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陸迪,換衣服,今天午飯咱們出去吃,我請客。”門外響起艾真的聲音。

“哦,知道了。”傅遲吹雪輕聲回應道,剛要起身,突然似有所覺的轉向了東方,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嗬嗬,看來在這樣的環境中壓抑的時間太長了,這次爆發的竟然這麽猛烈,直接就突破了。”傅遲吹雪自言自語的說完,打開了房門,眼睛卻是不由一亮,此時艾真已經換掉了之前那比較正式的服裝,隻見她上身一件深紅色的低胸t恤打底,外麵套著黑色短版修身小皮衣,下身則是一條水藍色的緊身牛仔褲,配上了一雙黑色的過膝中跟皮靴,頭發挽起,簡單的束於腦後,既有少女的天真爛漫,又不適時尚女性的柔媚知性,再加上雙手進小皮衣口袋的姿勢,更生出了一個小女人的小鳥依人般的感覺。

望著那張即便不施任何粉黛,就足以讓世界上不知多少依靠化妝品才能見人的女人羞愧的想死的絕美臉蛋,就連傅遲吹雪,心髒都劇烈的跳動起來。

“嗬嗬,從你的眼睛和表情中,我得出一個結論,姐是不是亮了。”不愧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女人,麵對傅遲吹雪那熾烈的目光,艾真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忸怩之情,反而天真大方的原地轉了一個身,臉上更是一副得瑟的可愛表情。

“哎,我這人還是平生第一次有了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壓力山大啊。”傅遲吹雪感慨著,不失適宜的將最近從網絡上學到了一些新語言說了出來。

“撲哧。”艾真頓時被傅遲吹雪的表情逗笑了,“壓力怎麽大了?”

“當然大了,跟你走在一起,我估計在大街上走上一趟,我足以被萬千的目光殺的屍骨無存,更主要的是……”傅遲吹雪沒有再說下去,卻是比了比兩人的身高,傅遲吹雪的身高其實已經不算矮了,足足一米八一,跟艾真倒是相差不多,可男女之間,走在一起,原本就會讓人產生某種視覺的誤差,使得女方無形之中放大。現在艾真腳下的那算皮靴雖然是中跟,可也足足有四五厘米之高,此消彼長間,傅遲吹雪自然是矮上了一塊。

“呃?對不起,這是家裏跟最低的一雙了。”傅遲吹雪原本開玩笑的一句話,誰知艾真卻是當了真,頓時一臉的歉意,其實這還真不怪她,而且也為難了她的心思縝密,在出門之前,她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特意換上了這雙皮靴,畢竟她是一名模特,家裏的鞋子大多數都是高跟鞋。

“嗬嗬。”傅遲吹雪不由笑了起來,他發現麵前這個女孩越來越招人喜歡了,尤其是她現在這幅委屈的樣子,估計一般男人都恨不得撲上去,給予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懷抱和安慰。

當然,傅遲吹雪並不是一般男人,所以他忍住了。

“走吧,我剛才開玩笑的。再說了,我可是你保鏢,又不是你男朋友,還介意這個麽?”傅遲吹雪說道。

“哦。”艾真應了一聲,可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心裏突然有種小小的失落呢。

“別發呆了,我肚子餓的都咕咕叫了。”艾真發呆之間,傅遲吹雪卻是已經走到了房門口。

翠竹居是艾真所住的小區附近的一家西餐店,因為環境優雅、價格合理以及服務周到,使得這裏的生意很是不錯,是附近白領請客吃飯的首選。

艾真帶著傅遲吹雪尋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看得出來艾真此時的心情格外不錯,點了一份價格比較貴的菜後,竟然格外的要了一瓶紅酒。

“這頓算是你今天護駕有功的獎勵。”艾真細語嫣然道。

“嗬,那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有你這麽一位大方的老板哦。”傅遲吹雪也開著玩笑。

就在這時,艾真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艾真對傅遲吹雪禮貌的說了一句,接通了電話。

從兩人的交談中,傅遲吹雪大概了解到,這個電話應該是上媒集團打來的,目的就是通知她明天上班的一些事宜安排。

傅遲吹雪一聽到這,也就沒有在意,想來現在謝衛平也不敢對艾真起什麽非分之想了,變轉頭朝四周望去,可當轉到一個方向的時候,眼神不由的一凜。

原來,就在此時,一群足有五六個穿著雜亂,滿身痞氣的人走了進來,他們先是朝整個大廳望了一圈,卻沒有尋找座位,直接走向了服務櫃台。

“喂,姓周的在麽?”為首的光頭猛的一拍櫃台,對著裏麵的服務生毫不客氣的問道,說話間,還不忘摸摸他那鋥亮的光頭。

“啊?!我們老板出差去了,要、要過幾天才回來。”櫃台後的女服務生,見到如此架勢,臉都嚇白了,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呸。”光頭一聽這話,直接往旁邊吐出一口濃痰,滿臉凶惡的望了服務生一眼,“草泥馬的,老子看這姓周不是出差,是故意躲了吧。說,他到底在哪,什麽時候把欠我們老大的錢還上,今天可是最後期限。”光頭目露凶光,威脅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各位大哥,我隻是一個打工的,還請你們別為難我好麽?”女服務生都快哭出來了。

“行,我們各幾個不為難你,好菜好酒的給老子們先預備一桌,快去。”似乎轉性了一般,光頭突然假笑一聲,揮手間,就帶著身後的其他人,就近圍到了一個飯桌上。

似乎事情就這麽結束了,但好死不活的是,那幾個人所坐的桌子正好距離傅遲吹雪兩人並不遠,那幾個小混混百無聊賴的四處打量下,幾乎很快就將目光一同鎖定在了依然打電話的艾真身上。

“嘿,老大,我認識那小妞,她可是最近非常火的明人,剛剛獲得了什麽世界小姐的冠軍。這現實中一看,竟然一點都不比那些照片差。”光頭旁邊的一名染著一頭紅頭發的青年毫無顧忌的大聲說道,別說是傅遲吹雪,就連對麵一心打電話的艾真也都聽到了。

“好,就這樣吧。”艾真柳眉微微一皺,掛斷了電話,很是厭惡的朝那些人看了一眼。

“一群流氓。”艾真轉過頭來對傅遲吹雪輕聲道。

“嗬嗬。”傅遲吹雪輕笑一聲,這個艾真還真是單純,即便心裏厭惡,也不用表現的如此明顯麽,而且她沒有感覺到四周的環境太過寂靜了麽,如此之下,她剛才的這句話雖然音調並不高,但還是清晰的傳到了那幾個混混的耳中。

果然,那幾個混混聽到後,頓時全部站了起來,懷著各種表情的朝傅遲吹雪兩人走來,有的臉上掛滿了憤怒,有的則是戲謔,更有的也不知腦子裏再幻想什麽,一邊走,一邊不住的從嘴角溢出口水,神情很是猥瑣。

艾真見此光景,也當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心中害怕之下,就想拉起傅遲吹雪離開,可還沒等她開口,為首的光頭卻是已經到了兩人的麵前,隻見他雙臂支在餐桌的中央,先是做出一副埋頭沉思狀,隨後緩緩轉頭,麵朝艾真,陰冷的笑道:“艾真小姐是吧,嘿嘿,你現在的名氣可大的很啊,我手下這幫兄弟每天都拿著你的海報做那些有益身心的事,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幸見到你本人,真是幸會啊。”

光頭的話音一落,身後的那群小混混,當即爆發出哄然**笑。

“你、你們想做什麽,這可是公共場所。”艾真色厲內荏道。

“公共場所,哼,這家店的老板欠了我們老大一大筆賭債,今天他要是還不上,這裏就不再是公共場所,而是我們老大的了。艾真小姐,你說你現在算不算是私闖民宅呢?”光頭一邊說著,那雙色迷迷的眼睛不不住的在艾真的身上穿梭。

“對不起,無疑冒犯。我隻是想問一下,你們的眼睛是不是有點毛病,貌似這裏還坐著一個人吧。”就在艾真臉色極為難看之際,坐在對麵的傅遲吹雪終於開口了。

“你tm算什麽東西,乖乖跟老子閉嘴。”光頭卻是不耐煩的直接嗬斥道,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傅遲吹雪一眼。

“老大,這小子罵咱們眼睛不好使。”不等傅遲吹雪再次開口,光頭身後的一個小弟,卻是走了上來,對著光頭憤然道。

“嗯?”光頭先是一愣,顯然這個家夥,剛才的所有心思都放到了艾真的身上,並沒有聽清楚傅遲吹雪的話,此時經小弟提醒之後,臉色立即大變,那雙如鷹般的眼睛,立即盯向了傅遲吹雪。

“好小子,蠻有種的麽,有本事再說一遍。”光頭惡狠狠的說著,突然抬起一條腿蹬在餐桌上,一掀褲腳,頓時露出插在鞋上的匕首。

傅遲吹雪不屑的望了一眼,卻是依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看來不光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靈便。既然如此,那要眼睛和耳朵還做什麽,這位大哥你說我說的對麽?”傅遲吹雪說著,眼睛中閃爍出一道亮光,當然這道亮光之後麵對麵的光頭能夠看得道。

“我草,你找死,我tm……”光頭聽到這裏哪還能忍下去,抽出匕首,一邊罵著就要動手,可還沒等他將匕首舉起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啊……”光頭猶如羊癲瘋一般突然滾到地上,一聲聲慘叫從其口中發出,匕首早不知被丟到了哪裏去了,刺手雙手正死死的按著雙眼。

“老大,怎麽了?”其他小混混一驚,急忙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好不容易,才將光頭壓製住,或許在他們心中真的以為這位老大有羊癲瘋吧,可是等他們好不容易掰開光頭的雙手後,所有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光頭緊閉的眼皮間直接流出了兩道血痕,不僅如此,還有那兩個耳朵裏,也不斷的流出鮮血。

“啊!眼睛好痛,耳朵好痛,快送我去醫院。”被眾多小弟壓住的光頭嚎叫道。

隨後光頭就被那幾個混混抬起來,正要往外走,誰知道這時,光頭突然一陣掙紮,“還有,別放了那個男的,打電話報警。”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是那幾個小混混全是一愣,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尤其是從一個地痞流氓的口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