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暴君

“俠客吟”的響聲幫助唐公公奪回了大部分身體的控製權。然而唐公公不知接下來該怎麽辦,他也不知自己還算不是是人類。

他想死。可身體裏魍魎的意誌不允許他這麽做。

他們已經成了一體,共生死。

何況唐公公也知道,林滿月他們不會殺死他。

唐公公想到一個辦法,趁著奪回身體大部分控製權的時機,假意想林滿月發起攻擊,唐公公知道,隻有這樣,徐浩瀚才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事情的結果,就像唐公公想的那樣。唐公公死時,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解脫。

猴王因為槍聲,嚇的不知躲在了那裏。林滿月看著唐公公的屍體,心裏布滿了疑雲。

如果說唐公公真有自我意識,那應該在死之前說出唐思雅被藏在了那裏。還是說,唐公公藏著唐思雅的位置很顯眼,他覺得警察能夠找到,這才啥也沒有說。

還有,唐思雅桌上的那盆盆栽又是什麽?最開始,林滿月以為那盆盆栽是百味草,不過如今林滿月又在這裏發現了百味草。還是說,那盆盆栽,也是百味草?

不對!如果那盆盆栽是百味草,唐公公應該會知道。畢竟,靈草都會散發出一定的氣息,就像是現在這個地方一樣。

如果那盆盆栽真的是百味草,唐公公大可直接吃掉,讓腿上的傷口愈合。這樣林滿月也就發現不了唐公公的不對勁兒了。

更有剛看到的東西,疑問不斷的充斥著林滿月的腦子。

林滿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口袋裏的那一段猴王給的樹根,有了這樹根,明寧就有救了。

獨孤說過,隻要找到百味草,便會說出“俠客吟”藏著的秘密。看樣子,林滿月得去公司走一趟了。

穀羽嶺之行,算是結束了。唐公公已死,唐思雅也讓警察找到了。

警察找到唐思雅,是在穀羽嶺的朝陽觀裏。唐思雅處於昏迷狀態,警方在找到她以後,立即將她送進了醫院。

池龍在穀羽嶺下等林滿月,仿佛有什麽急事一樣,簡單地道了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林滿月沒多想,畢竟,池龍有自己的生活。

在徐浩瀚的安排下,林滿月沒跟他們去警局做筆錄。至於唐公公,警方自然會處理。

林滿月想立即離開穀羽嶺,趕去三層台找獨孤問個明白。

隻是現在不到夜晚,即便林滿月去了,也找不到公司。林滿月決定先回家洗漱一番。

隻是林滿月身上都是血,這樣子回家,絕對會引來異樣的眼光,何況應該也沒有出租車敢載林滿月。

再說了,如果林滿月回家以後,林晗看到林滿月一身的血,不得嚇的昏過去。

無奈,林滿月還得叫徐浩瀚送自己回去,順便還能幫忙打打掩護。

到了晚上。林滿月偷偷的從家裏溜了出來,朝著三層台趕去。

林滿月來到公司的時候,獨孤和向騰坐在院子裏,院子裏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酒香,讓人不禁有了三分醉意。

“這麽快就找到了!”向騰沒看林滿月,舉起手,將手裏白瓷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林滿月從口袋裏掏出了猴王給林滿月的那段樹根,將它遞給了向騰。

“不準備說說你找到百味草的經過嗎?”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關係,獨孤眼裏微微泛紅,像是寒冬的臘梅,微微一笑,煞是迷人。

“‘俠客吟’裏的那股氣又出現了!”林滿月輕聲道。

向騰猛的將手裏的酒杯放在了石桌上。

“看樣子,你真沒選錯人啊!”向騰對著獨孤說道。

“你也不看看是誰!”獨孤將手裏的酒杯放在了桌上,接著對向騰說道,“行了,既然百味草已經拿到了,你還是趕緊去治療那個小家夥吧!至於其他事,還是由我來吧!”

說罷站了起來,徑直向北廂房走去。

“跟我來吧!如今該是讓你了解‘俠客吟’的時候了!”獨孤緩緩說著,推開了北廂房的房門。

忽然,林滿月身後刮起一股微風,回頭望去的時候,本坐在石凳上的向騰,已經失了蹤影。

林滿月知道向騰有本事。然而沒有想到他這麽厲害。一轉身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如果可能,林滿月還真想把這招給學了。

“晚上風大,還不趕緊進來!”北廂房裏傳來了獨孤的聲音。林滿月回過神來,急忙走進了北廂房,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北廂房裏的布置還是與以前一樣,可是當林滿月進來後,卻沒有看到獨孤的身影。他應該是轉到屏風後麵去了。

屏風這邊的外間似乎是獨孤辦公的地方。裏間,因為光線太暗,林滿月一直不知是幹什麽的。可覺得是獨孤休息的地方。

“進來罷!”獨孤音量從裏間傳了過來。

裏間沒有開燈,而是點著一隻蠟燭。借著蠟燭微弱的燈光,林滿月朝四周看了看。古樸的裝修風格,讓人有一種穿越了的感覺。

裏間正對著屏風的位置,有一張大床。此時此刻,獨孤正坐在上麵:“坐過來!”

林滿月一時愣在了那兒。不是說“俠客吟”的事嗎?在外麵不能說嗎?為什麽要到裏麵來?到裏麵也就算了,上床是怎麽回事?

然而不知為什麽,獨孤的容貌在蠟燭的燭光之下,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林滿月隻覺得腦子一陣暈眩,等回過頭來的時候,又一次的看到了那個赤著上身的男人。

那男人不停的舉著手,像是在敲打著什麽。林滿月看著覺得有點兒煩,也因為想看看那個男人在敲什麽,就朝著那個男人走去。

林滿月忽然覺得有點兒奇怪。這一次,自己竟然能夠動!記得上一次,她根本就動不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周圍的環境,和上一次看到的,也已經不一樣了。

上次四周都是暗的,除了那個男人和那股血紅色的氣,其他的林滿月啥也看不到。而現在,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那個的清晰和真實。

林滿月能覺得四周的溫度很高,因為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打鐵鋪。而那個男人,似乎是個打鐵匠。

男人一聲的腱子肉,似乎是一個打鐵的好手。不僅如此,房間裏放著一些刀劍。

林滿月雖然不懂這些,可看著那些武器上麵散發的寒光,就覺得應該都是一些好武器!

男人忽然轉過身來。林滿月嚇了一跳。

林滿月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為什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可如果讓這個男人看到林滿月,不知會發生什麽。也許會把林滿月當成小偷,或者是神經病。

從體型上的差異來看,林滿月鐵定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男人轉身後好像見不到林滿月。

男人朝著林滿月迎麵走來,接著從林滿月的身體裏傳了過去!

林滿月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難道說,林滿月不是穿越?

也許,這一次林滿月能弄清楚“俠客吟”裏那股血紅色的氣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那個男人走到一旁,翻找了什麽東西後,又重新開始打鐵。

“璫璫”音量響得有點兒煩。

忽然,林滿月想起了一件事情。林滿月現在既然能動,那為什麽要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

那個打鐵男人的頭發平梳分為兩側,上頭另挽個髻。不知是什麽年代,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也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林滿月便朝著門外走去。可忽然從屋外傳來了一個熟悉音量。

那聲音宛若微風吹響了屋簷下懸掛著的風鈴:“兄長!”

一個女孩慢慢走了進來,穿著一聲粗麻的服飾。簡單樸實,卻又顯得俏皮可愛。

那個聲音林滿月很熟悉,,看到進來的那個女孩後,更是愣在了那裏。

進來的那個女孩,長得和向元好像!

“阿星,你怎的來了?這裏又髒又亂的,你快回去!”男人聽到女孩音量以後,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回身望去。

“哥哥,歇一會兒吧!”阿星慢慢走到男人的身邊,輕聲道。

“皇上給了一月時間,如果不抓緊的話……”說到這裏,男人忽然停了下來,皺起了眉頭,似乎有啥苦衷一樣。

“皇上真的會滿意嗎?父親不就是……”阿星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副愁容。

林滿月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猛的揪住了一樣,隻想幫阿星化解她的煩惱。

阿星哥哥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他本就長得粗狂,一臉的胡渣和泛著血絲的眼睛,看得出,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們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哥哥便讓阿星離開了。林滿月跟阿星一起走。

與那個男人在一道。無聊的很。倒不如跟著阿星,一起看看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或者說在什麽朝代。

打鐵的地方十分偏僻,從他和阿星的交談中能夠聽得出,他們家世代都是打鐵匠。

然而就在阿星剛離開不久,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了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蒙著麵,身手很敏捷。目標正是阿星。

林滿月跟在阿星的身後,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男人將阿星打昏。

“嗡”,四周的環境開始扭曲,林滿月隻覺得腦子裏一陣暈眩,清醒的時候,所處的環境變了。

綁架阿星的那兩個男人也不見了。四周金碧輝煌,雄偉壯觀,似乎是一座宮殿。然而在那雕梁畫棟的四周,卻是另一幅血腥的場麵。

這是林滿月見過最殘忍的畫麵,即便唐公公化成木客後殺死的那些人,都比不上眼前的這一幕。

地上滿是不完整的屍體。手腳、腦袋,還有肚子裏的內髒,都被人分解了。散落在地上的屍體,就像是散落一地的積木,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林滿月在那些屍塊當中,忽看到了一具完整的軀體!

那不是屍體!那一個人!一個活著的人!

那個人呈“大”字躺在屍體當中,衣服被地上血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呼吸急促,臉上是一種急不可耐的表情猛的從地上竄了起來,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話剛落地,幾個人跑了進來。渾身微微發抖,似乎十分害怕眼前的這個人。

“陛下……”其中一個支支吾吾的說道。然而話剛說出口,就被那個男人打斷了。

“朕要的人怎麽還沒有到!”男人彎下腰,從地上的血泊裏撿起一把刀。似乎就是男人用來分解屍體的刀。

血液順著刀刃慢慢滴落,重新和地上的血泊融為一體,看的直叫人心裏發顫。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林滿月猛的皺起了眉頭。進來的那幾個人,聽聲音似乎是太監。何況他們稱呼這個男人為“陛下”。

難道說,這個男人就是阿星口裏的皇上?

忽然間,從那個男人身上冒出了一股墨霧!

那股子墨霧和當初出現在林青家那股墨霧一模一樣!

男人飛快的衝到一個太監身前,手起刀落,刹那間,那個太監的腦袋,像是皮球一樣,一下子滾落到了地上。

對林滿月來說,曾經出現在何安莊的墨霧,還是比較熟悉的。

可是現在,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墨霧,卻是林滿月之前遇到的那些所不能比擬的!

那股凶氣,使林滿月想要退後,可卻發現根本就動不了。這一次的動不了,和之前不一樣。這一次,是心裏的恐懼,使林滿月雙腿發軟,一動都不敢動。就像是隻要一動,脖子上的腦袋也會一下子被砍下來一樣。

剩餘的幾個太監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們瑟瑟發抖,拚命的磕著頭,即便是額頭已經磕出了血,也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一下又一下的磕著。

“朕太無聊了!既然朕要的人還沒有來,就拿你們解悶好了!”皇上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那幾個太監的死。手起刀落,又是一個太監的腦袋和脖子分了家。

腦袋像是皮球一樣,在地上不停的滾動著,滾著滾著,一下子滾到了林滿月的腳邊。

眼睛還是睜著的,隻是布滿了恐懼。就像是這個過世的太監,還沒有反應過來,頭就一下子被砍了下來。

林滿月腦子裏一片空白。皇上嘴裏說了什麽,林滿月就像是聽不到了一般。隻是皇上眼裏,卻一副極其興奮的表情。

跪在他身前的太監,一個又一個的被他殺死,甚至有幾個,還不是一刀斃命。

皇上一刀又一刀的朝那些太監砍去,似乎覺得還有點兒不過癮,不知從什麽地方拿來了一些其他的工具。

鋸子、鉗子、鑿子,把那些太監的屍體分開,似乎是想要研究一些他們的身體的構造一樣。

那些被解剖的太監當中,甚至有幾個還沒有斷氣。

那些太監不敢跑。他們是太監,身子裏早已有了根深蒂固的奴性。那個男人是皇上,皇上的命令對於他們來說,永遠都是不能違背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僅要死,還要謝主隆恩。

然而這是什麽朝代的皇上,如此的殘暴,說是暴君,一點都不為過!

林滿月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當年林滿月在看曆史書,林即墨便隨口和林滿月說起了那個人。

五代十國時的南海王——劉!

劉喜怒無常,最喜歡的,無非就是解剖人體,以分屍為樂。

每當眼前的皇上殺死一人,身上的那股墨霧就壯大了幾分,變得越發的濃鬱。

那股墨霧就像是一頭來自深淵的猛獸站在了林滿月的身前,隻要輕輕的一揮手,就能殺人一樣。

幸虧他看不到林滿月,不然以林滿月的能力,估計是難逃一死。

然而為什麽林滿月會忽然來到這裏,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看著一地被肢解的屍體,林滿月隻覺得胃裏一陣子翻騰。

那股墨霧蔓延在劉的身邊,也不知他這種詭異的惡趣味是不是和這股墨霧有關。

又是一個太監膽顫的走了進來。

“皇上,你要的人到了!”太監輕聲道,怕那一句話說的不對,惹得皇上不開心,迎麵就是一刀。

劉眼裏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快帶進來!”

過了一會兒,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肩上扛著一個裝著東西麻袋。

那兩個男人,就是之前綁架阿星的人!

這麽說,麻袋裏裝著的就是阿星!

不行!不能這樣!

劉一直念叨著的人,就是阿星?

男人將肩上的麻袋放在了地上,解開了麻袋,露出了麻袋裏麵的人。

正是阿星!

天降隕鐵,劉命人取其鍛造,願得神兵。

負責用隕鐵鍛造神兵的人,就是阿星的父親。同樣也是林滿月看到的那個不停打鐵的男人的父親。

最早的時候,劉不像如今這樣肆無忌憚。殺人和解剖,都會做做樣子,找一找被殺的那些人所犯之事。

阿星的爹,也就在這其中。神兵未成為欺君。聽起來或許有點兒荒謬,但事實就是如此。

劉殺掉阿星的爹,並且,頒下聖旨,讓阿星的哥哥繼續鍛造,直到神兵成。

在林滿月的眼裏,劉就像是一個神經病。大殿裏布滿了屍體,一具具的屍體,被他解剖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現在,他好像見上了阿星。

如果他真的中意阿星,隻需要一道聖旨,阿星就成了他的後宮。

劉是想要殺了阿星。將阿星的身體給一刀刀的劃開。

如果阿星成了劉的後宮,就不能隨便出手了。畢竟,妃子無故過世或者是失蹤,必會引起一些輿論。何況阿星成為了劉的後宮,太後就會插手。

所以劉才會命人將阿星綁來。

阿星的嘴被堵著,雙眼當中是一種驚慌和無奈。警惕的看著她身前的劉,而劉,同樣看著阿星。

那股墨霧不斷的扭曲著,像是在歡呼,又像是為劉接下來要做之事感到興奮和高興。

劉眼裏,是一副詭異的笑容。

將阿星帶來的男人退了出去。一時間,殿堂裏就剩下了劉和阿星。

阿星不斷的想要後退。然而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她根本就動不了。

劉慢慢的蹲了下來,舉著手裏的刀,輕輕拍了拍阿星的臉:“朕看上了你,是你的榮幸!”

阿星雙眼當中,隻剩下了一種說不出的絕望。淚水緩緩流下,像是想要說什麽,然而卻啥也說不出來。

劉笑的肆無忌憚。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隻手抓著阿星的頭發,猛的將阿星的臉扯到了他麵前。

剛剛殺人濺起的鮮血順著劉的臉,滑落到嘴角,又順著嘴角,流到了下巴上。像一條條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他沾著鮮血的身體,接觸到了阿星白皙的肌膚。阿星眼中的絕望,也在那一瞬間,消失不見了。阿星的眼神變得茫然,又或者說,變得呆滯。

絕望都失了,還剩下什麽?

林滿月想要衝過去就出阿星,可是觸碰不到他們,他們也看不到林滿月。

“住手啊!”林滿月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

然而有什麽用?

林滿月覺得臉頰啥溫熱的東西滑落,摸了摸,是眼淚。飽含著恨意的眼淚,飽含著殺意的眼淚。

劉抬起劍,一下子砍下了阿星的手。

“哈哈哈!”笑聲回蕩在整個大殿當中,刺激著林滿月的耳膜,刺激著林滿月的心。

劉抬起了頭,朝著四周看了看,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微微轉動,朝過來所站著的地方。也就是這一瞬間,劉眼裏,露出了一副挑釁的笑容。

他能看見林滿月?

不!這不可能!他看得到林滿月?他為什麽看得到林滿月?

如果說他看得到林滿月,那林滿月就能救出阿星?

刹那間墨霧湧動,如同來自地獄深淵的魔鬼,不停的翻動起來。

墨霧散發出凶氣!

“住手!住手!”林滿月嘴裏不停的喃喃道,腦子裏除了恨意和殺意之外,似乎就再也沒有別的情感了,“放開她!放開她!”

劉不斷**著自己的身體,而阿星已經昏死過去了。

林滿月的身體仿佛不受控製一般,嘴緩緩動了起來,發出一個奇怪音量,仿佛蘊含了千年的恨,想殺死眼前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