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十三胸膛被王曉陽偷襲個正著,一時間麵紅如血。雙目中噴出的怒火幾乎可以燃燒起來。他連連抖出數道符籙想要重創王曉陽,哪想符籙剛祭出便被王曉陽神識強橫的阻斷,接著探手一撈,便將所有的符籙全都捏拿在手,據為己有。王曉陽將符籙收進了血貝中後冷然笑道:“想不到你胸肌蠻發達的嘛,竟然能撐住我的一掌。那麽你就再吃我一拳!”

嗡!王曉陽神識強行切斷高十三和符籙之間的聯係他就知道不妙。對方的強悍出乎他意料之外。這等神識修為隻怕是元嬰期的修真者了。可他從王曉陽身上又沒有感應到元嬰期修真者應有的氣息。這真是奇怪之極。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思索這個問題了,王曉陽的拳頭如同一個放大的壇缽一般朝他急速衝來。眼看就要轟擊在他的胸膛之上。他雙眼之中不禁透出一絲慌亂,接著雙手猛然一抖兩抹青芒在手臂亮起。兩張奇形怪狀的符籙一閃而沒。然後就見他的雙手快速木質化,眨眼間就變成兩截粗大的木墩。

轟!王曉陽的拳頭攻擊帶有極犀利的真元氣勁,那兩截木墩隻是抵擋了片刻功夫就碎裂開來。當木墩完全散開之後,一股巨大的氣浪憑空而爆將王曉陽震得倒飛而起,生生後退了七八步才站穩。這是怎麽回事?王曉陽麵色一愣,接著見看到一幕奇怪的景象。一團淡青色的氣團呼嘯而開,如同鼓風機吹出的強風,很快就在紛雜髒亂的湖底鼓蕩出一個圓形的高壓空間。強大的風扯之力將王曉陽和高十三的衣袍盡數撕裂。

王曉陽到是不在乎,以前在德興社混的時候兄弟們去澡堂子哪次不是全身清潔溜溜的晃來晃去,彼此之間坦誠相見常有的事情。可高十三的表現就有些奇怪了,他下身穿著一件很封閉的內褲,上半身卻是用一種白綢帶纏了數圈,好似胸口受了重傷一般。王曉陽不覺愣了愣,對麵這家夥該不是早就負傷了吧?那自己剛才才氣勢洶洶的給了人家一拳。是不是做的有些過頭了。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你負傷了也不早說!”王曉陽見對方麵紅耳赤還以為剛才自己的一拳打的太重了。他猛地跳到對方的麵前,抓住高十三的手臂道:“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受了什麽傷。嚴重不?先讓我瞧瞧,我這裏有些草藥也許用的上。”說著王曉陽伸手就去解高十三胸前的紗帶,可高十三卻是死死的捂住不讓王曉陽抓著。那股執拗勁兒讓王曉陽很是不爽,他本來對高十三使用符籙的本領挺佩服的,不想這人扭捏起來卻像個娘們:“你還是不是爺們,看看有什麽打緊。再說我剛才根本就不知道你胸部有傷嘛?”說著他使了八極拳中的一個擒拿招數一下將高十三的雙手給扣住。然後抓手一撕,便將高十三胸前的紗帶攔中撕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