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跟他去

“對了,”林滿月想起穀傜紫,“那女鬼穀傜紫怎麽樣了?”

雖說獨孤一出手,肯定可以解決掉鬼阿姨,然而為了不引起薑振懷疑,林滿月覺得自己還是要問問。

薑振道:“那女鬼應該讓救你們的那位高人給收了!符裏的嬰鬼,也讓那位高人給帶走了!隻盼那位高人不會用這些鬼,去作些違法的事,否則……”

說著歎了口氣。

他把這起案件的真相闡述了一遍。

林滿月跟向元們去橋洞的時候,薑振去了一趟卜騰的家。

卜騰身上帶了塊開了光的玉,而且,那塊玉還被高僧加持了佛法,因此穀傜紫無法接近卜騰。

她為人跟林滿月猜想的一樣。常年的貧窮和在鄉下被欺負,忽然來到縣裏,給眼前的燈紅酒綠扭曲了內心,變得有些攀附權貴。

穀傜紫拒絕了看不起的追求者,通過一次偶然機會,遇見了到廠裏談生意的止騰,動了心。

卜騰看夠了嫵媚女人,對穀傜紫的淳樸,也產生了一種久違的興趣。他有錢也有點小權,就包養了穀傜紫。

穀傜紫先前和林滿月說的,並非完全都是謊話。她的孩子,的確是在酒後,與那個小組長發生關係而懷上的。本想反這件事瞞下來,卻不曉得怎麽被她線上的另一個同事知曉了。

那同事曾經也是穀傜紫的追求者之一,讓鬼阿姨拒絕後,心懷恨意,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卜騰。

卜騰在孩子出生以後,偷偷去作了親子鑒定。

孩子果真不是他的。

卜騰不允許讓人給自己載綠帽子,跟穀傜紫之間,也就是玩玩而已,沒有真正感情。他叫保鏢打斷了鬼阿姨的腿,跟女嬰一起扔在了橋洞裏。

當時保鏢沒有拿走穀傜紫的手機。

卜騰並沒有準備殺死她,隻想給她一個教訓。

穀傜紫給那個小組長打電話求救、又給自己的老鄉打電話求救,可沒一個人肯幫助她。

就在穀傜紫想報警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她手機沒有電了。

穀傜紫大聲呼救,可呼救聲與孩子的哭聲,都給蘭溪的水流聲給淹沒了。

這起案件算是告一段落。

林滿月受傷的事,由向元親自向她媽媽解釋了一遍。

真相是不能跟她講的,隻說她上班時,遇見了警察抓捕凶手,林滿月見義勇為,跟歹徒展開了激烈的鬥爭,雖說受了傷,還是把歹徒繩之以法了!

這話也是穿著警裝的向元說才有用,如果換作林滿月跟媽媽說,她一定覺得她是讓歹徒劫持人質。

卜騰那邊,薑振無法抓他。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才是引起這件事的幕後黑手。但警方沒證據。

小組長已經死了、鬼阿姨的那個同事也死了、連保姆和保鏢都死了、老鄉也瘋了。

對卜騰不利的線索都沒了。

林滿月雖然心裏不平,也沒任何辦法。

這也許就是社會的陰暗麵。可她始終相信一句話,善惡終有報,蒼天饒過誰!

雖然林滿月受了傷,獨孤那兒還是要去的。

她媽媽難得心疼她,叫她請幾天假。

林滿月要真是在普通的公司上班,幾天假請了就請了。

獨孤那兒,她卻必須要去。

畢竟獨孤昨天晚上還救了她。

隨便編了個理由糊弄了媽媽,林滿月來到老宅。

獨孤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手邊一杯茉莉花茶,味道叫人覺得心曠神怡。

林滿月笑著對獨孤說道:“獨孤,多謝你!”

獨孤輕輕抿了一口茶杯裏的茶:“你怎麽沒按我說的做?”

林滿月想起了之前獨孤跟她說的,把木盒帶到橋洞。但他的目的,是想用木偶裏的小鬼引出穀傜紫吧?

這樣,薑振的法子也沒錯,而且的確把穀傜紫引出來了啊!

聽完林滿月的交代,獨孤皺眉,放下茶杯:“這樣的話,你得小心那個姓薑的了!他知道木偶可以收了那些邪祟,還拿出了有同樣作用的符,就應該知道,那木偶可以收納的邪祟,不止一個!他不叫你帶木偶帶去橋洞,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林滿月覺得獨孤說的有幾分道理。

向元提起過,薑振有幾分道行。

星星花苑那次他不出現,是怕打草驚蛇。

可這次,他們手裏有嬰鬼,他完全能跟林滿月一起去橋洞,為什麽不去?

林滿月可不信他不知道這次的事件有多麽的危險。

“這次的事就算了,那個人,你警惕一點為好!”獨孤說著,看看林滿月手上的傷,笑了笑:“這次受的傷不可以算工傷,誰叫你不聽上司的安排,自討苦吃!”

林滿月撇撇嘴。

也無所謂。

她本來就沒有那種報工傷的打算。

“還有件事!”獨孤想起了什麽事情,接著道:“昨天晚上跟你的一道的那一個小警察,倒有點意思!他如果邀請你去什麽地方,你陪著去就是了!”

林滿月有點不明白獨孤的意思。可要是向元真的邀請她,不必獨孤說,她也會答應。畢竟美色當前,她有什麽理由能拒絕呢?

“反正你傷好得差不多了,跟他去一次也好!”獨孤撥撥耳邊的發絲,看著林滿月道。

“跟他去幹什麽?”林滿月呆了一下,困惑的問道。

獨孤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那兒有你壽命的線索。星星花苑那一次的事情,似乎也跟那兒有些關係!但還是等你傷好了以後再說吧!”

林滿月來了興致。她來這裏打工的,本來就是想找回被偷走的壽命。不然哪個人肯作這麽危險的工作!躲都來不及!傻子還要自己湊上來啊?

現在的情況卻像獨孤說的一樣,要等林滿月傷好了再說。不然她去了也是白搭。

“你去忙你的事吧!”獨孤對林滿月揮了揮手,接著道:“你雖有傷,不妨礙晚上打更的工作。我也不是那麽狠心的上司,就免了你下班後來匯報的流程,傷好前,你打完了更,就早些兒回家休息吧!有人求你,你自己掂量著辦。”

林滿月無奈。

這樣還叫不狠心?還有,什麽叫有人求她?話不要隻說半句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