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炸山全貞

黑岩嚇的向後一退,不敢再言語了。

“黑岩,好個殺千刀的,居然帶人破了我們的山寨。”二禿子得知是黑岩帶人攻上山寨後,恨得咬牙切齒,後悔沒一刀殺了他。

“那是我的山寨,被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家夥給霸占了,還把我丟在山裏。”黑岩見元竹神再次把臉一沉,又不敢說話了。

“將軍,這兩個人留著遲早都是禍害,不如馬上殺了他們。”

林雅月附在元竹神耳邊極小的聲音說,她害怕二禿子會把與她苟合之事說出來,那自己這輩子可就毀了。

“哈哈……”

跪在地上的二禿子忽然仰天大笑起來,這一笑,更是笑得林雅月心裏沒底,這種亡命之徒可啥事都做得出來的。

“元竹神,別以為把爺抓住了你就贏了,你……”

雙手被綁在身後的二禿子看到林雅月與他耳語,就猜到自己活不了了。

“好個混蛋。”

不等二禿子把話然後林雅月一個箭步上前,揚就是一個大耳光,把二禿子後麵的話給打回去了。

“你這賤貨。”

二禿子被打得愣了一下,就在他剛罵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的時候,林雅月的第二個耳光又打來,然後接連又抽了向個響亮的耳光,二禿子的臉就腫得跟包子似的了。

林雅月恨不得打得他再也不能開口講話了,從她的憤怒程度來看,一旁的林不驚似看出了些眉目,“來人呀,把這兩個先押到外麵去。”

對女兒不利的言論,絕不能讓他說出來。

“是。”

帳外走進兩名兵士,將二禿子和石鐵柱給押出去了。

二禿子嘴巴都給抽歪了,沒想到林雅月那娘們跟他上床時,是那樣的風情萬種,打起人來,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林雅月,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說起話來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把他們的嘴堵上。”林不驚似是被他們吵煩了,卻另有私心。

再也聽不到二禿子的大喊大叫了,林不驚偷眼看向元竹神,隻見他微皺著眉頭,似有所思的樣子,雖然林雅月一再的跟他說,自己還是清白之身,但林不驚就是有所懷疑,但不管怎麽說,他都要盡自己所能的維護女兒。

“將軍打算怎麽處置他們呀?”

林雅月麵對元竹神察顏觀色。

“就交給將軍處置吧。”

元竹神略一猶豫,扭頭看向林雅月,畢竟她是自己的太太,亦不想聽到對她不利的言論傳出。

林雅月心頭一喜,看向父親,巴不得他立時下令,殺死所有知情人。

林不驚就等元竹神的這句話呢,馬上走出大帳,下令將所有抓到的山賊都殺死,就地掩埋。

林雅月總算是鬆了口氣,但馬上發現元竹神向自己投來異樣的眼神,忙又屏氣凝神。

黑岩聽說要殺二禿子,特意一瘸一拐的跑出去,跟二禿子告了個別,其實就是對其冷嘲熱諷一通,讓他後悔當初把自己給丟下了,當他重大走進大帳時,迎頭聽到元竹神的聲音傳來。

“來人,將這個黑岩打入囚車帶往都城。”

“將軍。”

乍一聽到這樣的話,黑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當初可是跟他們談好條件的,怎麽剛平了亂石山,就卸磨殺驢呀?

立刻上來兩名兵士將黑岩扭住,將他的那根破樹枝給扔到帳外了。

“將軍,你不能這樣,我幫過你們的,而且我們當時都談好的,你要放我一條生路的,還有……”

元竹神起身向他走去:“放心,本將不會食言的,自然不會讓你死,就你這腿腳的,跟著隊伍返回都城,豈不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嗎?因此,本將才想出個辦法,讓你坐在囚車裏,算是對你的體諒了。”冷笑不已。

元竹神的話雖然聽起來倒也有理,但就是讓黑岩的心裏沒底。

“帶下去。”元竹神冷冷的吐出一口氣,黑岩就被帶下去了。

“將軍,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

林雅月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了,雖然那引起山賊都被殺了,但她還是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將軍,派去炸山的人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林不驚也感到意外,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呢,按說炸山的聲音會傳出很遠的,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定要感覺得到的。

就在他們不約而同的向亂石山的方向看去時,接連無數聲的巨響,蕩起衝天的煙霧,將整個亂石山籠罩,旋即,山上跑下人來。

亂石山被炸,在當地來說可謂是一件大喜事,當地官府不知清剿了多少次,都無功而返,被林不驚一舉給剿滅了,雖然表麵上是林不驚功勞,但元竹神心裏清楚,能剿平亂石山,多虧了林滿月阻止自己殺黑岩,如果沒有他帶路,亂石山一戰不會如此順利,他也想過,黑岩也算是倒戈有功,放他一馬,但被踩在腳下的恥辱卻怎麽也解不開。

“滿月,你呢,跟我們一起回都城吧?”

元竹神的眼睛裏流露出期待。

“不了,我還要到別處去玩兒呢。”

林滿月才不願意跟這兩父女一路同行呢,“你身旁有四大護衛,我就放心了,就此告辭。”

然後轉身向營外頭走,在輕過林不驚麵前時,隻不過淡淡掃了一眼,反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父女關係不睦了,也沒必要再偽裝自己。

“滿月。”

林不驚出乎意料的將她叫住,並向她走來。

林滿月停住腳步,扭頭看向林不驚,在心裏發出了一聲冷笑,微皺了下眉頭,料想也不會有好事。

“跟我們一起回京吧。”

林不驚的聲音很平和,甚至是多了幾分慈祥。

“那現在我還不想回京。”這還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柔和的眼神看自己,林滿月竟有了一絲感動,不過還是提醒自己不要上當,也許人家另有所圖呢,千萬不要上當。

“滿月,你阻止本將殺黑岩,利用他攻克了亂石山,一舉連西寨也破了,我還要向皇上為你請功呢。”元竹神也趁機挽留她。

“請功不必了。”林滿月暗暗歎了口氣,他們哪裏知道,她的心裏還在想著明寧,一忙起來,就沒時間想他了,但一閑下來,明寧就占據了她的全部。

“如果……就早點回京吧。”元竹神似有話不便說。

“多謝將軍。”林滿月淡笑道,目光順勢掃過一旁的林雅月。

現在的林雅月可謂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元竹神身旁,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將軍未婚妻似的。

“滿月。”就在林滿月轉身剛要走時,又被林不驚沉聲叫住,現在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慈祥,又被不悅代替。

“父侯還有什麽叮囑嗎?”再次聽到這令人反感的聲音,林滿月都沒抬眼皮看他一眼,還好剛才沒有太大的感動,不然自己就太自作多情了。

“侯府大姑娘!象個野丫頭似的到處跑,成何體統?”林不驚想將她帶回都城,以免她這任性的樣子,惹得皇上不滿,與皇家的婚事就沒著落了,就差沒當麵說出,被元將軍退了婚,一點記性都不長的話了。

“我可不想做侯府的大姑娘!何況從來也沒人把我當成侯府的大姑娘!”林滿月冷笑一下,猜到他的目的。

“你必須跟為父回去。”林不驚拿父親的身份壓她。

“對不起,我還沒玩夠。”林滿月冷冷的拋出這句話後,就施展輕功,瞬間就飛出了大營,身形在空中一轉,便像飛燕一般的落到地上,旋即如蜻蜓點水一般,地上一點像陣風似的遠去了。

“奇怪,她怎麽沒有和明寧一起呀?”林雅月故作自言自語,其實就是說給元竹神聽的。

元竹神目視著林滿月逐漸遠去,才收回目光,方才扭頭看向林雅月,眼神裏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嫌惡,轉身向帳內走去了。

林不驚在安排好一切之後,帶自己的兩千人馬護送元竹神返回都城。

回到都城向皇上交了旨之後,就請求皇上允許將林雅月接回府中,對於林雅月全貞於賊人之手,他還是有所懷疑,當他找到林雅月的那一刻,就發覺異常,再加上處置二禿子的時候,林雅月的反應,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沒有跟自己說實話,這對於他們林府來說,可不是件好事,因此,決定將女兒接回府來,讓陸璉璉詳加盤問。

連他都有所懷疑,元竹神會不起疑心嗎?

為了侯府的未來,必須妥善的處理。

在陸璉璉的一再追問下,林雅月終於承認了與二禿子苟合之事,這下可嚇壞了陸璉璉,囑咐她再不可對別人提起,林雅月又不傻,這種事,她哪裏會到處去說?

“其實我隻不過想報複元竹神一下嘛,誰讓他娶了我,又把我當草一樣丟在一邊不聞不問。”

林雅月也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了些許的後怕,但她相信,以侯府的實力,會擺平這一切的。

“你真的從來沒有跟將軍……”

陸璉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我們兩個自從新婚之夜,還從來沒有在一個房間裏睡過。”

既然都說開了,林雅月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你現在馬上回去,好好的哄著元竹神。”

陸璉璉不能再留女兒在侯府了,她要馬上與林不驚商量一下對策。

“我才不要哄他。”林雅月嘴上這麽說,但心裏也猜到自己做了件很離譜的事,唯一能自我安慰的就是她一個弱女子落入虎口,有得選擇嗎?

被陸璉璉好說歹說,衝算將林雅月哄回了將軍府,現在的元竹神也算是因禍得福,皇上沒再提讓他去江城的事,他也就心安理得的成了將軍府的甩手大閑人。

“不要喝了,會醉的。”

蛋離生按住了夜雨端起酒杯的手。

夜雨拿杯子的手甩開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那張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早就跟你說過了,明寧靠不住的,你就是不聽,跟我回去吧。”

蛋離生勸講完她。

夜雨不說話,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本不勝酒力,很快就麵色緋紅。

“你不要喝了,會醉的。”

蛋離生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杯,自己喝了下去。

夜雨伸手要去拿酒壺,又被蛋離生一把搶奪了去,嘴對嘴的喝光了,一下子將酒壺放到桌上,挑起眼神,看向夜雨。

夜雨見無酒可喝了,起身向店外頭走。

蛋離生兩吊起的眼睛射出兩道藍光,緊緊的盯在夜雨的背影上。

竹林,靜悄悄的,輕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夜雨與蛋離生一前一後行走於竹林之中,夜色籠罩下的竹林比白天更多了幾分幽靜,正如一副朦朧的畫卷。

“你可以走了。”

莫請頭也沒回,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想起明寧那樣對自己,一時悲從中來,聲音略顯哽咽,但她不想讓蛋離生看到自己傷心的樣子。

“我留下來陪你吧。”

蛋離生並不想就此離開,眼郵她與明寧鬧僵,正是他趁虛而入之時,如此好的這個機會。他又豈能錯過?

“我讓你走!”

夜雨忽然轉身衝他吼,吼完之後,淚水如洪水一般的奔流而出。

“夜雨。”蛋離生雙手扳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朝自己懷中一帶,夜雨就順勢投入他的懷中。

此時,正是一個女人最空虛,最需要有個肩膀依靠的時候,夜雨並沒有拒絕,在他的懷中抽泣起來。

哭起來的樣子也這麽美,明寧真是沒福氣,蛋離生在心裏竊喜著,想到林滿月也算是一絕世女子,而且是他主動放棄夜雨的,才讓自己有機可乘。

“明寧。”夜雨不知是醉了,還是情不由已,靠在蛋離生的懷裏,居然叫著明寧的名字。

聽到她叫明寧的名字,蛋離生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卻裝作不動聲色,兩隻嘴角向上微微的勾起,流露出一絲冷笑,不管她心裏想的是誰,今天晚上,就是他蛋離生的人了。

想到這裏,蛋離生擁著她向竹林中間的那間竹屋走去。

竹屋座落於竹林的中央,被夜雨裝飾的如同仙境一般,置身其中,如同置身畫中一般,蛋離生手往空中一伸,指尖上立時出現一團小火苗,讓漆黑的竹屋裏有了一絲光亮,旋即,找到燈的地位,蛋離生手指輕彈,指尖上的火苗被彈出去,將燈點燃,不大的竹屋頓時亮了起來。

“小雨真是好有心,?心,一間小小的竹屋也能收拾的如此雅致。”蛋離生目光在室內一掃,昵愛的低頭看向懷中的夜雨。

許是聽到他的聲音了,夜雨一驚,抬眼看去,方發現不是明寧,一下子從他懷中掙脫,退開著。

蛋離生微笑著向她逼近,兩隻向上吊起的眼睛一眯,讓人越發有一種危機感。

“小雨,你對明寧再好,人家也不領情的,不如就跟我吧,我一定好好待你的。”

之前還能偽裝一下,現在四下無人,連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也撕下了,露出了本來麵目。

“不,你走開。”

夜雨退開著,這竹屋原本就不大,能退到哪兒去呢?

忽然,夜雨一扭頭,看到了開著的窗戶,閃身奔去,縱身一跳,從窗戶跳了出去,雙腳點地,縱身飛起,整個人站在了隨風飄擺的竹枝上,夜色中,一襲白衣格外顯眼。

蛋離生微微冷笑了一下,他是不會就此放過這個機會的,隨後也從窗戶跳了出去,縱身飛上竹林的頂端,還不等他站穩,夜雨一掌打來,他也不閃,手輕蔑地一抬迎上了那一掌,輕鬆的將夜雨的掌力化解。

“小雨何必如此呢?”蛋離生身子往前一頃,抓住了夜雨的如玉般嬾滑的手。

夜雨一驚,差點被他拉下去,隨即用力一甩,掙脫了他的手,轉身就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就在竹林的上空飛行著,夜雨對他表現得很極大的反感。

“明寧。”夜雨忽然停下腳步,瞧見從天而降的明寧,立馬狂奔過去,投進了明寧的懷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還真是陰魂不散。”

蛋離生盯著明寧那張在夜色中,看起來一臉黑線的臉,冷冷的,滿是鄙視的哼了一聲。

“賊心不死。”

明寧也還他一句,輕蔑地推開受到驚嚇的夜雨,他要與蛋離生來一次生死決戰,他身體裏的火焰已經熊熊燃燒起來。

“小雨閃開,可別傷著你。”

蛋離生看夜雨的眼神是那麽的充滿柔情,仿佛拒絕他是件非常不禮貌的事。

“明寧……”

夜雨看起來很替明寧擔心,輕拉著他的衣袖,仿佛不希望他們兩個動手。

明寧輕推開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讓開,隨即目光狠瞪蛋離生,與林滿月鬧翻,正窩了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就把蛋離生當成了發泄的目標了。

蛋離生與明寧互不相讓,你來我往的打在了一處,頓時整個竹林便一片狼藉,連同那間竹屋也被摧毀了。

站在一旁觀戰的夜雨憂心忡忡的望著打在一處的他們,記憶裏,他們兩個已經不止一次的惡戰了,可以說棋逢對手,誰也占來到便宜。

這一次,明寧似乎有種從未有過的殺氣,招招致命,而蛋離生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兩個人飛得更高,站在地麵上的夜雨隻看到兩個如同飛鳥一般的身影。

原本晴朗的夜空,發出隆隆的聲響,立時罩上了一層濃重的烏雲,將明寧與蛋離生也遮擋在其中,夜雨一路奔跑著,她要確定明寧是安全的。

“明寧。”夜雨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野外,忽然,她停下腳步,就在很遠的地方,有一個黑影跌落下來,是明寧嗎?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烏雲散去了,隆隆聲停止,一切又恢複了最初的樣子,隻有夜雨向著黑影跌落的方向狂奔。

天光大亮,他居然還沒有找到明寧,在山間呼喚著。

夜雨的聲音沒有引來明寧,反而驚動了一個人,正是在山間遊蕩著的林滿月。

林滿月正行走於山間小路,忽然聽到有人叫明寧的名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停下來靜聽,果然沒有聽錯,她忙就勢跳上了旁邊的一處山崖,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是她?

林滿月頓時心頭一震,難道她跟明寧在一起?

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才剛分開一會兒就回到了這個女人的身旁。

林滿月坐在山石上,悶悶的發呆,明知道夜雨走過來了,也不抬眼看。

當夜雨發現了坐在高處的她時,也是為之一愣,她不想跟林滿月打招呼,她原本就清高的不會主動與人打招呼,更何況是林滿月這個情敵呢。

“明寧在哪裏?”

林滿月冷冷的居高臨下問她。

“不知道。”

夜雨嘴上講完,就從她麵前穿過去了。

林滿月也不計較,如果是她的話,也不會說的。

夜雨順著這條小路一路前行,她要在林滿月之前找到明寧,絕不能讓他們兩個相遇。

林滿月剛要縱身跳下去,忽然抬頭往上看,與其跳下去,倒不如飛到上麵去,好在不是很高,以她的能力,足以飛得上去。

這是一處相對平坦的山頂,到處長滿了雜草,林滿月信步走著,在沒遇到夜雨之前,她還心存一絲僥幸,當遇到夜雨,又聽她在呼喚著明寧的名字時,林滿月心底那僅有的一絲僥幸也蕩然無存,對著滿目的荒草發出了一聲苦笑。

“滿月姑娘。”

山石後人影一閃,蛋離生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你?”林滿月一愣,聯想到夜雨的出現,難道他是隨尾夜雨的嗎?

蛋離生向她走來,林滿月發覺他有點不對勁,要說蛋離生也算是一個灑脫男人,現在卻一隻手按在肩頭上,象是受傷了。

“滿月姑娘可曾見到明寧?”蛋離生的眼睛是透出狡黠。

“不曾。”

林滿月有意想從他口中聽到一些關於明寧的消息,“你好像受傷了。”

“是明寧打的。”

蛋離生捂在肩頭上的手動了一下,注視著林滿月。

“我可以看一下嗎?”

林滿月一聽說是明寧打的,越發的好奇,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礙事的。”

蛋離生不知是真疼還是故意的,痛苦的咧了下嘴,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