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人會覺得我這是在犯賤。明明知道呂玲綺有暴力傾向,還每次都會說些輕薄話,惹她動手。然而,這其實就是小情侶的相處方式,我其實自己是樂在其中。呂玲綺下手雖然看起來很重,其實打到我身上根本就不疼,很多時候都是假裝著叫幾聲而已,有些時候說不定還是摸上一把。

這便是,年輕情侶之間的曖昧。

話說,這也是我欠餘芳的。

我跟餘芳認識的時間最早,她也是我的女朋友。後來我自己逃避,窩在夏家村不敢去找她,而她卻一直在等我,蹉跎了歲月,也白白浪費了最美的光陰。

所以,我現在也是真心實意地投入,雖然知道餘芳現在不認識我,但等她記憶恢複了,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由於小蓮的存在,再加上淩統對我的好感,淩統第一次擅用職權拜我為左軍校尉。

南方戰事吃緊,淩統在第二日就已整頓諸軍,揮師南下平叛。

夏忠欲隨身保護我,卻被我拒絕。我認為誰都可以跟隨我南下,唯獨夏忠不行。因為正是夏忠的存在,才是那些陰謀家投鼠忌器,不敢擅自行動,而一旦夏忠離開南冥城,那到時就真的天下大亂了。夏忠苦勸不行,最後隻能命二十名“副將”級別的親信貼身保護我。

“大王,此番平叛有淩統將軍便可,你無需拚命,且當是在遊曆南地吧。”在我離開府宅前,夏忠在大廳裏與我話別。

“忠伯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的人生才剛開始,就如那振翅飛翔的雛鳥,還未來得及品味翱翔的自由與暢快,豈能輕易折翼呢?”我笑得很自信。

夏忠點點頭,他知道我的武力雖然不高,卻詭計多端(雖然不是什麽好話),單憑那些愚蠢的貴族是絕對無法傷害到他的。不過,保險起見,夏忠還是從懷中拿出了一顆泛著紅色光芒的晶石。

“這是什麽?”

“此晶石之中儲存著一門天級功法,名為‘天地極陽功’,乃是我們南冥國的鎮國之寶。老奴觀大王的體質至剛至陽,應能夠修煉此功法,所以從庫房之中取了出來。”

可以說,此時此刻夏忠的內心是在顫抖的。

擅自盜取國寶,對於他而言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若是這套功法落到外人手裏,那他夏忠將會背負千載罵名,無顏麵對死去的老國王。

我接過夏忠手中的晶石,早就聽聞南冥國有一鎮國之寶。民間傳聞,那東吳帝國二皇子孫權正是覬覦這天地極陽功,才會如此接近並討好步練師,事成之後,這美人、神功一同擁有,便可成為九州一大美談。

功法對武者來說是至關重要的,越是高深的功法,其價值就越高。經過這些日子的了解,我知道這個世界的功法一共分“天地玄黃”四個階級(老鳳凰抄襲某大神作品,鄙視一下),但是每個階級卻是相差極大。天級功法對於武者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哪怕是普通人得到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頗有成就,不出十年就能成為一方豪強,響譽九州。

然而,對於身懷九陽神功的我而言,所謂的天級功法在我麵前也不過隻是蘿卜白菜而已。我拿著手中的晶石掂了掂,隨手就扔給了身邊的呂玲綺。在接到我扔過來的晶石一分鍾內,呂玲綺和夏忠都石化了。

“大,大,大王。”夏忠近乎是用顫抖的聲線在說話,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我竟然將鎮國至寶隨意地扔給一個女奴。那可是天級功法啊,若是扔到大街上,恐怕會引來幾十萬人的瘋搶!

“哦,我曾經承若過。”我聳聳肩,笑著說,“上次在進火狼穀之前,我就答應小玲要教她一套天級功法,但是後來經過實驗驗證,我所學的功法不適合她。這件事雖然過了三個月,但是男人大丈夫要言出必行。所以,這就當我是遲到的禮物吧。”

“可,可是”夏忠正開口間,他的瞳孔猛然放大,因為他發現我的雙手瞬時燃起了熊熊烈焰。

大廳的空氣突然沸騰了起來!

正麵對著我的夏忠直接感應到了我身上所傳來的滾滾熱浪,隨著氣流的上升,我的頭發隨風舞動,那張有點小英俊的臉上隨後露出了自信滿滿的笑容:“不是我我吹牛,我所練的功法,完全淩駕於天級功法之上!由於我的經脈隨著修煉已經固形,其他功法對我隻有害,而無益。況且,小玲不是外人,這天級功法給她,我沒有絲毫遺憾。”

夏忠是見過我的凝火之法的,知道此乃一絕技,普天之下除了我,還未曾見過能擁有如此絕技的人。跟隨我這幾個月,夏忠也明白我不是那種氣血方剛的少年,凡事都比較冷靜,智計百出。

冷靜下來之後,夏忠對我此行非但沒有了擔憂,反倒有許多期許。

隻是,說到這天地極陽功,如果真的隨意就送給了一個女奴,哪怕呂玲綺是我的妻子,那也虧了。

我看出了夏忠的心思,笑著說:“小玲是我的貼身護衛,她的實力越強,我的安全就越有保障。再說了,所謂的天級功法不過隻是一介死物而已,與其一輩子放在庫房裏,不如交道摯愛的人手中,這才是物盡其用嘛。”

我都這麽說了,夏忠也隻能點頭同意,同時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呂玲綺。

此時的呂玲綺內心紛亂一片,特別是在剛才聽到我那“摯愛的人”四字時,整個人都懵了。

這算是在表白麽?

對,這就是表白!

呂玲綺的內心如同小鹿一般亂撞。手中緊握著的天級功法就如同詩經中所歌頌的定情之物一般,意味深遠,情意綿綿。

這個時候,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傳如了呂玲綺的耳中:“如果感動了,咱們進房去討論一下繁殖的過程怎麽樣,反正離出發還有段時間呢。”

“碰!”

“哎呀!”

我可憐的左眼又黑了一圈。這一次,呂玲綺是下重手了。

最後,呂玲綺罵了一聲“流氓”,轉身小跑著出了大廳。

“嘿嘿。”看著呂玲綺那性感的背影,我很無恥地笑了。

夏忠在一旁看得是一頭霧水,對於一個沒有生殖功能的太監來說,感情這玩意兒實在是太深奧了。

不過,作為旁觀者,夏忠還是無法按捺住內心的疑惑,開口問了一句:“大王,這天下美豔女子多的是,您為何會喜歡上這等不知禮數的女子。您所給予她的可是天大的恩惠,可她的表現實在讓人太費解了。”

“忠伯啊,這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就是這樣的。再說了,你不覺得征服這樣的充滿冷酷野性的女人更讓人洶湧澎湃,內心激揚嗎?你看著好了,等這次平叛回來,我保準她對我比小貓還要溫順。話說,這丫頭的胸圍至少也有38e吧,嘿嘿嘿”

我的笑容此時看上去好邪惡、好**、好**蕩,就連夏忠這太監總管見了也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由於軍中是不能帶女眷的,作為貼身護衛的呂玲綺終於如願以償地換上了一副步兵甲,同時也戴了頭盔,看去就如同一個英俊清秀的小後生。此番行動,我隻帶了呂玲綺和二十名“暗夜”。

這“暗夜”之名是我給二十名侍衛臨時取的,沒有人明白我為何會給自己的侍衛取這樣一個古怪的名字。

其實,在我得知這二十名侍衛並非太監,而是夏忠自幼就培養的忠奴時,我的內心就有了一個想法。在得到這二十人之後,我就不準備將他們還給夏忠了,當然,夏忠培養這些人本意就是保護我。

在淩統的授意下,我第一次成了領兵的將領,雖然隻是一個小小校尉,部下不多不少,剛好一千人。

這個世界的軍製也沿用了東漢的軍製。五人一伍、有伍長,十人一什、有什長,五十人一隊,有隊長,百人一屯,有屯長,二百人一曲,有軍侯,千人一部,有司馬和校尉,校尉為正,司馬為副。

淩統可以說給了我一個閑差,那便是押運糧草。

在出征的前半刻鍾,我和呂玲綺等人才姍姍來遲。可以說,我是大搖大擺地進入這個小小兵營的。雖然淩統對我的印象不錯,而且我也是有些戰鬥能力,但是出征之前先後有兩個女人對淩統說了私語,要求把我安排在後方,美名為保護糧草,實為不讓我有生命之危。

所以,我這一部的裝備並不突出,不過至少表麵看上去隊伍還是十分整齊的,我未進入的這一段時間他們一直嚴整隊伍,在等待著我的到來。

看到眼前這一排一列,一縱一橫的士兵們,我心裏很自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個念頭:“這便是我我的第一批手下了”

也許很多人也感到奇怪,為何我不用奴隸兵,至少他們是受奴隸契約的限製,對我的命令是無條件執行的。

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我發現奴隸兵至多隻是戰場上的炮灰而已,上了戰場他們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麽衝鋒陷陣而亡,要麽棄甲曳兵而逃。可以說,奴隸兵是最沒有培養價值的,我要的不是炮灰,而是一個能夠追隨自己征戰天下的軍旅。他們是我的槍,也是我的盾,攻守隻在我的一念之間,隨心所欲。

我是熱血的,因為我曾是一名軍人!

在踏入軍營的那一瞬間,隻感覺自己體內有一團火焰已然熊熊燃燒。

戰爭,那是男人的遊戲,而戰場那才是男人最終的歸宿!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