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徐茂的事情後,楚雋反正也是來探班的,也就沒有急著走,就在劇組的一旁觀看。

謝衛平自然也上道,跟導演說,大大的減少的今天的拍戲進度,才下午三點鍾,就提早的結束了。

收工之後艾真換點戲服,就挽著傅遲吹雪的胳膊,興高采烈的走出了影視基地。

“你這麽挽著我,不怕被狗仔拍到麽?”傅遲吹雪感受到艾真的依賴,不由揶揄道。

“**就**了,難道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還要偷偷摸摸的麽。再說了,就算**了,頂多就是一段緋聞啊,你難道不知道麽,對我們藝人來說,緋聞就像是免費的廣告,能提升我們的知名度麽?”艾真可愛的伸了伸舌頭。

兩人很快就步入了一家咖啡廳。

“一會準備做什麽,今天我全程陪護。”傅遲吹雪實在有些喝不慣杯子裏苦苦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他更願意換成烈酒。

“我聽你的,如果、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給你。”說到這,艾真俏臉上頓時爬滿了紅霞,煞是好看。

“傻丫頭,你思想不健康哦。”傅遲吹雪越發的喜歡艾真了,調笑道。

“你…壞蛋。”艾真不由大窘,說完,就急忙端起杯子掩飾。

“要不,一會咱們去見你父母吧。”傅遲吹雪突然開口道。

“啊?!”艾真顯然沒想到傅遲吹雪會如此說,不由一驚,甚至有些慌亂。

“你們不都常說麽,醜媳婦還要見公婆的,等你拍完這部戲,咱們就去登記。總不能給你父母來一次先斬後奏吧。”傅遲吹雪輕笑道。

“可、可他們遠在上洋市呢?”艾真覺得腦子有些亂,並非不願意,隻是事情來的太過突然,讓她沒有絲毫的準備,又或者說是幸福來的太快。

見艾真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傅遲吹雪自然了解她此時的心境,當即說道:“你忘了我是什麽人了麽,嗬嗬。好了,就這麽決定了,你跟我說說伯父伯母都有什麽樣的喜好吧?我也好做點準備。”

艾建國是一名公務員,在上洋市的教育局幹了三十年,年近五十的他已經升到了副科級的階層,算得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在同事的眼中,他就是一個老好人,性格上雖然有些懦弱,但待人卻極為和善,而且知足常樂,所以,基本上,到他退休之前,仕途將不會有太大的提升,自然也不會掉下去。

現在安定平穩的生活對艾建國來說,也是相當滿意的,就在今天下午五點鍾的時候,在市文化局上班的妻子突然打來電話,說女兒要回來了,讓他下班回家的時候,不要忘記多買幾個菜,因為女兒這次來還帶上了一位客人。

艾真雖然在電話中說的隱晦,但對於父母來說,幾乎沒怎麽疑慮,就將這位客人定格到了女兒男朋友的身份上,怎麽可能不引起重視。

“難道是小徐?”艾建國一邊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一邊猜測道,徐茂的身份,他跟老伴是知道的,雖然兩人都不是那種攀龍附鳳的人,但那個做父母的又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找個好人家呢。

艾建國自認為自己人生中最得意得意的就是兩件事,第一件追到了現任的妻子,兩人在同一所大學,當時艾建國隻不過是一個從農村來的鄉下小子,而妻子當時卻是風靡全校的校花,也不知道自己撞了什麽大運,卻意味的擊敗了所有競爭對手,抱得美人歸。

這第二件事情,無疑就是有一個乖巧漂亮的女兒。從小到大,女兒都從未讓他們做父母的失望過,漂亮大方,多才多藝,除了有些過早的**,讓他們有些不舍以外。

對於艾真現在的職業,艾建國並沒有過多的非議,畢竟女兒長大了,有她自己的理想,而且從她經常打來的電話中知道,她進入娛樂圈有貴人相助,也沒有受什麽委屈。

“哎,真是老了啊,總是喜歡緬懷過去的記憶了。”艾建國感慨一聲,隨後就跟上司主任掛去了電話。

“老劉啊,是我老艾。今天還有什麽重要的事麽,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先下班……這不女兒回來了麽……好,好,明天我就將女兒的簽名送到你府上,現在的小孩子不都喜歡追這個星那個星的麽,哎,那我掛了。”艾建國掛掉電話後,不由苦笑的搖了搖頭,女兒現在也算是大明星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水漲船高,單位裏的同事經常向自己所要女兒的簽名,送給他們自己的子女。為這事,他是又高興又煩。

成功的請了假後,艾建國提著自己的包,就走出了單位。

單位距離自己的家並不遠,通常上下班,艾建國都是步行的,今天也不例外,反正是提前下班,而且還可以順路去一趟菜市場。

另外一邊,再確定了傅遲吹雪並非開玩笑之後,兩人幾乎隻用了十幾分鍾就出現在了上洋市的街頭。

雖然心中極為緊張,但艾真還是極為重視的,拉著傅遲吹雪進出各種服裝店,為自己的男人挑選得體的服飾,這一逛,直到傍晚,兩人才趕到了父母的家門口。

此時傅遲吹雪全身第一次穿上了剪裁得體的西裝,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此時傅遲吹雪在衣服的映襯下,氣度頓時顯現了出來,那種常在高位的典雅和儀表盡顯無疑,給其原本算不上特別帥氣的形象加分不少。

“叮咚。”艾真拉著傅遲吹雪的手,有些忐忑的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自然是父親艾建國,看到門外的兩人,頓時露出慈愛的笑容。

“快,進來吧。你媽在廚房呢。”艾建國一邊說,一邊打量起了傅遲吹雪。

“嗯,氣質不錯,可謂是一表人才。”在心裏,艾建國已經為傅遲吹雪打分了。

而傅遲吹雪也表現的相當有禮貌,恭敬的向艾建國行了禮。

等三人到了客廳就坐,艾建國按照之前妻子的關照,急忙對艾真使了個眼色,說道:“真真,你去廚房幫你媽去。”

艾真哪裏看不出父親的意思,雖然有些不願,但還是起身,在離開的時候,不忘對傅遲吹雪偷偷遞過去了一個複雜的眼神,示意他小心說話。

“你看這孩子,之前也從未向我們提到過你,敢問你叫……”艾建國表現的很是客氣。

“伯父,我叫傅遲吹雪,你就叫我吹雪好了。”傅遲吹雪微微笑道。

“傅遲吹雪?”艾建國有些納悶,自己畢竟是在教育局工作,對天朝的百家姓也算熟悉,可怎麽都在腦子裏搜索到這個姓氏,不過,他倒也沒有糾結,畢竟現在的父母給孩子取名,可真是五花八門,或許傅遲是其父母姓氏結合在一起的吧。

“那我就依老賣老的叫你一聲吹雪了。”艾建國說完,就開始按照妻子之前的囑托繼續問道:“吹雪啊,家裏的老人,現在可安好?”

“我父母去世的早,所以現在我是一個人。”傅遲吹雪臉上不由的現出了一絲的憂傷。

“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要不要喝茶?”艾建國急忙圓潤的轉換話題。

而此時在廚房中,艾母就沒有艾建國那麽溫和了,在偷偷的看了傅遲吹雪一眼後,表情卻是有些陰沉。

“真真,這個人貌似是你的保鏢吧。”相比於艾建國,艾母對女兒的一舉一動可謂是知之甚詳,客廳裏的那個男人,她就從在電視中見過,一想到女兒竟然跟一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談戀愛,她的心中就有些不舒服。

“那是以前,等過段時間,就不是了。”艾真滿臉幸福的摘著菜,心中卻是暗道,等過段時間,他就升級為自己的丈夫了呢,一想到這,頓時感覺臉上燙燙的。

“女兒啊,媽不是市儈的人,就是想問問你,你對他是真心的還是隻想玩玩。”艾母急忙問道。

“媽,你說什麽呢,女兒是那種人麽?”艾真當即嬌嗔道,一臉的不樂意。

“好,好,算媽媽說錯話了。”看著女兒的樣子,艾母不由憐惜的安撫了一番後,繼續自己的盤問。

“那你對他了解的多麽,他家裏什麽情況,收入怎麽樣,為人又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好的嗜好,這些你都知道麽?女兒,找男人可不能隻憑借一時的衝動,不然會後悔一輩子的。”

經母親這麽一問,艾真臉上閃過一絲的疑慮,別說,她現在才發覺自己對傅遲吹雪知道的還真不多,但那又如何。

“我隻要知道他對我好,而且會一輩子對我好就行了啊。”艾真堅定的說道。

“傻閨女,過日子可不是逞一時的快樂,那是要細水長流的。比如他有沒有經濟能力供養你,有沒有車,有沒有房……”艾母還沒有說完,就被艾真打斷了。

“我能養活自己,再說了,沒有車、房又怎麽了,房子我自己都買了,雖然小了點,但足夠我們住了,車子以後也可以共同努力啊。”艾真很不喜歡母親的論調。

“這麽說,他什麽都不能給你嘍,難道還是一個吃軟飯的麽,女兒,你別傻了,現在你看上去風光,但明星是一碗年輕飯,等不不再青年了,你覺得以後你們的生活會怎麽樣?”艾母不由激動的提高了音調。

“媽,你不了解情況,就別下結論好不好,難道你以為那個徐茂就能給我幸福麽?”艾真有些動怒。

“總比這個保鏢強吧。”艾母同樣寸步不讓,氣氛一時間充滿了火光。

“不跟你說了。”最後艾真一扔下手中的菜直接走出了廚房。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呢。”艾母不由的將怨氣撒到了外麵傅遲吹雪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沒對自己紅過臉的女兒也不會這麽對自己。

“哼,想占我女兒的便宜,休想……”艾母心中憤恨的想著,已經開始思索一會飯桌上要如何對付傅遲吹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