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王八很蛋

“休想。”林滿月一下子捂住了胸口位置,盡管她從來沒見過那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但她知道那個東西對自己幫助很大。

“你就這麽想做我的妻子嗎?”明寧伸出的手收回來,垂在了腿上,“在我們仙虎族,這個東西隻能是我未來主母才能有的。”

“那是你的事,既然已經在我身上了,你就別想再取走。”林滿月是抱著化解矛盾的心思來的,因此,一直都在心裏想怎麽才能讓他相信花痕就是他的女兒呢?

“我相信你所說的話。”明寧忽然低下頭去,似有所思的樣子。

“相信?相信什麽?”林滿月忽然被他的舉動鬧愣了。

“相信你跟元竹神之間是清白的。”盡管明寧不曉得這其間發生了什麽,但這些日子以來,屢次回想著與林滿月從相識到現在所發生的事,一個為了救自己不顧一切的女人,一個麵對任何惡勢力都不會低頭的女人,怎麽可能懷了別人的孩子硬說是自己的呢?

“你早就該這麽想了。”林滿月忽然站起衝著他大吼,既感到氣憤又欣慰,畢竟自己此來的目的達到了,同時也給了自己一個清白。

“但我還是認為花痕不是我的女兒。”明寧抬頭看向她。

“你就是個王八蛋。”剛剛還有沉冤得雪的欣喜,一下子又被他的這句話給激怒了,甩手就走。

就在她剛剛邁出一步,手被另一隻手給拉住了,那隻手很熱,手心還有點濕濕的,她努力的迫使自己不要去看那個男人。

“我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明寧起身站在她的身後,“既然你親自來請我,我可跟你去都城走一趟好了。”勉為其難的樣子。

“你不用這麽勉為其難的,我隻是是想證明我的清白,並不是要挽回我們之間的感情的。”林滿月轉身對上了他的目光。

“是嗎?”明寧微張著嘴巴,“不過,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略彎著身子,觀察著她的眼神,“瞧瞧你這雙眼睛,流露出迫切,分明就是要與我重歸於好。”

“是嗎?那你必是瞎了。”林滿月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走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享受著微風拂麵的愜意,她發現明寧真的很會找地方,從秦聲館,到敬秋穀,再到這個不大的小院,處處都顯現出他的優雅,他是想過那種優雅的田園生活的,但他身上又存在著某種戾氣,這讓他很難真正的成為一個隱士。

“喜歡這裏嗎?”明寧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林滿月如同被從夢裏拉回到現實中來,加快了腳步。

“你若走出這個門的話,剛才我說過什麽,統統都不記得了。”明寧的聲音在她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悠然的響起。

林滿月才邁出去一隻腳收回來,擰身對他:“你剛才說的什麽,我現在就不記得了。”

“你若現在不回到我這邊來的話,我保證元竹神的兒子從此再也不會找到。”

明寧轉頭走進屋裏去了,似乎篤定她定要回來的。

林滿月猶豫了,這個該死的家夥,居然威脅自己,想想為了元小穀,她還是決定暫時的忍氣吞生,等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後,再與他算帳。

“你終於還是回來了。”當林滿月邁過門檻時,看到的是明寧坐在太師椅上,挑著眼看她,流露出得意。

“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定要讓你好看的。”林滿月心裏也窩著一股子火氣,怎麽說花痕不是你的女兒,還好她現在不懂事,不然也定要恨你的。

“你若能讓我離開這張椅子,我就跟你走。”

“好呀。”林滿月揮掌向他打來。

明寧屁股坐在椅子上,左躲右閃,接邊避開了好幾掌,林滿月越挫越勇,又接連出了幾招,還是沒能迫使他的屁股離開椅子,索性甩手不再出擊。

“真是個笨女人呀,難道夜雨沒有告訴你,你身上已經有了我一半的能量了嗎?”明寧翹起了二郎腿。“雖然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但這一半的能量就足以能讓你橫著走了。”

明寧的話倒是提醒了林滿月,與夜雨交手,自己也沒有落入下風,好!就拿你試試功力,想到這裏,林滿月往後退出了兩步,氣行丹田,兩隻手掌同時發出,就連自己都感覺置身於一股強大的氣流之中,再看明寧,穩如泰山一般。

哢嚓一聲,明寧屁股下頭的椅子經不住這股強大的氣流,散落開來,明寧似乎也沒防備這一點,以他的能力,是完全不會被林滿月的功力擊退的,但由於椅子的散架,他身子往後一仰,整個跌在地上。

林滿月見狀,忙收掌,麵露驚喜,還在心裏說:小樣,這就是你的下場,就在她剛得意了一下,接下來的發生的事,讓她有點慌了神,這毛團兒跌倒在地之後,就躺在地上不動了,如同死人一般。

林滿月走過去,躬著身子低頭看,並用腳輕蔑地碰了碰他:“喂,我知道你是在裝死的,別裝了,跟我走吧。”連說了兩聲,明寧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順著嘴角流出了紅色的**。

那是血?

林滿月頓時慌了神,矮身去,伸手去試他的鼻息,一點呼吸也沒有了?

“明寧,你醒醒呀,我不是有意,我真的不是有意,你不要嚇我。”林滿月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有種被挖了心肝去的痛楚。

望著明寧一動不動的身體,林滿月愣住了,會不會是他裝死嚇唬自己呢?嗯,有這個可能。

她用手背抹去了剛掉下來的眼淚,起身圍著明寧轉了一圈,再次用腳輕踢了他一下,“以為這樣我就相信了,憑你的功力,不會就樣死去的,你若再不起來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滿月靈機一動,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裏有一口大水缸,養著睡蓮。

林滿月拖著他的兩隻腿,將他拖到了外麵,放在了水缸前,並往水缸裏看了一眼,裏麵不但有兩朵盛開著的睡蓮,還有幾條小魚在遊動著。

“明寧,如果把你丟進水缸裏你還不醒的話,我可隻能將你埋掉了,免得臭掉了。”林滿月蹲在他腦袋的前,並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就開始彎下身子,拉起他的一條手臂,要讓他直立起來,好往水缸裏扔。

“喂,你想淹死我呀?”就在林滿月按著明寧的頭往水裏按時,明寧忽然掙脫了她,身形一閃,就與林滿月拉開了距離。

“哎呀,你不是裝死嗎?”林滿月並不感到意外。

“你這女人還真是惡毒,這種辦法也想得出來?”

“比這還狠的還沒用呢?”林滿月拍了拍手,“你要是繼續裝下去,我就在這裏挖個坑把你埋了,把這個魚缸壓在上麵。”

“真是太狠了。”明寧咧著嘴,打了個寒戰。

“走吧。”林滿月瞟了他一眼,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抹掉他嘴角的紅色**,“裝個死也下這麽大本,還有血。”

放在鼻邊聞了聞,“是狗血還是雞血呀?”

明寧沒回答,轉身剛走了一步,對著空氣說:“你,過來。”

林滿月知道他的手下可能就在不遠處,果然,明寧的話剛一然後在離他不到那丈外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就是那一名被打的黑衣侍從。

“殿下有何吩咐?”

“看好我的家。”明寧抬頭環顧這個小院子,似有不舍之意。

“是。”

“走吧。”明寧向林滿月遞了個眼神就向外頭走。

“喂,象這樣的宅子,你有多少呀?”

兩個人並肩走在路上,林滿月忍不住問。

“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本公子多的是金銀。”

明寧得意洋洋的晃著腦袋,“所以有不計其數的女人向本公子投懷送抱。”

“哎呀,怎麽這麽多蒼蠅呀。”

林滿月故意抬頭往上看,並用手驅趕著,“它們一定都是母的吧?”

“你也是母的。”

明寧憤憤的停下來瞪著她。

對於他的反應,林滿月視若無睹,徑自向前走著,看看左右無人,縱身飛起,飛到了天空,便開始急行。

“喂,你等我一下。”

明寧站在地上衝她高喊,略猶豫了一下,也縱身飛起,隨後跟來。

在天上飛行,要比騎巴快多了,林滿月急於回到都城,尋找元小穀的下落,自是一刻也不停。

“喂,你幹嘛這麽急呀?”

明寧對於她如此快的速度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我們可以邊飛邊欣賞下麵的風景。”

林滿月也不答話,而是更加加快了速度前行。

“你急也沒用,若是對方成心要他性命,這會兒就是有十條命也早就死了。”明寧在她的身後說,對於元小穀的生死顯得漠不關心。

“你認為誰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此毒手?”林滿月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要說陸璉璉指使人搶走了花痕,倒是說得過去,畢竟她恨自己入骨,想拿孩子來報複自?複自己,但誰會去偷林雅月的孩子呢?

“元竹神有那麽多的仇人,誰說得清呢?”明寧隻要一提到元竹神,就忍不住醋意橫生,直翻白眼。

“元竹神為人低調,他的眼疾才治好不久,怎麽會有仇家呢?”

“遠的不說,就他那些兄弟,不是個個把他當成眼中釘嗎?”

“你是說是他的兄弟幹的?”

“我可沒這麽說,在下隻不過是說他的仇家不少。”

“你當初是怎麽找到花痕的,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尋找元小穀。”

“你以為我真的那麽神呀?”明寧衝她翻了個白眼,“之所以那麽快找到花痕完全是巧合,是有一天夜裏,我心裏煩亂,就隨口東遊西蕩,無意中聽到陸府人在議論著花痕的事,當時因為我真的把花痕當成了我的女兒,才一怒之下殺了陸府全家,可是當我發現花痕並不是我的女兒的時候……”

“閉嘴。”林滿月最不想聽到的就是花痕不是他的女兒這句話,“明寧,你隻是沒有在花痕身上找到你們虎族的印記,也許是出於某種原因,花痕不具備這種印記,並不代表她就不是你的女兒,等回到都城之後,用我的辦法,滴血認親怎麽?如果確定花痕不是你的女兒,我立時死在你麵前。”

“別說的那麽嚴重。”明寧對於她的肯定頗為不滿,憑心而論,就算花痕不是他的女兒,他也不希望林滿月為此而死掉。

林滿月是有絕對的自信,認定花痕就是他的女兒的,自己隻跟他一個人發生過關係,不是他的還能有誰的呢?

“我會讓元竹神也去的。”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和花痕的身世,林滿月決定如果實在不行,就讓元竹神與花痕也做個親子鑒定,免得他也一直背著這個黑鍋。

明寧不再說什麽了,從林滿月執著的表情和話語中,看得出,她並沒有背著自己與元竹神苟合,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可能當時心情有點小激動,而且又殺了那麽多人,一時沒看清楚吧,他決定等見到花痕後,再看清楚,於是,加快了速度,超越了林滿月。

林滿月看他打自己身旁超越過去了,也加快了速度,其實花痕的事早點晚點倒無所謂,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找到元小穀。

“你看。”明寧忽然朝下一指。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林滿月低頭看去,隻見一前一後兩個人如飛一般的奔跑著,雖然林滿月在高空飛行,離地麵很遠,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一前一後的兩個人正是馬利山與紮木罕。

“是他們。”

林滿月不由分說,就從空中落下,擋住了跑在前麵的紮木罕的去路。

紮木罕立時愣住,就在稍一愣神之際,後麵的馬利山就追到了,當他看到林滿月與明寧時,立時驚得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調頭就往回跑,他非常清楚,落到林滿月手裏就沒命了。

就在明寧剛要去追馬利山之時,忽然,紮木罕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整個身子**成一團,很痛苦的樣子。

“你怎麽了?”

盡管林滿月對紮木罕也並無好感,但他要比馬利山好善良多了,忙矮身子查看。

“我中毒了。”

紮木罕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後,便說不出話了,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林滿月雖然不懂醫術,但對於醫理還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如果在執行任務中受了傷,都是自己處理的,紮木罕的這種情況,她卻從未見過。

“你中了什麽毒?”

明寧也對這種毒一無所知。

“是夜雨的毒。”

夜雨?

聽到這個名字,明寧與林滿月同時一驚。

“你胡說,夜雨從不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