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齊笑著搖頭道:“關雄的父親關慷慨雖然說是船山海軍基地的副軍長,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為這一點小事而找你麻煩,也許他還要感謝你替他教訓這個狂傲的兒子呢。”

“那您找我來……”

劉蘇齊微微一笑,問道:“你見過妖獸了吧?”

我愣了一下:“院長也知道妖獸?”

劉蘇齊笑著說:“當然,那東西無處不在,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它們。”

我當下來了興致,立即問道:“您真的肯全部告訴我?”

“不是全部,隻是一部分,還有一些要你自己去探索。”劉蘇齊清了一下嗓子,緩緩說道,“這故事很長,要從拿裏說起呢?對了,就從那裏說起吧。其實,這個世界,真不是普通人所想象的那麽簡單。世界其實早就亂了,四十年前在太平洋發生了一起十分罕見的厄爾尼諾現象,當時海平麵上掀起了滔天巨浪,與此同時世界各大洲的幾個一直被科學家們稱為‘未知世界’的地方出現了一小批奇怪的生物。”

“什麽是未知世界?”

在我看來,所謂的未知世界,應該就是妖界。

“就是人類科學文明無法探知的廢墟,比如百慕大三角洲,沉入海底的亞特蘭大等一些地方都出現了新型生物。這些生物一出現就立即消失了,當時人們也很少關係這些事情,所以時間一久也就淡了下來。”劉蘇齊繼續說,“就在二十五年前,這些生物又突然出現了,而且這次它們是有組織,有規律地出現。這些生物在一些小地方侵食人類,並將人類的智慧吸收並使用。當時世界各個組織全體出動,對他們進行了毀滅性的圍剿。”

“我們華夏也有嗎?”

“有的,就在樓蘭古國消失的地方,還有我們南海的一個小區域裏。當時為了後代子孫的幸福,無數高手被迫出山,我的爺爺是當時武當派掌門,他便是死在那場戰役之中。我們雖然勝了,但都是慘勝。”

劉蘇齊這麽一說,我就聯想到之前所遇到的古武世家三兄弟,他們自稱是妖獸獵人。

看來,從古武世家轉變成妖獸獵人並非僅僅隻是因為古武的沒落,而是一種新的轉機。

其實,我來到妖界也有一小段時間了。

很多時候,在我看來妖界和人界其實並沒有多少區別。

之前在東海大學當教官的時候,我還特意去了一趟,之前當保安的東大北校區,也見到了之前所熟悉的人。

那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如果不是妖界空氣之中所流動的氣息與人界有些不同,我甚至有一種從沒有離開人界的錯覺。

不過,有一點很有意思。

那就是,我明明人就站在於小軒和袁嬌嬌麵前,但他們卻好似不認識我一樣。可是我自己站在鏡子麵前,並未覺得自己跟平時有什麽區別。

看來,這也是那些學生像追趕明星一樣,經常跟在我身後的原因了。

不過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去研究,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妖界待多久。

見我沒說話,劉蘇齊朝我看了一眼,繼續道:“其實我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地方存在著不知名的隱世高手,他們有的甚至已經存活幾百年,而像我們這些武林門派在華夏更是數不勝數。”

我點點頭,開口問:“那麽現在這些門派還存在?”

劉蘇齊搖搖頭,歎道:“那一場戰役犧牲了大部分高手,如今國內人才寥落,找不出幾個了。而真正的高手就是我們去求,人家也不肯出來,除非世界末日真的來臨。”

“華夏武林如此,其他國家也有類似的組織,不過他們的組織很大,不像我們這麽散。歐洲就有梵蒂岡教皇統治下的基督救世會,我們稱為聖嬰門。在這些組織中,有一些和我國交好,有一些則是我們的敵人,這些組織分為黑白兩麵,白的一般都是由政府或者宗教直接組織,他們的使命和我們相同;而黑的就是那些所謂的邪派了,比如美國的基督頹廢派,我們稱為邪嬰門,還有其他國家的地下各大勢力,他們有些人是因為世家的遺傳而擁有超凡的能力,有些人則是借助藥物和特殊基因擁有一種新的戰鬥形態,我們稱為新戰士。”

我本來詢問聖門的有關情報,但這樣的念頭一出現,自己就把它掐死。

聖門的勢力範圍很廣,影響力極大,我不敢保證劉蘇齊不是聖門的人。

之後,劉院長又跟我說了很多信息,不過這些都不是我要關心的。

無論妖獸如何強大,它們終究不是我主要的敵人,反之我所要對付的是抗擊妖獸的主力軍——聖門。

不過這樣一想,我反而成了反派這一麵了。

哎?

事情不說還沒有感覺,而現在仔細一想,猴哥說想要領悟雲體風身要打到極惡與極善。

如果我與聖門為敵,而聖門在凡人眼裏又是正義的化身與代表,那我是不是極惡?

然後,我又滅殺專門吞噬人類**的妖獸,那是不是極善?

想到這裏,我忽然開口:“院長,我還有一個問題問你。”

“說吧。”他笑著說。

“你們獵殺妖獸憑借的是古武嗎?”

院長點點頭,又搖搖頭:“不一定,其實很多時候,妖獸也是獸,用槍支彈藥也能夠殺死。不過有一些妖獸很強,就必須要請修士幫忙。就比如道宗,或者聖門。”

沒有想到劉蘇齊直接就把聖門給說出來了,我想了想,又問:“我怎麽樣才能得到更強的力量?”

劉蘇齊笑著說:“你真的想提升自己的實力?以你現在的力量對付一般妖獸已經足夠了。”

我微笑道:“每個人都有**,都希望自己變強,我也不例外。”

“**?看不出來啊,你也會有**麽?”

“價值觀不同,對**這個名詞的解釋也不同,不是麽?”我笑著說。

劉蘇齊點點頭,說:“我的能力有限,無法告訴你更多知識,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

“誰?”

“這個不好說,你看到他以後就知道了,嗯,他的脾氣有點古怪,咳,這是他的住所,你自己去找他吧。”

說著,劉蘇齊將一張紙條遞了過來。

接過紙條,低頭一看,上麵赫然寫著這樣幾個大字:“春草幼兒園右邊小屋。”

“幼兒園?”我眼裏全是茫然之色。

“咳,你去了以後就知道了。”劉蘇齊一掩尷尬之色。

“這個幼兒園具體位置在哪?”

“就在我們學校附近,其實我自己也沒去過。”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見劉蘇齊說得十分隱諱,也沒再繼續問下去,站起身準備離開。

“嗯,走好。”

我離開劉蘇齊的辦公室,卻發現走廊上已經圍滿了學生。

“你們怎麽了?”我問道。

“餘老師,院長沒有打你吧?”一個長相可愛的女生關心地問道。

“他跟你說什麽了?”這是一個戴眼鏡的男生。

“他沒有逼你做一些齷齪的事情?”這是一頭仿佛從白堊世紀出來的恐龍,對著我露出了滿口黃牙。

“我們隻是在商討以後夜裏上不上夜自修的問題。”我臉上帶著讓人見了有點恐怖笑容。

我這話一出,眾人立即嘩然,有的臉色鐵青,仿佛剛掉下廁所被人拉出來一般。

“餘哥,餘英雄,千萬不要啊!”一個男生嗚呼大叫,若不是旁邊有人拉著他,他一定會衝過來抱住我的大腿。

“餘大人,您一定給我們做主啊,要是有了夜自修,我打工計劃就全泡湯了。”

眾人叫了一下,終於有人說了一句正經話:“老師,結果如何?”

我剛想回答,劉蘇齊突然將門打開,喝道:“吵什麽?是不是很想上夜自修啊!”

劉蘇齊一出現,學生們立即做了鳥獸散,看著瞬間空蕩蕩的走廊,我苦笑不得,直在心裏感歎:“學生的生活還真是美好啊。”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卻遇到傅清水,她似乎很早就站在那裏,一直在等我。見到我,傅清水則是微微一笑:“餘老師,今夜月色不錯有空陪我走走嗎?”

我隻有點頭,因為傅清水已經來到我身邊,半拉半推地將我帶到了操場旁邊的小道上。

“今晚月色很不錯呢?”

“是啊。”我有點心虛地說。

“怎麽了,你是不是很不習慣女孩子這樣拉著你啊?”傅清水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