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閣下是誰,奉勸你最好還是別多管閑事,不然得罪了我們蜀山,即便是天涯海角,也難有你容身之地。”負責追捕石淩的青年此時全身仿佛被禁錮了一般,無法動彈,但依舊嘴硬道。

“蜀山麽?”傅遲吹雪眼眸中閃過一道亮光,卻是看都沒看此人一眼,反而笑眯眯的對石淩說道:“你這小子倒也機靈,既然你都喊大叔了,我自然無法袖手旁觀了。”

說完,傅遲吹雪一腳將那名青年踹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做拋物線飛向了廣場上依舊激戰的那邊,而幾乎同時,也有另外一道身影掉了過來。

“娘。”石淩看清飛來的人,急忙雙手接住,赫然是陳玉娘,不過此時卻是極為狼狽,嘴角更是流溢出一絲的鮮血,顯然在剛才那三人的合擊之下,受了傷。

“謝謝先生救命之恩。”陳玉娘剛一站穩,急忙朝傅遲吹雪道了一個萬福,剛才石淩被救下的一幕,早就落入她的眼中,也正是這麽一分神,才著了對方的道。

“嗬嗬,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吧,等你們打發了那些人再說吧。”傅遲吹雪笑道,果然隨即,四道身影一閃而來,停止了三人的五米之遠的地方。

“閣下是誰,莫非真要插手我蜀山的家事麽?”四人中為首的年長之人,盯著傅遲吹雪冷聲道,就在剛才他們借助了被踹飛的同伴後,已經從他的口中略微的知道了些剛才所發生之事。

“誰說我要插手了,隻是你們這樣肆無忌憚的在世俗界打鬥,擾了我喝酒的興致而已。”傅遲吹雪舉了舉手中的那瓶xo,聳了聳肩道。

四人顯然沒想到傅遲吹雪竟然是這種回到,都微微愣了一下,最後那年長之人,還是處於謹慎起見,向傅遲吹雪拱了拱拳,道:“對於擾了閣下的雅興,我們師兄弟在這裏向你賠禮了,還希望閣下不要插手此事,畢竟這屬於我們蜀山的家事。”

“哦,那也行,不過可惜了,你們看這好好的一個廣場被你們破壞成什麽樣了,還有那些受到牽連的凡人。對此,你們總要給個說法吧。”傅遲吹雪指著滿目的瘡痍笑道。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道刺耳的警笛之聲響起,遠處已經有十幾輛警車開了過來。

“看來閣下是非管不可了?”年長之人眼眸中頓時放射出縷縷寒光。

“你這是威脅麽?”傅遲吹雪針鋒相對的冷笑道。

“那就劃下道來吧,咱們四人接著就是。”

“就你們,哼,還不夠資格,好好的進警察局吧。”傅遲吹雪眼見數十名警察已經荷槍實彈的朝幾人衝來,再也沒有耐心陪這四個白癡說下去,輕微的一揮手,四人手中的長劍頓時發出道道劍鳴,不受控製的朝著自己的主人刺去。

四人既然來自蜀山門派,自然一身的修為都在這柄長劍之上,見此詭異的事情,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紛紛被自己的本命長劍刺傷,而且極為巧合的是正好刺中他們各自的命門之上,雖然不致於有生命危險,但卻是紛紛倒地,沒有個十天半月的休整,連一絲的法力都無法使用。

“好了,別發呆了,再不走,咱們就要一起進警察局了。”傅遲吹雪一把推醒身邊陷入呆滯表情的母子,揮手之間,三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許動……”隨後一種警察就跑了過來,將那四名悲催的修身者逮捕。

“本台消息,今天中午,一個劇組在上洋市中心廣場拍攝一組鏡頭之時,因為技術故障,導致了一場慘劇的發生,有多大二十一名群眾受傷……我台將對此事的調差進行持續的報道追蹤。”

電視無間報道中,一則全新的新聞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過可惜的是,並沒有出現任何的鏡頭。

“嗬嗬,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人類,是自欺欺人還是大智若愚。”坐在家中沙發上的傅遲吹雪不由的笑了。

就像上次自己引起的台風門事件一般,這個世界的人類為了引發群眾的恐慌騷亂,把所有無法解釋的事情歸咎於天災**,這次自然也不盡然,甚至傅遲吹雪都能想到,現在整個上洋市的政府部門,或許都在忙著掩蓋此時的真相吧。不過這件事情的目擊者如此之多,估計,僅僅是遮口費估計就會讓政府大大的出把血吧。

畢竟事不關己,對於這種事,傅遲吹雪隻不過是一笑了之。

“淩兒,慢點吃。”一旁,陳玉娘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好菜,正一臉溫情的望著兒子,感覺到傅遲吹雪的目光,這才急忙走了過來。

“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玉娘此生沒齒難忘。”說話間,陳玉娘直接跪了下去。

“罷了,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傅遲吹雪右手微抬,一股柔和的虛力外放,讓陳玉娘如何都跪不下去。

“坐下吧,我正好有些話要問你呢?”傅遲吹雪指了指沙發說道。

“你們來自蜀山?”等到陳玉娘坐下後,傅遲吹雪才開口道。

“不瞞恩公,我跟淩兒原本是蜀山禦劍宗的人,因為一些難以啟口的原因,這才不得不被逼入世,躲避災禍。”陳玉娘如此說,已經委婉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就是希望傅遲吹雪不要詳細的詢問她們出來的原因。

“恩,那蜀山一共有多少門派?”傅遲吹雪微微點了點頭,對於那種事,他也不敢興趣。

“巔峰之時,蜀山之上有超過百餘個門派,可先如今,凋零的隻剩下一十八個了。”陳玉娘沒有半點隱藏,從她們娘倆逃出的那一刻,跟蜀山就已經再無任何關係,自然也就沒有多少的忌諱。

“哦,那你應該知道蜀山的地址吧?”傅遲吹雪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

看陳玉娘麵有難色,傅遲吹雪當即擺了擺手,“如果不方便講的話那就算了。”

“不是的,其實蜀山就位於天朝的神農架附近,不過因為有極為強大的陣法,外人根本就找不出其進入的通道,即便是蜀山中的修士,要想進去,也要先散發出靈識,得到裏麵掌管通道的修士認可後,才會打開,這可以說是一條單向的通道。”陳玉娘的回答讓傅遲吹雪微微一愣。

怪不得,有很多人都知道蜀山、昆侖甚至瑤池的存在,卻怎麽都找不到,原來是有專門的陣法遮掩。

傅遲吹雪心中暗道,原本就隻是隨後一言,但沒有升起過去一探的意思。

“嗯,那你們現在有什麽打算?”傅遲吹雪望了眼正埋頭吃飯的石淩問道。

陳玉娘不由的現出為難之色,說真的,到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實在是這個世俗界的生存法則跟蜀山有著太多的差異,如果沒有一技之長,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更不要說住所了。可她又不能隨意的使用法力,不然,誰知道會不會又像今天這樣,被追蹤自己的人感應到,傅遲吹雪能救自己一次,但第二次、第三次呢?

就在她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誰知道石淩猛的跪了下去,抹了抹嘴上的油脂,卻是像傅遲吹雪連磕了三記響頭。

“大叔,我想拜您為師?”石淩一臉堅毅的說道。

“嗬,你果然是個激靈鬼,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麽要拜我為師?”傅遲吹雪望著石淩,不由笑道。

“我想保護我娘,還有就是大叔的本領強。”石淩想都沒想的回道。

“可我若是不同意呢?”

“那、那我就長跪不起。”

“嗬嗬,那你就跪著吧。”傅遲吹雪微微一笑,又遇到一個軸的人,前幾天瀟笑是這樣,現在這個孩子又是這樣。

說完,傅遲吹雪就負手離開。

“如果你們暫時沒有住的地方的話,要是不覺得擠的話,就睡客廳吧。”傅遲吹雪的話從他的臥室中傳來。

“娘,我剛才說錯什麽話了麽?”石淩歪著腦袋,轉頭對陳玉娘問道,但竟然真的沒有站起來。

“哎,淩兒,你真的想要拜恩公為師麽?”陳玉娘歎了一口氣問道。

“那是當然,娘,之前難道你沒有看到麽,那四個禦劍宗的弟子,在師父的麵前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是二叔,不,是石傳文,也做不到吧。可見師父的修為有多深。”石淩顯然是鐵了心的,這不,連口都改了過來,直接稱呼傅遲吹雪為師父了。

陳玉娘的表情頓時微微一變,自己的兒子都能看出,更何況是她呢,可心中卻是極為忐忑,都說大隱隱於市,傅遲吹雪在她心中,已經成為了那種世外高人,可這種高人,一般性情都很古怪的,他會收自己的兒子為徒麽?

“那就隻能看你的造化了。”陳玉娘起身,並沒有將兒子扶起來,而是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這既然是兒子的選擇,她這個做娘的,隻能默默的支持。

話說那四名禦劍宗的弟子,被帶進警察局後,卻沒有像一般犯人接受審查,接見他們的赫然是電魚四人,兩方人在秘密的審理室內聊了足足一個下午,晚上的時候,那這四人,卻是安然的走出了警察局。

“師兄,那個人的修為實在太過驚駭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老六,老七,你們馬上返回蜀山,將這裏的情況向宗主匯報,我跟老三就留在這裏,時刻觀察那人的動態。”年長之人如此說道,但臉上卻是掛滿了愁容,一想起中午時那人的深不可測,他心中就不由的一陣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