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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突然發生的變故,讓格爾曼和柞木汗勃然大怒,原本視為死敵的兩人,竟然心有靈犀的發出同樣的怒斥。

早已將紫藤葫蘆當成囊腫之物的兩人,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趁他們對峙之機,就竊取了他們的成果,這如何不讓他們憤怒。昂頭望著上空那龍鷹背上,企圖逃竄的背影,兩人同時向身邊的護衛下達了追擊的命令。至於其他的虛士,也被眼前突發的一切給激怒了,如果說紫藤葫蘆被格爾曼和柞木汗其中的一個得到,他們或許是認栽了,可現在竟然被一個無名之輩搶去,幾乎下意識的,所有人同時向空中那飛翔的身影發動了攻擊。

剛才為了提高準星,不得不俯衝的傅遲吹雪剛剛對龍鷹下達了上升的命令,下方不足二十米的人群中頓時向上激射出道道虛力,如此密集的攻擊,而且距離如此之近,傅遲吹雪果斷的下定了丟車保帥的決定,一道命令朝腳下的龍鷹發出。

龍鷹不再奮力的向上空飛去,而是聚集全身的力量,將背脊弓起,在下方攻擊臨時之際,將傅遲吹雪大力的掀飛。

“轟、轟……”隨後龍鷹的身軀湮滅在下方無數的攻擊浪潮之中,碩大的身軀淩空碎裂,而傅遲吹雪幸好被龍鷹送出,人在空中,又受到了劇烈爆炸的衝擊波,速度更快的直向遠處的叢林砸落。就在此時,一道紅光,速度極快的擊中了傅遲吹雪,但卻沒有帶來任何的傷害。

“所有人聽著,剛才那人已經被我的追蹤傀儡擊中,在半個月的時間裏,全身會散發出明顯的紅光,極容易辨認。如果不想將寶物就這麽送給那個卑鄙之人,大家知道怎麽做了,無論結果如何,誰殺了那個家夥,我海達帝國都會有厚禮送上。”格爾曼全身紫光瘟韻,已經覆蓋上了一套華麗的紫霄虛衣,向著四周成千上萬的虛士大聲說道。

“我阿拉帝國同樣也會重謝殺死那人的英雄。”被剛才奪寶那人的狡猾徹底激怒的柞木汗同樣吼道。

頓時,在紫藤葫蘆的誘惑以及兩個國家莫須有的許諾下,絕大多數的虛士沸騰了,陣陣各色的光華閃過,所有修為足夠的虛士,都凝結出各自的虛衣,朝剛才那人墜落之處追去。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傅遲吹雪跟自己定下的計劃,無疑是完美的,從搶奪紫藤葫蘆,到逃離,甚至連可能損失龍鷹他都有了定策,隻要等到自己逃進叢林,找一個隱秘的所在,將紫藤葫蘆煉化傳承,那麽就可以改換虛衣,大搖大擺的從追殺者麵前離開。

但在自己中了那追蹤傀儡後,一切都改變了,渾身散發的猩紅光芒,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那刺目的紅光,讓他無論如何改變虛衣,依然難逃追殺。而每天上午、傍晚以及午夜三個時段,身上的紅光會突然噴薄,即使有東西遮擋,依然能夠直插雲霄,使自己即使藏在一個隱秘的山洞之中,依然是毫無用處。永無休止的逃命,高度繃緊的神經,以及不間斷的戰鬥,三天下來,傅遲吹雪早已經沒有了原來的灑脫,形象甚是狼狽,這三天之中,他沒有睡過一覺,甚至沒有時間坐下來恢複巨大消耗的虛力,而三天前空中大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對他造成的傷害,更是沒有時間打理。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身體和精神的高度虛耗,身體內的經脈已經完全的紊亂,全身虛力亂竄,或許下一刻,就會讓他走火入魔,不等敵人來襲,就自戕而亡。

毫無形象的坐倒在一簇繁密的雜草叢中,傅遲吹雪一邊急喘著粗氣,一邊從虛空戒指中掏出那難以下咽的幹糧,企圖盡快的補充體力,就在剛剛,他再一次遭遇了四個虛士的圍捕,好不容易在傷了一人後,突圍出來,可眼看此時已經快要傍晚了,給他休息的時間不多,因為過不了多長時間,身上的紅光就會衝天而起,然後指引著無數的虛士朝自己湧來。

傅遲吹雪現在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那強烈的求生欲卻從未減弱過,雖然因為幽冥殺瞳的緣故,讓他的性子日趨的淡然,但天生的不屈意誌,卻是絲毫沒有因此減弱。

他不想死,更不能死,因為他身上還背負著仇恨以及更多。

正是因為這股意誌,支撐著他一次次的從圍捕中突圍,支撐著他與日趨紊亂的身體抗爭。

“騰。”的一聲輕響,身上的紅光突然大亮,一道耀眼的光芒衝天而起,甚至照亮了四周逐漸暗淡下來的環境。

沒有了前兩天的粗口謾罵,傅遲吹雪調集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毫無目的的抱頭鼠竄。這一逃就是兩個時辰的不停不歇,天色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原始叢林中,無數的野獸開始走出洞穴覓食,不時的發出淒厲的吼叫。

艱難的撥開繁密的荊棘,早已虛脫的傅遲吹雪剛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突然精神一緊,那雙已經渾濁的眼睛猛然收縮,一種死亡的味道傳入了他的神經。

“嘿嘿,不愧能在幾千人的圍捕中活過三天,你很不錯。”就在此時,不遠處一顆大樹上,飄然落下一道瘦小的身影,黑暗中,借著身上散發的紅光,傅遲吹雪勉強的看清了對方的樣貌,一張猥瑣陰冷的中年麵孔,嘴唇上一撇標準的山羊胡,身材瘦小,在高大修長的傅遲吹雪麵前,對方更像是一個孩童,可正是這麽一個人,卻給了傅遲吹雪三天以來最危險的氣息,對方絕非看上去的那般,絕對是一個陰狠毒辣的高手。

傅遲吹雪略微的擺了下頭,對四周探查一番,看是否還有別人隱藏在暗處。

“不用看了,就我一個人。我可不希望跟別人分享寶物,留下你背後的葫蘆,我可以不殺你,至於你最終能不能逃離其他人的圍捕,就隻能看你的運氣了。”中年人指著傅遲吹雪背後的紫藤葫蘆用一種毋庸質疑的語氣說道。

“哼,你覺得我會相信麽?你難道不怕我到時候把你的相貌透露出去,到時候估計你會跟我一樣的命運。”傅遲吹雪對對方的話嗤之以鼻。

“哼,太聰明的人,總會早死。”中年人臉色一冷,知道自己的計策被對方識破,不再虛偽下去,雖然會有些麻煩,但他可不認為對方此時的狀態,能從自己手中逃脫。

“呼呼……”傅遲吹雪暗自調整著呼吸,接下來的戰鬥絕對是這幾天來最為凶險的,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的輕敵,全身紫色的光芒閃過,幽紫骨龍虛衣緩慢的覆蓋全身,並且由紫轉黑,顯然已經用上了幽冥殺瞳的能力。

“咦。”看著傅遲吹雪身上的變化,中年男人發出一聲驚咦,望向傅遲吹雪的目光充滿了火熱的貪婪。

“看來你身上的寶物不少啊。嘿嘿,正好,今天就全部貢獻給我吧。”中年人哈哈大笑著,全身紫色光芒閃過,竟然也是紫霄階的虛種。

看到中年人身上那套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虛衣,傅遲吹雪那完全變成黑色的瞳孔不由的緊縮,對方竟然能夠擁有紫霄階的虛種,應該不是無名之輩,要麽有極好的家世,要麽,就是一個真正的狠辣之輩,而且實力也絕對不容小噓。

中年人的虛衣雖然沒有傅遲吹雪的那套看上去華麗,但卻極為的詭異,尤其是身後竟然還拖著一條近兩米長的蠍形尾巴,上麵的倒刺以及尾刺即使是在黑夜中,都難以掩蓋其上的寒芒。

“紫紅天蠍!”傅遲吹雪一眼就認出了麵前這套虛衣的出處。

“嘿嘿,見識不凡啊。今天你能死在紫紅天蠍的毒刺下,應該感到榮幸。”中年人說著,雙手虛空一引,手中竟然出現了一柄紫紅色的長槍,如果傅遲吹雪沒有看錯的話,那絕不是禦虛裝備,而是一枚副衣虛種所幻化的副種虛衣。畢竟能夠幻化出武器的虛種實在是太過罕見了,所以很多虛士,為了更好的提升自身的戰鬥力,都會尋求一些具有攻擊性的副衣虛種,然後花費高昂的代價融入高品質的禦虛裝備,從而打造出能夠幻化成武器的副衣虛種,而麵前這個中年人無疑是其中的幸運者,能夠擁有如此一柄利器,而且看其品質,竟然也是紫霄階的。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隻要將背後的紫藤葫蘆交給我,並且告訴我你能夠將虛衣變色的秘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否則,嘿嘿,我會讓你知道,死亡其實是一種最好的解脫,讓你向往,卻無法實現。”中年人陰冷的笑道。

“你廢話太多了。”傅遲吹雪額頭一皺,被對方聒噪的有些不耐煩,雙手直接抽出了背後的雙劍。

烏黑的長劍,卻是一長一短,樣式卻是相同,劍刃有些細長,單刃開光,沒有護手。較長的那柄劍的握把很長,甚至可以雙手握持,整個劍身足有一米半。而另外一柄則隻有長劍的一半長。傅遲吹雪右手握長劍,劍指前方;左手反握斷刃,護與胸前。

這兩柄劍跟中年人手中的長槍不同,並非副種虛衣,而是實實在在鍛造而成,隻有由於打造的時候用了極為珍貴的墨金,更是能夠跟虛種融合,與其一同凝結而出,成為像以前的猩紅披風一般的禦虛裝備。

“戰吧。”傅遲吹雪簡單的說了一句,右手的長劍,在空中虛劃出一道劍光,腳下一動,已經朝中年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