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吹雪跟貓女兩人被五花大綁的背靠著背,扔到了一起。

“嘿嘿,媳婦,咱們果然是同命鴛鴦啊。”直到此時傅遲吹雪還能夠談笑自若。

“惡賊,誰是你媳婦,閉上你的臭嘴。躲過此劫,我一定殺了你。”貓女此時的俏臉都被氣白了。就是因為他,自己稀裏糊塗跟人打了一架,結果還被人擒下,也不知道後麵有什麽樣的後果再等著自己呢。

“媳婦兒,話不能這麽說啊。對,我是逼著你給我生個娃來著,可你知道我們陸家連著幾代都是一脈單傳,不能到我這裏就絕了種啊。還有,背著你在外麵找別的女人,也是我不對,可你要知道,那些我可都是登場做戲,在心裏麵,我真正愛的隻有你一個啊。”傅遲吹雪捶胸頓足道,兩行眼淚都撒了下來,看的四周的人都不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而再瞥向貓女時,卻很是憤慨。

“你、你胡說,誰是你媳婦兒,你胡說八道。”貓女此時有種被逼瘋的感覺,身邊這個人實在太無恥了,尤其是那張嘴,如此聲淚俱下的說出來,竟然將白的都說成了黑的,她甚至有種掉進黃河都說說不清的挫敗感。

“媳婦兒,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瞧不起我。你是修煉天才,如此年輕就達到了九星聖虛境,而我就是一個廢人。別人總說你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上一次,我就是因為聽不下去,跟他們理論,被他們廢去了修為。可你也不能就因為這個拋棄我吧。”傅遲吹雪沒有絲毫閉嘴的意思,甚至更加的入戲,將自己的悲慘遭遇說的極為生動,就連站在兩人麵前,生性極為謹慎的常遇秋都不禁升起了同情之心。

“兄弟,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的遭遇。你放心,今天既然讓我碰上了,這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常遇秋生性就極為俠骨情長,聽了如此不平之事,更是生起了相助之意,竟然親自走到傅遲吹雪身邊,為其解下了繩索。

“你、你……”見到如此光景,即便心智堅定的貓女此時委屈的都不由的落下淚了,可惜全身被縛,不然此時真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哼,兄弟,像這般勢力的女人,即使長的再漂亮,也不過是蛇蠍毒藥。即是如此,不如兄弟我就幫你殺了她。”常遇秋拍著傅遲吹雪的肩膀安慰道。

“不要啊,無論她如何,都是我的結發妻子,她可以對我不仁,但我不能對她無義。而且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用自己的柔情感化她的。”傅遲吹雪急忙抓住常遇秋哀求道,就差點沒有跪下了,那副可憐的模樣,更是讓常遇秋惻隱。

“聽到沒有。你丈夫在這種時候還維護你,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常遇秋臉色一冷,轉身對貓女說道。

“與其受此人的侮辱,你們殺了我吧。”貓女眼神中透著絕望道。

“這……”常遇秋一時犯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此時他倒是不好插口了,隻能為難的望向傅遲吹雪。

“不行,你要是死了,不是要了我的命麽?”傅遲吹雪說著,已經撲了上去,將貓女死死的摟在懷中,安慰道:“媳婦兒,你放心,我會讓你回心轉意的。”

說完,緊接著一抬頭,朝常遇秋問道:“這位兄弟,不知你有什麽辦法暫時封住我媳婦兒的筋脈麽,我怕她做傻事。”

“這個,沒問題。”常遇秋當即點頭,然後淩空點出幾指,射出的虛力,直接封住了貓女督靈、仁靈、聖心之脈上。

“噗。”貓女三處靈脈被封,加上之前所受的委屈,直接一口鮮血噴出了出來,臉色蒼白,原本還在傅遲吹雪懷中掙紮的身體,更是無力的癱軟下來,這下到成了倚靠在傅遲吹雪懷中一般。

“好了,三日之內,我保管她使不出絲毫的虛力,而且全身無力,即便想要自殺,都難。”常遇秋拍著胸脯保證道。

“謝謝,兄弟。對了,還不知兄弟貴姓?”傅遲吹雪一臉感激的問道。

“在下常遇秋,是三百裏外常氏山莊的少莊主。”常遇秋回道。

“常兄,在下陸飛珈。”傅遲吹雪拱手道,“說出來,不怕常兄笑話,自從我修為被廢了以後,就遭到了四周人的唾棄,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能靠打劫為生。”

“哎,陸兄,不必傷懷,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陸兄遭此劫難,說不得正是上天對你的考驗,日後還有東山再起之日呢。”常遇秋確實是一個熱心腸,急忙安慰道。

“哦,對了。常兄,今天這是……”傅遲吹雪指了指路旁的花轎和高頭大馬,一臉疑惑道。

“哈哈,正好。今日是在下的大喜之日,既然遇到了陸兄,咱們也算有緣,而且不知為何,我對陸兄竟然有種惺惺相惜之感。陸兄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可以跟在下同去,到時候,也請陸兄喝上一杯喜酒,如何?”常遇秋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急忙說道。

“求之不得。”一聽有酒喝,傅遲吹雪的眼睛裏頓時放射出精光,當即笑道,“不過,你看我媳婦兒的靈脈也被封住了,常兄,你看,不如將我媳婦身上的捆仙索取了如何?我看我媳婦在此受罪,心裏也很難受啊。”

“啊,這倒是我的疏忽了。”常遇秋不由的郝然,口中念念有詞,手指一點,捆仙索自動的解開。

傅遲吹雪這才攙扶著貓女站了起來。

“少爺,你不會就相信了他們吧。”眼見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了,那名仆役頗為不甘的走到常遇秋的身邊,低聲說道。

“哼,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最好給我收起那份覬覦,不然,休怪我無情。”常遇秋看出這仆役竟然還惦記著人家的老婆,不由的大怒,冷聲喝罵道,頓時讓那名仆役畏縮的退了下去,生怕惹惱了主子。

“哈哈,所有人,給我整理好行裝,天色不早了,咱們快點趕去連理宗,接你們的少夫人。”常遇秋看到麵前這“恩愛”的一對,更加想念自己那未過門的媳婦了,甚至有些急不可耐。

很快,聲樂之音再起,一群人再次吹吹打打的熱鬧上路,隻不過卻是多了兩人,傅遲吹雪攙扶著貓女掉在了隊伍的後麵。

“賊子,我告訴你,你的詭計休想得逞。我海若今天發誓,日後要是不殺了你,誓不為人。”貓女無力的倚靠在傅遲吹雪的懷中,但心中卻是羞惱到了極點。

“嘿嘿,別這麽說麽。不如這樣,日後你要是殺不了我,就當我媳婦兒好了。”傅遲吹雪陰謀得逞一般的得意笑道。

傅遲吹雪自從劍魔傳承圓滿之後,性子變得就連他自己都是無法捉摸,魔修原本就是隨心所欲,這也就導致了,凡事魔修之人,做任何事情,全憑喜好,性格也就變得喜怒無常。或許上一刻,還是陰狠狡詐,下一刻,就會變得猶如孩子一般,童趣無限。

傅遲吹雪現在就是這樣,就在再次見到貓女的那一刻,心中就突兀的生出了惡作劇的想法,於是才有了剛才那一幕幕看上去極為荒誕的一幕。

言歸正傳,就在此地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實力中下的宗門,名為連理宗。雖然相比之下,連理宗的實力,比起之前雪花劍宗還要不堪,但在整個天境卻是小有名氣,隻因為這個宗門上至宗主,下至雜役,全部都是女人。宗門的弟子,更是花團錦簇,一向以出產美女著稱。

當然,像媚兒、奴兒那般,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的絕色美女,連理宗這般的小宗門卻也基本上沒有,在傅遲吹雪這種見慣了美女的眼中,大多數都屬於中上之色吧。

連理宗雖然宗門實力不強,可宗門的弟子,卻是很多其他宗門的少年才俊爭搶的對象,因為這個原因,很多宗門與連理宗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自然也就少有宗門會與之為敵。

當常遇秋等人,趕到連理宗的時候,卻是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繞過一座花團錦簇的山丘,穿過一座青翠環繞的山穀,再望裏走上十幾裏路,就是連理宗的宗門所在了。

“少爺,這連理宗當真是選了一個好地方,四周都是鳥語花香的,空氣中都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仆役在前牽著馬,時不時的深嗅一下鼻子,愜意道。

“那是當然,怎麽說這裏住的可足有上千個嬌滴滴的女子,環境自然不是其他宗門所能比擬的。”常遇秋笑道,不過隱約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對啊,咱們現在也算是到了連理宗的宗門核心地帶,可這一路上,怎麽沒看到巡山的弟子呢?”

“哈哈,或許是知道公子今天要來迎親,都在裏麵準備了吧。”仆役沒有多想道。

“或許吧。”常遇秋微微點了下頭,倒也沒怎麽多想,在來之前,父親就囑咐過自己,說連理宗嫁女弟子,有特別的規矩,至於是什麽,又沒有對自己明說。

“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講究,就想凡人婚嫁那般來個攔親之類的。”常遇秋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己虛空戒指中所帶來的財力,又不由的放下心來。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倒想看看,這一群女人,能想出什麽樣整人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