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出使啟王
啟王自此一敗，退回邊境，再不敢越雷池一步。邊境處隻有守錦固守，守烊領命返回王城，四皇子亦回王城受封。
與此同時，太樞歲帶著一小隊人馬前往啟王族，鬼牙月換了身男裝與炎狛扮作侍從跟隨在太樞歲身旁，身後跟著十幾名牙兵。
“我們為什麽要這麽麻煩？”鬼牙月忍不住問太樞歲。
太樞歲頭也不回的說：“孤今厲要你兩的小命，現在邊境守衛森嚴，你兩大張旗鼓的回去，本事再強，敵得過千軍萬馬？”
“可是他不是……”鬼牙月沒有說下去，轉而看向炎狛，太樞歲知道他們想問什麽，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他就是炎狛找的上龍觀，但炎狛早已知曉，隻是沒有捅破。
“因為王印，你現在回去立刻去一趟王印塔，基本什麽都明白了，孤今厲希望你去幫他拿出王杖，又害怕你進入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必須殺你。”太樞歲回道，回頭掃了眼兩人，說：“孤今厲不可信，但鳳斂翼或許能幫助你們，如果不知道王印塔在何處，就去找他。”
“他和孤今厲不是一夥兒的嗎？”鬼牙月反問。
太樞歲笑了笑，說：“他走時不是給了你們青竹骨嗎？那藥相當於他的命，會把這麽珍貴的藥給你們，他不會害你們。”
“那我們要怎麽去孤今王城？”鬼牙月見炎狛沒說話，就連同他的問題一並問了。
太樞歲回道：“啟王族有位公主即將嫁給孤今厲的長子，到時你們跟著她去吧。”
“以後，我還能來西海嗎？”一直沉默不語的炎狛突然問道，目光中帶著幾許期待。
太樞歲生生一頓，半響沒有回答。
“西海不止有霸川，有時間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鬼牙月插嘴道。
“唉……也對。”炎狛笑了笑。
海馬跑的飛快，不到一日，一行人已從王城走到了四皇子的領地，聽聞太樞歲出使啟王族的四皇子早早就在城門口迎接，見他一身鐵甲，虎背熊腰，雙目銳利如鷹，形貌凶煞，乍一眼先生懼意，再一看驚懼交加。
鬼牙月心想，此人和太樞世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麵相殘忍好殺，寡恩薄情，倒不是她以貌取人，卻是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冰冷刻薄。
“兄長，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剛在附近抓到了一個虱將，正不知該如何處置，你就來了，哈哈哈……”
四皇子朝身後遞了個眼色，太樞歲應付的笑了幾聲，一行牙兵分成兩路，四皇子在前引導，其餘人魚貫湧入，陣勢威嚴。
城內一片寂靜，像是座空城，家家閉戶室室關門，四皇子不等太樞歲發問，就開始解釋道：“這段時間戰事不休，我讓城中居民遷移到了安全地方。”
太樞歲微微點頭，到了四皇子的府邸後，四皇子遣散眾將領，太樞歲唯獨留下鬼牙月和炎狛，四皇子上下打量兩人，不住讚道：“兄長身邊果然臥虎藏龍，這兩人不似凡品，卻隻是兄長身邊的侍從。”
“嗬嗬……”太樞歲撫掌大笑，道：“四皇子，你眼光不錯，不過妖主偏偏不喜歡這樣的人，看的太清楚會讓他不放心啊！”
四皇子麵色一僵，太樞歲大步走上上賓位置，鬼牙月和炎狛立於左側，四皇子這才收回思緒，苦笑一聲，說：“兄長教訓的是，太樞質謹記於心。”
“那人呢？”太樞歲從容自若的理了理衣袖，漫不經心的問道，四皇子向外遞了個眼色，一名守將退下，隨即兩排鮮衣侍女端著茶果點心陸續走出，四皇子似有若無的掃了眼太樞歲，太樞歲麵不改色，微微頷首。
很快，虱將被兩名牙兵綁了上來，四皇子遣退眾侍女，再度偷偷觀察太樞歲神色，底下牙兵回稟道：“殿下，四皇子，人已帶到。”
“你叫什麽名字？在啟王族中是什麽身份？”太樞歲搶在四皇子之前發問，四皇子略顯尷尬。
底下虱將神色惶恐，目光淩亂的來回移動在兩人身上，半響，磕磕巴巴的回道：“小人、小人名叫伏蛹，是守衛啟王邊境的一名偏將。”
“啟王太樞兩族早有盟約，互不侵犯，啟王宿為何背盟？”太樞歲抿了口氣清茶和顏悅色的問。
名叫伏蛹的瘦弱虱將，嚇得臉色煞白，道：“是、是因為……”
伏蛹磕磕巴巴的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出，太樞歲這才明白，之前啟王嬈和孤今衷在邊境遇刺，孤今衷中毒，此毒名曰翠青粉紅，隻有啟王族境地能生出這種花，並且翠青粉紅生長條件苛刻，要選好水域由專人飼養，此花除了劇毒之外，形狀奇特，美豔絕倫，被稱之為啟王族的六棱瑰珀，也是少有的罕見。
幾年前，啟王族曾送給過太樞翁幾株，因為太樞族不熟悉此花的人照顧失誤，使得花提早凋謝，後來不了了之。
啟王族懷疑太樞定提煉出此花毒性，用作他途，又因為孤今衷中的毒正是翠青粉紅，為了挑起啟王和孤今兩族關係，故而疑心太樞族。
後來，啟王太後又誤聽讒言，以為啟王狷葬身太樞族，一病不起，啟王宿大怒，直到啟王狷返回，啟王太後還是重病在身，奄奄一息。
太樞歲忍不住一聲冷笑，問：“沒想到啟王宿會將遇刺事件與那次事件聯係在一起，果真厲害，若不是經你提起，我險些忘記，太樞族曾得啟王族幾株毒花兒。”
“不關妖主，實則都是涼殊和浮元孜這兩個奸佞小人從中挑撥，妖主是受人蠱惑，才下令攻打太樞邊境，兩族實力懸殊，三族盡知。”伏蛹忙替啟王宿辯解，太樞歲不以為然，問：“既然如此，我欲見啟王宿，你可願意為我帶路？”
伏蛹聞言，喜不自禁，連忙叩首道：“小人定當全力。”
“很好，現在守在邊境的大將是誰？”太樞歲隨口問道。
“是小人的兄長伏銜。”伏蛹老實回道。
當聽到太樞歲打算將此人帶回啟王族時，四皇子明顯臉色一變，太樞歲佯裝不察，對旁邊牙兵說：“帶他下去，我們一會兒啟程。”
“是。”牙兵領命將人帶下。
四皇子剛欲開口，太樞歲一聲令下，把他的話牢牢堵了回去，四皇子略顯惱怒，但又不好發作，太樞歲看在眼裏，笑道：“事情比我想象中更順利，多謝四皇子鼎力相助，我這就啟程前往邊境。”
“兄長才來就走？明日啟程也不遲啊。”四皇子慌忙說道。
太樞歲隨手撿起盤中的一枚青果，把玩手中，說：“妖主怪罪下來，你我都擔待不起，我這就走了。”太樞歲起身，揮袖就走，四皇子不及阻攔，跟在身後。
不多會兒，四皇子命人打點好一切，太樞歲讓伏蛹在前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四皇子的城池，四皇子遠遠看著他們離去，身旁牙將看出四皇子滿麵愁容，問道：“四皇子還有什麽不放心？”
“太樞歲如果幫我，何愁奪不來這王位，可惜啊！”四皇子感歎，“看來我是無望了，妖主根本不信任我。”
“如果太樞歲死了呢？”牙將低聲試問。
四皇子微曬，瞥了眼牙將，道：“果真如此，我倒還可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