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納蘭思牧所掌管的唯一浮空島----納蘭城數百裏的虛空之中,一支上千人的戰隊浩浩蕩蕩的策馬而來。

隻見這為首之人,身高不過三尺,但卻極為壯碩,一身鎖子黃金甲,身後背著一柄足有三米的方天畫戟,**騎著一頭烏煙步雲獸,近看倒還威武,但遠遠望去,卻仿佛一個肉球一般。

不過卻沒有人敢當麵嘲笑此人,隻因為他是霸圖,兩枚掌天玉璽的擁有者,天罡榜位列第五,雖然比之玄女天雪略低了一些,可他卻是靠自己的實力,一點點打拚下來的。

“主上,距離納蘭城還有三百裏,我們是找個地方先紮營,還是直接攻上去。”一名屬下恭敬的走到霸圖的身旁,低聲道。

“直接上。”霸圖那張粗狂的臉上不滿了濃密的胡子,讓人看不出其表情。

“可這樣的話,會不會給人留下口食?”那名屬下作為霸圖的智囊之一,在很多方麵都給霸圖提出了不少建議,此次也不例外。

“口食?哼,納蘭老賊背信棄義、出爾反爾,表麵上將女兒嫁給我為妻,暗地裏,卻找人半路劫走,還殺了我那麽多的手下。此次我就是來要個說法的,如何就給人留下口食了?”霸圖怒目一瞪,冷聲道。

“主上,話不能這麽說,納蘭老賊如此行徑自然是人神共憤,但咱們這一切都隻不過是猜測,無法拿出證據來。現在如果這麽魯莽的上去,外人卻看不到納蘭老賊的虛偽,隻會以為咱們仗勢欺人呢。”那名屬下耐心的說道。

“哈哈,如果隻是這個原因,就不用說了。這森羅萬象境,一向是靠拳頭說話,什麽時候又輪到以理服人了。納蘭老賊此次天戰可謂是慘敗而歸,手下的四座浮空島現在就隻剩下了一座,此時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記上了呢,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被其他人拿了,不如便宜了我這個姑爺。

別人都以為我是一個沒腦子的莽夫,那就是大錯特錯了。此時咱們正要找到了理由,表麵上是要找那老東西理論,要回我的娘子,但實際上,我隻不過看上的是他所掌控的那枚掌天玉璽而已,哈哈。”霸圖得意的大笑起來,聲音渾厚,讓身後的屬下全身一震。

“加速前進,等拿下納蘭島,老子論功行賞,到時候咱們大喝三天當做慶祝。”霸圖大手一揮,用腿使勁夾了下**的坐騎,頓時化作一縷青煙直衝而去。

……

納蘭城內位於最中心的皇城上空突然遍布了一層陰雲,陰雲之中不時的閃過道道紫色的閃電,對於這種奇異的景色,城中的人隻不過多看了一眼,卻並未在意。

“咦,納蘭主上,竟然要在這納蘭城中開設傳送法陣,嗬嗬,以後出門可就方便多了。”生活在這裏的人有不少都拍掌慶賀了起來。

正如他們所說,這種天空中的異像正是虛空傳送法陣啟動時所產生的空間波動。

“主上,頻道已經調至好了,隻要集我們幾人之力,就能徹底的打通了。不過,在此之前,屬下還是請您謹慎的做出決定,真要這麽做麽?”一名老者對身邊的納蘭思牧說道。

“老袁,自從我進入森羅萬象境,你就跟隨著我,一晃眼已經一萬年了吧。哎,經過這麽多年的打殺,原先的那幫兄弟就隻剩下咱們倆了。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選擇麽?霸圖狼子野心,表麵上是來要回玄兒的,可其真實的意圖,我們都心知肚明。現在他親率大軍攻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左右是一個死,何不如賭一把。”納蘭思牧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老者的肩頭說道。

“是,主上,老袁唯主上馬首是瞻,誰要想傷害主上,就先從我的屍體上邁過去。”被稱作老袁的老者,從納蘭思牧的口中聽出了決絕之意,表情頓時堅毅起來,不再猶豫,朝著身邊其他幾人招呼一聲。

連同納蘭思牧,一共七人,圍繞著中央那座用天晶擺成的八角星陣站立,各自點了下頭後,同時催動體內的元力,注入了星陣之中。

“滋滋……”隨著元力的注入,整個星陣立即閃過越發明亮的光芒,然後直衝雲霄,同時天空中的陰雲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一道道紫色的閃電不斷的劈落。

“轟。”兩種力量在半空一經接觸頓時轟然炸響,形成一波無形的氣勁,飛速擴散,足足擴散出百裏範圍,卻又以更快的速度收縮。

……

“主上,你看。”此時霸圖等人已經能夠看到納蘭城所在的浮空島了,距離上已經不足百裏,就在這時,所有人都看到了納蘭城上空產生的異像。

“虛空傳送法陣,納蘭老賊是找到了幫手。”霸圖不禁怒聲道。

“主上,怎麽辦?”身旁的屬下問道。

“箭已經離弦,就沒有收回來的,告訴兄弟們,加快速度,到了納蘭城,就跟我一起向中心的皇城衝擊,勢必要在對方援兵到來之前,殺了納蘭老賊。”霸圖急忙說道,他並不認為納蘭思牧建立傳送陣是為了逃跑。畢竟傳送陣是雙向的,要想建立,必須有另外一個法陣進行鏈接,而既然有法陣願意跟納蘭城連接,這就說明雙方的關係絕非淺顯,那麽就沒有逃跑的必要。

“是。”那屬下立時領命,吩咐了下去。

……

虛空傳送法陣在得到了七人的元力下緩緩開啟,隨後就像無限電一般,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向四周發散而出,與遠在十幾萬裏以外的萬迷島取得了聯係,頓時間,八角形陣上方緩緩開啟了一道光門。

不多時,在所有人的密切關注下,數道身影緩緩的從光門中走出。

“這就是傳說中的傳送門中,確實很奇特。”一道慵懶的聲音率先發出,隨著聲音,第一個人終於完全邁出了光門,顯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卻是一個滿臉醉態手中卻還捏著酒壺的年輕人。

“爹爹。”就在納蘭思牧等人正想上前詢問來人身份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陡然響起,隨之第二個人已經邁出了光門,不正是日思夜想的女兒納蘭玄楚麽?

“玄兒!”納蘭思牧輕呼一聲。

下一刻,玄兒已經撲入了父親的懷中。

“爹爹,我還以為再也無法見到你了呢……嗚嗚。”一想起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受的委屈,玄兒已經放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