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在這裏?”風華樓的包廂內,兩人把酒言歡,曾子賢好奇的問道。

“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我可是散修,出現在這裏很稀奇麽,倒是你,怎麽到這裏來的?”錢子純好笑道。

一想到這次的經曆,曾子賢還不由的心有餘悸,擺擺手道:“一言難盡,我是跟宗門的長輩來此買點東西的。”

“那現在怎麽就你一個人?”錢子純再問。

“走失了。”曾子賢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

“哈哈,其實幾天前,我就看到你了,當時在天宇齋內,你的出手可真是大方啊。那時候,光在天宇齋外,等待你這頭肥羊的人可是不少,不過你最後是怎麽逃跑的,我也在外麵,怎麽沒見你出來啊?”錢子純就像一個好奇寶寶般。

“當時是宗門長輩帶我出來的。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那次咱們一同夜探陰陽殿,你是怎麽跑出來的?”曾子賢急忙轉換話題。

“啊,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天晚上是怎麽回事,怎麽在你去的方向那麽大動靜,最後甚至驚動了陰陽宗的宗主。”一想起那天晚上巨大的震動,錢子純還是不禁後怕,幸好,自己躲的快,不然要是被對方發現,就是有九條命也沒了。

“嗬嗬,你真想知道答案?”曾子賢突然笑了起來。

“當然。”

“好吧。”曾子賢點了點頭,自從將奴兒救出來,就一直在壺中乾坤中呆著,想來她肯定也煩了,心神一定,進入壺中乾坤。

最後隨著曾子賢伸手一揚,一道身影突兀的閃現在他的身邊,不正是奴兒麽?

在看到奴兒的一瞬間,對麵的錢子純整個人立即石化了。

錢子純活了二十多年,沒什麽特殊的愛好,除了妙手空空外,就是美女了,而且作為混跡風塵的老手,他見識過的美女,沒有一千但也有上百了,可直到現在,見到麵前的美女,他才陡然發現,自己當真是白白活了這麽多年,以前那些見過的美女,在這位麵前,簡直就是連陪襯的資格都沒有了。

“奴兒,很抱歉,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竟然一時把你忘了。”曾子賢歉意的說道。

“沒什麽,我還要謝謝你將我救出火海呢。”奴兒微微一笑,並沒有絲毫的怪責,看到滿桌的酒菜,不由的食指大動。

“啊,好多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這些我能吃麽?”奴兒滿臉期待的問道。

“隨便,不夠,我再叫,反正今天有人請客。”曾子賢大方的說道。

不得不說,奴兒實在太完美了,即便是吃飯的樣子,也是那麽的優雅迷人,而且當佳肴入口,她所表現出來的美妙表情,竟然能引起旁邊人的共鳴。

這飯菜真的有那麽可口?

看著奴兒吃飯的樣子,曾子賢也是食指大動,就在這時,眼睛的餘光才看到對麵依舊呆滯的錢子純。

“喂,錢兄,回神了。”曾子賢伸手在錢子純的麵前晃了晃。

“你給我過來。”錢子純終於轉醒,卻是一般拎起曾子賢的衣領,拖到了包廂的一角。

“曾兄,你可真不夠意思,身邊有如此佳人,竟然也不早點給我介紹。”錢子純咬牙切齒道。

曾子賢不禁一陣苦笑,為了救她,自己差點將小命搭進去了,而且一直到現在才見到錢子純,想要給你介紹也沒有機會啊。

“你剛才不是問那天在陰陽殿發生了什麽麽,就是她了。”曾子賢低聲朝奴兒撇了撇嘴道。

“靠,兄弟,你猛,你竟然把陰陽宗宗主的女人搶了,怪不得,竟然將他引了出來。”錢子純嘴巴大張,對曾子賢是真的打心底佩服,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

“呃?”曾子賢一愣,沒想到錢子純竟然會這麽認為,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麽回事,奴兒原本就是邱千君留給自己的雙修鼎爐,那麽說起來,也算是他的女人了,而自己說好聽了,是救了奴兒,可換位思考一下,對於邱千君來說,自己這種行徑,不就是強盜行為麽。

“算是吧。”曾子賢無奈的搖了搖頭。

“嘿嘿,兄弟,好眼光。都過去這麽長時間,得手了沒啊?”錢子純露出男人都懂得齷齪笑容。

“你的思維能不能純潔一點,現在我跟奴兒可是朋友,交情還沒有那麽深呢?”曾子賢不禁白了對方一眼。

“切,還在我麵前裝,你我就是一類人,我還能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錢子純不屑的撇了撇嘴,轉頭又朝奴兒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失望。

“哎,算了,既然是兄弟你的女人,咱自然不能做挖牆角的事情了。不過我看這女人很不一般啊,她身上散發的虛力如此濃厚,而且還那麽純淨,看來絕非低手啊。曾兄,作為好朋友,我可要好好的給你提點建議了,這種女人,可需要溫和煮青蛙,不能心急啊。”

曾子賢心中思量著,自己是否要把奴兒的事情告訴錢子純,兩人認識的時間是,雖然不長,但對方總是給曾子賢一種信賴感。

這種感覺,以前在秋風的身上也出現過,但竟然還沒有錢子純給他的深厚。

“告訴你一個秘密,但你要用生命起誓,絕對不能說出去。”曾子賢鄭重的說道。

“什麽秘密,這麽重要?”錢子純一愣,但看到曾子賢的表情後,還是不自覺的說道:“好,我用生命起誓,絕對不外傳,其實,既然這麽重要,你完全不用告訴我的。”

“恩,我想了想,你說的對,還是不跟你說了。”曾子賢突然笑了笑,就要轉身走回去,卻被錢子純一把拉住。

“靠,曾兄,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把我的好奇心吊起來了,就想這麽一走了之麽?”錢子純怒道。

“奴兒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高手,她其實是……”曾子賢剛才隻不過是開玩笑而已,隨後就對著錢子純耳邊,細聲說了起來。

聽到奴兒的身份,錢子純的眼睛不由大睜,不可思議的朝奴兒望去。

“曾兄,你可是撿到寶貝了,你知道麽?”最後,錢子純異常羨慕的說道。

“那又如何,如果換成是你,麵對奴兒這樣的女子,你忍心將她當成鼎爐麽?”曾子賢問道。

“狗日的邱千君,我tm真懷疑那個混蛋還是不是男人,對這樣的絕世美人,也下得去手。”錢子純不禁默然,隨後就是開口大罵。

“你準備怎麽安置她?”

“我也不知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奴兒實在太過惹眼了,我根本不敢讓她在外露麵,否則絕對會引起騷亂,如果有人看出她真正的身份,那後果就更加的難以想象。可如果一直讓她呆在壺中乾坤中,那跟將她囚禁在陰陽殿內又有什麽區別。”曾子賢也很苦惱。

“嘿嘿,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算是問對人了。”錢子純突然神秘一笑,當先走回到餐桌旁。

“奴兒姑娘是麽?”錢子純對著奴兒微笑道,表現的異常紳士。

“恩,你是錢兄吧?”奴兒放下筷子,和顏悅色道,隻是這麽一笑,就差點勾去了錢子純的魂魄。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錢子純心頭大驚,依靠大毅力,才艱難的移過目光。

“哈哈,看來曾兄在你麵前提過我。”錢子純笑道。

“沒有,不過剛才你們倆在那邊說悄悄話,我都聽到了。”奴兒眨著美麗的大眼睛說道,這下,不僅是錢子純,就連剛剛走回來的曾子賢,臉色都是一變。

還是曾子賢最快反應過來,他突然想起,奴兒曾對他說過,因為體質特殊,變得極為敏感,所以對四周無論聲音還是氣息,都能夠清晰的捕捉,當初不正是因為這個關係,在自己剛跨進她的房間,就被發現了麽?

“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想偷聽的,但……”奴兒看到兩人的臉色,急忙道歉,但話沒有說完,就看到曾子賢擺了擺手。

“奴兒,你多想了,沒關係的,倒是讓你見笑了。”曾子賢有些尷尬,剛才兩人在那邊嘀咕,可沒少說一些男人之間的話題啊。

“咳咳……”這邊,錢子純也終於恢複了過來,他算是真正見識到奴兒的不同凡響了。

“奴兒姑娘,剛才曾兄對我說過關於你的事情,我想,或許在下能夠幫一些忙。”錢子純說著,手中一閃,出現了一件黑色鬥篷披風。

“這是什麽?”曾子賢當先問道。

“隱息衣,這可是我的寶貝,就是靠著它,我才能在做生意的時候無往不利,掩人耳目從而達到隱匿身形的目的哦。”錢子純得意的說道,而他所指的生意,曾子賢自然心知肚明。

“這可是好東西啊,嗬嗬,錢兄,那我就替奴兒收下了。”有如此好東西,曾子賢可不會客氣,直接將隱息衣搶了過來,隨手展開,這一件能夠掩蓋全身的鬥篷,後麵甚至還有一定帽簷。

“恩,不錯,奴兒,你穿上試試效果。”曾子賢大方的將衣服遞到奴兒的手中。

“曾子賢,謝謝你。”奴兒結果隱息衣,眼睛中隱隱泛起感動的淚光。

“喂,兩位,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衣服是我的,不,是我送的。奴兒姑娘,你要感謝,也應該感謝我吧。”一旁的錢子純卻是不幹了,這混蛋曾子賢,竟然拿著自己的東西裝好人,這讓他心中如何能夠平衡。

“嗬嗬,也謝謝你,錢兄。”奴兒掩嘴一笑。

“我叫錢子純,你以後叫我子純好了。”錢子純頓時喜笑開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