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你?什麽要了你?”

李軒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直到望見薛雲柔那暈紅的麵頰,含著春意的眸光,李軒才驀然醒悟。

然後他心髒就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一身血液變得滾燙。

李軒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燒起來,連話都說不囫圇了。

“雲柔你,你說的莫非是指造人,**的意思?”

“什麽造人?**?”

薛雲柔一時沒法理解這些現代詞匯,她的做法是將她的嬌豔紅唇,直接印上了李軒的唇。

直到足足三十個呼吸之後,薛雲柔才不依不舍的退開。

她用一雙藕臂環抱著李軒的頸部,口裏微微嬌喘著,發出香甜的吐息,唇角旁則掛著一抹銀絲。

“我的意思是**,巫山雲雨,於飛之願!軒郎,就在今晚,你要了我,讓雲柔做你的女人!”

這一次,薛雲柔卻不再是詢問,而是含著不容動搖的堅決。

她看李軒的眸光,則是含情脈脈,無限嬌媚。

李軒早就心馳神移,難以自持了,他氣喘如牛的抓住了薛雲柔的香肩,然後勉力維持著最後的理智:“可我記得雲柔你說過,更想要等到我明媒正娶,洞房花燭夜的。”

“不等了,我已經等不到那時候了。”

薛雲柔搖著頭,眼中透著李軒無法察覺的傷感與空洞,可隨後這股情緒,就又被濃鬱到化不開的柔情與渴望替代。她一聲輕哼,夾含著絲絲怨懟道:“我不管,軒郎你這麽花心,我下手再晚一點,一定會被別的女人給搶走。”

“可是~”李軒已經被她撩撥得快失去理智了,卻總覺得今天的薛雲柔有些不對勁。

難道是因今日龍虎山的劇變,導致的心境變化?

他長籲了一口氣:“雲柔,我的自製力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你——”

可就在他想要繼續說什麽的時候,卻見薛雲柔將一隻食指放在唇前,比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看著薛雲柔那含著鼓勵的眼神,李軒就毫不猶豫的伸出了手,緩緩探入到薛雲柔的衣襟內。

“繼續啊,軒郎!”薛雲柔的聲音在發顫,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著勾魂攝魄的光澤:“你不是一直忍得很辛苦嗎?來吃了我。”

這一刻,薛雲柔衣襟下那柔軟而又彈力十足的觸感,也從李軒的掌心傳至。他感覺自己腦仁裏的一根弦驀然崩開,然後那一直被他克製壓抑的情緒,就如潮水一樣湧出。

“雲柔你可別後悔!”

那是如野獸一般的吼聲,在這三丈見方的靜室內,一隻有著大尾巴的灰狼,將主動送上門的小白兔猛地撲倒,壓在了他雄偉的身軀下麵。

——這間靜室本來是很堅固的,足以扛下第四門高手的一擊。可因之前被大量碎石濺射之故,發生了結構性的損毀。臨時性的修補,並未能讓它真正恢複如初。

於是當兩個實力達到第四門與準天位的高手在這裏發生激戰,這間靜室也就漸漸的不堪重負起來。

搞不好要塌——

神血青鸞搖了搖頭,隻能撲棱著翅膀,飛到了另一間房頂上麵站定,然後繼續遙望著天空。

此時它的伴侶,那隻火雲凰也飛了過來。火色的凰鳥用翅膀扇著它的背,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它。這是在詢問神血青鸞牛郎,為什麽不為它們主人的結合高興。

神血青鸞牛郎卻歎息著,發出了一聲清冷的啼聲。

“你不懂——”

神血青鸞牛郎還未能煉化橫骨,沒法說話,可它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此。

它想自己如何能開心得起來呢?它的主人,就是個人渣。

薛雲柔那麽善良可愛的女孩,最終卻落入它主人的魔掌當中。

火雲凰無法理解,隻能搖了搖頭,然後就在神血青鸞麵前張開了翅膀與尾羽,踩著輕靈曼妙,近乎於舞蹈的步伐,展示著它那一身絢麗的羽毛。

神血青鸞被這一幕吸引,眸光一時再沒法離開。

它吞了吞唾沫,很想要撲上去。可從身體裏麵湧出的無力感。讓它就想到自己與火雲凰在一起的這些時日,每天不下七次的**。

不要——主人給它恢複身體的補氣丹,已經快吃完了。

神血青鸞牛郎勉力的抬起頭,試圖繼續仰望天空,想要尋找主人說的‘牛郎’在哪裏。

可火雲凰隨後就發出了近乎於笑聲的輕啼,它走到牛郎的身邊,把頭伸了過去,用頭頸與神血青鸞牛郎摩挲著,糾纏著。

神血青鸞牛郎將翅膀撐起,試圖將火雲凰支開,可這根本無濟於事。

由於缺少堅拒的決心,它的翅膀有氣無力,不但沒有擠開火雲凰,反倒是火色的凰鳥擠到了翼下,做出了更親密的動作。

神血青鸞牛郎於是轉頭用眼瞪著火雲凰,意思是:凰兒啊凰兒,你這是在尋死!

火雲凰則笑嘻嘻的仰望著頭,眼裏還含著挑釁之意:來啊,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她是綿綿一段樂章,多想有誰懂得吟唱;她有滿滿一目柔光,隻等隻等有人為之綻放。

神血青鸞再無法忍耐,它將一雙翅膀張開,炸裂開紫色的雷霆,爆發出屬於雄性獨有的強大威勢,一個撲擊,就將火雲凰撲倒。

僅僅須臾之後,就使火雲凰發出了嬌柔無力的求饒聲。

而就在大概兩刻時間之後,神血青鸞牛郎躺在了瓦麵上,旁邊的火雲凰則若無其事的用鳥喙梳理著它那更加絢麗的羽毛。

隻是偶爾,它才會偏過頭,以同情而又擔心的目光看一眼自己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