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敬,要打本姑娘奉陪,不過咱們去上麵打,我可不想拆了這裏。”華彩衣說著,全身一陣紫光閃爍,化作一道紫光衝天而起。

“哼,今天我就讓你這個賤人在弟子麵前丟盡臉麵。”趙之敬說完,全身閃過濃濃藍光,追了上去。

看到兩人飛上天際,下麵的雙方弟子,都露出了一臉的驚羨,不知什麽時候,他們也能如此翱翔天空啊。

“哎,沒勁,幹嘛要到天上打啊,昂著脖子看,很累的嗖。”曾子賢這貨卻沒有了興致,而且肚子此時也開始鬧革命。

“你們慢慢打吧,我去吃點東西。”低聲自語著,曾子賢走進了竹樓。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曾子賢置身在一群隻有十幾歲的小孩子裏麵,總讓他覺得很憋屈,大材小用麽,或許又不是,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反正讓他沒有絲毫的動力,不願跟這群小屁孩為伍,整個飛羽堂,也就隻有身為堂主的華彩衣能引起他些許的興致,這也就是為什麽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調戲一下對方,而且覺得華彩衣生氣的樣子,真是別有一份風味。

可也僅僅有興致而已,明明自己是一個毫無修為的撲通人,但潛意識中,不知為何,對華彩衣這種在普通人眼中已經近乎神仙一般的人,還是提不起絲毫的仰慕,甚至隱約中還有些不屑。

“或許自己前世是某位大神吧。”曾子賢無恥的想著,吃著手中的點心,慢慢的,睡意竟然再次籠罩上來,頭一歪,嘴裏麵的點心還沒吞咽下去,就掛著一縷口水,睡了過去。

另外一邊,華彩衣跟趙之敬最終沒有真的打起來,就在兩人剛剛動手不久,就被一記劍氣分開,放眼望去,隻見下方院落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隊人,為首的赫然是道語堂堂主司徒驚海。

華彩衣晉級長老前,正是道語堂的弟子,跟司徒驚海更是一脈師承。這司徒驚海的天賦絲毫不弱於她,而且由於大了將近二十歲,實力早已跨入了聖虛境。所以早早的就晉級為長老,接了師尊的衣缽,掌管道語堂。

今天他之所以過來,自然是向自己這小師妹道喜的,隻是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如此景象。

華彩衣作為師尊的關門弟子,一直以來,都備受司徒驚海寵溺,此時怎麽會讓她受委屈,但趙之敬身後的勢力也不是他能招惹的,所以就發出一道劍氣,將兩人分開。

“成何體統,你們兩人還不給我下來。”聲音雖然輕緩,但空中的兩人,卻不敢反駁,乖乖的落下地來,各自散去虛衣。

“你們現在都已經是一堂堂主了,竟然還如此不知輕重。讓下麵的弟子,看到,心中會怎麽想。”司徒驚海冷著臉說道。

“師兄,趙之敬,他實在欺人……”華彩衣委屈的正要說什麽,卻被司徒驚海搖手製止了。

“趙之敬,我不管今日你們誰對誰錯,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司徒驚海冷冷的看向趙之敬。

趙之敬雖然背後有很大的勢力,但自身的修為比之司徒驚海卻是差了遠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心中雖然不忿,但還是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師兄,你為什麽不教訓一下他。這兩年來,這趙之敬依仗家族的勢力,現在越來越跋扈了。”看到趙之敬離開,華彩衣憤恨的跺了跺腳。

“彩衣,別鬧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熟一些了。趙之敬背後的勢力,即便是師尊他老人家也是十分忌憚,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為好。”司徒驚海此時哪裏還有剛才的嚴厲。

“哼,就是看不慣他。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如果沒有家族在他的背後撐著,現在不知道會是什麽模樣呢。”華彩衣依舊氣憤難平。

“好了,別耍小性子了,你現在也是一堂堂主了,那些新弟子可都看著你呢,要做好表率。”司徒驚海指了指不遠處那十幾個新弟子說道,這才讓華彩衣恢複了平靜。

“師兄,你怎麽來了?”華彩衣這才想起這茬問道。

“我們漂亮的小師妹今天終於正式成為一堂之主,你說我這個做師兄的,能不過來表示表示麽?”司徒驚海溺愛的笑道。

“嘿嘿,就知道師兄對我最好了。”華彩衣嫣然一笑。

“你這沒良心的,這話要是讓師尊聽到,看他怎麽懲罰你。”司徒驚海揶揄道。

聽了這話,華彩衣暗自吐了下舌頭,急忙轉身對自己的新弟子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這是道語堂的堂主,司徒堂主,還不過來拜見。日後,你們要是誰有幸能夠得到我這位師兄的點撥,對你們可是受益匪淺哦。”

看到那十幾個弟子上來行禮,司徒驚海安然的受了之後,朝身後的弟子一招手,就見一名弟子走上前來,手中更是捧了一個黑色的木盒。

“師兄我可是窮的很,沒什麽禮物送給你,這裏麵有二十枚虛種,算是給你這些新弟子的見麵禮了。”司徒驚海說的淡然,其實這出手可是格外的大方。

二十枚虛種,要是讓飛羽堂自己籌備的話,華彩衣不知道要耗費多長的時間,而且品質上也絕對高不了多少,為這件事,華彩衣這兩天正發愁呢,誰知道司徒驚海,就雪中送炭來了。

“哈哈,謝謝師兄。”華彩衣當即沒有客氣的全部笑納,將木盒收回到自己的虛空項鏈中。

司徒驚海笑了笑,卻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十四個新弟子,仔細看去,眉頭不由的輕微皺了皺,以他現在的修為,已經不需要用虛靈寶石,也能略微的看出這些人的資質了,其中最好的竟然也不過黃色資質,這對於剛成立的飛羽堂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一個堂口剛剛成立,要想快速的成長,並不是盡心盡力的將所有弟子培養出來,而是要選取最優質的弟子,進行重點培養,用最短的時間培養出一名高手,以期在以後的大比中,獲得好成績,隻有獲得了好成績,內堂的人才會考慮給予堂口更好的待遇。

可從這十四名弟子中,司徒驚海實在沒看出重點培養的苗子,不由的,對師妹擔憂起來。

華彩衣如何看不出師兄的擔憂,口中微微一歎。

“要是小惠不被內堂看中,就好了,她算是一個資質上佳的重點培養人選了。”華彩衣慨歎一聲,心中卻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曾子賢,一個甚至超過了虛靈寶石能夠測試極限的存在。

“曾子賢,曾子賢呢?”想到他,華彩衣這才到處尋找,可哪裏還有他的身影,不由向其他弟子望去。

“不知道,剛剛才在這裏的啊,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弟子們也都很是疑惑。

“我、我剛才好像聽到他低聲說餓了。”就在此時,一名弟子怯懦的開口說道。

“餓了?”聽到這裏,華彩衣剛剛平複的憤怒再次激起,這個混蛋,老娘為了他,剛才差點就跟趙之敬打起來,他倒好,竟然餓了,氣死我了。

甚至顧不上司徒驚海就在身邊,華彩衣氣勢洶洶的就竄進了竹樓,不一會,就揪著曾子賢的耳朵,走了出來。

“混蛋,你是豬麽,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告訴你,曾子賢,老娘忍你很久了。”此時華彩衣再也顧不上形象,對著曾子賢破口大罵起來。

“哎呦,美女師父,快鬆開,很痛的也。”曾子賢此時早已經告別了周公,吃牙咧嘴的被華彩衣揪著耳朵拖著走,不由的討饒。

這一副場景,飛羽堂的新弟子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幾天,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有發生,可司徒驚海帶來的弟子,卻都極為詫異。

這個看上去比他們還要大一些的家夥是誰?跟華師叔是什麽關係?他們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一開始,司徒驚天也是感覺有些好笑,這一對人,當真是師父不像師父,弟子不像弟子,可當他興致勃勃的仔細看向曾子賢的時候,臉色卻是大變。

因為以他的修為,竟然在曾子賢身上看不出絲毫的修為,甚至連其資質也仿佛被什麽東西所蒙蔽了,看不出來。

這一發現太過反常,而司徒驚海深知一個道理,事出反常必為妖,潛意識告訴他,這個年輕人,絕對不一般。

身形晃動間,司徒驚海已經到了兩人麵前,一把抓住曾子賢的手臂,一縷虛力立即傳導而進,想要一探究竟,可虛力一接觸曾子賢的身體,竟然駭然的發現,裏麵竟然空空如也。

莫非是自己多心了?

司徒驚海顯然並不相信,但既然探查不出什麽,也隻能放棄,隻是將華彩衣拉到一邊。

“師妹,這人是誰?”

雅,撕掉了麵具後,露出的是一張惹人憎惡的醜陋嘴臉。

此時,是人都看的出來,這趙之敬此來,絕非好事,反而是故意找茬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華彩衣跟趙之敬的身上,反而忽視了作為始作俑者的當事人——曾子賢。

而曾子賢呢?

這貨竟然像沒他什麽事一般,滿臉燃起熊熊八卦之火,正滿心期待的看戲呢。

“鏘。”華彩衣表情陰晴不定,怒極之下,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咦,華師妹是想切磋一下麽?”趙之敬露出陰謀得逞的笑意。

“趙之敬,你欺人太甚。”華彩衣恨聲道。

“哼,華彩衣,你也別把自己那麽當回事,別人因為你長得漂亮,都讓你三分,但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一隻好看的花瓶而已。以前,給你三分顏色,你就不識抬舉。在司徒驚海的庇佑下,我不能如何你,不過現在,你既然出來另立門戶,我倒想看看司徒驚海還有什麽權利維護你。”趙之敬說變臉就變臉,手中一晃,一柄藍色的斬馬刀閃現。

兩人還沒有戰鬥,淩厲的氣勁已經在空中對撞,雙方弟子立即感同身受,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不過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曾子賢。

“哎,兩位,能否讓我做個仲裁?”曾子賢的無恥當真是不分地點時間,這個時候竟然蹦了出來。

“滾,廢物。”趙之敬陰狠的瞪去。

“走開,不要礙手礙腳。”華彩衣也沒有好臉色。

“喂,你們不用這樣吧,我可是好心啊。”曾子賢一臉的委屈。

“好心?哼,我讓你徹底的死心。”趙之敬對曾子賢厭惡到了極點。

其實今天來,他根本就沒想跟華彩衣撕破臉,以前兩人同為弟子的時候,就是一對被宗門一致看好的金童玉女,兩人的天賦自然是不用說的。隻不過這華彩衣,外表看上去落落大方,但內心卻是高傲的緊,根本就視趙之敬的追求為無物,這讓一向自恃清高的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後來,趙之敬在父親的幫助下,率先突破進宗虛境巔峰,比華彩衣整整早了三年的時間,正式脫離了弟子的行列,入主天織堂。原本以為憑借長老的身份,華彩衣還不乖乖的投懷送抱,誰知她依然如故,對其不冷不熱。幾次想要憑借長老的身份,逼迫其就範都被道語堂堂主司徒驚天給攪和了。

現在,終於等到了最好的時機,可卻看到,華彩衣竟然為了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廢物向自己出手,心中的那份嫉恨,幾乎是一瞬間就衝垮了他的理智,才有了上麵的那些言論。

此時更是看到那不知死活的家夥,這個時候竟然還不知進退,心中暴怒之下,手中長刀,直向其腦殼砍去。

“趙之敬,爾敢。”華彩衣大駭,實在沒想到,趙之敬以一堂堂主之身份,竟然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新弟子出手,而且還卑鄙的偷襲,一聲暴露,可事出突然,想要阻止,已經不及。

曾子賢心中也是驚駭莫名,趙之敬的無恥卑鄙,他剛才就有了猜測,可怎麽也沒想到竟然卑鄙無恥到如此的境界。

眨眼的功夫,長刀已經臨頭,那凜冽的刀罡刺激的他整張臉極為疼痛。眼看下一個瞬間,自己或許就身首異處,幾乎條件反射的,曾子賢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身體猛然一轉,在外人看來,以一記極為玄妙的移動,竟然堪堪的躲避了過去。

“哇,殺人啦,救命啊。美女師父,快點救命啊。”曾子賢甚為狼狽在地上打滾,翻身一撲,竟然一把抱住了華彩衣的大腿,或許是感覺到觸感不錯,那雙罪惡豬蹄,還不由在上麵揉捏了一把。

“你、你放手。”身體敏感之處被人抱住,尤其是感受到那要命的揉捏,華彩衣俏麗的臉上頓時紅霞遍布,身體竟然有種酥軟的感覺。

“不放,美女師父,我可是你的大弟子啊,你難道就忍心讓我這條小命就此葬送?快救救我啊。”曾子賢不光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甚至整張臉都貼在了那溫潤之處。

還別說,雖然隔著長裙,但那種柔軟滑膩的感覺,還是讓曾子賢異常的受用。

當卑鄙遇到無恥,趙之敬悲催的發現,自己此時,竟然有些羨慕那讓自己憎惡的家夥了。

“你、你……”華彩衣羞憤的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感受到四周射來的複雜曖昧眼神,心中不由一冷,也不管曾子賢的哀求,虛力頓時凝聚在雙腿之上,那修長而富有彈性的大腿猛然虛力外放,噴薄而出間,將曾子賢狠狠的摔了出去。

“一會再收拾你。”華彩衣恨恨的瞪了曾子賢一眼,可看在別人眼中,頓時想入非非,這神情明顯就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嘛。

一會收拾,怎麽收拾,莫非是在**?

“狗男女。”趙之敬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更加的嫉妒,也更加的憎惡,頓時全身都被嫉火所淹沒,手中的長刀再也無所顧忌的向華彩衣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