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道:“莊主隻管講便是,莊主待雲溪恩重如山,雲溪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白傲塵欣慰點頭,道:“有你這句話,我便安心了。我想問你的是,逆天道的祥細要訣,隻有得知這門道法的內情,我方能找到破解的方法,若不然,待洛風修煉成此法,加上他有屍魔令在手,屆時的天下,又有何人能夠對付得了他?而天下蒼生隻怕也多半難逃劫難了。唉,對付屍魔令易,對付一個修煉逆天道的絕世邪魔卻是難上加難啊。”雲溪稍作沉默,便即點頭道:“莊主之意,雲溪已明白。雲溪現在便可將這逆天道寫於紙上,以供莊主參祥。”白傲塵一笑,深深目注著雲溪,道:“你便不怕我偷習此法?”雲溪也笑了笑,道:“若無莊主裁培之恩,豈有今日雲溪?”白傲塵長長舒了口氣,道:“好,你隨我到書房來吧。”“……”夜更深,雲溪寫好逆天道法訣後,又為白傲塵講解了其中一些心德,隨後白傲塵使待女將雲溪領到一間雅室,雲溪躺在**,心中莫名有些不安穩,時而回憶著神兵門的事,時而回憶著鬼域的事,時而又回憶著小時候的事,最後又想起了白如雪。多年未見,白如雪還是那麽年輕漂亮,那麽優雅大方,隻不過,雲溪恍惚再也找不回小時候那等溫情了。是不是因為時間磨滅了那些曾經深刻的記憶?他不知道,隻是心裏莫名的有些酸楚,隨後又想起了紫蘭,心裏更是黯然一片,最終又想起了一葉晴,他們回到浩氣村的時候,一葉晴的傷勢已然轉危,在胡靈兒建議下,遂將其送到煉丹長老哪兒,煉丹長老查了一葉晴傷勢之後似乎有些驚訝,說:“她的傷並非很重,倒像是中了某種奇毒?”胡靈兒聽了後便問:“中了毒,怎麽我們看不出她所中之毒的半點跡象?”煉丹長老搖了搖頭,苦笑道:“如果能夠看得出來,那便可以對症下藥了,正因看不出來,所以現在便是我也束手無策。”胡靈兒大急,道:“不行,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將她治好,她可是我師姐。”雖多年未見,煉丹長老卻仍有些畏懼胡靈兒這小丫頭,當下苦著臉道:“你們暫且回山莊麵見莊主,老夫定會盡力而為的。”隨後又擔保了幾句,胡靈兒與雲溪這才離開長老閣,來到了浩氣山莊。現在,雲溪心裏便在想:“不知道葉師姐傷勢可有好轉?”暗暗一歎,硬是到了將要天亮時,方眯了夥眼,不到一個時辰,便傳來敲門聲,胡靈兒在門外喊道:“雲溪,快起來了,咱們去看看葉師姐。”雲溪起來後,穿戴好,便開了門,胡靈兒見他一臉沒精神的樣子,不由道:“怎麽,你昨晚沒睡好?”雲溪道:“還好……對了,你不是說要去看葉師姐嗎?咱們這便去吧。”胡靈兒點了點頭,道:“你先隨我一起吃罷早飯然後再去吧。”

雲溪點頭,隨胡靈兒去吃了個早飯,便直奔浩氣村中心地帶的長老閣,再見一葉晴,她仍躺在閣中一角的木**,神情平靜,麵色卻越發的蒼白起來。

一神情疲憊的老頭兒道:“你們來了。這位葉姑娘的傷勢真是奇哉怪哉,老夫一晚沒睡,竟也不曾查覺半點異象。”這老頭自然便是煉丹長老了。

胡靈兒瞪了對方一眼,道:“你還自稱醫半仙呢,竟然連個病況都查不出來,哼。”

煉丹長老愁眉苦臉的歎了一聲,頗有幾分落寞之意,道:“你說得不錯,我真是枉稱醫半仙了。”

胡靈兒跺了跺腳,急得眼淚直流,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煉丹長老搖頭道:“不錯,這回我可當真是束手無策了。”

胡靈兒道:“哼,你的意思是,叫我們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煉丹長老說不出話來了,他實在是拿胡靈兒沒有半點法子。

雲溪道:“胡靈兒,你先莫著急,隻要葉師姐一刻未死,咱們總得想想辦法才是,光生氣可沒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