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下班路。

就在紫杉醇出了診所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準備先去waitingbar喝一杯後再回家睡大覺的時候,一個黑影自以為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潛進了長興醫院第九十九號診所裏。這個黑影對自己的潛入術是很有信心的,以為自己做的無聲無息,無聲無臭,當然也就忽略了在他偷摸進去之後,那個剛從診所出來的年輕男人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同情的笑容和他的喃喃低語:“唉,可憐的狗仔隊哦。”

越到冬天,天氣越短,不過是下班時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是在城市的某個地方,卻正剛剛拉開了興奮的帷幕。

在城中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在街中最熱鬧的waitingbar中。

今天晚上,美豔的老板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斜靠在吧台上,搖晃著手中的紅酒,不停的看看時間,再不停的看看門口。好像是在等著什麽人。

直到,門口出現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個子適中,不高也不矮,輪廓清俊,五官倒是平常,不過合在一起卻有說不出的舒服,不是特別驚豔的帥氣,卻也讓人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然後就是越看越順眼。一看到男人,老板娘的嘴唇一勾,眼睛一亮,而且是賊亮賊亮的。

吧台中的酒保擦了擦酒杯,歎口氣,心中暗自同情:“唉,被老板娘惦記的人,紫杉醫生可真是命苦。”

紫杉醇一走進waitingbar的大門,一陣火紅的風就卷了過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馬悠然神秘兮兮的拉到角落裏。

看著老板娘神情古怪,吱吱唔唔,欲言又止。紫杉醇順手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一臉的赴湯蹈火:“說吧,到底有什麽事情要求我。”心中嘀咕:“又來這一招。”

馬悠然馬上作出風情萬種的模樣,手指一翹,點了點男人的腦門,無限感慨,嬌笑:“知我者莫若紫杉啊,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

絲毫沒有被美色腐蝕,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平穩,“說。”紫杉醇將酒端至嘴邊。

“我要楊戩的簽名,我還要……”老板娘的臉紅撲撲地,說出來的話甜蜜蜜地。不過,話還沒有說出來,對麵紫杉醇猛地嘴一張,‘撲哧“一聲,一口不明**猛然向她飛了過來,不過馬悠然不愧是驅魔龍族馬家的傳人,就在千鈞一發之間,紅色的裙裾一撂,臉一側,那口不明**比打靶還準確的落在了酒保的臉上,在酒保的臉上開了花。

三人愣了愣,酒保小心翼翼地的看看老板娘的臉色,扯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恩,好酒,好酒……的確是好酒啊。”

紫杉醇用紙抹了抹嘴唇,帶著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馬悠然:“不會吧,你也是‘奸人’?小姐,請問你今年貴庚啊?”

美豔的老板娘心中恨得牙癢癢,麵色卻一副純情模樣,兩隻小手扯著裙角扭啊扭:“人家也是女生啊,迷一下偶像有什麽問題?紫杉,你就答應我,好不好,好不好嘛?”(背景音樂起:我是女生,快樂的女生,我是女生……)

紫杉醇一個冷顫接著一個冷顫,連忙罷手:“別,別,別來這一套,我還想多活幾年。”

馬悠然悻悻然,恢複了常態,化身為無理取鬧版本:“反正不管,我就是要簽名。”這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標準楷模。

紫杉醇馬上投降:“我盡量,我盡量。”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不對,這件事不是要保密嘛,怎麽你消息這麽靈通?”

美豔的老板娘眼睛一眯,眉眼中盡是笑容,嘟嘟嘴,手指一抬:“這就要問問你家的小計和小診了。”

順著老板娘的手望去,在熱辣的舞台上,一隻血壓計和一隻聽診器正隨著音樂起舞,大跳著……呃……鋼管舞,火辣辣的鋼管舞。台下‘噓’聲一片。

將又快要噴出的酒咽了回去,紫杉醇掩麵,長籲短歎,一臉自責:“管教不嚴,家教失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馬悠然點點頭,將手中的酒又續了一杯,說道:“這倒是大實話。不過”老板娘臉上的笑容越發神秘,將臉湊向前:“我這有個大八卦,你要不要聽?你知不知道為楊戩為什麽會從天上掉下來。”

那張臉帶著得意神秘的笑容在眼前放大,字字句句都是:你求我啊,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內心掙紮了半響,要聽最勁爆八卦的欲望終於站勝了那不值一文錢的自尊,紫杉醇歎了一口氣,唉,我還是免不了俗啊,無奈的,咬牙切齒地:“說吧,我求你說吧。”

小贏了一回合,馬悠然心情舒暢,笑嘻嘻的說道:“這可是一個超級勁爆的消息,如果我把這個消息買給媒體和雜誌社,不曉得要值好多錢。”

看著紫杉醇眉頭一皺,馬悠然連忙說道:“當然,我是沒有我姑姑那麽愛錢滴。”

紫杉醇忍無可忍:“你到底說不說?”要知道吊起一個人的好奇心而不去滿足,是最不可原諒的事情。

“楊戩和玉帝同時喜歡上了嫦娥舅舅和外甥爭同一個女人當然是不可忍受的所以楊戩就被玉帝踢了下來正巧落在了你們診所麵前。”看著紫杉醇就要在暴走的邊緣,馬悠然慌忙一口氣說了出來,連個頓號都沒有打。

說完之後連忙喝了一大口水,老板娘拍拍胸口,真是的,一口氣說完要憋死個人哦。

“不過,”馬悠然又說道:“還有消息說楊戩根本就不喜歡嫦娥,他不過就是借此機會下來尋一個人。”

紫杉醇沒有說話,沉默著,好像在想什麽事情。根本不像是聽到了娛樂消息的表情。

頓了頓,馬悠然看看沉思的紫杉醇:“你可不要多事,雖然你和天界淵源很深。但是上層社會的複雜性可不是你我所能了解的”看了看門口,突然笑道:“嗬嗬,我想你也沒有時間去多事了。”

又有一個人走進了waiting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