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蠢貨衝上來了,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幹掉這群人,我們的功勳又能再添一筆!”

侯濤本是灝海域內一散修,近些年間響應陣營號召,前來均海征戰,至今已經順利完成由獵妖人至開拓者的華麗轉身。

不過他和追隨自己的幾名老夥計們都不是築基修士,沒有占據靈峰,開宗立派的資格,也沒有獲得大匠,大師看重,拜入門下,成為客卿。

他們仍然終日漂泊流浪,四處尋找營生和發展機會。

這樣的日子遠比過去獵妖之時凶險,好在收益終歸還算可觀,而且偃道陣營整體處在優勢,打起順風仗來人人奮勇。

近些時日,他們更是搭上了物化天國的順風車,獲得李塵親定的扶持政策,一下乘風而起,勢力暴漲。

迄今為止,物化天國已然在前線建立起了公開透明的招募機製,每有散修投靠效力,哪怕隻是一名最普通不過的流浪散修,都能搖身一變,成為後期起步的強大戰力。

李塵為他們提供分期貸償的強化改造,注冊還送堪比十萬符錢的新人禮包,各種載具,戰傀,器械,輜重任購,初出茅廬的菜鳥都能把自己麾下所持一星戰傀,二星戰傀數量提升至百十以計。

李塵擁有大量的智能機械和遠超尋常勢力的行政管理能力,故而敢於放權,也敢於投資,對他而言,這些戰傀,器械成本多是體現在分配環節,生產本身幾乎忽略不計。

如若不是物資生產出來還需要切實分配至前線偃者手裏,以及確定論功行賞,激勵人心方可取得實效,甚至都可以無償供應。

李塵利用天樞的龐大計算力建立了一係列複雜而完善的戰功激勵機製,為所有投效自己的附庸勢力建檔管理,中間縮減許多環節,堪稱政治清明,賞罰分明,故而更能用命。

因為所有人都已經看到,為李大師效力,幾乎就是為自己效力,前程未來值得期待。

與之相比,造化宗其他方麵的軍團,反倒顯得像是為他人打工。

打工這方麵,是不可能打工的,除非奴性十足,沒有人願意生來就為別人效力,要聽別人命令行事,這是天下間再簡單不過的道理,而要把一群不是奴仆的人召集起來為自己效力,激勵機製,賞罰製度必不可少。

尤其是雇傭軍團互不統屬,猶如一盤散沙,要將他們力量運用起來,非得高屋建瓴,統籌全局不可。

侯濤一夥人共計六員,擁有著一個外籍軍團戰隊的認證編製,共計六十萬的贈送功勳額度,添置了數個足以把全員實力提升至煉氣後期的強化改造,此後又再貸得一筆百萬以計的款項,添置了數以百計的傀儡軍團作為武備,可謂武裝到了牙齒。

西河門弟子很快就感受到了對方的凶猛,本以為憑著自己神通偉力歸於自身的修持,衝上去一陣廝殺,就可以把對方打得潰不成軍,但沒有想到,十餘條罡石槍的火力壓製之下,修為最高的馬師兄都鮮血橫流,忍痛退下。

“馬師兄,你怎麽樣?”

“敵人火力太猛了,這似乎不是尋常的罡石槍,射速和火力都遠勝過去!”

“該死,我們先躲一躲!”

可轉眼之間,一陣陣嘶嘯傳來,神火飛鴉接連轟炸。

眾人更是親眼看到,對方提起兩根手臂粗細的小型機炮,經由一具野人機甲搭載,把許多拳頭大小的霹靂彈投射過來。

轟隆隆隆!

“哈哈哈哈,給老子炸!”

幾名散修麵上帶著興奮的神色,看著馬師兄等人的狼狽樣哈哈大笑。

以前打仗,還講究什麽戰術穿插,現在哪裏用得著那麽麻煩?

火力才是王道!

血肉之軀實難與這等凶猛火力抗衡,即便馬師兄等人擁有煉氣後期實力,對方也絲毫不遜。

這種優勢是全方位的碾壓。

不得已之下,他們隻能帶上兩具屍體倉皇逃竄。

“可惡,被他們跑了!”

侯濤攔住衝動的弟兄,指了指額前單邊眼鏡模樣的能量探測儀,道:“算了,窮寇莫追,跟這支巡邏隊伍碰上顯然是意外,我們還是快些執行任務為妙。”

眾人聞言,暢快笑道:“倒也是,我們的功勳有戰鬥記錄為證,不怕克扣。”

為物化天國效力,就是這麽舒爽輕鬆,真要換成功曹記錄,上峰結算,必定是行政機構臃腫,流程拖遝,上上下下還要兼顧保留證據。

現在嘛,有什麽好追的,任務目標又不是他們。

眾人很快收拾殘局,沿著既定的路線往大山深處而去。

數個時辰之後,侯濤一行人來到了三百裏外的一座深穀中。

“滴……身份驗證……通過……”

隨著隨身智腦的提示,眾人盡皆感覺有一股奇異的波動掃過自己,緊接著,附近灌木林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侯濤定睛看去,發現那是個磨盤大小,外形如同蜘蛛的機械造物,見到他們,主動打開背上艙位,一個拳頭大小,被金屬外殼嚴密保護的事物露了出來。

智腦提示道:“任務目標,戰場記錄儀已發現。”

侯濤道:“太好了,隻要把這塊硬盤帶回主城區上交,這次任務就算圓滿完成,快點幹活吧。”

有弟兄上前取下硬盤,交給侯濤,問道:“大哥,你說這裏麵裝的會是什麽東西?”

侯濤若有所思道:“還能是什麽,附近區域的詳細情報唄。”

有人不解道:“情報不是用遠程通訊就能傳輸嗎?”

侯濤道:“各處戰場必有大能高手巡視,就是元嬰,結丹也有可能察覺通訊波動,所以但凡擁有一定重要性,卻又沒有達到大能重視程度的中等機密,都得依靠這種被動轉移,這傀儡必定是趁著前些時日的轟炸投下,在前線潛伏勘察已久,有所收獲。”

他說到這裏,不禁感歎:“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有多少人工,就有多少智能啊。”

“我們這種人,就是幹粗活的,要是我有子孫,必定要教他參修技藝,習得造詣,舒舒服服在後方研究開發,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