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這個思路,我再次圍繞著山澗走了一圈,仔細查看有沒有繩索之類的東西。wWw、QUanbEn-xIAoShUo、COm果然,當我回到原地的時候,我往下一照,赫然發現下麵有根藤條連接著山澗兩邊。剛才因為著急,沒想到這一層,再來現在是晚上,那藤條懸在山澗間就像一根線一樣,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看到這裏,我心中一喜,心說有門兒了。但高興歸高興,接下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我怎麽下去。要知道,從我此時站的位置到下方藤條所在的位置,垂直距離有三米,這之間的石壁上除了一顆生長在石縫間的樹之外,沒有任何可供攀爬的地方。

看到這種情況,我犯起了難。現在我身邊又沒繩索之類的東西,周圍也不見有藤條,怎麽下去才好。但隨即想到事不宜遲,現在已經過了一晚了,也不知道毒蛇怎麽樣了,如果在猶豫,估計就完了,得趕快行動。我不知道劫走毒蛇那兩個家夥是怎麽下去的,但現在是非下去不可了。念及至此,我豁出去了。我的想法是,先跳下去勾住那棵生長出來的樹,然後再從樹上跳下去勾住那根藤條。

主意雖然這麽定了,但看著下麵漆黑不見底的山澗,我想不僅是我,所有人都會猶豫一下。我試了幾下,準備跳下去,但每每都在要跳的那一刻收了回來,一顆心砰砰直跳。我不斷給自己打氣,心說他媽的要是沒抓住,無非就是一死,這樣就算死了,將來傳出去也是說我為救兄弟而死,那也是美名,不怕!想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咬住手電照著那棵樹,一下跳了下去!值得提一下的是,石壁上那棵樹距離我跳下去的位置差不多一米五,離下麵的藤條也差不多一米五,差不多等距。

下落的過程很快,幾乎隻用了一兩秒,我精神高度集中,瞅準時機,猛地抓住了那棵樹。但那棵樹樹幹上太滑,我下去得太猛,一隻手滑脫了。我嚇得鬆了嘴,咬在手中的手電一下掉到了山澗下麵,過了好久才落地,摔滅了。與此同時,我滑脫的那隻手立刻抓住樹幹,這才雙手抓牢了,身體吊在樹上上下晃蕩著,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咚咚直跳!然而,很快,可怕的是發生了!那樹幹根部不穩,我在上麵剛吊了幾秒鍾,猛地一下連人帶樹掉了下去!

我大叫一聲,心說他娘的完蛋了!而我這個念頭剛剛想起,胯間陡然一陣劇痛,被什麽東西一下勒住了!原來是我掉下去的時候,胯正好對準了下麵的藤條,這一下去,結結實實地勒了一下!這個時候我還顧得了疼,立刻銬住雙腿,繞在藤條上,然後也勾在了藤條上!此時我整個人倒掉在藤條上,上下晃動著!而做完這些,我大喊一聲,才不管會不會驚動對麵那兩個家夥,把之前忍住的痛叫出來:“啊!!!”我的聲音很大,在山澗裏回響。

喊完之後,我伸手搓了搓**,不由後怕,心說剛才幸好屁股那裏是著力點,要是放在前麵,非壓破蛋不可。想到這些,我迅速沿著藤條像對麵爬去。隨著我的攀爬,藤條在空中上下晃蕩著,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像是要斷的樣子。剛開始我也擔心過下來後這藤條會斷,但想著那兩個家夥能把毒蛇都弄過去,承受我一個人的重量應該沒問題。但現在爬在藤條上,我感覺到藤條很吃力,不禁害怕它斷掉,心裏默念阿彌陀佛。

與此同時,我忽然發現對麵樹林裏有動靜。雖然此時我沒了手電,但趁著微弱的光芒,我看到對麵山上的樹林裏有身影在晃動。並且,那些身影似爬上了樹,在像我這邊張望。看到這裏,我心裏一驚,停了下來,停在山澗中間處。我剛剛一停下來,忽然咻地一聲,一根標槍似的東西從對麵射了過來,堪堪從我右臉頰擦過,劃破了我的皮膚。我痛叫一聲,伸手一摸臉上,出血了。

更可怕的是,我一發出聲音,更多的標槍接連不斷地從對麵樹林裏射來,破空聲咻咻咻地在身邊響起!見此情形,我大驚,心說肯定是剛才的動靜驚動了對麵那些家夥,現在這些家夥要幹掉我了,於是拚命往回爬去。這裏值得一提的是,前麵都說了,這山澗並不寬,投擲標槍向我射來還是做得到的。另外,從投擲標槍的數量來看,對麵山裏肯定不止劫走毒蛇那兩個家夥,搞不好他們的同夥也在對麵!

這攀爬間,身上被標槍刺中了數次,好在我穿了防彈衣,並沒有給我造成傷害。但此刻我仍不停地往回爬,因為我怕對麵哪些家夥哪個手賤的,一下投標槍刺中了我的腦袋就糟了。想到這裏,我爬得更快了。然而,方才我慢慢爬的時候,藤條就已經比較吃力了,如今拚了命的爬,藤條再也承受不住了。藤條發出幾道垂死的吱呀聲,接著來時那邊一下斷了!

這一刻,我魂都飛了,一下從半空掉了下去,一路大叫。但我並沒有放開手中的藤條,像鍾擺一樣,重重砸向了對麵的石壁。這一過程太快,我根本來不及應對,等我反應過來,應經撞上了石壁。我後背重重裝在了石壁上,悶哼一聲,清晰聽到骨頭哢哢的聲音,同時後腦也被磕了一下,眼前黑了黑,往下麵掉去。好在我很快清醒過來,同時撞到了石壁上生長的一顆樹,減緩了下墜的速度,接著往下墜時,又撞到了一棵樹。這時,我一下抓住了那棵樹,人吊在半空。

然而,危機並沒有過去。很快,山澗上方開始有石塊掉下來。我抬頭看了看,發現上麵有人在往下扔石頭,看樣子是非置我於死地。我大驚,立刻緊貼著石壁,躲避上麵的扔下來的石頭。好在石壁並非垂直,有一定的傾斜度,砸下來的石頭雖多,但命中我幾乎沒有。可是,即便這樣,情形依然不容樂觀,我這樣吊著,過不了多久,等體力耗盡,一樣死路一條,隻是時間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