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開了捆在死三八手腳上的絲襪。wWw.QUaNbEn-xIAoShUO.CoM然而剛一解開,死三八就一個耳光扇了過來,啪地一聲,直接把我扇到了床下。奶奶的,我捂著臉,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說老子招誰惹誰了。這還不算,接下來死三八還對我拳打腳踢,並拿起床頭的鬧鍾準備砸我。到這裏,我一下火了,心說他媽的真是好人沒好報,明明做了好事,反而還要受毆打,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怒吼一聲,把死三八撲倒在**,死死摁住了死三八的雙手,吼道:“你它媽的有沒有搞錯,老子昨晚扛著你爬了十幾層樓,你它媽的還打我!”死三八興許是沒見過我發火的樣子,一下子被我吼愣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此時,死三八被我壓在身下,兩條腿緊緊纏在了我腰上,整個他媽的幹那什麽的姿勢。我和死三八幾乎麵貼麵,都能感受到此的呼吸。我倆對視了幾秒,死三八慢慢黑起了臉道:“還不下去!”

我翻了個白眼道:“你纏得這麽緊,我怎麽下去?”死三八一愣,隨即將我推開,下床悶聲回去了。我起床到鏡子裏一照,奶奶的,臉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見。我歎了口氣,感歎真是世風日下啊,做了好事反而要受罪,怪不得現在老人跌倒了沒人扶呢。我洗漱了一番,吃了早飯後,來到死三八門前,按響了死三八家的門鈴。不要誤會,我的確有事找死三八,我來拿回我的魚。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死三八看樣子剛洗完澡,穿浴袍,頭發還是濕的。看到這裏,我心說你個死三八洗澡的時候應該知道我沒對你怎麽樣吧,大驚小怪的。死三八對我冷冷道:“幹什麽?”我道:“我來拿我的魚。”“魚?”死三八明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不好的神色。我看死三八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好,直接闖進死三八的屋子,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最後在陽台發現了魚缸。

“啊!!!”

當看到魚缸裏的情景,我哀嚎一聲,雙手抱頭,跪在了地上。我看到我親愛的小魚肚皮朝天,瞪著兩隻死魚眼,浮在水麵上,已經死透了!我親愛的小魚一直是我無言的夥伴,在我孤單的時候陪伴著我,在我寂寞的時候聽我訴說,古有伯牙為子期摔琴,今有我為小魚哭喪,知己好友,永垂不朽。死三八見我這個反應,道:“不就一條魚嗎,至於嗎,我給你重新買一條就是了。”

我抬頭看向死三八,怒道:“那我把你愛的人弄死了,然後給你再找一個,你願意嗎!”死三八怔在原地,說不出來。我重重哼了一聲,悲憤地抱著魚缸出去了。我抱著魚缸來到了河邊,將我親愛的小魚倒在了河裏,看著它遠去。它生前沒有自由,如今死後便可以暢遊江河,一直遊到大海裏去。我看著手裏空空的魚缸,心中莫名感傷,差點掉下淚來。我知道,這個魚缸承載了我太多悲傷,如今小魚已去,留著也沒用了。悲憤之下,我把魚缸摔得粉碎,之後離開了河邊。

離開河邊後,我收拾了下心情,打了輛的,往聶武隆的別墅而去。門口的保鏢見過我幾次,知道我和聶武隆有關係,見我來了,立刻進去通報了。不多時,阿標迎了出來,道:“汪先生,裏麵請。”我擺手道:“不了,我來隻是想問一件事。”阿標疑惑道:“汪先生請問。”我道:“上回你們隊伍裏那個女的怎麽樣了?”阿標微微一愣,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她隻是受了點傷,沒大礙。”

聽到這裏,我放下心來,道:“哦,這樣啊,那沒事了,先走了,再見。”我正要走,忽然聽到身後響起聶武隆的聲音:“汪先生且慢!”我回頭看去,就見聶武隆在一幹保鏢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來到我跟前,聶武隆道:“汪先生我們聊聊怎麽樣。”我現在哪有聊天的心情,再來看著聶武隆的臭臉,我就很不爽。上次聶武隆明裏暗裏要殺我,現在又要和我聊,死不要臉。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道:“不好意思聶先生,我還有點事。”聶武隆道:“沒關係,我送汪先生下山。”說著,揮手示意左右退下,道:“你們都別跟著,我想和汪先生單獨聊聊。汪先生請。”既然聶武隆自己貼上來的,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再說,堂堂聶氏集團掌門人親自送我,傳出去還不倍兒有麵子。我和聶武隆沿著環形公路往山下走去。路上,聶武隆道:“汪先生,我想你一定很恨我,並且認為我很卑鄙吧。”

我心裏冷笑一聲,心說他媽的說的完全是廢話,有人要殺你,你不恨他,難道還親他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麽做,可以理解。”我用圓滑的話道。聶武隆笑了笑,道:“老實說,我真的很欣賞你,如今像你這樣有認識的年輕人不多。你說得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不會天生就是這樣的,沒經曆過腥風血雨,不會知道這個世界的可怕,但經曆多了就會冷漠,冷漠之後就會冷酷,冷酷之後就會無情,誰又會想到,在這冷酷之下,卻仍然有一顆熱絡的心呢。”

奶奶的,這話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還熱絡的心,這他媽的是唱的哪出。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了,道:“聶先生,有事你直說,說這些沒什麽意思,你懂的。”聶武隆停下腳步,盯著我道:“憑汪先生的聰明智慧,應該猜得到我要什麽。”媽的,老子當然知道你要什麽,不就是比妖王修為更重要的那件東西嘛,但老子還沒有線索呢。我在心裏鄙夷了一下,道:“不好意思聶先生,我這人太笨,實在猜不到你要什麽。”

聶武隆的臉色沉了沉,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我這裏的大門一直都為汪先生敞開著,如果汪先生有什麽需要,我會盡力滿足。”我略微有些意外,因為從前幾次打交道的經曆來看,聶武隆是個喜歡威逼利誘的人,現在他居然一反常態不這麽做了,這讓我有些不適應。“哦哦,那多謝聶先生了。聶先生日理萬機,不勞相送。”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