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的時間,世界風雲變幻,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傅遲吹雪在做什麽呢?

他此時正抱著艾真的平板電腦看電影呢,而之所以不用電視,是因為已經被艾真跟陳玉娘兩人給霸占了。

自從艾真看到陳玉娘母子,得知,這兩位竟然是傅遲吹雪的遠房親戚,早就將自己的心交給對方的艾真,當真是頗下了一番功夫討好,不過,好在,陳玉娘的性格非常的好相處,才不過短短的幾天,兩女就打成了一片,看上去,倒像是一對姐妹一般。

至於石淩,他此時正端坐在傅遲吹雪身邊,修煉呢。

“師父。”就在這時,石淩突然睜開了眼睛,偏頭叫道。

“又怎麽了?”傅遲吹雪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經過這半個月的接觸,他真的有些後悔,當時自己一時衝動下,怎麽就收這個小子當弟子了。

原因為他,實在是這小崽子太過厚黑了,所謂路遙知馬力,這家夥現在一改之前乖巧的假象,在傅遲吹雪看來,按照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野性未脫的叛逆少年。

石淩絲毫沒有在乎傅遲吹雪此時的表情,舔著臉笑道:“師父,你覺得我娘怎麽樣?”

“你娘!”傅遲吹雪一愣,他在思索這小子接下來將要說出什麽一鳴驚人的話。

“哎,其實我娘也是苦命,原本她可是出身昆侖的大小姐,其美貌在整個修真界都是出了名的。後來嫁給爹之後,卻沒過上一天好日子。話說,我爹也真不是個東西,都娶了了娘了,竟然在在外頭亂搞,最終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還有那個石破天,奪了我爹的宗主之位也就算了,竟然還覬覦娘的美貌。隻是可憐了我娘,才不過三十多歲的大好年華,卻要守寡,度此一生。”石淩一臉的悲苦。

“你到底想說什麽,別給老子來這套,不說,就滾。”傅遲吹雪絲毫不為所動,實在是這些天,見識到了石淩的真性情。

“嘿嘿。”果然,剛才還一臉的憐憫,轉瞬間石淩就嘿嘿一笑,笑道:“師父,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你也將我娘收了吧。”

“啪嘰。”一聲,傅遲吹雪的巴掌直接落到了他的腦袋上,雖然並沒用力,石淩還是當即握著腦袋,大聲叫痛。

“就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練完功了,就快滾。”傅遲吹雪沒好氣的說道。

“師父,弟子可是真心實意的,要不您老再考慮一下。艾真阿姨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麽,你不是還藏著一個洋妞暖床麽,反正多我娘一個也不多啊。”石淩舔著臉,可話音剛落,突然瞅到傅遲吹雪指尖的那一道細小的風劍,嚇得當即抱頭鼠竄。

“這小兔崽子,真不是個東西,連自己娘都算計。”望著石淩消失的身影,傅遲吹雪不由笑罵道。

其實自從從石淩口中得知陳玉娘這個女人的身世後,傅遲吹雪心中也是極為戚然,很為陳玉娘不值。

十六歲佳人,十八歲生下石淩,到現在雖然也有三十二三歲了,可畢竟是修真者,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依舊的光彩照人,如果不比身材的話,即便跟艾真也是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種溫婉的氣質,將東方女性幾乎所有的優點都繼承了下來,要說不吸引傅遲吹雪,那是假的。

隻不過,傅遲吹雪並不是強人所難的人,他看的出,現在陳玉娘幾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兒子的身上,對於其他,根本就絲毫沒有念想,自己自然也不能一廂情願。

“隻是可惜了……哎。”傅遲吹雪歎息一聲,繼續埋頭看電影。

直到晚上的時候,陳玉娘在房外敲了敲門。

“恩公,晚飯做好了,出來吃飯吧。”

“哦,這就來。”一想到陳玉娘那一手廚藝,傅遲吹雪就不自覺地流出了口水,都說一個會做飯的女人能夠輕易的抓住男人的心,傅遲吹雪以前還不以為然,現在卻是深信不疑,哎,自己的女人不少,可有如此廚藝的,好像……

不想了,傅遲吹雪爬下了床,輕輕的走出了臥室。

吃飯間,石淩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非要跟母親改換位置,這樣一來,傅遲吹雪正好坐在中央,左右分別是艾真跟陳玉娘,幸好,除了傅遲吹雪以外,兩女都不知這小子的心思,否則絕對會弄個尷尬的場麵。

“吹雪,明天我就要去劇組了,你跟我一起去麽?”艾真突然開口道。

“哦,《修真》要開拍了?”傅遲吹雪問道。

“是啊,現在演員都已經定好了,明天就要趕往影視基地開拍了。”艾真點頭道。

“嘿嘿,師娘,你要不問問你們導演還要人不,給我娘一個角色,絕對是本色出演,什麽威亞啊的,都直接省略了。”石淩插話道。

“淩兒,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麽?”陳玉娘俏臉卻是一紅,當即喝止道,心裏頗為不好意思,這些天,母子二人一直住在這裏,吃穿用度,幾乎都是艾真出,已經夠麻煩人家的了,她怎麽好意思,再讓艾真幫忙呢。

艾真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雖然略微的知道傅遲吹雪的這兩個遠房親戚也絕對不是凡人,但演員選擇卻不是她能夠說的算的。

“我就不親自去了,要不會影響你拍戲的。”傅遲吹雪想了想說道,一見艾真失望的表情,不由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會經常去探班的。”

“那我要是受人欺負怎麽辦?”艾真不依不饒道,其實她何嚐不知道,要是傅遲吹雪也跟了去的話,絕對多多少少會影響自己工作,可此時墜入情網中的她,也沒能免俗,向男友撒嬌這一必殺技。

“嗯,謝衛平雖然有過交代,但說不得還真的有不開眼的東西,這樣吧,我讓分身陪你。”傅遲吹雪沉吟了一回,隨手揮動間,分身已經正襟凜然的坐在了傅遲吹雪的身邊,惹得對麵的石淩極為的驚羨。

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擁有這樣的修為啊。

“那我要是想你了呢?”似乎對傅遲吹雪如此敷衍很是不滿,艾真扁了扁嘴。

“嗬嗬,你沒看到麽,他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傅遲吹雪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玩笑道:“不過,這家夥隻能看,你千萬別忍不住,親他吧,不然我會吃醋的。”

“討厭。”被調侃的艾真俏臉一紅,輕輕的砸了傅遲吹雪一拳,畢竟當著外人,羞得急忙將腦袋埋進了飯碗中。

眼見如此輕易就化解了艾真的刁難,石淩偷偷的向傅遲吹雪豎起了大拇指。

傅遲吹雪裝作沒看到,他其實並非不願意跟艾真去,實在是他來這裏的時日已經不短了,而且距離自己所放出的半年之期,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準備。最近從一些神話故事中,他了解到這個世界並非他想象的那麽簡單,甚至可能還存在一些絕世的高手,他可不願意到時候,自己陰溝裏帆船。

“你跟我過來。”剛剛吃過晚飯,艾真像是生氣了一般,對傅遲吹雪說了一聲,就跑進了自己的臥室。

至於刷碗打掃的工作,自然是有陳玉娘來完成,而石淩,則是大感興趣的坐到了傅遲吹雪分身的旁邊。

“嗨,你會說話麽?”石淩滿臉好奇的捅了捅分身。

分身動都沒動一下。

“難道是塊木頭?”石淩有些失望。

“你想讓我說什麽,說你準備做紅娘,將自己的母親許配給傅遲吹雪?”分身突然說道。

“啊!”石淩大窘,急忙撲了上去,捂住了分身的嘴巴。

“哐當。”一聲,陳玉娘手中剛剛收拾的碗筷全部摔落。

……

此時,在艾真的臥室內。

“怎麽了,還生氣呢?”傅遲吹雪輕笑著,從背後,輕輕的摟在了艾真的腰間。

“你真的不去麽?”艾真委屈的說道。

“嗬嗬,不是不去,而是要準備做一些事情,去不了啊。”傅遲吹雪將腦袋倚在艾真的肩頭,深嗅著那陣陣的發絲幽香笑道。

“什麽事?”

“籌辦婚禮啊,我都想好了,等你拍完戲,咱們就結婚。我要是去了,誰來籌辦啊?”傅遲吹雪早就找好了理由。

“啊,討厭,誰說要嫁給你了。”聽到這話,艾真俏臉就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猛的一轉身,將腦袋狠狠的鑽進了傅遲吹雪的懷中,心中卻極為甜蜜。

“傻丫頭。”傅遲吹雪溫柔的撫著她滿頭的青絲,心中充滿了柔情。

“你想要麽?”突然一道細如蚊蠅的聲音,從艾真的口中傳出,帶著微微的嬌喘。

“那你給麽?”傅遲吹雪心肝猛的一顫。

“你要是想的話,就給。反正我的心都給你了。”艾真鼓起勇氣,抬頭正視傅遲吹雪。

“很想,但是不能。”傅遲吹雪強力壓製內心的衝動,說道。

“為什麽?”沒想到自己如此主動了,竟然遭到了拒絕,艾真羞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想把最美好的你,留到咱們的新婚之夜。”傅遲吹雪捧起艾真的臉頰,說完,嘴唇輕輕的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