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你往哪裏跑?”就在曾子賢剛剛跑進一條胡同的時候,還是被那一對老者堵住了,前麵,不知何時,其中的老嫗已經堵在麵前,而背後,老頭也追了上來。

“跑不了,那就打。”曾子賢冷聲道,手中缺雪劍,直接刺向麵前的老嫗。

“不自量力。”那老嫗身穿聖君階虛衣,全身流光溢彩,手中使得的一柄紫霄階的短匕,看到曾子賢刺來,手中短匕,在身體輕輕一劃,虛空頓時被一斬而二,凜冽的劍氣猶如跨越時空一般,眨眼間就到了曾子賢的麵前。

劍氣來的快,但曾子賢躲得更快,身體在空中一轉,躲過去後,缺雪劍一劍刺出,東來一劍。

老嫗看到這一式劍招,臉色也是微變,不敢硬接,身體飛速後退,同時短匕揮舞,竟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陰陽界。”就在此時,背後的老頭終於追了上來,法則空間,頓時將曾子賢連同老嫗一同淹沒。

陰陽雙修,老頭與老嫗所練的法則空間幾乎一樣,而且心靈相通,可以說老頭所發的法則空間,幾乎對老嫗沒有絲毫的影響,可對曾子賢呢?

“逍遙遊。”

不等老者鬆口氣,一道雪白的身影,竟然直接逃出了法則空間。

法則空間呢,一切定律都由施展者掌控,雖然麵積有限,但卻是另有空間,豈是那麽容易擺脫的,可曾子賢的逍遙遊就是如此特殊。

“想跑,沒那麽容易。”老頭忍住心頭的驚駭,手中同樣的短匕,已經遞到了曾子賢的麵前。

“當啷……”一聲。

曾子賢橫劍格擋,但虛力上的差距,一匕之力,直接將其轟飛,整個人將一旁的房舍撞塌。

這邊的響動,早已經驚動了各處的陰陽宗弟子,很快,就被無數的陰陽宗弟子團團圍住。

老頭老嫗並肩飛上天際,俯視著下方的房屋廢墟。

“不要裝死了,快點束手就擒,說不得還饒你一命。”老者冷喝道。

但似乎是在嘲笑這老者,下麵的廢墟沒有任何的聲息。

“靠,廢了老子一個分身,以後你們別落在我手中。”此時,曾子賢早已經偷偷摸摸的逃進了一處隱秘所處。

說起來很是悲催,自己原本為了提升戰鬥力的分身,可幾次下來,卻大多用來逃命,真是丟臉。

“給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搜出來,碎屍萬段。”不多時,遠處就出來那老者憤恨的咆哮,顯然他已經發現上當了。

曾子賢全身一緊,不敢掉以輕心,散去虛衣後,就穿著夜行衣,順著牆角,也不知道繞過了多少個胡同,最後,停在了一處兩層的殿宇內,這殿宇並不是陰陽殿內最恢弘的,但卻極為精致,而更加特別的是,其外麵守衛的竟然一反其他地方的男女成雙,而全部都是女子。

“這裏是哪?”曾子賢心中懷疑,不過眼看身後不遠處,已經有陰陽宗弟子搜尋而來,也顧不上那麽多,暗運《雜經》中的隱身之法,繞過那些女子護衛,摸進了殿宇之內。

一進入殿宇,曾子賢現身之後,第一時間就隱在了石柱後麵,這第一層麵積很廣,共有十幾個房間,不時的從裏麵傳出女子嬉笑之聲。曾子賢深怕被人發現,就躡手躡腳,可剛上到二層,就聽見一道女子清脆的聲音。

“誰?”

“不是吧。”曾子賢聽到這聲音,頓時如遭雷殛,他已經盡力隱藏身上的氣息了,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那麽這二層住的莫不是虛皇境至強者。

“不會這麽衰吧。”曾子賢暗自叫苦,正想轉身逃離,就在此時房中再次傳來聲音。

“不論你是誰,進來吧。不然我可就叫人了。”聲音輕柔極為好聽,而且似乎還有種神秘的力量,讓人聽了,心田暖暖的,心神安寧。

曾子賢停下了腳步,竟然不自覺的走了進去。

走進這二層的閣樓,環顧四周,精雕細致的布置,處處流轉著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馨,幔帳裝點,右首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華麗無朋。梳妝台的兩邊掛著兩幅錦帛刺繡,分別繡有鮮花湖泊。

左首邊則被一座水墨屏風分隔而開,可以隱約的看到裏麵梨花木的案幾,擺放著宣紙硯台,而在案幾的一側則是琴台。

“嘩啦。”一聲,屏風緩緩拉開,一襲白衣款步而出。曾子賢直覺得整個房間內,頓時明亮異常。

這是如何一個女子,曾子賢一時間看的完全愣了,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找到詞語形容,或許隻能用此人應為天上有,不慎落人間來形容吧。

曾子賢沒見過美女麽?錯,不說其他的,就數數跟他關係親密的那幾個女子,哪個不是傾城之色,各有風韻,尤其是媚兒,其展示真身之後,容貌更是驚為天人,可麵前這個女人,雖然說不上肯定比媚兒漂亮,但卻絕對不差。

如果說媚兒屬於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類型,那麵前這女子,則完全就是不食人間煙火那種,卻又不同於趙思楚的冷然,反而給人一種極想親近的感覺。

尤其是其皮膚,即使是夜晚,也如夜光之明珠一般,細膩玉潤的讓人隻願遠觀,而不忍褻瀆輕觸。

“你是誰?是刺客麽?”女子問道,但似乎並不害怕,反而慢慢的走近,雪白的長裙拖著地板卻有飄然之感,就仿佛是踏雲而來一般。

“嗬嗬,我是刺客,你不害怕麽?”曾子賢此時很想貧上一句,可話到嘴邊,竟然發現裏麵關切之意更甚。

“果然,我就聽外麵分外熱鬧,看來應該都是找你的嘍。”女子緩緩說道,從曾子賢身邊擦肩而過,走到了梳妝台前,緩緩的卸去了青絲上的玉簪飾物,竟然就在曾子賢麵前,旁若無人的卸起妝來。

可越是這樣,曾子賢越是不敢輕舉妄動,聽著樓外,越發的吵鬧,想來,有不少人已經追到了這裏,心中不由擔心起來。

如果這女子大喊一聲,估計這樓閣就會被團團圍住,這可是本體,不是分身,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成為階下囚了。

可情勢如此緊急,曾子賢卻不敢有所動作,實在是麵前這女子,給他的感覺太神秘了。明明一個柔弱的女子,但其身上散發出的虛力,竟然比歐許身上還要濃重了數倍,要知道歐許就已經是七星虛皇境的至強者了,那麽眼前的女子,什麽修為,曾子賢不敢想下去了。

“你很害怕?”女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透過梳妝鏡望向曾子賢。

“嗬嗬,這話說的,要是你被不知多少高手追殺,能不害怕麽?”曾子賢苦澀一笑。

“那我讓他們走好了。”女子說著,從椅子上站起,緩緩走到了一邊的窗前。

“何事吵鬧?”女子對著窗外聲音清冷道。

“啊,請大人恕罪,剛剛有人闖入了宮殿,我們一路追到這裏,不知大人可有看到?”外麵傳來一道忐忑不安的聲音。

女子回過頭看向曾子賢,嘴角輕彎,變成一道美麗的彎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曾子賢急忙朝她擺手示意。

女子這才轉過頭去,對這外麵說道:“沒有,你們快快離去,不要驚擾我休息。”

“是,小人們立即就退。”外麵的人急忙應道,很快,外麵就變得異常安靜,那些人竟然一步都不敢停留,飛快的離開了。

這下,曾子賢心中更加的起疑,這女子的身份在陰陽宗內,竟然如此之高,自己這不是逃進了虎口了吧。

“姑娘,我可是刺客,不知姑娘為何救我?”曾子賢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來刺殺我的麽?”女子卻是好笑的問道。

“這,當然不是,你我又不認識,更無恩怨,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刺探情況的,不是來殺人的。”曾子賢急忙解釋。

“那不就得了,你既然不是來刺殺我的,管你來做什麽,我又為何為難你呢?”女子的話讓曾子賢更加的摸不著頭腦,這什麽意思啊。

“可,姑娘不是陰陽宗的人麽,就憑這一點,也應該把我捉起來啊。”曾子賢反問到。

“可我打不過你啊,怎麽捉你?”女子再反問。

“你在開我玩笑麽?”曾子賢臉色怪異。

“你說呢?”

“你到底是何人?”曾子賢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直接問道。

“我叫奴兒。”女子回道。

“奴兒是吧,我不是問你名字,我是問你是陰陽宗內何人,是什麽地位?”曾子賢腦袋有些發脹。

“我有說過自己是陰陽宗的人麽?”女子疑惑道。

聽到這,曾子賢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了,難道自己這一晚上都是在做夢,自己此時不是困在陰陽宗內?

“哎,你若是沒別的事情,還請快點離開吧,我要休息了。”女子柔聲道,已經下了逐客令。

“你放我走?”曾子賢感覺今天就像一個問題寶寶般,估計這一輩子都沒有現在問題多多。

“好像沒有人攔你吧。”女子說著,卸完裝,再次走回到屏風以後,透過屏風的陰影,曾子賢赫然發現,這女子竟然在……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