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分手信?”楊天成聽了,當即笑了出來,“這年頭還有這樣的東西?走,咱們過去看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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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不由都樂了,林雲帆更是把整封分手信第一排字讀了出來:“姓楊的,你禽獸不如!”

“哇,這話夠彪悍。”我笑著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楊天成,“哎,天成,你說這封信是不是給你的。”

楊天成出奇沒有說話,林雲帆這時候繼續讀了出來:“你這鱉孫!老娘把自己最美好的三年青春年華都給了你,而你這禽獸竟然跟老娘玩起了失蹤。你可知道,老娘為了找你,都特麽打爆了十張電話卡!畢業的那天晚上,你用三碗廉價的麻辣燙、兩支破玫瑰和一瓶優樂美就把老娘的處女膜給破了,而且還整整要了十三次!”

“禽獸!”

讀到這裏,我們幾個人異口同聲,各種憤慨。

“他娘的,這姓楊的是誰,太特麽混蛋了!”

“就是,誘騙清純少女也不帶這樣的!”

“十三次啊,我隻是想知道他究竟吃了什麽藥?”

我看了身邊的楊天成一樣,現楊天成的臉色有些古怪,於是朝著林雲帆看了一眼,他點點頭,接著讀下來:“自從老娘高一那年跟了你,就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你是老娘這一生見過的最摳門、最無恥的占孤城!”

“占孤城是誰?”林雲帆看向身邊的我,問道。

我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民間有一個諺語,葛朗台比不過黃世仁,周扒皮壓不住胡漢三,他們通通不及占孤城。”

眾人:“……”

林雲帆接著讀了下文去:“生日一年一次,前麵兩次你忘了,我也忍了;可是高三生日的時候,我刻意讓小姐妹提醒你,而你竟然隻買了一個六寸的蛋糕!老娘可是有十三個姐妹,每人分到的蛋糕都塞不滿音盜口!”

“噗——”

這一次,就連我也噴了,笑噴了,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對這個彪悍的女孩子豎起大拇指,太牛掰了!

有人接著讀:“最可氣的是,老娘當時要你去買一瓶楊枝甘露,可結果呢,你卻說楊枝甘露是太甜、裏麵有添加劑,提了一大瓶的雪碧過來!尼瑪,雪碧就沒有添加劑嗎?雪碧就不甜嗎?不就是二十塊錢的楊枝甘露嗎?老娘剪一把頭都不值這個價!”

最後一句是眾人一同讀出來的:“楊天成,老娘要跟你分手!是男人的,現在就向前走一百米,老娘在水果攤等你,我隻想問你一句,楊枝甘露特麽到底甜不甜!?”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扭頭看向楊天成,並且第一時間與他拉出了一小段距離。

“哎,天成,這應該是同名同姓而已吧?”

楊天成臉色青白一陣之後,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還真沒想到她竟然會找到這裏來。”

“不是吧?這上麵說的那個摳門無比人就是你?”

林雲帆等人滿臉不信,因為楊天成給我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平時出手都挺大方的,還記得上次放假,楊天成還帶著我們胡吃海喝了一頓,那一頓可沒少於三千大洋。

“這事啊,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還是去看看吧,如果我不出現,誰知道那瘋女人會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對於楊天成那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我九人當然不會摻乎,眼見楊天成離開,我們也自顧自地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營地外有一個公交車站,其實仔細說來應該是鄉交。

一天隻有四班車,早上、中午、下午、晚上,而且還不是定時定點的,司機都會等人數累積到一定程度才會離開,不然不夠油錢。

這躺巴士的終點站是十幾公裏外的縣城。

西秦省乃是內6地區,地處華夏西北邊陲,這裏的縣城甚至比不上沿海地區的小鎮。

不過,新兵連的戰士都來自窮困地區,他們之所以當兵,一方麵是想通過軍營來鍛煉自己,另一方麵是能吃飽飯,退伍複員之後能有一個填飽肚子的工作。

我這個班的戰友也一樣,他們就好像半大的孩子,一下巴士就朝著網吧直奔,個個喊著要去擼叫“德瑪西亞”的烤串和喝一瓶叫“王者”的毒藥。

我和林雲帆並沒有和他們一道,下車之後,相視一笑,林雲帆問我:“七哥,你準備去哪?”

“你呢?”

“我啊,準備給家裏打個電話,營地裏人多嘴雜,很多話不好說。”

我點點頭:“我就是隨便逛逛,反正回去也隻有一班車,我們到時候再見吧。”

“好。”

說是隨便逛逛,其實我目的很明確,出了簡陋的小車站,我在一個小賣部買了一瓶礦泉水,之後從老板那裏打聽到,縣城北郊有一個道觀。

之所以去那個道觀,是之前在聊天的時候,隔壁排有一個當地人,說他們縣城郊區有一個道觀,那道觀裏似乎住著一個老神仙。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的,我就打算過去看看,沒準還會有別的收獲。

出了縣城,因為道路有些遠,而四周無人,我幹脆就走起了遊龍步。

此時的我,走路成風,若是遠處有人再觀察,恐怕看不到真人,隻是瞄到一個影子閃晃而過,單憑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不過幾分鍾,我就找到了小賣部老板口中所謂的道觀,其實就是幾間破敗的矮房子,再圍上那麽一堵矮土牆,這就是道觀了。

道觀的大門是敞開著的,我站在門口喊了幾聲,沒有人應。

門外十來米的位置有幾畝田,我站在路邊,看到田裏有一個老農在勞作,於是對著老農喊道:“大爺!大爺!”

老農緩緩站起身,推了推頭上的鬥笠,看向我。

見老農有反應,我開口問道:“大爺,這家道觀有人在嗎?”

出門的時候,我沒有穿軍裝,畢竟那一身迷彩服還是太過於顯眼了。

老農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著說:“孩子,你有什麽事?”

我想了想說:“大爺,我想找這裏的道士買一些東西。”

“買什麽?”

“符紙。”

“你買符紙幹什麽?”老農這時候慢慢走了過來。

我同樣看著老農,現老農步履雖然緩慢,但眼下天氣這麽炎熱,在田間勞作的他竟然沒有一絲汗跡,這倒是一時引起了我的關注。

“大爺,您……您不會是這裏的道士吧?”

老農笑了笑,他取下鬥笠,我現老農兩鬢斑白,頭上紮著道髻。

“孩子,你買符紙幹什麽?”

“那個,我爺爺讓我來買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我笑著打馬虎眼。

老農用一種仿佛能夠看透我心思的眼神掃視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他並不做聲,而是慢慢地朝著自己家走去。

我跟在老農身後,隨著他進入簡陋的木門。

老農進入室內,我並沒有跟進,而是站在院子裏,看著四周。

從外觀看,這間所謂的道觀與普通農家並沒有什麽區別,院子裏所擺放著的多是農具,隻不過院子中央倒是用土坯塑造了一個類似塔的建築物,而且僅僅隻有三層。

很快,老農就從室內走了出來,他手裏抓著一遝很舊的符紙。

“孩子,你要的可是這個?”

我抓了抓頭,笑著說:“看上去有些舊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若是用來驅邪,沒有咒術當然不行。”

“沒事,我就是給我爺爺跑個腿的,沒準他是用來鎮宅子用的。”

老農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把符紙交到我手中;之後,他又拿了一本皺巴巴的筆記本。

那筆記本的紙都黃,外殼的顏色早已脫落,看上去有些年歲了。

我接過筆記本,問道:“大爺,這是……”

老農並沒有明說,而是微微一笑:“拿回去看看,興許對你有些用處。”

說完,他沒再理會我,自顧自地出門下田繼續幹活。

我追了上去,準備從兜裏掏錢,結果老農擺手道:“我都一把年紀了,要這些黃白之物無用,你去吧。”

老農再沒有理會,而是拿起鋤頭,自顧自地鋤地。

拿著東西,我對著老農深深鞠躬,之後轉身快步離開。

我回縣城的時候,又經過那家小賣部,一瓶水喝完了,所以又買了一瓶。

結果那店老板對著我笑道:“小兄弟,剛才真對不起哦,我差點忘了。我所說的那間道觀啊,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沒了,讓你白走一趟了。”

“沒了?怎麽沒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一愣,可是明明遇到了一個老道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