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對於海拉爾來說,日子並不好過,尤其是晚上,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反反複複的出現同樣的一幕,一朵妖豔的玫瑰閃電般的穿透自己的胸口,帶起的朵朵血花竟然完全被那玫瑰吸取,那是一朵吸血的玫瑰。還有那招手之間就凝聚了硫金虛衣的身影,睡夢中,那身影仿佛在向自己發出無盡的嘲笑。

“不堪一擊。”海拉爾雖然驕傲,但卻並不自大,在那天的女孩麵前,自己的表現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這兩天海拉爾想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他將所有的精力都在思考,思考跟對方的差距。境界麽?或許,但兩人之間境界的差距絕對不會造成如此懸殊的對比。

“是技巧,對,是戰鬥技巧。”突然海拉爾腦海中靈光一閃,精神頓時變得亢奮起來,記得當天那個女人也說過熟能生巧四個字。

想通了關節之後,海拉爾激動的差點從課堂上跳起來,幸好這節課是理論課,教授的知識是識別各種虛種,而講師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加上鼻梁上的老花鏡,顯然視力並不好,似乎耳朵也已經不好使了,才沒有發現海拉爾過激的舉動。

“咚咚……”就在這時,教室的門突然傳來響聲,在學員幾次的提醒下,那老學究講師才聽到。

“進來。”老學究雖然耳目不靈,但聲音卻是異常的厚重,不然也無法在這裏擔任講師。

隨著房門打開,教室內頓時響起陣陣驚呼。

“哇,是亞斯,好帥啊。”

“亞斯學長,好瀟灑,以後我也一定要成為他那樣的人。”

……

同學間的驚歎讓海拉爾很是疑惑,貌似門外那個賣相還不錯的家夥很是有名。

“特菲爾導師,學生打擾了。”誰也沒有想到來人竟然對老學究很是恭敬,要知道老學究在一年級學員之中可是備受鄙視,以他那副風燭殘年的半死不活模樣,怎麽看都沒有一絲強者的氣息,以至於很多人都以為他不過是一個“純粹”的理論家而已。

“哦,是亞斯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嗬嗬。”老學究看到亞斯表情也變得很是和善。

“恩,學生前段時間帶著小魚外出曆練去了,也是剛剛回來。”亞斯回道。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海拉爾輕輕碰了下身邊的同桌。

“這人是誰啊?”一向特立獨行的海拉爾消息不是一般的閉塞。

“不會吧,你連他都不認識麽?他是亞斯。”同桌一臉的驚訝。

“亞斯,不認識,很有名麽?”海拉爾搖了搖頭。

“當然,三年級戰力榜第三,你說有沒有名。當然還有一個更響亮的名字,十二宮之天蠍宮。”同桌話音剛落,海拉爾臉色立即大變,心中原本的那絲不屑完全消失,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女人似乎也是十二宮的,而且還是雙魚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麵前這個亞斯的實力,想到這,海拉爾不由向亞斯多看了幾眼,卻發現對方也朝自己望來,甚至還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意。

“導師,學生這次來,是找一個人的,希望您能通融一下。”亞斯轉過望向海拉爾的眼神,恭敬的說道。

“哦,嗬嗬,看來你們十二宮又要選人了吧,去吧。”老學究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海拉爾,跟我出來一下吧。”亞斯再次望向海拉爾並且直接點名,這下頓時在整個教室引起了轟動,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一些海拉爾的事情,但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跟十二宮的人有關聯,不少人都向海拉爾遞去了羨慕的眼神。

“對不起,我在上課。”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海拉爾刺頭的脾氣再次發作。

“嗬嗬,這可由不得你。”亞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右手食指朝海拉爾隨意一點,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一道猩紅色的虛勁破指而出,直射向海拉爾。

海拉爾勃然變色,他怎麽也沒想到,對麵這個家夥竟然說動手就動手,倉促間急忙凝聚虛力,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淡金色的氣盾。

“啵。”的一聲輕響,腥紅虛勁輕易的刺破了氣盾,不等大驚失色的海拉爾再做出反應,已經轟在了他的胸口,強大的力量竟然直接將他從不遠處的窗口轟出,留下一道人形的殘印。

“導師,學生這就告辭了。公物破壞的損失,事後,我會繳納罰款的。”亞斯恭敬的向老學究鞠躬,這才施施然的轉身離開,隻留下整個教室的驚歎號。

“哈哈,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亞斯剛一踏入演武館的大門,感受到射向自己的目光,歉意的笑了笑,隨手將提著的海拉爾扔到了地板之上。

看到海拉爾那狼狽的模樣,傅遲吹雪臉上的麵具略微抖動了一下,“怎麽回事,我隻是讓你把他叫來,可沒說動手。”

“這小子刺頭的很,我也是沒辦法,安啦,大不了,一會,我贈送他一滴虛靈液。”察覺到傅遲吹雪眼神中的一抹冷意,亞斯心髒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

“吹雪哥哥,這就是你看重的獅**候選人麽,好像很廢材啊。”唯恐天下不亂的月紫煙第一時間跳了出來,圍繞倒在地上的海拉爾有趣的打量起來,語氣中滿是戲謔。

“哼,持強淩弱,這果然是你們十二宮的風格。”鼻青臉腫的海拉爾依然管不了自己的臭嘴,此時他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實力不夠,他真恨不得將那個叫亞斯的家夥揍成豬頭,以泄今日的恥辱。

“無能者的論調,如果你真的隻有嘴皮上功夫的話,那麽,你很讓我失望。”傅遲吹雪盯著海拉爾說道,語氣雖然平淡,但聽在眾人的耳中,卻感覺到一股刺激靈魂的寒意,尤其是海拉爾,隻是這麽一瞬間,他仿佛墜入了冰窖一般,望著那戴著麵具之人,眼神中少有的出現了一抹恐懼。

“本來今天隻是我們內部的事物,但既然你接到了我們十二宮的請柬,為了避免麻煩,就一塊把你叫來了。今天我隻要你一個答複,現在你可以保持沉默,等一會事了,你再決定吧。”傅遲吹雪話畢,不再看海拉爾一眼,而是轉向了一旁的溫妮。

“你準備好了麽?”

“哼,恭候多時。”溫妮一張嫵媚的俏容瞬間掛滿了寒霜。

“你我心中都清楚,現在的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想來,你今天的目的並不是想贏我,而是想知道我的虛種吧?”傅遲吹雪並沒有立即動手,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對,我隻有一成贏的把握,隻是我不甘心,一直以為,你總是那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即使跟我們切磋甚至從來沒有顯現過虛種的力量,這成為了我更上一步的桎梏,今天我必須打破這個心魔。”溫妮並沒有否認。

“可是你要知道即使你現在已經達到了妄虛境巔峰,但依然沒有十足的把我讓我使出虛種的力量。”傅遲吹雪平淡如故。

“不試試怎麽知道。”溫妮針鋒相對的回道。

“如你所願,全力攻擊吧,不然你不會有任何機會。”傅遲吹雪緩緩向後退出幾步,右手的木劍淩空一記虛斬,劍指淩霄。

溫妮臉色從未有過的凝重,沒有過多的猶豫,右手捏成蘭花指,放於嘴邊,仿佛觀音念經一般,下一瞬間,全身金光一閃,一套溫潤的硫金虛衣已經覆蓋全身,將她原本就修長健美的身姿更加的高挑了幾分,散發出一抹祥和的金光。

“瞬間凝聚!虛衣神光!這些都是什麽人啊。”一旁的海拉爾早已經艱難的從地板上爬起來,看到溫妮身上的變化,整個人直接陷入了石化之中,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以前就像是井底的青蛙一般,渺小傲慢而又無知。

“呼哧。”一聲狂風刮過,在溫妮虛衣的背後,竟然再次凝結出一對淡紫色的羽翼。

這下,不止是海拉爾,就連其他人都驚聲而起。

“啊!紫霄階的副種虛衣,溫妮姐姐什麽時候傳承到的副衣虛種啊。”月紫煙一張小嘴張成了o型,要知道,虛種又有主副兩種之分,所謂主虛種就像是一個大的平台,決定著虛士力量的基石。而副虛種則更像是各種華麗的裝飾,起到以奇製勝的效果,但要想傳承副衣虛種,卻需要極高的天賦以及毅力,尤其是後者,畢竟在傳承了主虛種之後,人類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一個飽和的程度,要想再次傳承另外一枚虛種,無不承受極大的痛苦和煎熬,在傳承過程中,一旦精神崩潰,無法忍受,最後的結果隻能是毀滅一途,先不說副衣虛種的稀少,隻說溫妮能夠傳承成功,就顯示了她那柔弱體質下的大毅力。

海拉爾傻眼了,月紫煙傻眼了,其餘十二宮的人也傻眼了,當然也包括傅遲吹雪。

“我承認,你給了我一次驚喜,作為報答,我會讓你看到你想看的。”傅遲吹雪點了點頭,顯得很是滿意。

“碰。”的一聲,傅遲吹雪手中的木劍脫手而落。

這一刻,除了海拉爾之外,所有人都怦然心動,眼睛大大的瞪圓,期待著下一刻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