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漫長,我直接盤腿在樹幹上打坐,循環體內的九陽真氣。

任紅昌則是負責我的守衛,她的目前境界雖然隻有都統級別,但是她的真正戰鬥力卻遠遠超過了將軍境界,甚至能夠和大將軍一較高下。夏忠是不會看錯的,而且趙五娘在檢測了任紅昌的身體之後,也對我說明了任紅昌應該擁有人類王之境界的實力,隻不過她身上被人下了極為隱秘的禁製,這種禁製隻有施術者才能夠解開。

在黎明破曉之前,一直在假寐的蔣欽等人突然開始快速移動,他們很快就翻過了山寨的圍牆。與此同時,一直在打坐修煉的我突然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很好,這個計策可以加分。”

在任紅昌不明所以的時候,她發現山寨內突然間變亮了,很快火紅之色就染遍了天空,不過眨眼之間,整個山寨都被大夥所覆蓋,與此同時山寨內也傳出了廝殺之聲。

任紅昌本以為血殺會依舊悄悄地進行暗殺,卻沒想到他們居然直接對山寨進行了衝鋒,一出手就是放火燒房子,製造出混亂,那些剛剛被驚醒的山賊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胸膛或者咽喉就已經濺出了鮮紅的血液。

我站起身,對任紅道:“我們走吧,這些家夥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

任紅昌點點頭,她也沒有想到這些孩子居然如此出色。同時,跟隨在我身後的任紅昌看向我的眼神也越發地不一樣了,她的眼神之中有一絲淡淡的欣喜,也有一點輕輕的欣慰。

清晨,蔣欽帶著血殺完整歸隊,說到完整,其實也是有十幾個隊員受了傷,其中兩名重傷,不過由於有元氣丹的存在,所謂的重傷都跟擦碰一樣。

“主人,任務已經完成!”蔣欽帶著血殺整齊地站在我的麵前,這些孩子的臉上已然拋棄了昨日的稚嫩和苦楚,從今日起他們不再是受人奴役的卑微奴隸,他們是屬於我的匕首,一把真正的殺器!

“很好!我想知道,最後的山賊首領是誰幹掉的,怎麽幹掉,有幾個人參與了?”

“回稟主人,山賊首領是我、甄毅、小六和十四一起合力幹掉的,我們的武器幾乎同時插入了他的身體,不過甄毅的砍刀砍下了山賊首領的頭顱!”說著,蔣欽將一個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包袱拿了出來,“請主人檢驗。”

“檢驗個毛,這麽血腥的東西怎麽能給我看呢。”我難得優雅了一把。

“是!”

“你們四人去把頭顱交給天啟侯爵淩統,他會獎勵你們的。至於剩餘的的隊員,每人賞賜千金,休息一天。”

“是!”並沒有想象中的歡呼和雀躍,血殺隊員們隻是點頭應命。隨後,隊員裏有一名隊員舉起了右手,表示要發言。

“說。”我看向那名隊員。

“主人,經過這次戰鬥,我發現了自己的幾個致命確定,我不想休息,我還想繼續訓練。”

“主人,我們都不想休息!”

“勞逸要結合,我不希望你們隻是單純的殺戮機器,我要的是一隊精英,你們是人,不是機器,懂麽?”我掃了眾人一眼,借著說,“我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此番作戰,你們之間的配合還是有待加強,而且在戰鬥的時候你們一定是遇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困擾和弊端,所以你們急於解決這些問題,否則下一次任務你們覺得一定不會像這次這麽運氣了,是不是?”

血殺隊員們點點頭,就連蔣欽四人也是一樣,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實戰,而且對手還是那麽強勁的悍賊。

“想要強大,單單靠肉身的殺戮是不行的,有些時候還要靠腦子。”

我知道說多了,這些孩子也記不住,畢竟他們的文化程度都不高,沉吟了片刻,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

“既然你們不想玩,我卻又不建議你們繼續苦練,所以呢,我決定教你們玩一個非常有趣的遊戲。這個遊戲非但可以鍛煉你們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還能促進你們之間的協調配合。這個遊戲的名字叫蹴鞠!”

蹴鞠在華夏的曆史上最早記載於《史記,蘇秦列傳》,它起源於春秋戰國時期齊國的臨淄,唐宋時最為繁榮,不過到了唐宋時期所謂的蹴鞠就從競技方式變成了一種純表演,隻是為了迎合那些統治者和雅士的喜好而已。

血殺隊員雖然大部分都是奴隸,但是他們當中還是有一部分人聽過蹴鞠這項運動的,隻是這個時候的蹴鞠並非現在的足球那般規範,也僅僅隻是彼此之間的幾個踢球動作而已,純屬娛樂。

“我所說的蹴鞠並不是讓你們單純地玩,而是一種競技。好了,多說無益,現在蔣欽你們四個去找淩統,其餘人隨我到外麵的平地。”

蔣欽四人自然不願意錯過這樣的好機會,畢竟他們對我的崇敬已經達到了無人可及的地步,對他們來說我的一言一行都是值得他們學習和瞻仰的。為了能夠盡快回來,蔣欽四人都用最快的速度衝向了南冥城。

五十一人離開四個,還剩下四十七個。我先從中挑了二十二個人出來,分成兩隊。我並沒有跟他們多講解什麽,隻是規定不能用手碰球,而且身體自膝蓋以上不能碰球,當然不包括頭。這其中自然也規定了不能動用武力,隻能單純地用身法和腳力。

隨後,我又命人搭了兩個簡易的球門,以帳篷布為網,並在草場上畫了陣地。

一番講解下來,兩組隊員似懂非懂。

在我從饕餮鼎之中拿出一個牛皮球扔到草場之間時,比賽開始了。一開始,隊員們都有些腳生,而且極不習慣,但是他們畢竟都是經過刻苦訓練的,很快那牛皮球就在他們的腳下快速活動起來,大部分隊員都能帶著牛皮球健步如飛。

我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著兩邊互相爭奪,你來我往,自己的臉上難得得露出了一絲回憶之色。我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的初中和高中時光,當然,這些回憶也隻是一閃而過,想要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變強,離開江山社稷圖。

蔣欽四人很快就回來了,不過,他們帶了三個人,一個是淩統,一個是一身勁裝的步練師,還有一個是我從未謀麵的年輕男子,此人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身著黑色長袍,有著一張英俊的麵孔。

“老大,他們在玩什麽啊,看起來很有意思。”淩統一來就被場上的熱鬧氣氛所吸引。

我直接無視淩統,看向步練師,笑道:“沒想到你已經回來了,怎麽樣,守護聖靈蘇醒了嗎?”

一個月前,步練師找到了正在操練血殺的我,她說自己要離開南冥城一個月時間,她已經到了不得不去帝國學院的地步,我自然是支持步練師的,我隻是沒想到步練師居然如此準時。

步練師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將目光定格在我身後的任紅昌身上,

這個女人的外在實在太過妖嬈了,上次步練師來找我的時候,任紅昌剛好在為血殺隊員準備夥食,步練師來去匆匆自然是沒有看到任紅昌,否則估計她一定會對任紅昌做出一些舉措。

“呃,這個是我的侍女,小冰。”我突然覺得一股殺氣鎖定了自己,那是步練師散發出來的。

“那個,那個,她隻是侍女而已,我啥都沒做。你也知道,如果我真要做什麽,這一個月的時間,估計什麽事情都發生了。”盡管我笑得得坦誠,但是步練師還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和任紅昌。

任紅昌依舊是麵無表情,麵無表情地看著所有人,當然也包括我。

“這個,不跟我介紹一下這位帥哥麽?”

我急忙轉移話題,從步練師身邊這位英俊男子身上,我絲毫感受不到半點能量波動,但是我可不認為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因為哪怕隻是三歲的孩子,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微弱能量波動我能夠感受的到。可從這位看上去瀟灑無比的英俊男子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洞,我的探測信心隻進不出,仿佛無形之中被吸引住了,反射不出任何信息。

步練師畢竟是一國之王後,她暗暗冷哼一聲,用平靜的口吻對身邊的英俊男子介紹我:“老師,他就是夏雨。”

“老,老師……歐陽贛贛,郭嘉!”

郭嘉,又是一個我根本不用腦子想就能知道他一切的三國牛人。

雖然這個郭嘉和三國曆史的郭嘉不盡相同,但是至少我知道此人的境界乃是皇,一個站在眾生之巔,俯瞰世界的存在!

可以說,這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為強大的人。皇,絕對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歐陽,歐陽什麽來著?”從外貌上看,郭嘉的年紀也就二十三四左右,我知道這應該是他駐顏有術,否則哪有人二十幾歲就能夠達到這種令人發指的高度。

“呃,那個,這隻是一句口頭禪,你別見怪。”我笑著說,完全沒有像他人一樣,因為見到絕世強者而流露出任何一絲慌亂。

“這小子有點意思。”郭嘉笑的時候絲毫沒有高手的矜持,而是暢懷大笑,他走到我麵前,一把攬過我的肩膀,附在我的耳旁小聲道,“我說小子,你豔福不淺啊,我那徒兒可是帝國學院蟬聯三屆的校花,成了你的婆娘之後,你非但不知足反而要找了一個更加豔麗四射的女狐人,嘖嘖,這要是讓帝國學院的那些小崽子們知道,他們不活剝了你才怪。”

“哼,活剝?”我的嘴角扯了扯,笑得很輕蔑,“他們如果真有那個本事,老早就把老子的女人搶走了。那個孫權不是很吊麽,老子照樣能把他的男人砍死,他一個東吳帝國的皇子又如何,他那相好的男人被我殺了,又能奈我何?”

“哦,沒想到你居然也知道孫權喜好男風。莫非,你說的那個人是四條眉毛?”

“四條眉毛?嗯嗯,沒錯,就是那個白屁股,嘖嘖,一想到兩個大男人在哪裏互插,哥惡心地都快把今天早餐都吐出來了。丫丫個呸的,學什麽不好,偏偏好這重口。”我對孫權那是鄙夷無比,“對了,帥哥,你好像對孫權也挺了解的。”

“必須滴,他是我徒弟撒。”郭嘉揚了揚劍眉。

“嘛!?”我急忙跳到一邊,龍夏刀瞬間出現在手中,橫在胸前,“你不會是來替那個爛屁股報私仇的吧?”

“哎呀!”步練師何時已經出現在我的身後,直接給了我一個暴栗,嗔道,“老師會是那種人嗎?”

“看外表不一定,老婆啊,你要知道,知人之麵不知心啊。哎呀!”我又被敲了一個暴栗。

“再亂說,小心我離開南冥,再也不回來了!”步練師故意擺出一副凶態,其實她這是做給郭嘉看的,畢竟郭嘉的實力實在太可怕了,而且他的性情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若是我真惹郭嘉生氣了,那我真是必死無疑了。

“別,我錯了還不行麽!”我見步練師朝他眨了眨眼,當即妻唱夫隨了起來。

“好啦,好啦,你們兩口子別跟我演戲了。”郭嘉揮了揮手,他指著草場上踢得正歡的血殺隊員,問道,“這是蹴鞠麽?為何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形式。”

“哦,這是我自個兒發明的,稍稍改良了一下。”

“嗯,嗯,看上去蠻有趣的。”郭嘉看了幾眼,點點頭,“不過,這些小家夥身手都不錯啊,更為難得的是彼此之間配合得都十分默契,看起來他們都像是經過統一訓練的。”這個時候,郭嘉的視線自然是落在我的身上。

“他們可以說是我的親衛,實力低微的很,讓閣下見笑了。”

“別跟我客氣什麽,我實話實說吧,我之所以跟著練師過來,是要跟你說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