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胖子他們跑到近前,就見到我們這邊的一個雇傭兵,也就是剛才和毒蛇一起行動的人,正和老禿說著什麽。Www,QUAbEn-XIAoShUo,CoM我迅速上前,問那名雇傭兵什麽個情況。那雇傭兵回答我,毒蛇和黑寡婦已經進入沼澤中去了。聽到這裏,我是又驚又疑。但這時後麵的獅鷲已經追上來,葉若又脫力,僅憑我們的火力根本抵擋不了多久。這種情況下,不進沼澤躲避都不行了。

放眼看去,整片沼澤籠罩在灰蒙蒙的霧氣中,一股腐爛的味道撲鼻,沼澤裏不時冒著氣泡。看到這裏,我立刻讓眾人帶上防毒麵罩,然後進入了沼澤之中。進入沼澤後,我迅速往前奔走,等回頭看不到獅鷲追來才停了下來。回頭看去,來時的路,已經被灰蒙蒙的霧氣淹沒了。雖說此時安全了,但情況依然不容樂觀。要知道,此時我們小腿以下的部分已經陷入沼澤中了,並且越往前走陷得越深。

更糟糕的是,沼澤隱藏的水生吸血蟲聞到血氣,開始往人身上鑽,不少人開始痛叫起來。看到這裏,我心裏著急,四處一望,就見前方沼澤裏有一塊不大的陸地,看樣子能作為一個歇腳的地方。一看到那塊陸地,死胖子就先拖著兩個傷員較重的人艱難跋涉過去,爬了上去。見此情形,眾人也加快了速度,爬了上去。一爬上陸地,眾人就開始處理爬到身上的吸血蟲。我無意間看到一個家夥的衣服一撩起來,背上密密麻麻都是那種吸血蟲,都吸脹得看得到裏麵的血了。

眾人拿出匕首,兩兩互相替對方刮身上的吸血蟲。但那些吸血蟲被刮掉後,又開始向人身上爬。不僅如此,還有更多的吸血蟲正從沼澤裏往陸地上爬。看到這裏,我讓老禿趕緊想個辦法,阻止那些吸血蟲爬來。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手上的資源匱乏,老禿也很撓頭。就在這時,就聽拉克申道:“先生,我有辦法!”說完,從身上掏出個香包,撕開來,將裏麵的粉末沿著周圍撒了一圈。

還別說,拉克申那粉末一撒出去,那些吸血蟲立刻像碰到了殺蟲劑,全都逃開了。不僅如此,那粉末聞起來很香,像是某種中草藥。死胖子拿過那香包看了看,好奇道:“這玩意兒還真靈,是什麽啊!”拉克申道:“這是我祖傳了一種殺蟲粉,是用許多種中草藥混合製成的。”死胖子翻開香包,把裏麵殘留的粉末往身上塗了塗,道:“真香啊!嘿嘿,等回去後你可得送我幾包。有了這玩意兒,以後就不用點蚊香了。”

見這一危機解決,我和老禿也開始處理身上的吸血蟲。好在我們穿了的金屬網衣,孔比較細密,那些吸血蟲根本鑽不進去,隻在我們衣服裏爬,而很快我們就把其抖了下來。做完,我們又去替葉若處理吸血蟲,但發現那些吸血蟲根本不敢靠近葉若,這讓我和老禿很好奇。按照死胖子的話來說,一定是葉若細皮嫩肉的,那些吸血蟲也舍不得咬呢。死胖子當然是在開玩笑,我和老禿也隻是一笑置之,反正葉若沒事就好,現在他應該是脫力了,還沒醒過來。我們很清楚,剛才要不是葉若,估計我們掛掉了。

我看了看場中,總共加起來才十五人。剛才在水洞裏,死傷的都是葉若那邊的人,幾乎損失了四分之三,這讓我既隱隱高興,又覺得隱隱擔憂。我知道,之前我們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葉若應該沒給我們設套。另外,我知道防毒麵具的作用時間有限,我們不可能一直在這停留,必須迅速找到出路。還有,到現在我都覺得奇怪,為什麽毒蛇經過水洞的時候沒事,我們一經過水洞就有事呢。難不成是黑寡婦暗中搞的鬼?

我把那名在沼澤前等我們的那名傭兵叫了過來,問他詳細情況。那名傭兵說,毒蛇和黑寡婦讓他留下了給我們報信後,立刻進入了這沼澤,之後不知道哪裏去了。聞言,我不禁覺得奇怪,心說這不太像毒蛇的行事風格,這麽莽撞。想到這裏,我不由多看了那名傭兵一眼,不禁有些懷疑,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我想這傭兵是我們這邊,應該沒有問題,想來是情況有變,毒蛇才會這麽做。

念及至此,我看了看沼澤周圍,灰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道毒蛇往哪個方向去了,現在情況怎樣,得派人摸清楚狀況才行。同時,我擔心的是在水洞的情況重演。如今我們孤立無援,如果再次受到偷襲,後果不堪設想。而拉克申似看出了我的想法,主動提出帶人去前方探明情況。我隱隱覺得不妥,但要繼續呆在這裏更不妥,所以同意了。不過我隨即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拉克申他們去前麵探查情況,我們怎麽能聯係上。我把我的疑問給拉克申說了,但拉克申說他自有辦法找到我們,一旦找到出路,就會立刻回來通知我們。

看著拉克申他們幾個漸漸消失在沼澤的迷霧中,死胖子道:“這幾個家夥還真是厲害,不愧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居然沒怎麽受傷,胖爺我身上可受了不少傷。”死胖子說這話時,我看到老禿微微皺著眉,似在想什麽,便問他怎麽了。老禿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隻是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我知道這一路下來,眾人都成驚弓之鳥了,老禿又是那種比較靈敏的人,估計是想多了。我拍了拍老禿的肩膀,讓他放鬆一點。

這時,葉若的一個手下走到沼澤邊,想要在沼澤裏洗洗手,但就在這時,一根細長的觸手閃電般從水裏伸出,一下纏繞在其脖子,把其一下拉到了沼澤裏。見此情景,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尖叫著靠在了一起。與此同時,有人向那人被拖下去的地方開了幾槍,但下麵隻冒了幾個泡,一點反應沒有。這時候,我嘴巴覺得苦了起來,心說他娘的真是禍不單行,這沼澤下麵有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