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本不是我該過問的,但是鄧凱發生車禍這件事恰好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有點蹊蹺了。

可是,我隻是有這樣的感覺,並沒有證據,也無法判斷真實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有等,等手術室的燈滅,等鄧凱脫離生命危險。

懷著沉重的心情,我和其他人一樣,就這樣守護在手術室外麵,提心吊膽的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一直進行了好幾個小時。

護士都進出了好幾批,可是我們問什麽她們也不給予回應,隻說情況不明,讓我們耐心等待。

直到接近午後,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

主治醫師和護士一同走出來,他們臉色疲憊,但是看上仍舊很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地問我們,“你們誰是病人的親屬?”

一見他出來,我們齊齊站了起來,圍過去,緊張又害怕,“他的親人都在老家,一時半會趕不過來,我們都是他同事,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嗎?”

“病人失血過多,病情危險,手術進行到這個程度,我們已經盡力,必須要有人簽字,萬一有什麽情況,要做好心理準備。”仍舊包著口罩的醫生,目光淡然沒有半點情緒,說得似乎不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家常事兒。

“什麽意思?盡力了?”我們不敢置信,一個個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腦袋嗡嗡地響,看著手術室裏麵白熾燈,突然覺得頭昏眼花得厲害。

鄧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嗎?

不,怎麽會這樣?

攥緊雙手,手關節都發白了,我也渾不自覺。

隻知道,我眼前突然一圈圈的發黑,看著同事和醫生在交流的口型,卻聽不清聲音,就連意識,似乎也在漸漸遠離我。

“聶影,你怎麽了?”不知是誰突然感覺到我不對勁,一把拉住了我的雙臂,猛地搖晃了幾下。

我痛苦地甩了甩頭,但還是無法清醒過來。

這是怎麽了?

全身上下其實沒什麽感覺,但是我卻覺得自己在喪失了感官和意識。

很快,我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猛地倒了下去。

“聶影……”

就要昏過去的前一刻,我看到醫院的長廊外麵,有人風一樣像我奔跑過來。

我看的不清楚,似乎是陳婉,她表情十分驚恐卻擔憂,一邊衝過來,一邊喊著我的名字。

後麵還跟著一個男子,長袍長發,不修邊幅,但視線模糊,已經很難辨別出來他的五官。

像是歸來,但是他不是在江洲的鳳凰山上麽?怎麽突然也來了京都?

還跑到鄧凱在的醫院裏來,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麽淵源?

可是,我體力不支,或者說是精神不濟,接受不了鄧凱有可能隨時死亡這個消息。

我直接昏迷了過去。

然後,竟然是直接進入了夢境。

在冰天雪地的陰間夢境之中,我立馬清醒了過來,就連感官也恢複了。

我剛才的情況,說是體力不支,還不如說更像是被人施法了。

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和機會深究這些。

因為,這一次的夢境,沒有出現變化,和以前的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