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禍首之一卻微微皺眉,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著那個放在檢查**的人形木乃伊。

他搖著頭,他歎息著,那種神情就好像看著一件藝術品;他眉頭緊鎖,口中還嘖嘖有聲,就好像遇見了很大的難題。

真是,讓人跟著也心碎了呀!恨不得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渾不怕,隻為了抹平那緊鎖的眉頭,隻為了不要再有一絲歎息從他的口中發出。就是做什麽也願意呢。

小弟們癡癡的想,剩下那小小的理智悄悄的冒了一根嫩芽:難道是強哥重傷難治,無力回天。你才這麽傷心的呀!不要皺眉,不要歎息,我們是不會責怪你的呀!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眼睛一亮,嘴角也跟著上揚一來。這一笑,小弟們也跟著眼前春光燦爛起來。

他眉眼彎彎,嘴角彎彎,向另外一個罪魁禍首招手:“來,來,來。”

來?來什麽來,還有怎麽可以來的。

小弟四人一頭霧水的看著兩個人從懷裏慢慢的掏出了。。。。。。畫筆。

莫非,是突然間興致大好,想要揮毫潑墨。可是可是,你們走的方向好像是錯了吧,那裏,是我們的老大,可不是作畫的紙呀!

好吧,好吧,你說這樣作畫更彰顯藝術家的才華,那麽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你們畫的什麽呀?

左手的繃帶上,那彎彎曲曲的三橫是什麽?是蛇還是蚯蚓啊?什麽什麽,你說是碧波蕩漾的湖水,微波蕩漾,湖光山色。

那右手的繃帶上,也是彎彎曲曲的三橫又是什麽啊?是蛇還是蚯蚓呐?什麽什麽,又都不是,你說是碧草青青的山坡,天氣晴好,湖光山色。

那,那,肚子上麵的繃帶,兩個抱在一起的動物是什麽啊?似雞又不是雞,似鴨又不是鴨,俺們可沒有看過這麽怪的動物。什麽什麽,都不是,是鴛鴦哪,相親相愛,白首不離的鴛鴦。

兩個罪魁禍首終於停下了筆,美男子眼睛亮晶晶,好像作了多大了不起的事情,轉過身看著小弟四人組,狀如天真的孩子向著大人討著獎賞:“這樣可好?可好?”

可好?可好?

小弟們靜靜的看著那幅頗俱畢加索風格的抽象畫,喉嚨中不由得一致吞了一口水:強哥,你。。。可好?

這當口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具躺在檢查**的人形木乃伊,或者說是人形畫布上,一雙緊閉眼睛顫抖著,顫抖著,悄悄的流下了兩行熱淚。

而在那廂,美男子好像又想到了什麽,這次,眼睛璀璨的像閃爍著的兩顆小星星,盯著小弟甲乙丙丁:“這個,我說呀,你們好像也都受傷了吧?”

小弟們對看一眼,慢慢的向後退一步。

美男子越發笑靨如花:“來來來,我順道也給你們處理了吧。”

處。。。。。處理?小弟們這才發現,他說得是處理。看著眼前的美人溫柔有加,那個圓臉小護士也笑得越發可愛。可是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句子不不合時宜的也越發在腦子裏清晰起來。

小弟們再慢慢的向後又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候,‘吱呀’一聲,診所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突然開了。

一個中年的女聲響起,嚴肅中帶著一點無可奈何:“美沙醫生,不要再玩了,我可不想每次都幫你收拾爛攤子。”

此言一出,那個豔如桃李的男子撇了撇嘴,一副小孩沒有吃到糖,委屈的模樣,開口正想說什麽,猛然看到那個女聲身後的人,頓時,整個人都顯得興趣缺缺的樣子來。

他伸手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真是啊,有些人看著就是討厭。”揮了揮手,像是要驅趕討厭的蒼蠅:“還是眼不見為淨好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突然消失不見了。

小弟們的下巴再次落在了地上,這,這,這就不見了。好像心也跟著空了呢?

小弟們不由的把怒火發向那個突如其來的人,怒火衝天啊。

然而,一看到來人,小弟們突然就覺得矮了一截,腦袋裏隻有兩個成語。

一個就是從他們馬子那學來的‘男色天下’,一個就是‘君臨天下’。

咦?好像都是‘天下’呀?

小弟四人組看看那個男人,又看看那個狀如昏迷的強哥,齊齊歎一口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這個男人就是不一般。

小弟四人組再齊齊的看了自己一眼,更加的歎氣:“難道這個診所是培養美男的基地,要不然為什麽弄得我們這麽自卑捏?”

還在胡說亂想中,就聽的那個帶著眼鏡的女醫生口中有條不紊的說出一句句話來。

第一句:“紫杉醫生,石主任找你。”

他們默默的看著那個寫著第五診所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呃,這個男人也不簡單。

第二句:“連翹,把這裏收拾幹淨。”

圓臉小護士連話都沒有接,連血都不再怕,動作迅速的打掃起來。

第三句:“桔梗,你來幫我,這個人再不處理,流血過多,到時候,怕是砸了診所的招牌。”

看看看看,又是處理,小弟們心中念叨,乖乖的跟著前麵微笑的女子將強哥抬起走。

小弟們繼續心裏念叨,我們這麽聽話可不是因為麵前的這個女人太溫柔,太有安全感。而是。。。。四人偷偷回頭,看著大廳裏站著的兩個男人。

他們的氣場實在是太具有威懾性,就是多呆一秒鍾也讓人腿軟,站不住。難道這就是所謂男人間看不見的鬥爭。

。。。。。。。。。。。。。。。。。。。。。。。。

半個小時後,

白牆黑瓦的小巷子。

五個狀如癡呆的大男人。

良久。

領頭的大漢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的四個小弟:“咱們是來幹什麽來了?”

小弟甲看小弟乙,乙看丙,丙看丁,丁看甲。然後,同樣一頭霧水:“咱們是來幹什麽的?”

幾個人一起望天思考。

良久。

老大突然歎口氣:“你們有過夢想嗎?小時候,俺可是做夢想當出租車司機,當司機多好啊,不僅有自己的車可以開,而且還可以收錢,數錢。”

小弟甲接口:“俺的夢想是買豬肉,到時候,俺就可以天天吃肉了。”

小弟乙。。。。。

小弟丙。。。。

小弟丁。。。。

幾個大男人淚流滿麵,說著曾經年少,夢想如那一江春水向東流,一去不複返了。

突然,大哥一拍腦袋:“俺們在這學娘們哭什麽哭,老爺們在世,想到做到,走走走,現在就把俺們的夢想實現了去。”

小弟四人一愣,隨即眼神堅定,男人做吧做吧,不後悔。

五個大男人攜手並肩的向著巷子外走去。

你看,你看。

世界是多麽美好,空氣是多麽新鮮,冬天也可以是暖和的,連黑社會的老大和小弟們也可以棄暗投明,浪子回頭。

如此美妙,如此清新,無良作者我也終於可以不再熬夜打字,洗洗睡了。

才怪。

--強哥麵目猙獰的撲向無良作者:“你,你,你說好這一個故事讓俺當主角的,為什麽有一半的時間俺就必需躺在那裏扮木乃伊?你你,你賠償俺的精神損失費來。

-------我是做夢的分割線----

從明天起,做一個勤快的人,有飯吃飯,有覺睡覺,有字打字。麵朝電腦,坐如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