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得不說,你們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傅遲吹雪突然慨歎一聲,確實是心有所發,在如此健全的社會製度下,當真是天網恢恢。

“嗯,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被我揭穿之後嚇傻了麽?”瀟笑冷笑道。

“你知道麽,其實現在我至少有上千種辦法對付你,甚至隻需要動一下手指而已。不過這樣的話,對我來說,也太沒有新意了。瀟警官,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很多你這種人無法接觸的事情,所以,萬事都不要太過計較。比如今天之事,那個光頭是什麽樣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過是社會的渣滓,我呢,也算是順手幫了你們一個忙。至於那個陸迪,即便他是你的內線,但依然脫離不了其混混的身份,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你覺得我說的對麽?”傅遲吹雪突然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啪。”瀟笑猛的一拍桌子,“哼,你這是什麽理論,曹之洞跟陸迪即便不是好東西,也自有法律懲處,不然要我們這些執法人員做什麽,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承認曹之洞是你傷的了?”

“是又如何?那是他咎由自取。不知瀟警官要如何處理?”傅遲吹雪突然詭笑道。

“怎麽處理,我送你去蹲班房。”瀟笑當即拿出自己警察的權威。

“哎,原本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看來,我太高估你了。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傷了那個光頭。”傅遲吹雪一副無賴的笑容。

“哼,你真的以為我沒辦法拿你怎麽樣麽?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餐廳的錄像沒有記載下你出手的過程,不過,就在剛剛,你看到那裏了麽,我告訴你,那叫攝像頭,剛才咱們談話的內容已經完全記錄下來了。這完全可以當成你認罪的證據。”瀟笑指著牆角上方的攝像頭得意道。

“哦,你確定?”傅遲吹雪揶揄的笑道。

“當然,所以你還是乖乖的承認了吧,也免去了咱們之間的麻煩。”瀟笑不假思索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一切等我的律師來了,讓他跟你們談吧。”傅遲吹雪說完,極為愜意的閉上了雙眼,陷入了假寐。

瀟笑不知為何,心裏突然有些不安,不再理會麵前這個混蛋,飛快的衝出了審訊室,但不到五分鍾,就一臉怪異的再次走了進來,剛才她是去設備室查看剛才兩人談話的錄像去了,但是讓她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錄像中根本就沒有她需要的東西,錄像中至始至終都顯示著兩人沉默對坐的情景。

這件事情實在透著詭異,她先是要求了技術人員查看了攝像頭有沒有出現問題,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並沒有聲張,就走了回來。

“你到底是誰?”瀟笑一臉鄭重的再次問道。

“嗬嗬,我剛才說了,在律師來之前,我不準備再跟你說話。”傅遲吹雪滿臉坦然道,眼睛都沒有睜開。

“混蛋,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弄壞了攝像頭,但即便除去曹之洞的事情,僅僅是你假扮他人,我就能向上麵申請立案偵查,如果在兩天內找不到陸迪的人,我就有權向起訴你。”瀟笑此時完全被對方那什麽都不在乎的表情惹怒了。

“哎,這果然還是一個問題啊。”傅遲吹雪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可以說,這件事情是他身上唯一的破綻,如果不能處理好,以後少不得多出很多麻煩。

“你就不想問問我是誰麽?”想了想,傅遲吹雪終於再次開口。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不介意知道。”瀟笑冷笑道。

“我本名傅遲吹雪,來自另外的世界。”傅遲吹雪望著瀟笑,一字一句的說道,果然,很快,他就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預料中的不屑以及深深懷疑的神色。

“還記得我剛才對你說過的話麽,對付你,我其實有上千種辦法,除了殺了你之外,甚至可以讓你成為我的劍奴。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憐香惜玉,除非真的將我惹惱了,我實在不忍心對你下手。”傅遲吹雪自顧的說著,他知道對方肯定不相信,不過他更自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相信了。

“嗤……”的一聲輕響,瀟笑突然感覺胸前一涼,再也顧不上聽麵前這個神經病那荒誕至極的鬼話連篇,急忙低頭望去,臉色頓時大變,隻見,自己胸前的製服竟然整齊的裂開,甚至就連裏麵的深藍色內衣都被隔開。

“啊!”瀟笑驚叫一聲,急忙捂住雙胸,以免春光外泄,整張俏臉已經像是紅透的蘋果一般。

“你現在應該知道那個光頭是怎麽受傷的吧?”傅遲吹雪的聲音適時的傳入耳中,瀟笑隻感覺整顆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再次抬頭朝傅遲吹雪望去的時候,眼神中已經帶上了更多的疑惑,隱隱中還有一些恐懼。

“其實整個世界中存在著太多有趣的東西,就比如這空氣,你們隻是以為這空氣隻是一團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裏麵充滿了供你們呼吸的氧氣還有其他氣體,可卻不知道,這裏麵還含有更多有趣的東西,比如……”傅遲吹雪沒有說完,僅僅是微微的眨了下眼睛,在瀟笑的身體四周,詭異的凝聚出一道道近乎透明的氣劍,不斷的上下起伏,但每一柄氣劍的劍刃都全部指向了她。

瀟笑此時的心情,當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複雜,她多麽希望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場夢,不管是噩夢還是春夢,但理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可這又怎麽可能?這不是隻有電影或者小說中才有的情節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真的存在擁有這種神奇力量的人呢?

瀟笑大腦內一片空白,整個人因為無法接受,而完全呆滯了。

“我並不想給你們找麻煩,陸迪跟那個光頭的事情,前者隻能算他倒黴,而後者卻是咎由自取,至於你今後想怎麽做,就隨你了。話已至此,好像我的律師已經到了,就不奉派了。”傅遲吹雪不理會對方的發呆,說著朝外走去,當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過頭來,帶著無賴的笑容道:“我想瀟警官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吧。當然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如果你真那麽做了,我倒是無所謂,不過別人會不會把你當成病人送進精神病院,就不知道了,嗬嗬。哦,對了,那張身份證對我還有用,我就暫時拿走了。”

說完,傅遲吹雪最終消失在門外。

“嘭。”房門關閉發出的響聲終於將瀟笑驚醒,望著四周那一道道氣劍緩緩消散,她全身都布滿了冷汗,就在剛才,她可是切實的感受到那些氣劍所散發的淩厲鋒銳。

“呼。”頓時間,瀟笑感覺全身仿佛虛脫了一般,直接坐倒在了椅子上,努力的喘息之下,才漸漸舒緩了心情。

原本就沒有證據,在謝衛平派來的律師的協調下,傅遲吹雪跟艾真很快就走出了派出所。

而就在他們離開沒多長時間,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與他們所乘坐的謝衛平派遣來的專車擦身而過。

商務車內,算上駕駛員,坐著兩男兩女四人,赫然是之前去找玉總子的那四名龍組成員,隻不過相比之前,四人中,其中三人臉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坐在最後麵的那名身穿火紅色長裙的女子,臉色更是變得極為蒼白。

“哼,現在你們知道厲害了吧。玉總子前輩顯然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結丹境,別說是咱們四個人,就算是組長來,也不一定是他老人家的對手了。剛才他幸好手下留情,隻是給你們一點教訓,不然的話,你們還想著能夠完好無損的離開麽?”坐在駕駛位上的鴨舌帽男子一路上都沒有停止過斥責。

就在之前,他們四人去找了玉總子,希望讓這位前輩卜算一掛,探查那個神秘人的行蹤,卻沒想到正好遇到玉總子突破之際,在為他護法之後,四人走進了玉總子的房間,當提出此來的目的後,誰也沒想到,之前還一副慈祥神態的玉總子,竟然當即翻臉,不僅直接拒絕了他們的要求,甚至警告他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這讓除了鴨舌帽之外的其他三人當即氣憤不平,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老家夥,但後果自然是他們被狠狠教訓了一頓,尤其是穿火紅色長裙的女子,更是受傷頗重,估計不養傷了十天半月的,根本無法恢複了。

“哼,電魚,你別忘了你可是龍組的成員。我不管那老家夥有多厲害,既然招惹了本小姐,以後絕對要找回場子。”火紅色長裙女子對於鴨舌帽男子的話很是不滿,嘴硬道。

“好了,都別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通知了組長,組長也說了,等他跟上麵的人討論後,再做決議。既然那老頭不說,電魚,你有什麽打算,怎麽把我們帶到派出所了。”副駕駛上的另外一個女子開口道。

“嗯,我也是碰碰運氣。上次我遇到那個人之後,雖然受傷,但也沒有閑著,終於讓我找到了一絲線索。我查到那天晚上被他擊殺的人,名叫陸迪,是那一片的混混。而且在這之中,我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這個陸迪,跟那人的長相竟然頗有些相似。”鴨舌帽說到這,沒有繼續說下去,在場的都不是笨人,自然想到了他來這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