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你爹出啥事啊?出了事要麽打120,要麽110啊?你打我手機幹啥?”

胡丙之悶悶地說了一句,他正要掛手機,張大寶又急忙大喊:“不、不是,他們把我爹扛走了,我爹並沒有被強迫,他是自願的。扛走我爹的人是你們公司的人,我前幾天去醫院給我爹配藥的時候還見過她,她當時和你一起跟在穀總後麵。”

胡丙之猛然轉頭看向穀覓妘,而穀覓妘則顯得很冷靜。

她拿過胡丙之的手機,沉聲說:“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穿著黑白的女士套裝?”

“對對對,就是她,還有三個穿著大棉襖的人。他們也不知道幹什麽找我爹,而我爹也奇怪,自從十年前活著從山裏回來之後,無論如何他都不再進山,平時就連山坳子都不敢接近,這一次實在太反常了。他還死活不讓我跟上去,走的時候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我尋思著那女人是穀總您的人,您能不能勸她們先回來,明天早上出發也行啊,這大半夜上山實在太危險了。”

穀覓妘的眼眸泛起了絲絲鋒芒,對著張大寶說:“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們馬上去你那邊!”

說著,穀覓妘就掛了手機,她將手機丟給胡丙之,轉頭看向我:“夏雨,這件事說起來跟你並沒有多少關係,所以你完全可以離開;不過,我還是很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度過這次難關。而且,剛才你不是說了麽,你師父對你的要求是找一份穩定的工作,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

“啥?”

穀覓妘轉頭看向楊城威,笑著說:“我記得楊總在西五環有一個青年創業園,你在裏麵當個保安怎麽樣?包吃住,月薪五千。”

我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楊城威:“這不好吧,包吃住,一個月還有五千塊錢的工資,那楊總不是要虧了。”

楊城威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大手一拍,笑著說:“好,就這麽定了!”

哎?

真就這麽定了?

這楊城威是不是傻啊?一個保安而已,包吃住不說,還給五千塊錢的工資,這種資薪標準放在我們縣城,那可是很高的收入了,很多人辛辛苦苦、起早貪黑地幹活也就三、五萬的利潤,我這拿著棍子到處閑晃就有六萬淨收入,這京城果然是人傻錢多啊。

這時候,我見楊城威對著穀覓妘直豎大拇指,穀覓妘則是輕輕仰著頭,仰頭四十五度上翹,就跟村長家養的大公雞似的,傲嬌得很。

這時候,林嬌容轉身就上了樓,當她下來的時候,就將一個紅包遞給楊城威,而楊城威則站起身,把紅包交到我手上。

“楊、楊總,這不合適吧?”

我不太明白楊城威這時候給紅包的意思,就沒有伸手去拿。

林嬌容站在一旁笑著說:“小夏,你就安心拿著吧,這是我們公司的習慣。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每到年關我們都會給員工發紅包,而紅包則是跟員工的工資掛鉤,等同於多發了一個月工資而已。”

“這麽多!?”

五千塊錢呐,再湊一點就能把槐花給娶……呃,算了,不提槐花了。

總之,對於我來說,這錢來得也實在太容易了一些,我一是不敢拿,二是有些不好意思。

胡丙之這時候快步走了過來,從楊城威手裏取過紅包,然後放在小狐狸勉強晃了晃,笑著說:“小狐狸,你來幫夏雨這棒槌拿好不好?”

小狐狸似乎也知道錢很重要,所以它真的將紅包抱了住,隨後徑自躥進了我的衣襟裏,好嘛,這小家夥是不打算還了。

拿人手短,我這下子算是被他們給套上了。

不過,仔細想想我也不虧,在高樓大廈裏當保安,那工作愜意得很。

楊城威拍了拍我的肩頭,笑著說:“既然你是獵人,那弓箭你會用吧?”

“嗯。”我點點頭。

我不會吹牛,也懶得吹牛,放眼整個二道溝子,還真沒有人能在箭術上超過我,四叔也不行。

當然,這些話說了沒意思,畢竟眼見為實,這個時候吹噓隻會讓別人看不起。

楊城威轉身就朝著地下室走去,不多時,他又折了回來,對著我說:“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用什麽弓呢?反曲弓,還是複合弓?”

我聽得有些蒙圈了,呐呐地說:“我用的就是普通的弓嘛。”

穀覓妘在我身後推了我一把:“大老爺們嘰嘰歪歪什麽,你跟著進他的收藏庫不就行了。楊總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弓箭愛好者,他收集了許許多多弓箭,你下去隨便挑好了,見著喜歡了,就多拿幾把。”

聽到這話,楊城威嘴角明顯抽了一下,而林嬌容見了,不由得抿嘴嬌笑,顯然她極少見到自己丈夫流露出這樣肉疼的表情。

我們一起跟著楊城威下了地下室,拐了一個彎,就進入一個很大的房間,當楊城威用聲控打開電燈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整個屋子竟然擺滿了弓箭!

不僅僅是牆壁,房間裏有很多木架子,上麵擺放著許許多多的弓箭,其中有很多看起來很複雜,造型也十分酷炫。

我左右看了一下,發現這些弓大部分和之前跟程慕晴一起來的眼鏡帥哥手裏拿的複合弓差不多,造型都很複雜,我見了都覺得頭疼,更別說用了。

看著,看著,我看到了一把黑色的木弓。

一般弓如果不用的話,是要下弦的,可是這把卻很奇怪,它看上去明明隻是一把很普通的木弓,但它卻一直上著弦,造型和我家裏的獵弓差不多,就是弓身厚實了一些。

見我一直盯著黑弓,楊城威笑著說:“這是三石弓,也是我這裏斤兩最重的。這把弓是我之前在一個區域搞拆遷的時候,從一個孤寡老人手裏買過來的,他說是他們家的傳家寶,是他曾爺爺的爺爺輩留下來的,至少已經有兩百多年了。因為他沒有下一代,而見我是個弓箭收藏家,所以就便宜轉讓給我了。”

“這把弓好奇怪,為什麽不下弦?”

我問楊城威,他笑著說:“相同的問題,我也問過那位老人家,他說,這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這把不能下弦。而且,他還說,這把弓能辟邪。”

“弓能辟邪?怎麽避?”穀覓妘問。

楊成武聳聳肩。

我從架子上把黑弓拿了起來,放在手裏掂了掂,弓身的重量比我爹留給我的獵弓要重上兩斤左右,這相當於同時抓了兩把弓,在木弓裏它算是很重的了。

我轉頭問楊城威:“楊總,你剛才說這把弓有三石?”

“嗯,老人是這麽說,具體我沒有測驗,因為我拉不開。”

在沒有見到楊城威之前,我對他的印象並不好,但認識一小段時間之後,發現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雖然是一個很大的集團老總,但沒什麽架子,平易近人,胸懷也挺坦蕩的。

我握著弓,輕輕拉了一下弦,紋絲不動。

三石弓,那弓的拉力可是要將近兩百斤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拉得開。

我的獵弓也隻有九鬥,連一石都沒到。

當我準備將黑弓放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右手忽然習慣性勾住弓弦,右腳後放,直接順勢將弓弦拉滿!

弓是絕對禁止空放的,所謂空放就是沒有上箭,單純地拉弦,然後放開,這樣會對弓造成無法恢複的傷害。

可是,將弓弦拉滿之後,我的右手根本無法收力,手指一鬆,隻聽“噌!”的一聲,弓弦在彈射出的瞬間,發出了一種破裂空氣的聲音。

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一絲黑色光束疾射而出,瞬間沒入前方的牆壁之中。

不過,我沒來得及仔細看,急忙握著弓,對著楊城威道歉,畢竟這對木弓主人來說,是一種褻瀆和蔑視。

楊城威倒瀟灑,他並沒有多說,將黑弓送給我,並且還附帶了一個箭袋。那箭袋裏裝著十二支黑色的箭矢,外形十分酷炫。

楊城威和我一樣,也帶上了一把弓,不過他用的是複合弓。準備好之後,我們四人就出發了。

這一次,楊城威並沒有把林嬌容帶上,而是讓她在家裏收拾殘局。

半道上,我建議楊城威先去購買一些登山用品和食物,楊城威聽取了我的建議。

這一次,我們並沒有帶上胡丙之,主要是他的體力實在太差了,跟上來隻能是拖油瓶。

胡丙之也知道自己的情況,雖然很想,但並沒有堅持,我們和張大寶就在他家門口匯合。

當張大寶看到全副武裝的我們時,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後楊城威做了簡單的解釋,張大寶是個實打實的孝子,他一聽自己父親有危險,二話不說,就衝進家裏,幾分鍾後就背了一個背包,扛著一把民間自製的鳥銃走出來。

見他手裏有火器,我們心裏也稍稍安了不少。

至於追蹤,那正是我擅長的。

出了張大寶家百來米左右,我就在通往山區的小道上發現了腳印。但奇怪的是,我隻發現了麗麗的高跟鞋印,那三個巫師走路竟然輕到連鞋印都看不見。

“奇怪,那三個泰國巫師怎麽走路連印子都沒有,這條路的泥比較鬆軟,就算是一歲的小孩子踩在上麵也會留下印子,更別說三個成年人了。”

張大寶聽了,忽然補充道:“說起來,那三個穿棉袍的人也的確很詭異,她們走路沒有聲響,而且總感覺是飄著走一樣。”

楊城威也是點點頭,表示同意張大寶所說。

這就奇怪了,但凡隻要是人,是不可能沒有腳印的,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