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毛雪雁呢,對郭洪君則是若即若離。』』『

進入天宮戰隊一個半月後,天宮戰隊各成員也相聚有了自己的代號,而我們的代號並非自己所以取的,而是根據自身的特性。

半個月前,我率領天宮戰隊參加國際特種兵大賽,一舉摘得團隊、個人冠軍兩項金杯,同時也將己方的代號傳向國際。

端木天行,天宮戰隊第一任指導員,代號天火。

我,作為天宮戰隊第一任隊長,代號天誅。

白子歆,天宮戰隊第一任副隊長,代號天狐。

郭洪君,天宮戰隊隊員,代號天狼。

毛雪雁,天宮戰隊隊員,代號天網。

李大雄,天宮戰隊隊員,代號天熊。

徐諾,天宮戰隊隊員,代號天書。

……

國際特種兵大賽在給我等十二人帶來榮譽的同時,也迎來了我們渴望已久的假期。

“什麽?長假半個月?”得到消息的郭洪君當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直地盯著端木天行,“指導員,你沒有騙我們吧?”

端木天行翻了翻眼皮:“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

“這個……”郭洪君抓了抓後腦勺,笑著說,“嘿嘿,還真沒有。”

“能回家嗎?俺已經有四年沒有見過俺爹娘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咋樣。”李大雄憨憨地說。

端木天行點點頭:“這次假期是我刻意向上級申請的,這一次,你們都可以回家好好跟家人述衷腸了。”

“哦耶!”郭洪君顯得最為興奮,接著又賤賤地對著坐在他身邊的毛雪雁笑道,“雁子,你說,我要帶什麽禮物呢,第一次見家長,太寒酸總不太好吧,咱爸喜歡什麽?”

“滾!”

毛雪雁很不客氣地冷掃了郭洪君一眼。

郭洪君在毛雪雁麵前,向來是越挫越勇,臉皮比坦克鋼甲還要厚。

眾人都顯得很興奮,唯獨我的情緒有些低落,因為我雖然有家,但家裏卻沒有人。

而且,自從塗山那件事之後,生日我知道若初和餘芳她們的存在,隻是卻沒有辦法再坦然相對了。

端木天行對我的背景還是有些了解的,他看向身邊的我,問道:“道,要不要跟我去東海?我家那老爺子可是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說什麽都要讓我把你帶過去讓他瞧瞧。”

我微微搖頭,笑著說:“不了,這段時間,我決定去一趟蜀中,看看淩叔和以前那些弟兄。”

“好吧,不過,日後有機會一定要跟我去一趟東海,我耳朵都快被老爺子念出繭來了。”端木天行顯得有些無奈。

東海我暫時可不能去,特別是端木家,畢竟東海姓端木的人可不多啊。

解散之後,眾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間,這一夜除了我以外,大家都較為興奮,那郭洪君更是一夜沒合眼,早上起來的時候,頂著一個熊貓眼就跟我分別了。

因為飛機班次的問題,我和白子歆、徐諾我們要第二天才能離開。

當天,我們都沒有離開營地。

天宮戰隊的訓練營地平時人就少,郭洪君這些喜歡鬧的家夥一走,就顯得更空了。

我獨自一人走在操場上,走路的時候,身體會自然而然地買起了八卦步,因此來修煉內力。

隻是,這麽長時間以來,我的遊龍步的進步顯得十分緩慢,仿佛到了一個瓶頸,無論我如何使勁,就無法打破。

走著,走著,我也走累,幹脆就坐在路邊休息。

這時候,白子歆慢慢走了過來。

在我略微詫異的目光中,白子歆竟然也學著我坐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幹嘛用見鬼的眼神看著我?”白子歆問我。

“難得,實在太難得啦,沒想到平時那麽顧及儀態的你,也會像我這個迪奧絲一樣坐在草地上。”

白子歆優雅一笑:“你天誅如果是迪奧絲的話,那這世界就沒有高富帥了。”

“還真別說,雖然我平時覺得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小帥,可跟你站在一起,哎,自慚形穢啊。”說著,我還刻意挪了挪屁股,“我還是離你遠一點。”

白子歆微微抬頭,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輕輕地說:“這樣快樂的時光,怕是不長久了。”

“嗯?”我眉頭一低,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能成為天宮戰隊的隊長,對我來說,已是目前在部隊所能做到的極限,接下來,我也差不多要去餘杭了。

白子歆看向我,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隊長,如果我離開了,你會不會想我?”

我聽了,忽覺全身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急忙又把自己的屁股挪得更遠了。

白子歆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淡然一笑,道:“你怎麽又想歪了,我是說,如果我離開了,你會不會想我這個曾經並肩作戰的好兄弟。”

我愣了愣,接著又挪近身體,伸手放在白子歆光潔的額頭上,之後又把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歪著頭說:“沒燒啊?”

而白子歆的額頭在被我那隻溫厚的大手所覆蓋時,雙頰微微泛了嬌媚的紅暈,看得我是更加心驚膽顫。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沒意義的話了。”白子歆緩緩站起身,轉身離開。

看著白子歆那令無數人憧憬的背影,我同樣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會的。”

白子歆宛然回,那剪水眼眸之中閃爍出絲絲喜悅和感動之色。

“咳咳,你可別誤會了哦,我說我肯定會去看你這個好兄弟的。”

“知道啦。”

白子歆嫣然一笑,款步離開。

而我這時候忽然想到什麽,全身打了一個寒顫,急忙扭頭看天,嘴裏更是念念有詞:“完了完了,小太爺我似乎性取向真的有問題啊。”

次日中午,我走出蓉城機場。

我並沒有打電話給淩虎,一來我事先並沒有告訴淩虎,二呢,我說來找淩虎,其實隻是一個借口,出來也就是散散心。

“biu,biubiu。”

坐在單人椅子上,我正抬頭看向車外的風景,忽然聽到一個小男孩的聲音,轉頭一看,卻現小男孩正拿著一把玩具槍,對著我“biubiubiu”。

眼見我轉頭過來,小男孩對著我吐了吐舌頭。

從外觀看,小男孩的年紀在八、九歲,他旁邊站著一個的婦女,眼見我轉頭過來,她急忙拍了一下小男孩的手,責備道:“別亂動!”

我當即對著婦女讓出了座位:“大姐,你坐吧。”

婦女客氣了兩句,但見我態度堅決,便坐了下去,笑著點點頭:“謝謝你啊,小同誌。”

我笑了笑,反正我身體壯得很。

“叔叔,叔叔,你有槍嗎?”小男孩抬頭看著我,因為我對他來說實在太高了。

低頭看著小男孩,我笑著說:“我是哥哥,不是叔叔。哥哥出來是不能帶槍的,而且呀,小朋友,你要知道,槍是不能對著人的。”

“跟我爸爸說的一樣。”小男孩點點頭,很是認真地把玩具槍收了起來,並且對著我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我則是笑著還了一禮。

“哥哥,我爸爸跟你一樣,都是軍人哦。”

“是嘛,原來你爸爸這麽厲害啊?”

“當然咯,我爸爸的軍銜還比你大呢,他是中校,比你要大兩級。”

這時候,那婦女把小男孩扯回自己懷裏,對著我笑道:“不好意思,這孩子口沒遮攔的。”

“沒事。”

我笑笑。

然而,這時候小男孩又補充了一句:“我爸爸叫淩虎,他是……”

小男孩的母親一把捂住小男孩的嘴巴,同時用嚴厲的眼神瞪了小男孩一眼,小男孩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低著頭不說話了。

隻是,小男孩的話讓我愣了片刻,沒有想到這世界居然這麽小。

我忽然對著小男孩蹲了下來,伸手在小男孩的頭上摸了摸,笑著說:“小朋友,你爸爸有沒有跟你提起一個叫夏雨的人啊?”

提到我,小男孩表情變得更加豐富了:“有啊有啊,我是我哥哥,我爸爸說,他現在是最強的士兵,是兵王!”

的確,之前的那場國際特種兵大賽,讓我獲得了世界兵王的稱號。

隻不過,我對那所謂的兵王稱號一點都不在乎,我很清楚,這世界上比我強的人太多了,真正的強者大多都隱藏在浮華背後,過著他們獨特而又愜意的生活。

小孩子不懂事,自然不懂那些,但是男孩的母親就不一樣了,我這麽一說,她當即注意起我來,忽然將記憶中丈夫對我的描述和眼前的我對比起來,片刻之後,淩虎的妻子麵色訝異地看著我:“你是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