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又哼了一聲。

彩衣女子道:“我們聯手!”

青衣男子嘴唇微動,以凝音入密之術道:“莫說你我聯手,即便加上金老也未必殺得了他。這小子與紫老毫無瓜葛,隻要他不幹預,咱們便不要惹他。”

彩衣女子的目光閃動,一付怎麽無法相信之色,恰逢雲溪目光也在看她,她微微昂首,眼裏似有一絲冷傲一閃而過,帶著強烈的挑釁意味。

雲溪微微一笑,甚是溫柔,搖頭,沒有多看,便去關注著紫袍老者與金袍老者的鬥法了。

其時金袍老者與紫袍老者交手已有百合,二人忽然一合又分,神情氣勢均強勁非凡,二人相距著十丈左右距離,便聽那金袍老者道:“你還不肯把東西交出來?”

雲溪心頭好笑,紫袍老者是個啞吧,又怎麽回答得了?

誰知那紫袍老者卻是搖了搖頭,顯然知道金袍老者在說什麽,雲溪大為驚訝,目光閃動,似是充滿了疑惑之意。

忽然,金袍老者祭起一支金色的蕭,雙手握著,放在嘴邊吹了起來,聲音沙澀,像是用鐵片在磨著地麵的沙子,十分刺耳。

聞聲,彩衣少女和青衣男子同時臉色一變,紛紛自懷中掏出一個似是早已準備好的棉團、隨後一分為二、塞在耳朵裏。

也正在這時,紫袍老者忽然拔動了瑟琶上的弦,一陣又低又急、似雨打蓮荷般的聲音傳了開來,漸漸的給人的感覺,又好比有無數顆珠子在金屬盤上跳躍、鐺鐺鐺的聲響不絕於耳,密密麻麻。

他二人一個吹,一個彈,通體異彩大盛,一道道弧形的氣勁、似青絲般曲卷著往四周擴散。

雲溪初聞蕭聲時已有一種莫名奇妙的難受之感,恍惚自己被人用掩子係著雙手,然後用馬拉著在地麵摩擦,爾後聽了這瑟琶聲,立時就心浮氣燥起來,體內真元毫無規律地為之混亂不堪。

一驚之下,他趕忙運氣抵擋這兩股音波之力,誰知越是加大真氣抵擋,那兩股力量反而越如江海之水滾滾而來,洶湧無匹,額頭頓時大汗如雨,麵色發白。