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天氣,晴;溫度22~26度,東南風轉南風1——2級;紫外線3——5。外出時可帶太陽鏡和遮陽帽。

呃,以上這些話總結歸納成一句話的意思就是:在這個乍暖還寒的秋天,今天的確是一個外出曬太陽的好天氣。

在長興醫院第九十九號診所裏,今天似乎是太死氣沉沉了——這是今天的病人不約而同的認識。

診所眾人揉眼睛的揉眼睛,打瞌睡的打瞌睡。

病人甲看著睡意朦朧的舒巴坦,遲疑,驚奇的問道:“舒醫生,你們這是怎麽了,個個都好像睡眠不足?難得竟然都被紫杉醫生給傳染了?”

一句話勾起傷心事啊,舒巴坦揉了揉眼睛,一臉正色:“這,就是喝酒惹得禍,這就是血的教訓,”痛不欲生的連聲歎息,“人說喝酒誤事啊,唉,喝酒誤事啊,果真不假,如果昨天晚上我不喝酒,那麽我就不會睡晚了,如果我不睡晚了,我今天早上就不會起晚了,如果我不起晚了……”

病人甲一臉黑線的看著正滔滔不絕,嘮叨個不停的舒醫生,心裏是那個後悔啊,人說言多必失,這就是說錯了一句話的後果,,這也是血的教訓,眼珠東轉西轉,在兩秒鍾之後,病人甲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抽出今天剛買的城市日報,刷刷兩下打開,放在麵前,名為看報,實為假寐。以他的經驗,長興醫院第九十九號診所的醫生那個一旦打開了話匣子,就大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正口若懸河的舒醫生,猛的停住了話語,定定的看著病人甲手中的報紙,手指出現帕金森疾病,指著報紙,不停的顫抖,口中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你,……”

病人甲看著手中的報紙,一頭霧水:“我?我?我?我?……”

手指顫抖:“你,你,你,你,……”

一頭霧水:“我?我?我?我?……”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

“你,”

“我?”

“拿來。”

“?”

舒巴坦一把搶過病人甲手中的報紙,看著報紙上的黑白照片,然後,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天啊,神醫俠侶,竟然是他們。”立馬奪門而出,直奔主任辦公室,隻剩下病人甲一個人淒淒慘慘戚戚的呆在那,這是怎麽回事?

作為今天的導醫,斜眼看這舒巴坦如同火燒屁股一樣奔向主任辦公室,連翹伸了一個懶腰,看著朱紅色的大門外,天空蔚藍,晴朗,天空中飄著一朵,兩朵白雲。連翹一臉向往:“如果這個時候不用上班,而是去舒服的躺在太陽下,或是睡一下覺,或者看看帥哥,那該是一件多麽愜意的事情啊。”

有時候,當人們還在打瞌睡的時候,老天是沒有打瞌睡滴。

正當連翹看著朱紅色的大門這樣想著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帥氣的男人。

連翹看著進來的男人,嘴巴慢慢張大,口中不明**有留出的趨向。這個男人和紫杉醫生,美杉醫生有的一拚啊。這個男人既不是紫杉醇那種平和,讓人親近的帥氣;也不像美沙酮那種妖冶,讓人睜不開眼睛,移不開眼球的美。這個男人西服筆挺,沒有一絲皺褶,身高,起碼一米八以上,身材健美,堪比世界一流男模,再向上看去,這個男人有著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多一分不多,多一分則顯的太過剛硬,少一分不少,少一分就顯的太過陰柔。眼神中有著藐視一切的霸氣,若非麵容太過冷峻,實在是一個一百分的男人。

腦袋偏向一邊,連翹在心中呼喚:“酷哥啊,酷哥啊。”癡癡的看著男人向她走過來,就是連走路都是這麽有型。

男人開口,低沉而充滿磁性:“請問,紫杉醫生在不在。”

連翹繼續保持花癡狀:“連聲音都是這麽好聽。”根本沒有聽清楚男人說的什麽。

男人還想再問,猛然一抬頭,看著從輸液室出來的人,眼神一變。

而與此同時。

主任悠閑的靠在窗邊,曬著太陽,將才沏好的,熱騰騰的茶端在手中,享受著這難得的好天氣,他深吸一口氣:“難怪胖大海喜歡曬太陽,讓人忍不住想做詩。”

主任詩性大發,清了清嗓子:“陽光啊,氧氣啊,我身體裏的光合作用啊。”

“砰”,辦公室的門被人撞開,主任一顫,手一抖,就聽得劈裏啪啦的聲音,茶杯掉在了地上,茶光榮的犧牲了。

主任一臉痛惜,看看跑得氣喘籲籲的舒巴坦:“快說,什麽事。”心中想,如果不給我說出個重要的事情來,我扣完你這個月的獎金。

舒巴坦將手中的報紙揚了揚,喘氣:“咳咳,主任,大事啊,原來神醫俠侶……咳咳,在咱們診所啊。”

主任皺皺眉:“我早就曉得了。”

“咦?難道主任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主任真是英明啊。”舒巴坦驚訝之餘不忘拍馬屁。

“英明個……恩,那個。”主任罵道,將桌子上的報紙翻出來,“誰叫你們一天不讀報,診所每天都訂了城市日報,叫你們一個二個拿來當廢品,看都不看一眼。”

就在主任罵罵咧咧的時候,一陣莫名其妙的冷風吹了過來,兩個人一起打了一個冷顫。

看看窗外依然晴好的天氣,主任和舒巴坦對眼一言,真是詭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