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卡特繼續點頭。

“你若是戰死,你就是烈士,為了天堂穀而犧牲的烈士,你的名字自然要刻在石碑上,以供後人瞻仰,讓其他人都知道是你保護了他們,給他們帶來了和平幸福的生活。同樣為天堂穀子民,同樣是你們戰友的半身人為什麽不能得到這樣的權力?他們雖然弱小,但是他們悍不畏死!如果,我讓你們去跟泰坦廝殺,去拚命!你們敢嗎!?”

卡特沉默了,所有精靈都沉默了。而這個時候,林子裏慢慢露出了一些半精靈的腦袋,這時候的他們個個麵泛淚花,許多人甚至痛哭流涕。

卡特低下頭,很快又抬起頭,他本想辯解什麽,卻被我阻止:“我知道你們內心不服氣,因為你們此戰戰功最多,如果沒有你們,半身人會死得更多。但是你們有沒有想到,如果你們麵對的敵人不是這群人類白癡,而是像我這樣的人呢?”

“大人,你的話太高深,聽不懂。”又有一個精靈戰士站了出來,他雖然好似明白了什麽,但就是無法歸納於一處。

“很簡單,如果是我。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防火!”我麵色一冷,“在明知道森林是精靈主戰場的情況下,還貿然帶著一群身著重甲的人類戰士進入森林,這隻能說這次入侵者都是一群沒腦子、吃屎長大的白癡!你們想想,如果我防火,你們要怎麽辦?”

我此話一處,不單是精靈,就連身後的夏忠和我身前的趙五娘也是倏然一驚,若是真遇到這樣的敵人,那情況就極度危險了。

“我告訴你!若真發生這樣的事情,作為指揮官,我會命令所有半身人在第一時間衝上去,用他們的生命來撲滅火焰!而弱小的他們,隻會前仆後繼,他們會用自己孱弱的生命來捍衛這裏的每一寸土地,因為這裏是他們的家,你們都是他們的家人!今天,我居然在這裏聽到你這個白癡質疑他們的存在!卡特,告訴我,你現在對我剛才所說的話還有沒有疑問,服不服!?”

我說到最後自己也隨著情緒激動了起來。

卡特沉默了,他終於低下了精靈那高傲的頭顱。

“大人,我錯了。”老半天,卡特才憋出一句話,他的雙拳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紅腫,身體也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告訴我,現在你要怎麽做?”我並沒有打算如此放過卡特,因為要趁熱打鐵,把精靈的頑固狗脾氣改掉!

卡特畢竟是聰明,他朝四周已經越來越多的半身人掃視一圈,隨後對著人數最多的方向彎腰行禮,大聲道:“對不起,我錯了!”

卡特這一鞠躬,引來了半身人的嗷嚎大哭,這一刻,他們覺得就算靈魂被扔進煉獄裏都值得了,卑微的他們終於得到了尊重,終於被人正視。

在卡特鞠躬之後,周圍所有半身人在同一時間,對著我集體下跪,他們一同呼喊,但是由於人數太多,變成了混音,我聽不清楚,但是看得仔細,就連我身後的夏忠也已是老淚縱橫,他被感動到了。

趙五娘也是眼眶微紅,唯獨任紅昌,依舊麵不改色,那張撲克臉讓原本心中感慨萬千的我,瞬間有一種想掀桌子的衝動——他奶奶的,這個女人也太極品了!

我很快就乘坐馬車離開了,之後的事情自然就交給趙五娘去辦,我相信,以趙五娘的手腕,所有一切都能夠處理得當。下一次來天堂穀的時候,這裏將會是一個嶄新的景象。

進入馬車之後,我就挨個辨別草藥,趙五娘將草藥都分別裝在筐子裏,梳理得十分整齊。我每辨別一次,就會將草藥連筐都收入自己的饕餮鼎之中,眼看著我如同變魔術一般將一筐筐草藥變沒,夏忠是欲言又止,他雖然知道我肯定有類似於須彌芥子之類的空間容器,但是以夏忠的眼界,他竟然看不出我的須彌芥子究竟是為何物。

我將所有草藥都辨認完畢之後,這才伸著懶腰做了下來,在之前的戰鬥中,我的手臂處有被敵人的利刃劃破,當時就被任紅昌細心包紮好了,隨後在九陽真氣的愈療下,傷口早已痊愈。我伸手欲將包紮的布帶取下,卻被任紅昌出手阻止:“傷還未好。”

“已經好了。”我笑了笑,可是他的手還是被任紅昌緊緊握著,任紅昌似乎就是不肯讓我取下布帶,無奈之下,我隻能隨了任紅昌的意。閑來無事,我索性躺了下來,他看向夏忠,笑道:“忠伯,你是不是很想問我的須彌芥子究竟是為何物?”

夏忠苦笑一聲,道:“少爺的秘密實在太多,老奴最感興趣的還是少爺這一手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這個詞用的好!”我撫掌大笑,“隻可惜,我的須彌芥子你是看不到了,它隻存在我的意念之中,存取單憑我的一絲意念就行。”說著,我的身前的地板上就出現了龍夏刀,眨眼間龍夏刀又消失了,這個過程我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過。

“這,這難道就是血脈覺醒所帶來的力量?”

“可以這麽說吧,反正我自己也解釋不通,索性就不去探索了,隻要自己用得方便就行了。”這時候,我的肚子發出了饑餓的“咕嚕”聲,“午飯都沒吃,難怪肚子回餓成這樣。”

說著,我的身前就出現了一張小矮桌,很快矮桌上陸續出現了一些水果和菜肴,甚至還有一盤白斬雞。我抓起一隻雞腿就啃了起來,夏忠自然不會客氣,因為他也有些餓了,拿了一塊餅細細吃了起來。

我見任紅昌沒有動作,開口道:“不用拘泥什麽,在我這裏,沒有狗屁的階級之分,你雖然是我的侍女,但是在某些方麵反而不用太在意自己的身份。”

任紅昌還是沒有動靜,依舊是跪坐在我的身邊,兩眼看向窗外。

“真是個固執又倔強的丫頭。”我搖頭苦笑,拿起一個果子,扔向任紅昌。任紅昌出手接住,在她準備將果子放到矮桌上的時候,我用一種十分曖昧,甚至猥瑣的表情盯著任紅昌,“如果你再不吃東西,等以下我可能就會用嘴喂你哦。”

任紅昌身形一頓,沉默了片刻,終於輕啟檀口,露出編貝般的牙齒,小口小口地吃著果子。

我看著任紅昌另一邊醜陋的麵孔,笑著說:“那東西應該明天就能做好了,到時候我給你一個驚喜吧。”

任紅昌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我聳聳肩,把自己埋在了食物堆中,大吃特吃。

回到快進入南冥城時,我發現四周總是有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在跟隨著馬車,我知道這應該是夏睿的探子。

夏忠似乎也發現了,不過很顯然他發現的時間比我要晚一些:“少爺,有人在跟蹤我們。”

“沒關係,這隻是夏睿的小手段而已,他現在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我們,畢竟我們對外宣稱是王後的人。”

我一臉無所謂,吃飽喝足之後,就盤腿修煉,荊棘森林一戰,對我來說隻是動動身子骨而已,那些入侵者實在是太蠢了,個個都身穿重甲,對我來說個個都跟稻草人一樣,在他的鐵拳和精靈、半身人的協助下,入侵者根本沒有多少還手之地。

對於我而言,所需要的,是那種幾近生死之間的戰鬥,隻有這樣才能更快的成長,同時,我還需要給自己配備一套的訓練方案。

說到訓練,我突然想到了鐵雲布,記得自己離開南冥去水精靈部落的時候有讓夏忠做幾套以鐵雲布為材料的衣服。

“忠伯,我記得上次讓你找人用鐵雲布做衣服,是否已經做好了?”

夏忠點點頭,因為我來去匆匆,很多時候夏忠還沒來得及說,我就離開了。所以,都沒有功夫把東西交給我:“已經做好了,有幾套還是訓練用的武服。”

“好極了,我剛想讓你做幾套訓練服呢。”有貼心的人替你辦事,做老板就是好啊,我不禁心生感慨。

當然,我同時也知道,作為老板,或者說是領導者,所要肩負的壓力也是常人的幾倍,甚至幾十倍,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呐。

回到府裏,我馬上讓夏忠吩咐廚房準備飯菜。

我府邸裏,可是供養著十個大廚,這十人幾乎隨時待命。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桌麵上就擺滿了食物。我又美美地吃了一頓飯,我的胃仿佛有無限大,明明在馬車上已經吃了好幾人份的食物,可在自家的餐廳裏,又吃了整整十人份的夥食。

任紅昌自然一直站在我身邊,由於夏忠的吩咐,任紅昌變成了我的貼身侍女,在府邸裏身份與小蓮相同。

說到小蓮,在我吃飯的時候,她拿著一本厚厚的賬本在向我匯報,接過沒念幾句,我就把一個雞腿塞到了她的嘴中:“我說妹子,這些東西你不用匯報,咱倆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我相信你,絕對超過自己!”

小蓮聽了不禁白了我一眼,嗔道:“哥,哪有這樣你這樣說自己的。”

“這是肯定的,若是讓我天天對著那些賬本和瑣碎的事情,我恐怕早就瘋了,我寧願麵對泰坦和巨龍,也不願意對著那些成山的賬本!”我表情雖然變得無比嚴肅,雖然這個時候,我的嘴角還有幾顆飯粒,“我說妹子,咱們可是說好了,就算你和淩統那小子成了親,下了蛋——哦不,生了孩子,那些商號的賬目還是歸你管哦。”

小蓮被我說得滿臉通紅,對於我的性格她早已大致清楚,索性不去理會我,放下賬本,走到任紅昌身邊,拉過任紅昌細膩柔嫩的玉手:“姐姐,我叫小蓮,今後我哥可要讓你多多費心了。”

任紅昌點點頭,她說話就像吐冰塊一樣,清脆有聲:“叫我小冰好了。”

“小冰姐。”小蓮甜甜地叫了一聲。

小蓮可是個鬼靈精,她可是一眼就看上了任紅昌,知道任紅昌可不單單隻是我的貼身侍女。而且,從小蓮這個角度來說,任紅昌那半邊臉根本就不是問題,她相信以我的神奇肯定有辦法能夠讓任紅昌美豔的容顏恢複如初。

這個女人長得實在太美了,美得讓任何人都無可挑剔。再看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高聳,一手都抓不過來;後臀豐潤,又挺又翹,就連小蓮隱有想伸手去摸上一摸;麵容妖媚,**修長,隻要是個男人都會沉迷在她的豐姿之下。

“小蓮啊,她是個冰塊,一個時辰吐不出幾個字兒的,你不用耗時在她身上了。”我一邊吃東西,一邊嘀咕。

“不解風情的木頭,哪有人這樣說的。小冰姐,你剛來這裏,我帶你先熟悉以下環境吧。”說著,小蓮拉住任紅昌的手,準備帶她出去。

“等一下。”我急忙叫住二人。

“怎麽了?”小蓮疑惑地看向我。

“熟悉環境什麽的,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吃飽了,準備讓小冰幫我沐浴呢。”說著,我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猥瑣的表情,那笑容,實在太邪惡了。

小蓮剛準備說話,任紅昌卻依舊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應道:“哦。”

任紅昌的反應讓我無比鬱悶,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麽答應了,仍然是無聲無色,麵無表情。

這個女人,究竟是要多逆天啊。

隻要是有點眼光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任紅昌還是個處子,可問題是她在麵對很有可能失去自己最寶貴的貞潔時,居然依舊擺出一副完全無所謂的姿態來。我有一種被打敗的感覺,微微垂下頭,對著小蓮和任紅昌揮了揮手,歎道:“你們去吧,我準備找個地兒暢想一下人生。”

小蓮噗哧一笑,她知道我不是那些讓人作嘔的貴族老爺,小蓮笑嘻嘻地拉著任紅昌走了,在二人離開之後,我依稀聽到她們的交談。

“小冰姐,你剛剛是不是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

“嗯。”

“看來,你很了解大哥呢。”

“嗯。”

失敗。

我聳聳肩,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次日清晨,穿著鐵雲布在院子裏苦練腿腳的我,被一名小廝的慌亂聲打斷:“不好了,不好了!老爺,我們的商號被人包圍了!”

我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舉著那單體積就是自己身體兩三倍的巨大鐵塊。這個鐵塊乃是實心,重量約為一噸左右,這是我目前雙手臂力的極限。

“老爺!”小廝著實著急了,看他那滿頭大汗就知道,他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