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小紫以前看小說電視,每每到這種時候,總會結束,隻能苦苦等待,所謂,這次就絕對不讓大家等,一天看個夠。

“好久違的感覺啊,喋喋。”被甩出的“屍體”卻是輕巧的落地,原本短碎的發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的生長,很快就完全的遮蓋住了低垂的麵孔,垂絲直到地麵才停止了生長。

饒是中年人自以為見識非凡,看到麵前這詭異的一切,也不由的膽寒起來。

“你、你是人是鬼?”中年人的聲音略微的顫抖著,身體不由的向後退卻了數步。

“屍體”抬頭,一陣晚風吹過,將臉前的發絲吹拂到了腦後,露出了麵孔,赫然是傅遲吹雪,並無多大變化,隻是如墨般的瞳孔收縮成了毒蛇一般的針形,泛著些許的幽藍。

“嘿嘿,謝謝你,讓我重見天日。你說我要怎麽報答你呢,不如殺了你?”“傅遲吹雪”露出妖異的詭笑,聲音很平淡,但正是因為此,與說出的話形成鮮明的對比,聽在人的耳中,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在他說話的同時,右胸上那貫穿的窟窿竟然在飛快的恢複,不多時,除了破損的衣服,裏麵的皮膚竟然連一絲的傷疤都沒有留下。

傅遲吹雪身上所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一切,讓中年人有種崩潰的感覺。

“傅遲吹雪”取下背後的紫藤葫蘆,放於地下,雙手輕描淡寫一般的放射出絲絲黑色的虛力,在紫藤葫蘆上輕按,隻見那紫藤葫蘆先是猛烈的顫抖,仿佛在承受著劇烈的疼痛一般,但很快就平複了下來,最後化為點點星芒,飛入了“傅遲吹雪”的麵門之中,赫然已經被煉化傳承了,隻是這過程似乎也太短暫,輕鬆了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還是人麽?”中年人萌生了退意,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太詭異了,甚至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那個,這或許隻是一次誤會,我保證立即退出,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更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怎麽樣?”中年人暗自吞了一口唾沫。

“傅遲吹雪”沒有回答,而是答非所問的自語道:“記得上次出來,好像還是三年前,曆練遇險,遭遇到了一個虛獸群落的追殺,然後我出來了,結果是那個虛獸群落滅族,在接下來的三天中,共計殺死虛獸三百二十四頭。嘿嘿,那種感覺好暢快。”接著,突然抬頭望向中年人,幽暗的瞳孔盯著對方。

“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為你將是我這次出來的第一個獵物,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時光吧。”“傅遲吹雪”說完,右手修長的手指虛空一引,在一道透徹人心的劍鳴聲中,一柄足有五米長的雪白巨劍懸浮而出。

“解。”

巨劍淩空分解,化成無數大小、樣式各有不同的小劍,圍繞“傅遲吹雪”緩緩浮動。

“凝。”

懸浮在“傅遲吹雪”身旁的各種小劍,猶如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飛速的在傅遲吹雪體表連接、重組,最後形成一套雪白色由無數小劍結合的華麗虛衣,而在背後更是有一對劍翅,赫然是傅遲吹雪這次曆練出發前,在自己房內試穿過的無相逍遙劍魄虛衣。

“這是……”一旁的中年人徹底驚呆了,他何時見過如此美輪美奐的虛衣,其全身散發的鋒芒,甚至無需任何動作,仿佛都能將四周的空氣割裂一般。他此時多想拔腿就跑啊,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腳步竟然完全不受控製,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套華麗的虛衣,眨都不眨下眼睛。一種莫名的強大誘惑力,已經控製了他的身體,慢慢的是對大腦的侵蝕。

中年人的抵抗隻讓他維持了片刻,很快,他原本還算明亮的眼睛就此沉迷,陷入了瘋狂的貪婪之中。腦中不斷有一道邪惡的聲音在誘惑著他,支配他得到麵前的虛衣,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喋喋,很好,我最討厭沒有抵抗的戰鬥,那是在侮辱我的能力。”察覺到中年人的變化,“傅遲吹雪”滿意的笑了起來。

“用出你的最強攻擊,拿出你同歸於盡的氣勢,打贏我,這套虛衣就是你的。”“傅遲吹雪”用一種極具魅惑的聲音說道,然後就看到中年人竟然真的開始凝聚全部的虛力,過度的虛力外放,將他全身,連同虛衣都被濃重的紫色光暈所覆蓋,甚至時刻都有可能撐破全身一般,身後的蠍尾,早已高高翹起,不規則的來回搖擺著,猶如一頭伺機而動的野獸,手中的長槍更是直接變成了一抹紫色的光槍,在中年人的背後,紫紅毒蠍已經不再是虛影,已經完全達到了猶如實質一般的存在。

“戰龍槍,致命蠍刺斬。”中年人口中發出野獸一般的粗吼。手中的光槍四周竟然幻化出一條猙獰的蛟龍,朝“傅遲吹雪”撕咬過來,同時背後的蠍尾,竟然脫離了虛衣,猶如標槍一般同時射來,猩紅的蠍尾上布滿了致命的毒素。

“叱。”“傅遲吹雪”背後的劍翅急蕩,身體如流星一般向後倒飛而去,但中年人的光槍以及蠍尾速度竟然也是絲毫不慢,在中年人的握持下,緊隨其後,光槍的槍尖距離傅遲吹雪的鼻翼始終保持在一拳之距。

兩人就這般迅速的滑飛近百米,濃密的大樹根本無法給兩人帶來絲毫的桎梏,因為“傅遲吹雪”仿佛背後長有眼睛一般,即使是倒退著,總是能異常靈活的扇動劍翅,躲過大樹,精靈一般的在樹叢中跳躍翻飛。而完全爆發出所有潛力的中年人也毫不遜色,傲虛境的強大修為,甚至在被疑惑的迷失了心智後,不顧一切的爆種了,所謂的爆種,就是將虛種的所有潛力絲毫不留的爆發出來,甚至最高達到百分之兩百的力量。但爆種雖然能使虛士的戰鬥力獲得極大的提升,但幾乎所有的虛士都不願使用,甚至以禁區視之。不說,虛士一般情況下很難爆種,即使成功的爆種了,雖然獲得了強大的戰鬥力,但等到持續時間的結束,那麽虛士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無法想象的,輕則走火入魔,一身修為盡廢;重則極有可能爆體而亡。

不過相對於“傅遲吹雪”的躲閃,中年人則要簡單的多,隻要是阻攔他的大樹,全部都是一槍掃倒,不多時已經被他清理出一條近百米的狹長空地。

“咕嚕,你隻會跑麽?”神智不清的中年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發出不甘的怒吼。

“嘿嘿,也罷,在你身上花去了太多的時間了,這就結束吧。”“傅遲吹雪”甚是悠閑的略微偏了下頭,便躲過中年人的一槍,右手突然向身後的右側劍翅虛抓,從劍翅中抽出了一柄長劍,同時身體猛地旋轉,一頭紮進了趕上來的中年人懷中。

“噗、噗、噗。”連續三聲利器入肉的輕響,兩人的位置完全改變,背向而立。中年人終於停了下來,良久才癡呆一般的低頭朝胸口望去,隻見胸口的虛衣竟然出現了三道狹長的裂口,汩汩的鮮血正從中不斷的湧出。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了,快到中年人甚至沒有絲毫的反應,而“傅遲吹雪”手中的長劍,又實在太過鋒利了,鋒利到紫霄階的虛衣,在它的鋒芒下,猶如白紙一般的脆弱,不堪一擊。

“傅遲吹雪”的三劍雖然將中年人的身體完全貫穿,但位置好像偏了一些,都不足以致命,但那種劇痛卻讓中年人更加的瘋狂了,咬著牙,絲毫不顧身上的傷勢,舉槍再次朝傅遲吹雪刺來,同時蠍尾也如螺旋槳一般在頭頂瘋狂旋轉,凡事被掃中的植被、樹葉,立即枯黃,化為腐朽。

“剛才被你的槍刺了一次,這次就百倍千倍送還。”“傅遲吹雪”陰冷一笑,背後劍翅,竟然開始不規則的顫動,帶動著整個身體直接化成了道道虛影,圍繞著中年人不停翻飛,遠處看去,就仿佛中年人被一團雪白的狂風所包裹一般。

“噗、噗…”聲不絕於耳,中年人的身體仿佛被無數子彈掃射一般,又如大海風暴中的一葉小舟,全身每一塊肌肉都不停的顫抖,幾次眼看要摔落,卻立即被一股力量從反方向托起。此時他手中的光槍早已經掉落在地,甚至連那條蠍尾,也已經斷裂成無數的碎片,隨風灑落。

終於,狂風漸歇,最後化為一道雪白的身影,傲立於側,一臉殘忍的望著麵前自己的傑作。

而中年人此時已經沒有絲毫的人形,紫霄虛衣早已碎裂,化為點點星辰消逝不見,身體上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千瘡萬孔的早已經被鮮血染紅。

一陣晚風吹過,中年人原本還站立的身體飄然而倒,砸落在地上後,化為了一地的碎肉。

“嘿嘿,或許你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但從這刻起,你將成為這個世界上被人緬懷的對象。”“傅遲吹雪”詭笑著,將手中的長劍重新的插回到劍翅之中。

“塵歸塵,土歸土,把他埋了吧。”“傅遲吹雪”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慨歎,與之前的詭異陰鷙大相徑庭。

“哼,你又想多管閑事麽?埋不埋他,是我說了算。”緊接著,臉色再變,仿佛在自問自答一般。

“算了,當我沒說,隻希望,你不要多做殺孽。”

“嘿嘿,多謝提醒,不過,你自己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當初我們可是有過約定,如果你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一旦將我放出來,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閉嘴。”

“……”

“還有,下次想讓我出來的時候,記得,不要搞得那麽淒慘,每次都讓我給你擦屁股,我很不情願的,而且,你的實力也太差了,連一個傲虛境的家夥,都差點要了你的小命。”

“那你的真實實力又有多少,要不是靈魂被孤劍九式的黑暗氣息以及幽冥殺瞳的殺伐氣息所沾染,而變得異常強大,卻變異的出現分裂,絕大部分的靈魂之力創造了你,現在的你配穿這套虛衣麽,沒有這套虛衣,你覺得你會是麵前這個死人的對手麽,更不要說虐殺了。”

“喋喋,從你的話裏,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在嫉妒我啊。不過,你現在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雖然身體我已經幫你修複了,但這次你受的傷,尤其是心神上的,即使要不了你的命,也會讓你的修為後退一大截吧,嘿嘿。咦,不跟你說,貌似,又有獵物送上門了,嘿嘿。”“傅遲吹雪”得意的一笑,結束了這段詭異的自言自語,妖冶的瞳孔立即朝不遠處的叢林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