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修士一人的年紀在二十七八歲,一人在三十四五歲,修為是築基巔峰,後者已經隱隱要突破金丹了,應該差的隻是一個契機而已。

對於散修而言,他們沒有家族和宗門提供靈藥和丹藥的輔助,一身修為皆是在曆練中修來,隻是,修得了修為,卻修不了心性,單單從他們暗中使壞的行為便可見一般。

如今兩人看到唐寧朝這邊走來,二十七八歲的那名修士便朝唐寧露出笑容,問著:“唐道友,天黑路滑,你要去哪?可需要我們陪你一起去?”

唐寧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淡淡的掠過,並沒有應他們的話,而是繼續朝前往水源處走去。

見她連話都不應一聲,那名修士臉上的笑容斂起,整張臉陰沉了下來:“真是不識好歹!”

“這姓唐的應該是大家族出來的,我們還是少招惹她為妙。”年長那名修士說著,看著絕美的少女漸行漸遠的身影,目光微暗。

他們走南闖北四處遊曆,卻極少遇見容顏氣度這樣出色的女子,縱是沒有過多的打聽,估計隊伍裏的人也都知道,這女子出身貴族,所以這一路才沒人敢找她的麻煩,也沒人敢打她的主意,要不然,這樣絕美的少女在隊伍裏,那就跟掉入狼堆裏的羊一樣,怎麽可以到現在還全須全尾?

“她去水源地那裏,不會正好看見那老頭……”年輕那名修士略遲疑了一下。

“看見又怎麽樣?我們動不了她,教訓一下老頭又怎麽了?這隊伍裏誰又會為那老頭出這個頭?”年長的修士輕哼一聲:“走吧!回去歇著。”

“這倒也是。”那名修士笑了起來,便與他一同往休息處走去。

而那些在周圍巡視負責戒備的修士,縱是聽到動靜看到那一幕,也沒有想要露麵的打算。反正人也沒弄死,他們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唐寧來到水源處時,正好看到她祖父將套在頭上的麻袋拿開,花白的頭發浸泡過後淩亂的貼著臉頰,濕淥淥的往下滴著水,他半彎著腰喘著氣邊咳著,吐出了一些血水後自己順了順胸口,一身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喘息著。

“祖……前輩!”

她快步跑了過去,來到他的身邊蹲下,一手扶著他,一手輕拍著他的背,擔憂的問:“您怎麽樣?還好嗎?”

“我、我沒事。”

他喘了口氣後,緩過來一些,對唐寧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老頭我一身又濕又髒,別弄髒了你的衣裙。”

“無妨。”

她扶他站了起來,隨手捏了個法訣,隻見光芒在酒老身上拂過,他身上髒亂的衣服煥然一新,就連濕淥淥的頭發也恢複了幹爽,渾身上下就如剛沐浴過後一樣幹淨整潔。

酒老愣了一下,看了她的目光微怔,心下暗想著,果然是大家貴族出來的,單單是這法術,隊伍裏估計就沒幾個人會。

正想著,就見她搭上他的手脈,探了一下後,眉頭一皺,居然拿出一枚丹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