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算計我任何東西,甚至包括性命我也不在乎。

可,為什麽偏偏是我的清白,一個女孩子的清白?

她知不知道,即便我的命一文不值,但至少也是一個人,我也有著作為人該有的尊嚴!為什麽可以將我的尊嚴,如此不屑一顧地踩在腳下,狠狠地踐踏?

難道就是因為慕長安是她的男人,為了不讓我們有機會,所以就要將我給毀了嗎?

見她滿臉錯愕,表現地一副無辜,這對我來說無疑就是火上澆油,我斯歇底裏地朝她責問,“陳婉,你怎麽可以這麽惡毒?以前那些,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麽連最後一點尊嚴,也不留給我?”

她目瞪口呆,一邊落淚一邊問,“影兒,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鄧凱這個混蛋對你做了什麽?你離開的這些天,我和歸來一直在找你,卻怎麽樣也感應不到你的氣息……”

“夠了,我不想聽,你出去。”我冷漠打斷她的話,半點不留情麵地指著門口的方向。

還裝著毫不知情!?

陳婉,咱們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真當我是傻子,以為我還會相信嗎?

費盡心思找我,這個我相信,因為隻有找到之後,強行將我囚禁在夢中,被鬼強行拜堂施暴強~奸。

我的心,狠狠地抽痛著,無法排解。

“影兒,你……”她差異又失望地看著我,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對她如此不近人情。

“出去。”我強硬的再次下了逐客令。

以她的性子,自然無辦法忍受這樣的待遇的,所以我很確定,下一刻她便會摔門而出。

這樣正好,我不想再見到她這副嘴臉。

不僅心痛,身體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那樣的恥辱,和她脫不了幹係。

“不,我不走,影兒,除非你告訴我,鄧凱到底對你做了什麽,這些天我根本無法探知你的情況……”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還如此厚顏無恥地栽贓嫁禍於鄧凱。

“陳婉,你滾……”我心底

猛地竄起一股怒火,全身氣得發抖,失控地抓起身後的枕頭,不顧一切地朝她扔了過去。

我已經喪失理智,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摔了出去。

或許,我已經瘋了。

我沒辦法讓自己的冷靜下來,那怕是片刻,更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即便我並不想想一個瘋子一個怨婦一樣丟失自己最後一點尊嚴……

但是,我忍不住。

因為實在是太痛苦了。

“聶影,你給我清醒點……”已經完全暴露了自己實力的陳婉自然不屑在我麵前掩飾,她雖然意外,卻很輕巧地便躲開了我漫無目的的攻擊。

她一把掐住了我的手腕。

目光憤恨,語氣犀利地責問,“你還好意思生氣?要不是你自作主張去送死,搞得馬翻人仰的,也不至於……”

見她說不出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了羞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啪地扇開了她的手,冷笑,“不至於什麽?你說?”

“聶影,你不要得寸進尺,以為誰欠了你的……”她臉色陰鬱,毫不留情的回敬我。

忍不住表現出來了吧?

“砰”的一聲,門被人狠狠地撞開。

“陳婉,你住手。”歸來怒喝了一聲,衝了進來,他頭發濕漉漉的,淩亂不堪,這一衝過來,灑了一屋子水渣,身上的長袍也是剛披上去,錯亂百出,毫無形象可言。

但,他情緒激動,一過來便將陳婉從我眼前扯開。

兩人對峙的場麵才得到了緩和。

歸來背對著我,喝訴陳婉,“你幹什麽,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她情況不穩定,能醒來已經是萬事大吉,你還不知輕重,不顧後果的逼問她,你是想逼死她吧?”

“我……”她竟然麵紅耳赤,一時啞口無言。

瞟了我一眼,見我依舊對她恨之入骨的樣子,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低著頭嘟囔了一句,“那,她也不能冤枉我……”

歸來歎了一口氣,

有意壓低聲音埋怨,“就憑你以前做的事,別說聶影,是個人都會懷疑你。何況,她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她也不會……”

雖然他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卻不能感覺到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多麽的咬牙切齒。

還有深深的自責和無力感。

我雙手緊緊地揪著潔白的床單,陰戾地要求,“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最好給我說清楚。我不要聽一些毛鱗鳳角,更不要找借口來搪塞我,所有的一切,你們最好在今天給我說得一清二楚。”

歸來轉過身來,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想必之前的銳利,他此刻的眸子黯淡無光。

盡管剛剛匆忙休整了得打掃了一番,但依舊能看出他的疲憊,雙眼布滿血絲,四周凹陷下去,看起來像是幾年未曾歇息。

甚至有些不敢直視我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的目光。

他不自然地裹了裹肩上的衣服,幽幽地開口,“聶影,你現在身體不適,精神不濟,有什麽問題等恢複了再問吧。”

看似商量,但語氣卻半點沒有讓我反抗的意思。

我真是氣炸了。

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也對,歸來本來就是陳婉找來的同夥,我還抱什麽希望?

先前,還以為他是真心擔憂我的死活,甚至不惜和陳婉翻臉,現在看來,他媽的都是假的。

說著,他走到我的跟前,雙手小心地要將我扶著躺下。

盡管我現在確實很虛弱很痛苦,四肢無力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但我依舊靈活地躲開他的好意,毋庸置疑地吐了一個字,“說。”

歸來扶額,憤怒地跳腳,“聶影,別鬧了行嗎?你不知道你在陰間足足逗留了三日,即便沒發生什麽事情,你現在都陽氣不住,隨時會掛掉的,還逞什麽能?”

聽了這樣的話,我覺得自己都麻木了,“我逞能?如果不是你們,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情願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