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功夫,就過去了三天,自從上次幫助趙雪完成了心願之後,在征求了趙雪的同意後,傅遲吹雪將其安排進了劍獄之中,為自己管理劍獄,並賜名劍姬。

貝拉依舊住在那棟別墅中,而傅遲吹雪離家幾天,也終於回來了。

“臭小子,過來。”傅遲吹雪對正在客廳中吃飯的石淩說道。

“師父,能等等麽,我正吃飯呢,你知道我現在正處在發育的黃金年齡,要是營養不良,不長個的?”石淩討價還價道。

傅遲吹雪嘴角一陣**,在其表情變冷之前,石淩用驚人的速度將碗裏的湯全部倒進了嘴裏,一閃就到了傅遲吹雪的身邊。

“師父,什麽事?”石淩眨著無辜的眼神問道。

“哼。”傅遲吹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跟我到房間裏來。”

說完,兩人就轉身進了臥室。

傅遲吹雪坐在床頭,手指在虛空戒指上微微一摸,一枚閃著金色光芒的虛種已經浮現而出。

“呀,師父,這是什麽啊?”石淩大眼睛裏頓時亮了起來。

“這是一枚聖君階的防禦類虛種。”傅遲吹雪回道。

“虛種?什麽東東?”石淩從未聽說過。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時機還不成熟。現在我就將這枚虛種賜給你,讓你日後也有自保的本領。”傅遲吹雪說道,不論石淩如何玩劣,但總歸是自己的徒弟,雖然在修行中,自己沒辦法給予他太多的幫忙,但總要給他一些保命的東西,畢竟自己不能擁有在他身邊,尤其是一年以後的天戰,自己到時候絕對無法抽身,而以這小子的修為,根本就還沒有自保的能力。

“這枚虛種名為隱龍翎,乃是聖君階虛獸隱龍的核心。隱龍雖然攻擊力不俗,但自身卻極為的脆弱,所以,為了能夠生存,它就擁有了一種極為強悍的能力,就是隱息。所謂隱息並不僅僅是隱身那麽簡單,就連自身的氣息,也能完全遮蓋,除非到了我這種階層,否則極難發現,當然最主要的是,它不需要虛力發動,而是印刻在靈魂之中,隻要生命不死,就能使用,但相對的,它也有弊端,就是每一天隻能使用三次,每次的時效為一個時辰。所以日後,你一旦遇到不能力敵的對手,就使用它盡快的逃脫,知道麽?”傅遲吹雪麵對石淩少有的鄭重。

“知道了師父。”石淩很聰明,從傅遲吹雪簡單的幾句話中,就預料到了什麽,但他並沒有說出口,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

“好,我為你護法,你將這枚虛種煉化了吧。這個過程或許會有些痛苦,但你一定要忍住。”傅遲吹雪說道。

“嗯。”石淩堅毅的點了點頭,隨後從傅遲吹雪的手中,接過了那枚虛種,入手微涼。

“我教授你方法。”傅遲吹雪說著,將煉化虛種的一些方法告訴了石淩。

隨後石淩緊守玄關,保持最後一抹清明,按照師父所教授的方法,將虛種緩緩的按向了心口。

“呃……”極度的痛苦,讓石淩即便咬緊了牙齒,依然發出痛吟,額頭上更是立時間冒出顆顆汗珠。

傅遲吹雪眼見一開始,石淩就有些承受不住,心中也不覺意外,畢竟他所修煉的方法跟虛宇天境不同,沒有虛力的基礎,想要傳承虛種,無疑是極為困難的。

當下,也不遲疑,傅遲吹雪從自己體內抽出一抹魔焰,打入了石淩的體內,雖然傅遲吹雪體內的魔焰已經不再是那最為基礎的虛力,但也是虛力的一種進階形態,本質上還是相通的,傅遲吹雪這麽做就是想要依靠外力,幫石淩承受虛種的衝擊,但也僅僅能夠幫石淩維持在極限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不得不說,石淩這小子雖然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但真要下了狠心,還是很不錯的,就比如現在,劇痛之下,不僅牙齦被咬出了血,就連七竅都流血了,但還是死死的支撐著。

沒有傳承過虛種的人永遠都不會體會這種痛苦,一般的疼痛,時間久了,就會生出麻木之感,但傳承虛種時的疼痛卻不一樣,不光不會麻木神經,甚至會讓神經越發的敏感,不僅僅是**上的疼痛,對於精神上的壓抑也是極大的,心智稍有鬆懈的人,最後隻能功虧一簣,甚至被虛種反噬所傷。

“平心靜氣,不要焦躁。”感受到石淩越發紊亂的情緒,傅遲吹雪這話說出去,甚至用上了意誌之力,這才壓製下了石淩因為痛苦產生的負麵情緒,否則,即便他能夠傳承成功,也將在心裏留下魔障,對日後的晉階產生極大的阻礙。

陳玉娘雖然不知道傅遲吹雪跟兒子在臥室裏做什麽,但從裏麵傳來的強烈能量波動,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一個人坐立不安的站在門外,滿臉的焦急,但卻始終沒有破門而入,這可是關係到兒子的安危,她可不敢輕舉妄動。

“咣。”的一聲輕響,石淩全身突然向四周輻射出波紋狀的氣波,隨後一套猶如水母一般近乎透明的虛衣已經浮現在石淩的身外,幾乎同時,陣陣龍吟之聲傳出,幸好傅遲吹雪,急忙布下了禁止,不然這龍吟之聲就能將這棟樓震塌。

“多謝師父恩賜,徒兒沒齒難忘。”石淩撲的跪倒在傅遲吹雪麵前,心悅誠服道。

“嗯,回去後好好揣摩虛衣的效用,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傅遲吹雪滿意的點了點頭。

送走了石淩,傅遲吹雪算了算艾真出去拍戲也有段日子了,自己當初答應她要去探班的,前兩天有事情,現在閑來無事,正好可以去看看。

想到就做,傅遲吹雪當即給謝衛平打去了電話。

“主人,有什麽事麽?”謝衛平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

“你來我這裏一躺吧,我不知道艾真在哪裏拍戲,你帶我過去。”傅遲吹雪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到。”說完,謝衛平就掛斷了電話,也就十分鍾的時間,就來到了傅遲吹雪的麵前。

“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傅遲吹雪望著謝衛平那張因為過度興奮而潮紅的臉問道。

“主人,你不知道,上次你給我的那快寶石,我拿去鑒定了一下,很多專家都說這種物質還是首次發現,不論是其研究價值還是製作飾品,都絕對是無價之寶,我這不正想跟您說呢,我準備交給香港的一家拍賣公司進行拍賣。最低價值都能賣到十億。”謝衛平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那塊五彩補天石,已經興奮的幾個晚上睡不著了。

“隨你吧,既然我已經送出去了,就是你的東西。”傅遲吹雪對錢沒有太大的概念,或許在這個社會上錢是不可或缺的東西,但對他來說,隻要夠用就行了。

“好了,別的不扯了,你帶我去艾真拍戲的地方吧。”傅遲吹雪隨後說道。

“這,這可能有些遠,要不,我現在就訂機票?”謝衛平當即說道。

“不用,告訴我方向和距離就可以了,我們直接飛過去,也讓你過把飛人的癮。”傅遲吹雪微微一笑,對於這個社會的那些先進運輸工具,他可有些不放心,要是遇到了空難什麽的,又是一樁麻煩。

“哎呀,看我這腦子,主人可不是我們這種凡人。好,我帶路。”謝衛平不由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尷尬的笑道。

其實說是帶路,等傅遲吹雪帶著謝衛平飛上天空的時候,麵對茫茫的雲層,在經過短暫的興奮之後,他就傻眼了,在這裏他連方向都認不清楚,別說帶路了。

“主人,我……”謝衛平大窘,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手機上有電子地圖麽,把地點指給我。”傅遲吹雪搖了搖頭,卻是極快的想到了對策。

“哎,還是主人聰明。”謝衛平當即將手機掏了出來,打開電子地圖後將艾真拍電影所在的城市點了出來。

“彭水古鎮,距離這裏大概有八百六十裏。”謝衛平說道。

“八百裏,也不遠麽,坐好了。”看到謝衛平立即僅僅的趴在飛劍之上,甚至牢牢的抱住劍身,傅遲吹雪不由的一陣好笑,下一刻,意念驅使之下,已經化作了一道流光,直衝雲霄。

彭水古鎮是位於天朝西南方的一個旅遊城鎮,風景極為宜人,正是這個原因,很多電影劇組都會選擇這裏來拍外景,更何況是《修真》這部衝刺這現代都市跟仙俠色彩的電影了,更是將這裏當成了最主要的拍攝地點。

“真真,你累了吧,你看這是我給你帶來的水果還有外賣,你們劇組的盒飯實在太難吃了,也沒有營養,你看這幾天下來你都瘦了。”剛剛拍完一組鏡頭的艾真剛剛坐回休息區,就被一隻蒼蠅給纏了起來。

“徐茂,我都說了,不要。下次你也別來了。還有,以後,不準叫我真真,咱們還沒熟到那個地步。”艾真一臉的不耐煩,看著麵前這個打扮的人模人樣的青年,心裏雖然說不上厭惡,但也沒太多的好感。

“伯父伯母都同意咱們交往了,怎麽還叫不熟。真真,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用這麽無情吧。”被叫做徐茂的年輕人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甚至將艾真的父母都搬了出來。

“我爸媽同意是他們的事,我不同意。還有,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不,是未婚夫,等這部戲拍完就結婚。徐茂,你要是還想跟我做朋友,以後就少纏我,不然,哼。”後麵的話艾真並沒有說,但拒絕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艾真,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還沒有感情,但感情是可以慢慢建立的嘛。你也不用拿這種小兒科的謊言故意騙我吧。你有男朋友?為什麽伯父伯母都不知道。再說了,娛樂圈是什麽樣的,我很清楚,但我不介意,隻要你嫁給我,以後我保準你過上一般人都無法想象的富足生活,不比你現在好很多麽?”徐茂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紳士風度了,臉色鐵青道。

“徐茂,你嘴巴放幹淨一點。娛樂圈怎麽了,你要是嫌棄就滾。少在我麵前擺一副闊少爺的樣子。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還能強迫我麽?”艾真是真的生氣了。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在做決定之前,最好顧及一下你爸媽的情況。”徐茂威脅道。

“你……無恥。”艾真一想到對方的身份,氣的臉色頓時一白。

“不要給臉不要臉。”徐茂此時早就沒有了耐心,要不是覬覦對方的美色,他何必要如此低三下四的,以他的家世,想要找明星美女,還不是手到擒來,偏偏這個女人如此不上道。

“你又是什麽東西?”就在艾真感覺有些無助的時候,一道猶如天籟之音,及時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