃的戲碼。

此刻的白晨,正坐在一個攤位前,一張簡單的黑布攤在地上,身邊掛著一杆旗子。

“卜卦算命,求問生死,問道天機,解惑紅塵。”

在這夜市中什麽都有,唯獨這算命攤子可真沒有。

一時間,引來了不少人的駐足圍觀,隻是看的人多,上來一探究竟的人卻少之又少。

白晨帶著一個遮麵的鬥笠,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態,對於周圍圍觀的人群視而不見。

白晨在這裏擺攤,隻為一人

那就是自己七月十八號,今天就是從前的自己得到確診的日子。

也是當年的自己,最為失魂落魄的日子。

“朋友,這攤位是我的。”這時候,曾經的自己出現在了白晨的麵前,相較於白晨現在的容貌,稍稍年輕一些,小短發白襯衫,語氣有些溫和,卻不像是以後的自己那種桀驁。

“如今這攤位歸我了。”白晨抬起頭,隻是鬥笠的遮蔽,卻讓人看不見他的容貌。

“憑什麽”學生時代的白晨有點怒了,難道自己就這麽好欺負嗎

“就憑今天你要讓我算一卦,這卦錢就用這個攤位抵了。”白晨微笑的說道。

“我沒空和你浪費時間,把攤子收了,要是動起手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學生時代的白晨也是個倔脾氣,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你就不想問一下自己的生死嗎”

“我死活你管得著嗎”

這時候戒殺已經在心裏笑開花了:“白晨,你以前的脾氣和你現在的脾氣一樣臭。”

白晨聽戒殺的話,就跟吃了一百隻蒼蠅一樣。

心裏暗罵。眼前這小子脾氣怎麽就這麽臭。活該你得絕症。得了絕症還這麽倔。

學生時代的白晨,顯然已經不耐煩了,今天他的心情已經非常的壓抑,如今還要在這受鳥氣,已經挽起袖子,準備給這個占了自己攤位的算命騙子一點教訓。

可是,還不等他動手,突然衝出一個人。

“幹什麽幹什麽要打架是不是”

白晨抬頭一看。這不是昨晚那個叫做章沐白的小警察麽。

此刻章沐白還穿著警服,看起來確實是有幾分威懾力。

“警察同誌,這人要打我。”白晨指著學生時代的自己說道。

“你也不是什麽好鳥,坑蒙拐騙的騙子。”

“嘿警察同誌,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騙人了”

“你在這不掛算命,就是騙子。”章沐白理所當然的說道。

“警察同誌,你這麽說的話,是會遭報應的”白晨發出滲入的聲音。

“遭報應怎麽你還想對我打擊報複不成”

“我怎敢打擊報複人民公仆啊。不過警察同誌,你卻是真的命不久矣。桀桀”白晨怪笑的說道。

“信口雌黃。”學生時代的白晨撇了撇嘴,臉上充滿不屑。

“你今天要不說個所以然來,我就把你帶局子裏關小號去”章沐白也怒了。

“警察同誌,難道你都沒感覺到嗎你惹上髒東西了。”

“什麽髒東西你亂說什麽”

“是真的,我看到你的胸前有一個小孩子的血手印,那是一隻厲鬼留下來的,七日之內,必定索你性命,好自為之吧。”白晨抬起頭看向年輕的自己:“你既然也是一心求死,本道人也不管了,你們兩個都是短命鬼啊”

“等等別走。”章沐白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詭異境遇,再聯想到此刻這個假道人的話,不禁感到一陣涼風陣陣。

“警察同誌,難道你還真想把我送局子裏去”白晨瞥了眼章沐白。

章沐白這時候真的有那麽點小心慌:“不是大師,我是想請您吃頓飯,您看您現在方便嗎”

學生時代的白晨疑惑的看著章沐白,怎麽這警察前麵還氣勢洶洶,一轉眼居然就這麽低聲下氣

難道這兩人是在演雙簧

對了,肯定是在演雙簧

隻是,這時候章沐白是真的怕了,拉住白晨的手臂不放,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

“你看前麵正好有家飯館我們坐下來慢慢談。”章沐白指著前麵的飯館說道。

“去什麽飯館我跟你說,你是死定了,我看你遇到的,是極其凶戾的,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你那背後鬼影,你應該是在公路上遇到的吧這多半是個被撞死的厲鬼,自求多福。”

章沐白很明顯的從白晨的語氣裏聽到,對那家小飯館的不屑,在聽到白晨說是公路上,還有被裝死的厲鬼後,心頭更是慌了。

章沐白摸了摸褲帶,今天剛發的薪水,一咬牙:“對了,我知道最近有家味道不錯叫做白玉酒樓大師若是有這雅興,不如去那坐坐”

“也好,本大師便去那坐坐。”白晨在聽說是白玉酒樓後,語氣這才稍稍有所好轉。

章沐白聽到白晨的回答,大喜過望,連忙在前帶路。

一進酒樓,迎賓小姐便上前來,不等章沐白開口,白晨便大手一揮:“給本大師來一間最大的包廂。”

章沐白張了張嘴,半天也沒反駁,迎賓小姐也隻是看了眼白晨這奇怪的裝束,不過在看到章沐白的警服後,也沒有多言。

進了包廂後,章沐白已經迫不及待的詢問白晨,關於他的事情。

“大師,您看晚輩還有的救嗎”

隻是,白晨卻沒功夫理會章沐白:“這家酒樓上菜速度怎麽這麽慢。”

“大師,您別忙著吃啊,晚輩這上有老下有小,幹的又是這高危職業,還請大師指點迷津啊。”

白晨在百忙中抬起頭,擺了擺頭上的鬥笠:“我且問你,你在職期間可有幹過什麽違法亂紀的勾當”

“沒有,真沒有。”章沐白連忙說道。

“真沒有這事要是漏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那就真的是生死兩說了。”白晨的目光透過鬥笠射向章沐白。

“我對黨發誓,對國家發誓真沒有,晚輩家中還算殷實,而且這是從小的誌向,入職至今,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怠慢。”

“沒有就沒有,和我扯那麽多文縐縐的做什麽”白晨翻了翻白眼:“一般來說,厲鬼不纏心存浩氣之人,你又是公職,孤魂野鬼躲你還來不及,我且幫你問問那厲鬼為何糾纏你。”

“大師,您要如何問”章沐白臉色蒼白的問道。

“當然是招鬼。”白晨手上突然向著章沐白灑出一片粉末,緊接著房間裏的溫度驟然升高。

章沐白隻覺得背後像是要被烤糊了一眼,剛一回頭,便看到一個火焰形成的鬼臉顯現,嚇得章沐白四肢無力,一屁股坐到地上。

白晨神神叨叨的念了幾聲,然後那鬼臉漸漸的消散化為虛無。

章沐白額頭冷汗直冒,戰戰兢兢的看著白晨:“大師,現在是什麽情況”

“哦,你沒事了。”白晨連扯謊找借口都懶得找:“他其實就是看你是個好警察,所以想給你立功的機會,說什麽溫仁孤兒院有立功的機會,結果你自己沒把握,哦對了他還說嚇到你,讓我代他向你道個歉。”

“啊溫仁孤兒院”章沐白好像明白了什麽,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好了,吃飽喝足,本大師還有自己的事要去忙,不送。”

白晨吃幹抹盡,拍拍屁股便要走人,章沐白有些跟不上節奏:“大師,您就這麽走了啊”

“幹嘛你現在還追究本大師亂擺攤的事嗎”

“不是不是,晚輩就想問問,大師賣不賣符籙,我這想買一個保平安。”章沐白期待的看著白晨。

“符籙沒有,不過自己切記,心存正義,便比任何符籙都要管用,管他牛鬼蛇神也都害不了你,可是若是他日壞了自己的根本,那就坐等閻羅索命吧。”

章沐白被白晨訓的一愣一愣的,看著白晨的身影,半天才晃過神來,口中嚷嚷道:“高人啊”請搜索天文,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