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還剩多少執行者?

芽幺斜眼看著宋曉生說:“這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還有呢?”

“沒有了。”

“那你從一開始就應該直接說不知道。”

宋曉生卻說:“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很無知。”

“真是有夠了你。”

芽幺翻了個白眼,退至門口。雖是不懼於這種畫麵,但一個勁的呼吸著惡臭血腥味也不是個辦法。

“是你要問”宋曉生攤手推卸責任,說:“以前都是線索太少,查不出真想,但現在卻是滿屋子淩亂的線索,根本不可能連貫整理起來,依然查不出真相。”

“就是啊!現在別墅裏危機四伏,我覺得有必要把所有人集中在一堆。”

“行不通的,凶手若是真要動真格,總會有睡覺、上廁所之類的空隙,總不能讓他們一起睡覺,一起上廁所吧。”

背對著宋曉生,芽幺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說:“看來我們還要再加把力度,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裏五天了,不斷被命案纏住,原本要找具中迷的目標一直被我們落下。”

宋曉生也明了一些事,問:“你的意思是……具中迷在刻意阻礙我們去找他?”

“誰知道呢”芽幺苦笑著搖搖頭,[具中迷是離開別墅的關鍵]最初觀念就是他傳給所有人的,也隻有他知道這純屬是杜撰出來的莫須有情報。

也許,具中迷根本就與任務案件和生路無關。

“不管怎樣,你都得跟我拿出全部實力查案。”

宋曉生語氣中有些無奈的說:“小生一直都是全力狀態。”

芽幺抓著宋曉生的肩膀,說:“還不夠,發動現在還剩下的七名偵探分散行動,不要聚在一起,那樣得到的情報很有限。”

“你說得很有理,但,我想除了丁佳琳會同意外,其他偵探都不會讚同。在別墅裏單獨行動的危險誰都懂。偵探也是人,隻是頭腦比普通人靈活很多而已,他們不是神,麵對凶手死亡也會有恐懼。”

“這些我都明白,但……時間真的不多了。”

“嗯?”宋曉生感覺到這次別墅之行似乎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算了,當我什麽都沒說。”芽幺打開門走出去,首先來到孔小靈身邊,安撫了下。然後看向表情驚恐不安的張巨石,直言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張巨石忽然被問到這種問題,刹那間的表情最為真實,他的臉上浮現出的表情就好像在問“你怎麽知道”。

“沒…沒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說實話,張巨石真的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撒謊時的語氣明顯流露出“我在撒謊”的情緒。

“你要知道什麽,最好是說出來。我萬分斷定凶手的下一個目標是你。從凶手殺死邱先順、鄧玉蘭就可以看出它的目標是那個時代的三位靈魂推理作家,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所為,但現在鄧玉蘭和邱先順都死了,你認為自己能逃過一劫?”

張巨石聽後臉色陰晴不定,但還是給出強硬的回答:“哼,不用你操心,我隻要一直呆在人多的地方……”

“不要妄想了,你認為我這番話說出口後,誰還敢跟你呆在一起?”

張巨石一怔,總算是恍悟過來,左右望了望,目光所及之處的人群全都移開了視線,意思不言而喻。芽幺這一招,完全斷了他的後路。

沒辦法,若是別有選擇的話,芽幺是不會用這種手段。但現在已經是五月一日淩晨一點了,距離鄧玉蘭一案的斷定時間隻剩四個小時。

他不想再次看到三人被遺忘,更怕下一次鬼物隨機殺人的三個目標有孔小靈。

在目睹鬼物隨機殺人的手段後,芽幺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攔下那種一瞬間的攻擊。

所以,絕對不能再拖下去了。再多幾個輪回,遲早會輪到他和孔小靈。

死掉執行者太多了,加起來達到近四十人的地步。總人數也才一百人,執行者能占多大比例?死了近一半的人,還能剩幾個執行者?

一個不小心,下一次被鬼物殺死的人就會有自己。這是別墅裏所有執行者所擔心的。

“你……”張巨石此時恨透了芽幺。

“你什麽你,自己想好了,是選擇死在這別墅裏,還是選擇說出你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協助我們抓到這種凶殘的凶手,也許可能會將功贖罪。”芽幺循循漸誘。

這時丁佳琳突然開口問道:“宋曉生,你發現了嗎?”

宋曉生疑惑問:“什麽?”

“就是這些死亡的場景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死者邱先順的死法和他寫的推理書中的某個情節很相似。死者鄧玉蘭的死法,如果聯係到右耳玉蘭的推理書的話,就會聯想到第七卷二十一節的【麵相實驗連環殺人案】。”

“【麵相實驗連環殺人案】?我記得講述的是一個醫院清潔工因為在一場車禍中導致耳朵失聰,醫院急救時在某種必要下被切除了整張麵皮肌膚。明明沒傷到麵部卻被切除麵部肌膚毀了容,不明白真相的清潔工就潛伏在醫院內,最開始是割下太平間屍體的麵皮,到後來開始擴大活人身上……”

“對,就是這一段,是右耳玉蘭所有推理係列小說內最殘忍血腥的一案,我想看過此案的人是不會輕易忘掉的。”

宋曉生略作思考,就明白了丁佳琳的意思:“難道說……”

“嗯”丁佳琳點頭,說:“凶手是按照他們三人中最刻骨銘心的案件殺人。這裏的分屍案……是張巨石老師你書裏的情節吧。”

張巨石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很顯然,他早就想到了丁佳琳所說的事情。也明白自己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了:“好,我說。”

芽幺心中懸浮的石頭終於落地,點點頭:“我聽著的,說吧!”

張巨石心中還是有些掙紮,於是坐在地上低著頭說:“那是六年前的事了,當時我、邱先順、鄧玉蘭三人都隻是默默無名的打工者。那一天,我們三人在酒吧相遇,因為都喜歡偵探推理的話題,所以很聊得來。當我們三人要離開酒吧的時候,具中迷對我們三人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