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總覺得,我對不起你。”步練師轉過頭,近距離看著我,嗬氣如蘭。

我笑著搖了搖頭,用一種極為罕見的溫柔眼神看著步練師,笑聲道:“你沒有對不起我,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自己。身為一個男人,我並不具備絕對保護你的實力,還要讓你到處奔波,甚至挺身麵對四麵八方的壓力。師師,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瞎說,在我心裏,沒有人能夠與你比擬。”

“可畢竟我讓你受了苦……”

我之後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因為步練師主動地將吹彈可破的丹唇湊了上去,吻住了我厚實的嘴。我順勢將步練師攬入懷中,貪婪地親吻著步練師。

這一吻很深。

直到許久之後,兩人才稍稍氣喘地分開。

剛才步練師雖然主動,但是激情之後,她卻赧羞不已,直接將頭埋進了我的懷裏,去傾聽我的心跳。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步練師在我的懷中,不過片刻之後就已是香汗淋漓。

如此近距離接觸,我嗅聞到了一種奇特的芳香,有梔子花的恬淡,也有處子獨有的芬芳,還有一種甜而不膩的似麝非靡的味道。

若是在以往,我的鹹豬手絕對會上下摸索,以求盡快挑起步練師的情緒,但是現在我卻將體內原本轉速急劇加快的九陽真氣抑製了下來,隻是緊緊地摟著步練師,雖然心中有欲,但更多的是情。

步練師對我的身體突然冷卻下來而感到一絲不解,她茫然抬頭看著我,此刻,她的眼裏依然閃爍著一絲**。

我看得出來,步練師應該萌生了一個念頭,她想要在這裏,將自己最為寶貴的貞潔交給我。

我從步練師的這一係列舉措就已經猜到了步練師的意圖,伸手輕輕地撫摩著步練師嫩滑玉潤的臉盤,深情款款地看著步練師:“你還記得我當初對你的承諾嗎?”

步練師點點頭,說:“你說過,你要娶我的。”

“對,我我一定會娶你。而在我們結婚之前,我絕對不會逾越過那條界限,這是我對你承諾。”

“可是……”

“噓。”我伸出手指放在了步練師潤彈的丹唇上,笑著說,“既然已經答應好了,我們就不應該改變,你也一樣。”

步練師抿了抿嘴,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她突然撲到我的懷中,緊緊地抱住我,這一刻,步練師無數遍在心中歇斯底裏地呐喊:“夏雨,我愛你……”

步練師走了,走的時候還是一步三回頭,直到我看不見了,郭嘉和她才化成一束驚虹消失在天極之間。

我眼看著兩人消失,對著頭頂的天空輕聲呢喃:“皇之境界……”

“哥,早晚有一天我們也能達到那樣的境界!”淩統在我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臉上寫滿堅定之色。

“嗯。”我點點頭,笑得沒心沒肺。

“哥,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是不是要拿夏睿那老家夥開刀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遙望遠處練武場上,正在彼此廝殺的血殺隊員們。

半晌,我點點頭。

自步練師離開,已經十幾天了。

我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香茶,一邊眯著雙眼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一個青年男子:“這麽說,消息已經傳到夏睿耳中了?”

“是的,大人。而且,夏睿也派人準備進宮刺殺大王。此乃機密,小的叔父無權知曉。”

“這不重要,大王那邊自然有人會擔著,既然他們這麽想大王死,那大王就勉為其難死一次吧,哼哼哼。”說到這裏,我的臉上同樣露出了一種不弱於夏睿的陰森笑容。

就我所知,夏睿在幾天前離開過南冥,去往北邊。在夏睿離開這幾天,我就已經與夏睿身邊最為信任的管家頻繁通信。當然,此事並非我的傑作,而是步騭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布置好了。

夏睿雖然老謀深算,而且富可敵國,但他卻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對待下屬極為苛刻,府中上下事無巨細都一並要經過他手,那管家在夏睿手下當差三十幾年,手中竟無過多餘錢。早在二十年前,步騭就暗中與夏睿的管家接洽,並且暗中往來聯係,對管家全族暗中都予以照顧,那管家知恩圖報,對步騭也是感激涕零。

在步練師離開之後,我就找到了步騭,三人一同磋商如何實行計劃。而此時步騭找來了夏睿的管家,此人將夏睿的行蹤告訴了我。趁著夏睿不在的這幾天,我的手已經慢慢向南冥城張開。

此時,我則是在等待一個契機,要讓夏睿先動手!

一天後,南冥國西北邊境傳來消息,有大群流寇從江夏國蜂擁入境,在邊境屠殺百姓。他們人數眾多,邊境守衛死傷慘重。代為處理國事的丞相步騭,命天啟侯爵淩統率軍五萬出兵討伐。

三天後,淩統與邊境流寇正麵交鋒,那流寇時戰時退,狡猾無比。雙方僵持不下,戰鬥呈現膠狀。

當淩統在邊境無法抽身時,一天夜裏,南冥國王宮之內傳出了侍女的尖叫,隨後南冥王宮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次日,南冥城大街小巷都在傳播一個消息:“喂喂,知道了嗎,王後殺了大王,和一個小白臉攜帶大量的財物逃跑了!”

雖然隻是謠言,但是許多人還是相信了。與此同時,整個南冥城瞬間就好似沸騰了起來,大部分貴族名流都細帶兵器仆從上街,大肆宣傳此消息,並且宣言步氏一族要某朝篡位。

然而,所謂的某朝篡位什麽的都是上層社會的事情,跟他們這些窮苦大眾並無多大幹係。眼見外麵貴族名流們形若瘋犬,百姓們紛紛閉門不出,個個都躲在自家屋中睡覺,大家腦子裏都有一個想法——這是要變天了!

半天的時間,丞相府就被大批人馬包圍了。

“讓步騭出來!”

“對,讓步騭把步練師那個賤人交出來!”

“弟兄們,一定要把這老賊的狗窩團團包圍,不能放走一個人!”

無論丞相府外如何喧囂,丞相府卻依舊窗門緊閉。

“這老龜毛一定是做賊心虛,大家一同殺進去!”

“殺啊!步騭老賊當了這麽多年丞相,一定收刮了許多民脂民膏,大家殺進去,見者有份!”

很快,圍堵者破開了丞相府的大門,然而此時他們卻發現偌大的丞相府居然空空如也,並無一人。

而此時此刻,我的府邸也同樣被人包圍。和丞相府一樣,此處也是空無一人。

“大人,丞相和那個商人都已經跑了!”

夏睿此時正站在南冥王宮前的廣場上,他麵前那足以容納近萬人的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可以說,南冥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跑了?”夏睿先是一愣,之後冷哼一聲,道,“隻要他們還在南冥國內,早晚都能抓到他們!”

隨後,夏睿雙手高舉,站在高處對著身前的眾多貴族名流大喝:“南冥的兄弟姐妹們!今天,是舉國哀悼的時刻,那陰毒的王後步練師!那個無恥的女人!她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喪心病狂地殺害了我們的國王!今早我們的義軍就已經攻破了丞相府,發現王後的父親和老相好都已經逃走。但是,如今整個王城都是大門緊閉,我們已經搜遍了整個王城,唯獨隻有身後的王宮沒有搜尋,我們有千萬個理由相信,那些殘忍的陰謀者就在王宮之中!”

“殺進王宮!”

“把那兩個狗男女都絞死!”

“絞死!”

此時此刻,若是有心人不難發現,這些所謂的貴族名流此刻臉色基本都是一樣。他們的眼中隻有無盡的**,對王宮之中財寶的貪婪和對那些年輕宮女的**。甚至有一些不堪者,已經對著鼓脹著下半身,朝著王宮的方向流下了口水。

“兄弟們,跟我一同殺進去,替國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